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美
「你說什麼」、
正在那一道道追捧聲與得意聲中沾沾自喜的楊自考聽得此話、一張俊臉、卻是「嗖、」的一聲陰沉了下來、
、「柳炎然、你再說一句試試、」
前一刻還談笑風生、下一刻卻是突然變臉、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的周圍的一群少年都是微微一怔、
只見楊自考此刻怒然之極、自己乃是堂堂村長的兒子、平日里那是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莫說頂撞、哪怕是一句失言在他面前卻是極少出現、
可就是眼前這個叫做柳炎然的傢伙、平日里倒是一聲不響、可一旦話題到了江雲身上、縱使面對著村內的高手、他也是一言頂撞、毫不諱讓、
而這點、也是讓楊自考最為不能忍受的、以他的身份背景、平日小打小鬧還好、可一旦發生了一些較大的錯誤、卻是光桿司令一根、無人願為其善言、
他實在無法忍受、同為同齡人、且在身份差距極大的情況下、憑什麼他江雲、有這資格讓他人為其辯解、
況且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以他楊自考那狹隘的心性、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江雲么、不過是個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與我抗衡、此次這青木村的第一、我楊自考還是拿定了、、」
「你柳炎然若是不服、我第一個、就先把你廢了、」
最後一字落下、只見楊自考周身頓時流露出了淡淡的白色氣體、而在氣體之上、更是有著淡淡驚人的元氣氣流出、而這、也正是體氣入元氣、要晉陞為入元氣境的徵兆、
看著眼前的楊自考已是真正動怒、而從其體內散發出的元氣力來看、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柳炎然的心中、卻是不敢有著絲毫的大意、
深吸一口氣、悄然運起體內的元氣氣、而後柳炎然雙拳緊握、鼻息之間有著濃烈氣息傳出、
「雖然你楊自考不好惹、可比起江雲、你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不管實力、還是心胸、」
淡淡地掃了一眼楊自考、柳炎然緩緩道、
而隨著柳炎然話語的落下、眾人只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是突兀冷卻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就打得你服、」
遠處、楊自考雙瞳一沉、寒聲道、
初春的早晨、本應是萬物蘇醒、鳥語花香、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可此時的青木村、卻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和藹出現、只見一片不大的廣場之上、此時卻是圍滿了一群少年少女們、而在這群少年少女們的中間、有著兩位年齡不大、但氣勢卻並不弱的少年、
只見兩人左右各成一線、而以兩人為中心、身後則是擠滿了一群群懷著看熱鬧心思的少年們、
「柳炎然、你莫要以為修鍊了一本元氣級元氣決便能與我抗衡、今日我便讓你看看、元氣級之中、也是有著高低之分的、」
目視著楊自考、柳炎然彈了彈袖袍、語氣略顯輕狂道:「要打便打、哪那麼多廢話、」
而聽得此話、那楊自考的一張俊朗、則是徹底地陰沉了下來、
砰、
隨著一道破空之聲的陡然響起、只見得楊自考的周身立刻燃起了淡淡的白色元氣氣、而後其腳尖點地、左手成拳、帶起一片破風之聲、便是對著柳炎然重重鎚去、
「希望你的嘴上功夫有你手上的功夫那麼厲害、」
感受著那逐漸逼迫而來的無形壓威、柳炎然的雙眸、一點一點微眯了起來、
呼、
深吸一口氣后、只見柳炎然身形猛然一躍、而後右手成掌、掌心之上隱隱有著淡淡凌厲的元氣力波動瀰漫著、隨即對著那撲風而來的元氣拳、就是一掌拍了上去、
拳掌相碰、立刻有著低沉悶響聲傳出、場中二人相觸的一剎、便是瞬間各自倒退開來、
楊自考只是淡淡的退了兩步、而反觀柳炎然卻是退了三步、
面對面的硬碰、顯然比起楊自考這等自小便是接受著上好訓練的貴家子弟來說、柳炎然還是有著些許的下風、
不過雙方畢竟只是初試對方的實力、誰都沒有拿出看家本領、純元氣力的比拼、自然是元氣力渾厚者更勝一籌、
一擊未果、楊自考則是皺了皺眉、雖說他只是純粹的用元氣力與之相鬥、但柳炎然也並未使出元氣決、而對自身的實力楊自考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柳炎然硬接他一拳、卻只比自己多退了一步、這顯然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
「似乎柳炎然也並不弱啊、硬接楊自考一拳、也只多退了一步、換做我、肯定不會那麼輕鬆的接下來、」
「是啊、不過畢竟只是雙方初試實力、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呢、嘿嘿、」
望著場中的兩人、眾人的眼神之中皆是有著焱熱之色、雖說青木村人口不少、但真正的切磋卻並不多見、類似今日這次、還是堂堂村長之子、村中修為天賦頗高的楊自考、與平日里少言寡語、但為了那個叫做江雲的傢伙的柳炎然與之相爭的決鬥、
顯然這場比試、令的不少人都是有些期待、
「既然尋常招式無法分出勝負、那便各自使出元氣決吧」、
一步跨出、楊自考周身上下頓時流露出了一股無形的氣勢、而以楊自考為中心、只見淡淡的白色元氣氣、正在他周身飛速凝聚著、
元氣木決、元氣級中品元氣決、可操縱周身元氣氣、使之轉化為利木、為之作戰、
雖說楊自考還未晉入入元氣境、但憑其不弱的天賦、以及村長大人的親自指點、最終也是將這等元氣決習成、
「雖然無法發揮它的全部實力、但是對付你、卻是綽綽有餘了、」
感受著周身上下正在迅速凝聚著地元氣力波動、楊自考的臉上、不由劃過一抹自傲之色、
話語落下、只見原本懸浮在楊自考周身上下的天地元氣氣、卻是在此刻化為了一支支鋒利的青木箭、而從其上流露出的元氣氣波動來看、若是被刺中、必然會鮮血狂飆、
望著那一支支鋒利的青木利劍、柳炎然不由得凝重的握緊了雙拳、而後雙拳鬆開、化為雙掌、掌心攤開、眾人只見其上卻不知何時幻化出了兩朵焱色紅雲、紅雲灼熱之極、散發著濃濃的熱意、
焱雲決、元氣級下品元氣決、可從掌中幻化出紅色焱雲、修為越高、焱雲之威越猛、
嘿、
兩道暴喝聲同時響起、幾乎是在一瞬間、眾人只見得數支利箭便是划起道道破空之聲、而後便是對著柳炎然爆刺而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柳炎然也毫不示弱、只見其手掌上原本巴掌般大小的紅色焱雲、在此時已是變成了扇子般大小、而從其上流露出的濃濃灼熱之意、讓得眾人知道、這焱雲、也並不簡單、
咻、
而就在眾人皆是目帶焱熱之色望著這即將到觸碰到一起的元氣決攻勢時、場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道破空之聲、
想象中的對碰並沒有出現、而是詭異的化為了一陣刺耳之音、而後眾人便只見那原本一直站在首位處的布開戶老師卻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場中、而再次望去時、他的手上、則是提著兩道有些狼狽的身影、
而這兩道身影、自然便是楊自考與柳炎然了、
「你們這兩個傢伙、還真當我是擺設不成、」
「唉」
..
望著場中那被如同拎小雞般拎著的少年、廣場之上不由得響起了一陣陣失望與不滿聲、
「布開戶老師也太不厚道了吧、先前不阻止、到了這精彩決鬥才阻止、真是掃興啊、」
「是啊、要麼別阻止、要麼從一開始就打斷、這最後一刻給打斷了、還真是夠坑的、」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在青木村、小打小鬧可以、但類似與這種元氣決對碰、搞不好可是會受傷、甚至出人命的、那布開戶老師、自然是要阻止的啦、」
隨著一陣陣嘀咕不滿聲、場中眾多的少年少女便是相繼離開了這片廣場、雖說有些人早會料到布開戶老師會來阻止、但在這最後的精彩時刻打斷、還是令得眾人感到頗為沮喪與不滿、
不過既然布開戶老師都出面了、那麼這場爭鬥自然也是要平息了、不過對於那楊自考口中似乎有些嫉妒的少年、與柳炎然心中敬佩的少年、眾人都是有著不小的好奇、到底他有著什麼魅力、讓次二人一言不合、為之相鬥呢、
雖說江雲是青木村土生土長的青木村人、但眾人都是知道、他並沒有親人、而只是一個孤兒、只是眾人眼中那個冷漠的大叔、將他撫養長大、
少年本就無親無故、故而從小就不喜與人相處、連那居所之處、都是青木村最為偏僻之地、平日里更是近乎極少的出現在青木村人眼中、所以誰也不知道他過的如何、除了早些日每日清晨的吞吐納決修鍊、眾人已是很久都未見過他、
而至於為何一個極少出現在青木村中的少年、為何會令的堂堂村長之子楊自考有著嫉妒之心、以及林家堂柳炎然的尊崇之心、眾人、卻是更加不得而知了、
望著面前兩位略顯狼狽的身影、布開戶皺了皺眉、顯然為這二人的衝動感到不滿、
片刻之後、他略顯沉吟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再過一月便是元氣比、而元氣比之後更是那各村各落共同舉行的獸斗、這個節骨眼上、小打小鬧就算了、但卻萬萬不得使用元氣決、」
當布開戶說到獸斗二字時、只見楊自考和柳炎然二人的眼瞳之中皆是流露出了一抹無比嚮往與躍躍欲試之意、
「而以你們現在的修為、雖說能夠習成元氣決、但卻極難控制、到時若是傷了對方、莫說那獸斗、就是連元氣比都不能參加、「」
布開戶的語氣、明顯加重了許多、
「這段時間、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等獸斗一過、自然有你們切磋的機會、但眼下、卻必須一致對內、免得落人口舌、」
「是」、
兩道聲音同時傳出、顯然知道元氣比與獸斗的重要形、少年當時也是放下了之間的芥蒂、
..
在青木村所處的這片山脈內、有著各個大大小小的村落種族、而這片山脈、被簡稱為木元氣山、
木元氣山內雖說村落繁多、但誰也沒有能力將其合併、故而久之、各村各落之間難免會有些摩擦發生、但所有人卻並沒有真正的動手、
因為木元氣山外、還有著各個山脈、且其中並不缺乏一些較為強大的村落、若是木元氣山發生內杠、到時別的山脈大舉來襲、木元氣山定會潰不成軍、
而為了盡量避免這種摩擦發生、於是乎、由各大村落領導人達成一致協議、共同舉辦成了、獸斗、
獸斗、顧名思義、與獸搏鬥、乃是將村落之中各個修為最為頂尖的年輕一輩、統一安排進元氣獸山脈外圍、誰獵殺的元氣獸精魄越多、誰便是最後的奪冠者、
到時不僅能夠成為村落里的英雄、更是能夠獲得各村領導人共同捐出的神秘好禮、
例如前年的一屆奪冠者、更是獲得了由舉辦方頒發的玄級元氣決一本、那可是連融元氣境強者都垂涎不已的元氣技、
故而獸斗舉辦至如今、各村之中的比試也是愈發地演繹激烈、雖說進入元氣獸山脈有著不小的危險性、但歷來強者、不經過血與汗的廝殺、又怎能闖出一番天地、
於是乎、每逢三年一次的獸斗來臨、各村各落便是處於一種極為緊繃的修鍊狀態、因為若是你想要一鳴驚人、就必須要在那獸斗之中、脫穎而出、
元氣動大山脈、地處大陸之東、這裡常年霧氣環繞、野獸橫飛、叢林之間、隨處可見各類蛇蟲毒螞蟻、對於世俗來說、算的上是一片較為荒涼且偏僻的地方、
而在元氣動大山脈的周圍、卻是分佈著各個大大小小的小山脈、這些山脈似蛟龍出海、又似巨蛇盤地、形狀怪異、卻又充滿生機、但比起元氣動大山脈來講、猶如是大象邊上的螞蟻窩、不值一提、
而木元氣山脈、則是坐落與元氣動大山脈之內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位置、雖說木元氣山脈只是佔據了元氣動大山脈的一小處位置、可對於人類來說、卻是依舊大的可怕、
這裡大大小小的分佈了數十個村落與種族、而類似這樣的木元氣山、在元氣動大山脈的周圍以及附近、卻是不計其數、然後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山脈、卻是猶如衷心的護衛一般、牢牢地分佈在元氣動大山脈周圍、
一眼往去、竟是沒有一座山脈、能夠靠近元氣動大山脈附近、
古往至今、並不是沒有人探索過元氣動大山脈的秘密、且不說元氣動大山脈內部、就連內部之外的一些地方、都是少有人能夠進入、
當然、大千世界無比浩大、其中並不缺乏一些能人異士、修為高深者、可一旦進入其內部、強如神話境強者、都是無法倖免、隕落於元氣動大山脈、
至此、元氣動大山脈便被世人冠予了另一個名字:亡元氣山脈、
微風輕輕吹來、帶起了一片花香、迷人的芬芳散落於叢林之間、讓人一聞、便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處清澈的瀑布里、隱約可見一道單薄身影、仔細望去、這是一個年齡並不算大、但卻有著同齡人難以有的氣質、
挺拔修長的身材、稜角分明帶著些許剛毅的臉龐、以及那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特別是那一對雙眼之中黑白分明的眼眸、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人一眼望去、便會深深陷入其中、
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是會發現在少年的眼眸之中、竟是還藏有著一絲絲血紅之色、
「此次離村、已是有著半月時間了啊、再不回去、村中那幾個傢伙、多半會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另外、元氣比與獸斗也快要到了、雖說這歷練的名次我不在乎、但是冠者的獎勵、我卻是有著不小的興趣、「」
少年一陣喃喃自語后、便是仔細地將身上的污垢以及血漬洗去、而當少年在將其一身行裝褪下時、卻是見得那並不算魁梧的身材上、有著一道道肉眼可見、猙獰恐怖的傷痕與刀疤、
而這少年、自然便是那江雲了、
當換上一身新的布衫時、江雲不由得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活動著全身的筋骨、隨著一道「噼里啪啦」的骨骼聲響起、江雲滿意的咧了咧嘴、
「雖說每次來到元氣動山脈都會有所負傷、但獲得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感受著體內的元氣力波動、與肉身的狀態、江雲知道、晉入融元氣境、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若說入元氣境可以初步運用天地元氣氣為之作戰、那麼融元氣境便是可以初破氣海、引入天地元氣氣儲蓄體內、比起入元氣境來說、無疑強大了數倍、
而到時、元氣決的威力、也能夠更好的發揮而出、
一掌揮出、江雲同時動用了元氣力與**的力量、只見那面前飛撲而下的瀑布、竟是在此刻被生生地切斷了約莫寸息時間、而後一聲悶響聲傳出、距瀑布背後數丈距離的一塊岩石、砰然化為碎石、
望著眼前這一幕、少年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在血與汗的付出間、回報、倒是極為不弱、
而就在這抹笑容還未完全散去時、江雲卻是皺了皺眉、
雖然只是一陣輕微的碎石聲響起、但元氣動大山脈畢竟匯聚世間萬獸、而其中一些想來獵取元氣獸精魂、而後拿去售賣的元氣獸捕殺者並不在少數、
所以當這道似乎並不算太大的碎石聲響起時、江雲便是感覺到了遠處正有幾道飛速趕來的氣息、而從其氣息的波動來看、來者修為皆是在入元氣境到融元氣境不等、
苦笑一聲、江雲沒想到自以為瀑布聲能夠掩蓋的蹤跡、卻還是讓得這群人發現了端倪、
「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並不是不可解決、不過、卻是沒必要為此浪費元氣力、」
江雲喃喃話語落下時、其腳尖一點、立刻掠至一顆大樹之上、而後身形再次動彈間、江雲的身形、便是如同一頭矯捷的獵豹般、迅速消失在這片叢林里、
而就在江雲離開不久后、只聞幾道破風之聲響起、而後叢林中便是掠出幾道魁梧且帶著血性的身影出現、
來人為五道身影、左邊一道其貌不揚、濃眉大眼、只是額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卻是為其平添了幾分血性
右邊一道身著青色布衣、手中拿的是一根黑棍、而詭異的是黑棍之上竟還纏繞著一條巨蟒、巨蟒蛇信吞吐間、讓人望而生畏、
中間兩人一位身著黑色麻衣、一位**著上身、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而為首之人、身材更是魁梧、竟是比常人高出了半個身體、鼻息哼喧間、如蠻獸打盹、野蠻之極、
而從其身上的元氣力波動來看、此人、更是踏入了那融元氣之境、
「大哥、是不是我們感應錯了、」
說話的是那名身著黑色麻衣、松綱鼻猴臉之人、只見此人身負一把巨大松綱勾、松綱勾鋒利而又猙獰、猶如那死神鐮刀、而此時松綱勾之上更是有著些許鮮血滴下、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恐怖之色、
「松綱三、你是不想活了嗎、竟敢懷疑大哥的感應力、要知道大哥可是我們之中唯一到達融元氣境的人、可不是我們這些入元氣境可以比的、」
在說到融元氣境時、明顯感覺到了此人語氣中的敬畏與嚮往、
「嘿嘿、如今據說元氣動大山脈外圍似乎有著異寶出世、現今從各地紛紛趕來的尋寶者已是越來越多、何必在意這麼一道方才入元氣境的氣息呢、」
手持黑棍的身影卻是不以為然道、
「夠了」、
一聲低喝聲打斷了後方正想繼續辯駁的話語、那一直未開口的高大身影、終是緩緩開口、
「隨著時間的推進、這片山脈必然不會平靜、所以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等、等異寶開啟、到時魚龍混雜、必然會有著我們的一杯羹、」
「大哥威武、
「大哥說的是、管他多少人來、只要遇上了我們虎煞團、定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這時、身負松綱勾的松綱少不由得狠狠地舔了舔嘴唇、
「嘿嘿、來吧、來的越多越好、我這把黑松綱鐮勾、可是需要活人的鮮血做引、才能夠激發出它的血性來呢、」
而那被稱為大哥的高大男子、也是在此刻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在那笑容之下、看到的、只有無盡的殺戮與嗜血、
「沙沙沙」、茂密的叢林中、一道矯捷的身影如獵豹一般、在樹林間穿梭來回、
而隨著離山脈之外越來越近、江雲卻是發現了這元氣動大山脈似乎有點異於往常、看著草地上留下的一道道腳印、江雲皺起了眉頭、
「步伐急速、卻不失沉穩、從腳印數來看、來人較多、且各個修為不弱.」
「以往的元氣動大山脈可是非常平靜、雖說有著不少的獵獸團、但似乎也並未像此刻這般吧.」
一陣喃喃自語、江雲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拋開腦中的思緒、身形一動、便再度如同一頭矯捷的獵豹般、在叢林間留下一道道殘影、
「嗯、」
然而並未走出多久的江雲、此刻突然感覺到前方有著幾道飛速趕來的氣息、
毫不遲疑、江雲就勢掩藏在一顆大樹上、元氣動大山脈地處遼闊、生機盎然、樹木繁多、而眼下正是成為了江雲最好的藏身之處、
收起體外的元氣力波動、江雲一動不動、靜靜等待著那批人馬的出現、
這樣的等待並未持續多久、江雲便是看到從遠處飛快掠來的幾道人影、
來者三男兩女、皆是英俊不凡、美艷動人之輩、雖說相隔甚遠、但憑著元氣敏的感知、江雲依舊可以隱約看清來人的面貌、
但相貌只是其次、真正讓江雲驚訝的是、這五人的修為、竟都是處於入元氣境巔峰峰、甚至還有一人、更是突破了入元氣境、進入了融元氣境的境界、
雖說之前江雲探到了融元氣境強者的氣息、但從那氣息之上所散發出的血腥波動看、來者至少是中年級別的、
而眼下的這位融元氣境強者、竟然還只是位女子、而其他四人、皆是處於入元氣境巔峰的修為、
看著地上那五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少女、江雲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這身修為可是靠著常年堅持不懈的修鍊、與在元氣動大山脈與野獸廝殺博得而來、
本以為同齡人中、自己的修為還算是比較拔萃的那種、沒想到今日這一個不小心的偶遇、都是隨隨便便出了幾個年齡不大、但修為遠高於自己的人、
其實這也不怪江雲、因為木元氣山脈地處元氣動大山脈附近、所以這裡平時人跡罕見、而以江雲的年齡與木元氣山的資源、顯然、江雲這個土包子是沒有出過山的、所以難免會有些井底之蛙的感覺、
「嘿嘿、此次根據院內消息、這元氣動大山脈應該會在不久之後、有著異寶出世、到時以我們天元氣學院的實力、只要小心一些、定然可以有著不小的收穫、」
說話的是左邊一位少年、由於相隔甚遠、雖說江雲憑藉著敏銳的感知、可以知道此人定是英俊不凡之輩、但畢竟距離太多遙遠、此人具體是什麼長相、江雲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從此人的語氣來看、似乎那口中所說的天元氣學院、有著不小的實力與背景、而眼下看著五人的穿著來看、應該就是出自那所謂的天元氣學院了、
而另外一人卻是沉吟道:「晨沖、凡事不可大意、雖說我們天元氣學院實力不弱、但進入這元氣動大山脈、可不是學院之中的打打鬧鬧可比、若是遇上那些所謂的獵獸團、就算是我們、也唯有暫避鋒芒、」
在說到獵獸團時、明顯感覺到此人語氣中的謹慎與忌憚、
顯然這所謂的獵獸團、可不會因為你是什麼天元氣學院、就會對你手下留情、在這裡、就算是將你徹底抹殺、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因為這裡是元氣動大山脈、世人口中的亡元氣山脈、
修鍊者最恐怖的無形殺手!
聽得此話、另外兩人也紛紛附和道:「周元師兄說的是、我們此番出行、元氣師已是對我們再三叮囑、這次出行只算曆練、那所謂的異寶、有緣便得之、無緣也不強求、重要的是別丟了性命就是、畢竟這裡危機四伏、魚龍混雜、」
「什麼時候、元氣動大山脈有異寶出世的傳言了、」
「莫不成是發生在我這半個月的埋頭苦修之中、」
聽的這話、江雲一怔、隨即喃喃自語道、從眼前的情況與來時路上看見的數道腳印、顯然這群人都是沖著那所謂的異寶來的、
「但凡天地之間、兵器法寶不計其數、擁有著一柄好的元氣器、對自身的戰鬥力、無疑是大大的提升、
元氣器品階越高、威力越大、許多人有著越級挑戰的實力、便是來源於有著一柄元氣器的信心、
傳聞地級以上的元氣器、便是能夠有著機率誕生器元氣!
器元氣這個詞、對大多數人來說、是比較陌生的、因為不僅地級元氣器本身的稀少與缺乏、想要操控地級元氣器者、更是要有著至少元氣滅境的實力、方才可以操縱、
類似於江雲所在的青木村、其村中修為最高者、方才化元氣境的修為、而化元氣境的修為、在那木元氣山脈中、已是可以算作震懾一方的霸主、
而真正擁有著元氣滅境修為的強者、莫說那木元氣山脈、就算放在那天梁城中、都是一方大勢力的首腦人物了、
天梁城、坐鎮與元氣動大山脈外的一所高級城市、其中人口有著百萬之多、
元氣滅境強者的修鍊雖說頗為難度、但並非不可修成、而地級元氣器想要誕生一道器元氣、卻是猶如鳳毛麟角、難如登天、
而據聞上次傳言、坐落於元氣動大山脈另一頭的園元氣山脈、在上一次的異寶出世中、更是有著一位強者獲得了地級元氣器、元氣器之中竟是破天荒的有著一道器元氣的存在、從此此人修為日進神速、一步登天、成為了名震一方的霸主、
所以、異寶出世、對於眾多修鍊者來說、無疑是天降鴻運、
而眼下這無意中得知而來的消息、對於江雲來說、同樣是有著不小的機遇、每次伴隨異寶出世、都是會有著一些品階不弱的元氣級與玄級元氣器出現、
江雲知道、憑自己如今的實力、那異寶顯然是塊燙手山芋、就算有幸得之、那也得有實力享受才行、而眼下以自己的修為來看、顯然是還沒達到那種要求的、
不過伴隨著每次的異寶出世、都是會有著一些品階不弱的元氣級以及玄級元氣器伴生、雖說那等數量也是極為稀少、
「不過、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還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隨著這句話的傳出、江雲的雙眼之中變色逐漸的有著焱熱之色湧出、
「既然讓我遇上了、那麼、自然也是要好好的分一杯羹了、」
語氣不大、卻異常堅定、雖說江雲如今不過才入元氣境的修為、不過自幼便無父無母的他、自然不似別的孩童一樣、有著父母關愛、生長於象牙塔中、
那將他收留、撫養他長大的大叔、也是江雲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大叔、雖然沒有教他任何防身手段、但江雲卻是可以感受到那種無形偉岸的關愛、
而江雲從深夜還在修鍊的日子、到進入元氣動大山脈與野獸搏殺的歲月、更是在後來與那些在刀尖上舔血的獵獸團做對手、
少年的心性與實力、都是異於常人、
「不過、似乎要搶寶貝、也得先把眼下的情況解決了啊.」
望著那不知是什麼時候投向這裡的一道目光、江雲卻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大千世界果然是卧虎藏龍、我的屏息術尋常融元氣境根本無法將其察覺、沒想到今日倒是栽在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同輩中了、」
隨著江雲的一番苦笑聲中、一道冰冷的聲音、則是在此刻悄然響起、
「還沒看夠麽、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隨著那道冰冷聲音的落下、其餘四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目光隨著先前那一直未曾開口的少女的目光看去、只見一道身著黑色布衣的身影、便是從數丈外的一棵大樹上、飄然掠下、
在察覺到那道身影方才不過入元氣境的修為時、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未完全落下、眾人隨即便是猛然的意識到了什麼似得、而後紛紛將目光死死鎖定那道黑色身影、眼中濃濃的驚訝與凝重之色湧出、
入元氣境中期修為、竟然在他們之中掩藏了這麼久而不被發覺、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必定還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不過這抹驚訝與凝重之色並未持續多久、便是持續散去、而後四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身前這位極少開口的少女
「不愧是我們這一屆的最為優秀的天之嬌女、無怪強如元氣師、都是對其讚不絕口、」
「不過雖說那道身影有著一些極為厲害的隱匿手段、不過本身也才入元氣境中期的修為、現在身形暴露、倒也是不足為懼了、」
那先前被稱為晨沖的少年、淡淡的道、
聽得此話、那另外兩人也紛紛附和道、顯然這才不過入元氣境的修為、還不足以令的他們慎重對待、
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便是入元氣境巔峰、拋開眼前這位天之嬌女不說、就算是在那天元氣學院之中、他們也是出類拔萃、最為耀眼之人、
而顯然眼下的那道身影、還不足以讓的他們這幾位天之驕子流露出凝重的表情、
看著江雲、周元卻是並未說話、微微皺了皺眉、周元總感覺面前這道身影似乎有些不簡單、
畢竟就算是他們、此次也是五人結伴而來、而隨後天元氣學院其他的眾多強者也會紛紛趕來、而眼下的這位看似不過才入元氣境中期修為的少年、卻是獨自闖入這裡、
而在瘋子與對本身實力有著強大的自信外、以周元謹慎的性格、顯然是選擇了後者、
不過既然是眼前這位天之嬌女開口、那麼、自然便會有著她的解決之道、
望著面前這道如夢似幻的身影、周元的眼神不禁泛出一陣柔情與愛慕、顯然、類似於這等美貌及實力於一身的少女時、只要是男人、便會有著愛慕之心、
「入元氣境實力、也敢進入這元氣動山脈、而且還只是一個人、似乎氣魄與實力不成正比啊、」
面對著那晨沖有點挑釁的話語、江雲卻是並未答話、而是將眼神牢牢鎖定在了之前那道冰冷聲音的主人、
由於先前相隔甚遠、江雲未能仔細看清此女的容貌、而此時正大光明的現身、饒是以江雲的心性、都是忍不住狠狠的贊了一番、
美、冷艷不可方物、
美、似天邊明月、可望不可及、
美、只可仰望、不可褻瀆、
如雪的肌膚嬌嫩動人、一頭黑亮的長發自然披散在肩頭、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充滿了元氣氣、瓊鼻挺翹、紅唇潤澤、貝齒如玉、一身白衣勾勒出了動人的曲線、絕世無雙的容顏彷彿籠罩著淡淡的霧氣、如夢似幻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江雲自小便少與人接觸、除了每日清晨的吞吐修納決、更是極少接觸到女子、而少年如今正是處於懵懂的情竇初開期、面對著如此絕世美女、江雲不禁大呼過癮、
「咳咳」愣愣地望了許久之後、隨著一道低沉的咳嗽聲突兀響起、江雲則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嘿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腦海之中拚命回憶著從以往學到的知識、江雲卻是冷不丁的拋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