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們都給我閉嘴!
「是誰?孤認識嗎?」
「是啊,顧兄,怎麼都從來沒聽你說過?是哪家姑娘,我認識嗎?」蘇顏未知自己下意識地也問出了和慕容濯同樣的問題,只因她確實對顧輕痕的這個說法有些意外。
「你認識!」
「我居然認識?是誰?」蘇顏追問,且見顧輕痕不答后,她腦中快速計算,口中不停報道:「我認識,你也認識的單身大齡女青年,會有誰呢?花音?烏瑤?茜草?還有誰」
「別猜了!」顧輕痕笑意淡薄道:「以後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只望你到時候捨得割愛!」
「真是她們三個中的一個?」蘇顏兀然睜圓了眼。
既然需要她割愛的,那麼自然是她身邊的人。
「是花音嗎?」蘇顏略有些急切的問,如果是花音就好了,小花花如果跟了顧輕痕,她心裡還是放心的。
「顏大人怎麼就這麼急著想把屋裡人送出去嗎?」慕容濯忽然擠到蘇顏跟前,伸掌往她肩上重重一拍。
這一下手勁異常,疼的蘇顏倒吸一口涼氣,她正要發作回去,卻瞥見慕容濯似笑非笑的臉上有些猙獰,只得強忍著把惱意收了回去。
「時辰不早了,今夜多謝殿下和顏大人賞臉光臨寒舍!」顧輕痕側身稍讓,顧成也站到了前側,只待兩人稍一抬腳就上前領路送客。
「喔」蘇顏也覺得這會的氣氛實在不適討論這個話題,便收起想要再探究的心,就勢頷首笑別道:「顧兄客氣,叨擾了!」
隨後,她又看向慕容濯,瞪眼道:「殿下,請!」
慕容濯明白蘇顏的意思,卻只是笑了笑,將視線越向她身後道:「顧少主當真不願從命嗎?」
「不願!」
「慕容汐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而顧家全部吃的都是皇家之食!」
「這天下,誰人吃的不是皇家食!如果皇上只因此時就當真不給顧家生路,輕痕無怨!」
「不覺得可惜嗎?顧少主可是拼盡心血才掙來今日的家業,若是只為了一個女人,是否有些不值呢?」
「那殿下呢!」顧輕痕忽然道:「您為了一群女人如今身染花名不得不在府養傷,您還為了一個男人鬧的滿城皆論失了遵儀,您又覺得是否值當呢?」
「顧輕痕!」蘇顏忘了自己就是他口中那個「男人」的尷尬,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鋒銳言語給嚇的不輕,不由急的叫了一聲,步子也往前邁了兩步。
天哪!天哪!這傢伙一定是瘋了,就算心裡再也不喜歡慕容濯,可一個官,一個民,怎麼能這麼不給面子啪啪打臉呢。
不對不對,慕容濯頭一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怕是也要氣瘋了。
蘇顏一時有些不敢去瞧慕容濯的臉色,只好先跑到因為出言太快而胸口有些起伏的顧輕痕面前,連聲道「顧兄,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你怎麼能這麼跟殿下說話呢!」
說完,她又轉身攔在他身前,頭低著面向慕容濯道:「殿下,顧少主他定是今夜醉昏了頭,所以言語上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大量,王爺肚裡能撐船,不要和他計較!」
「我沒喝多!」
「他沒喝多!」又是兩聲同時響起。
「你們都給我閉嘴!」蘇顏大吼一聲。
可吼完她馬上後悔了!
媽蛋!她忘了,顧輕痕不能當面跟慕容濯發火,而她,一個區區的無極門奉主也是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如此大聲地吼罵尊貴的北晉王的。
果然。
「顏大人,你的膽子不小啊」慕容濯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顏大人只是擔心並非有意出言如此,一切都是輕痕的錯,若殿下惱怒,就請怪罪在輕痕身吧!」顧輕痕一把拉過蘇顏胳膊往後拽過,自己擋在蘇顏了身前。
他明明只用了很輕的力氣,可蘇顏卻愣是被他拉的不由後退了兩步,被他擋在了身後。
「顧!輕!痕!」慕容濯一字一句,蘇顏被這裡面的霍霍磨牙聲給震的哭笑不得。
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腦子還算清明的她還是趕緊從顧輕痕身後站了出來,以免某個妖孽妒火燒的連屋頂都掀了。
但是她也沒敢再出聲了,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再多為顧輕痕說一句好話,慕容濯就肯定能把那怪罪加兩倍!」
「殿下有罪就怪吧,草民受著!」顧輕痕瞧了眼走到一邊的蘇顏,眼底墨色更濃。
「罪?」慕容濯也瞧了蘇顏一眼,突然幽幽笑起:「孤可治不了你的罪!你說的,都是實情,孤確實是為了無數女人惹了花柳在身,孤也確實是為了一個男人惹的全城非議。你罵孤的那些話全都對。孤雖然脾氣不好,但向來欣賞敢說真話的人,又怎會治你的罪!」
「再說了」他抖了抖碧袖,慢慢踱到蘇顏面前,低頭湊到與她眉眼齊平道:「顏大人,身為顧少主口中的那個讓孤失了尊儀的「那一個男人」,有你在場,孤又怎敢治他的罪呢?」
「你也冒犯了孤,孤治了他,就得要治你,可是孤怎麼捨得治你的罪呢?你說是吧顏顏!」
「呃嗯」蘇顏看著眼前這個不斷放大,目光森冷的妖孽臉,只得一邊恨著,一邊努力擠出笑意道:「嗬嗬,殿下說笑了。」
「是嗎?那咱們換個地方繼續說笑去!」慕容濯說完手臂一揮,直接攬上蘇顏的肩膀,用力帶著他就往外走。
蘇顏試著用力,發現掙脫不了后只得牽著步子跟上。
路過顧輕痕時,她只能尷尬笑笑,算作道別。
顧輕痕,就那樣站在原地,從背後沉默看著兩人以著十分親呢的姿態揚長而去。
他站的一動不動,背脊筆直如松。
顧成擔憂地上前,嘴唇努諾著,卻終究還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顧輕痕又站了許久,直到身上沾滿夜露時才回了屋。
屋裡有人!
一個人坐在燈下,桌上一壺酒,慢斟慢飲著!
看見顧輕痕進來,他扯唇一笑,從桌上拿起另一個酒杯,斟滿放到一旁。
顧輕痕徑自走去,拿起,飲盡。
那人見了笑笑,自己也仰首飲盡。
再斟,再飲!
直到一壺酒見了底,那人才把酒壺扔到一邊,雙目微闔地哼唱起來。
那聲音只成曲調卻未有詞,顧輕痕皺眉聽著:「想不到堂堂重溟魔主,竟也會唱這些哄人入眠的曲子!」
「怎麼,難道你沒被你娘如此抱著哄過?」南絳反譏道。
顧輕痕臉色倏地僵下,握著酒杯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
「沒有!」他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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