004痛打美國顧問

到底是什麼事呢？這話要從中央航校的美國顧問團說起。

美國顧問團一共有十六人，以美軍退役的上校裘韋德為首，從職務上看，他們是飛行教官、機械教官和地勤機務師，但是與大多數由西方人組成的顧問團一樣，他們講中國看做是自己國家的殖民地，把自己當成了這塊土地的主人，平時候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然而這十幾個人實際上全是美軍中不入流的角色，他們要是有點真本事又怎麼會被美軍清除出現役，連預備役都算不上。

這些人來到中國的目的並不是傳授任何與空軍相關的技術，眾所周知，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控制整個中國的命運，在中國的航空力量中播撒「美國至上」、「美國第一」的種子，順便推銷美國製造的飛機軍火，這也是整個美國的目的，這個沒什麼歷史的、無恥的大國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這樣，說整個美利堅民族的思想境界還處在蠻荒時代毫不為過，絲毫不懂得對其他民族最基本的尊重。尤其以毛邦初為首的留美派在美國人面前最為吃香，當學校新建的教育樓兼大禮堂落成之時，適逢留美的飛行教官胡家枚飛行失事殞命，學校當局厚加殯葬撫恤，還把大禮堂命名為「家枚堂」，作為崇美、親美、媚美的表示。

對於整個中央航校來說，不僅人是留過美的好，從生意眼上說，飛機器材乃至日常辦公的教具紙張，都必須是美國貨。這時侯，中國人民正為了愛祖國的熱忱，受著「航空救國」口號的迷惑，紛紛捐機救國。上海天廚味精廠吳蘊初捐了德國產的容克ju-52飛機兩架，河南省人民捐獻了義大利cr.32飛機3架，別的省份團體也多購機捐獻。然而這些不是美國造的飛機到了筧橋航校的飛機場，這幫顧問團竟不許把它們停放在停機棚內，都被拋丟在機場角落露天草坪上，任憑風吹雨打，如果再不把它們放進機棚，非得變成廢銅爛鐵不可。顧問團規定初級教練機必須買美國「弗利特」式樣，中級教練機非美製「道格拉斯」式不可，高級飛機讓「霍克」獨霸機場，後來索性讓製造「霍克」飛機的美國寇蒂斯飛機廠在筧橋開設了分廠。但是這個分廠也是個雞肋，只能進行最簡單的飛機改裝和維修，加裝或者拆除飛機的掛彈架什麼的，要是發動機或者油箱出了問題基本上無可奈何。

毛邦初這些高層的人崇洋媚外的嘴臉令東方雲明剛十分厭惡、作嘔，但是迫於自己是新來的，在中央航校根基未穩，也就忍著沒有發作，一直以提高飛行學員的水平為主要工作。他在學員堆中的聲望漸漸高了起來，第二期的學員們發現，新來的這個東方校長，雖然也是個留美回來的人，但是與毛邦初他們完全不同，從來不誇獎美國有多好不說，倒是經常在這些學員面前揭露美國無恥的帝國主義嘴臉，少數的「極右」分子甚至懷疑他是*派來的卧底，不過這一點對東方雲明幾乎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在東方雲明到任一個多月之後的一天，他不可避免地與美國顧問團的這幫洋鬼子發生了正面衝突。

其實，東方雲明之所以能順利進入中央航校，與他編造的留美經歷有很大的關係。蔣介石的委任狀下來之後，美國顧問團的首領裘韋德聽說東方雲明畢業於西點軍校，認為這樣一個留美的軍官初來乍到又這麼年輕肯定對自己言聽計從，對自己有不少的好處，所以也就沒有加以阻攔。但是當東方雲明到任之後，他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個東方雲明對美國完全沒有任何的好感，相反，倒是非常厭惡美國的樣子，對自己也不像其他的中國人那樣一臉的諂媚，雖然從不公開地反對美國顧問團的決定，但是一直是陽奉陰違，令他很不舒服。

進入十月的杭州可謂是秋高氣爽，但是這一天對於中央航校的所有人來說都感到氣氛有些不同。這一天早上東方雲明接到了一份他岳父葉恭劍從美國發來的電報，內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所有工作已準備妥當。」於是他立刻找來葉寸心，寫了一份命令給她，讓她去筧橋機場，命令地勤人員檢修廢置在機場角落草坪上的兩架ju52運輸機，更換壞損的零件，加註機油，拖進機棚妥善保存，並且把使用酒精作為燃料的3架cr.32拖進機庫封存。

葉寸心來到機場找到地勤部隊的大隊長邵雲飛中校，邵隊長為難地告訴她，這5架飛機是美國顧問裘韋德上校下過命令不準動的，葉寸心立刻拿出東方雲明給她的命令，說：「這是代理校長的命令，其它的事情你別管，照做就是了，不管出什麼事，東方校長和我承擔。」

邵雲飛到了這份上還能說什麼，立刻點頭答應，找來了一百多名地勤人員，檢修兩架ju52和3架菲亞特cr32。其實這些地勤的官兵們也十分看不慣那一群美國顧問，3架菲亞特少見地使用酒精作燃料，後勤補給的確不方便，但也不該隨手丟棄在角落裡，那兩架ju52樣貌雖然醜陋，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這種飛機是目前全世界最好的運輸機，可靠性、安全性非常好，竟然因為不是美國飛機就遭到「冷落」。如今，東方校長讓他們保養好這兩架運輸機，他們當然很高興，三下五除二地就將這兩架飛機檢修了一遍。

兩個小時后所有人發現，這兩架ju52風吹雨打地放置了兩個多月，機體上雖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但是其機體結構和3台發動機竟然一點問題和隱患都沒有，只需要重新加註機油和汽油，這兩架飛機可以隨時飛上藍天。葉寸心也暗暗讚歎，ju52真不愧於德國空降兵們給它取的「容克大嬸」的綽號，於是她讓地勤加了一半的汽油，在地面上滑行沒有任何問題，隨後葉寸心又駕駛著飛機滑向跑道，在地勤的手勢中加速起飛，在空中飛了十來分鐘之後安全降落，證明第一架ju52完全正常。

正當葉寸心登上舷梯，準備試飛第二架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大聲呵斥，回頭一看，正是美國顧問團的兩個軍士長，一個叫約翰，另一個叫查爾斯，他們在閑逛的時候看到有人違背顧問團的意志，膽敢用不是美國飛機的ju52，馬上就跑過來找茬。查爾斯大聲地罵著「*」快步走過來，二話不說照著邵雲飛就是一耳光，約翰走到舷梯前一把將準備登機的葉寸心拽下來。本來以葉寸心的身手，約翰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她的，但是查爾斯先打了邵雲飛一耳光，葉寸心只注意他去了，沒注意到向自己走過來的約翰，被約翰一把從舷梯上給拽了下來。

供飛行員上下飛機的舷梯是很陡的，葉寸心被約翰使勁一拽之下，從將近兩米高的舷梯上重重地摔了下來，頓時火冒三丈，姑奶奶豈是好惹的？不顧左手手肘的劇痛爬起來，用盡全力照著約翰的下-體就是一腳。約翰只知道這個女人飛行技術不錯，卻沒料到她的反應和力量也是如此強悍，毫無防備的約翰只感覺下-體像是被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撞擊了一下，整個人就像輕輕地跳了一下，然後痛苦地捂著兩腿之間的部分倒在地上呻吟，兩腿不停地亂蹬。葉寸心穿的是一雙特種作戰靴，腳背前方直到腳尖的部分都是有鋼板加強的，又正好是腳尖踢在約翰的**上，這個疼痛可想而知，這個人基本上算是廢了。

旁邊的地勤兵們都是男人，本來看到約翰欺負葉寸心這樣一個女人，都準備衝上來與約翰理論，但是還沒看清楚葉寸心的動作，就看到約翰臉上暴出的青筋和捂著下身痛苦的表情，所有人彷彿都能感受到約翰的痛苦，不由得打個寒顫。

查爾斯見約翰被葉寸心踢成這樣，一向驕橫的他罵了一句：「*！」而後衝過來想扇葉寸心一耳光，並且好好地懲罰一下這個不聽顧問團的話的女人。可是他也不想想，葉寸心要是一般的女人能一腳就把人高馬大的約翰踢成那麼個孫子樣兒？

葉寸心突然靈機一動，故意讓查爾斯揪住她的衣領，隨後在掙扎中故意將衣服胸口的地方撕破一個口子。她知道東方雲明命令檢修德國飛機就是為了讓美國顧問團來找茬，然後好收拾這幫「飛行流︶氓」，可是葉寸心突然想到，對於東方雲明來說，還有什麼借口比葉寸心被當眾羞辱更好呢。可是沒等葉寸心還手，查爾斯突然慘叫了一聲，捂著腦袋倒了下去，他的身後，邵雲飛手裡拿著個大號的扳手惡狠狠的盯著倒下的查爾斯，還多踢了他兩腳。

邵雲飛對葉寸心一直非常崇敬，不為別的，就為她敢深入敵後幹掉那麼多的小鬼子，看到查爾斯扭住葉寸心，又聽到棉布被撕開的聲音，他也實在忍不下去了，拿起身邊一個士兵手裡的扳手衝上去照著查爾斯的腦袋就是一下，他的身高比查爾斯矮不少，所以即使是手臂伸直也沒有敲到頭頂，而是敲在了查爾斯後腦最凸出的一塊兒。

東方雲明正在辦公室審閱招生辦交上來的第三期招生計劃和標準初步提案，他的少尉副官兼警衛排排長王瑋突然進來焦急地說：「校長，葉教官被那幫美國人欺負了！」

東方雲明正在思考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哪個葉教官？」

王副官說：「還能有哪個葉教官，就是您夫人啊。」

東方雲明一下子抬起頭，他以為裘韋德會找上門來讓自己把那兩架德國飛機扔出去，卻沒料到他們直接和葉寸心起了衝突，立刻問王副官：「在哪裡？」

「就在機場！」

東方雲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集結警衛排，跟我來！」

「是！」

東方雲明帶著三十多人的警衛排趕到機場，裘韋德也帶著顧問團其他14個人全部過來了，裘韋德是上校軍銜，葉寸心畢竟是個女人，還是東方雲明校長的夫人，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說出去怎麼也不好聽，所以也不好過多地為難她，就想拿邵雲飛開刀。正當裘韋德讓手下把人帶走的時候，東方雲明走過來大喝一聲：「住手！」同時從槍套里拿出配槍，張開了機錘，他手下的警衛排三十多把伯格曼衝鋒槍也全部子彈上膛，嘩啦啦一陣拉槍栓的聲音，將現場所有人包圍起來。

裘韋德強忍著不快問東方雲明：「principaldongfangwhatyouwantdo？」

東方雲明白了他一眼，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憑什麼抓人？」

王瑋將東方雲明的話翻譯給了裘韋德，裘韋德指著邵雲飛用英語說：「他不服從我的命令，動了那兩架junkers-52，還把查爾斯的頭打破了，我難道不該抓他嗎？」

東方雲明說：「是我讓葉寸心傳達我的命令，檢修兩架ju52，憑什麼要聽你的命令，他打了查爾斯，就算要抓他也是航校憲兵警務隊的事，還輪不到你們顧問團，至於具體情況怎麼樣，我會調查清楚。」

裘韋德實在忍不下去了，大聲吼道：「你為什麼要用那兩架德國飛機？」

「我為什麼不用那兩架飛機？」東方雲明也發火了。

「它們不是美國生產的。」

「是不是美國產的關我屁事！只要是好東西我就用！」

「我們在你到任之前已經說過不是美國的飛機不能使用！」

「你們只是顧問，只是我們聘請的參議人員，你們沒有決定權，這兒是中國，不是你們美國，中國人的地盤得聽中國人的！」這時東方雲明看到葉寸心衣服上被撕開的口子，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問：「怎麼回事？」

「是他給弄的。」葉寸心指著查爾斯帶著哭腔地對東方雲明說，同時向東方雲明眨了下眼睛。

東方雲明一下子明白了葉寸心這是在給自己收拾美國人找的借口，轉過身冷冷地問還在捂著頭的查爾斯：「是你嗎？」

查爾斯被猛敲了一下，腦袋有些迷糊，沒有看明白當前的局勢，作為美國人，在中國驕橫慣了，就隨口說道：「是我又怎麼樣，她違反規定駕駛德國飛機，我教訓她是應該的。」

「是嗎？」東方雲明轉過身，背對著查爾斯，將手槍慢慢放回槍套，隨後突然轉身，一腳踢向查爾斯的右小腿，查爾斯只感覺小腿一陣劇痛，伴隨著小腿腿骨的碎裂一下子倒在地上，東方雲明左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摁在地上，右腳踩住他的左腿，然後右手一拳打在查爾斯那高高的鼻樑上，這回不僅是查爾斯，就連旁邊的裘韋德也清楚地聽到了鼻樑骨碎裂的聲音。裘韋德慌忙撲上來要拉開東方雲明，可是東方雲明又怎會不防備他這一手，立馬放開查爾斯，抓住裘韋德的手臂和胸口，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手上一用力，裘韋德的雙臂立刻脫臼。

顧問團的其它美國人看到裘韋德被打，紛紛衝上來打東方雲明。東方雲明躲過一拳，四指彎曲，看準一個撲過來的美國人，用指關節一下子擊中他的喉嚨，這個傢伙立馬噴出一口鮮血，捂著自己的脖子蹲在地上，連呻吟聲都沒有一點。隨後，撲上來的幾個人要麼被踢斷兩三根肋骨，要麼就是顴骨輕微裂開，或者就是四肢骨折，還有一個傢伙一腳踢向東方雲明，結果被東方雲明抓住之後，把他的腿拉直，然後用手肘猛擊在膝蓋上，整條腿向相反的方向彎曲了一個角度，其他衝上來的人都被警衛排和地勤摁住打得鼻青臉腫。總之，當毛邦初帶著一幫子高級軍官趕到的時候，這些美國人已經沒有一個完好的了。

毛邦初有些恐懼地問：「東方校長，這……這怎麼向上面交代啊？你啊，你闖大禍了！」

東方雲明冷冷地說：「你怎麼向上面說是你的事，他們冒犯了我的女人還理直氣壯，我要不收拾他們我他媽還是男人嗎？」

「你，唉！」毛邦初也無話可說了，他很清楚，現場的這些士兵和地勤每一個都對顧問團的人十分不滿，現在人已經打了，他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要是自己逼得太緊，恐怕自己也會變成跟裘韋德一個樣，還是趕緊向蔣委員長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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