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節 第二次選擇（一）
（尼瑪死~~~真是好難寫啊~~這是夫妻吵架還是勇者斗惡龍？抱歉...思路不暢，還是只能一節了...）
「你去死吧！！魯路修！！！」
沸騰的怒意，如同空氣中迸竄的火花，讓妮娜的雙眼看起來彷彿在燃燒。
這份燃燒著的怒火，則是毫不留情地刺向她對面的魯路修，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般，讓徘徊在抉擇痛苦中的魯路修愕然地抬起了頭。
「你把我當什麼？？魯路修？」
妮娜咬著牙齒冷冷發笑，和她眼中的怒火相比，她的笑意猶如凝結的寒冰，帶著彷彿可以凍結人心的怨怒。
「我以為你多少已經長進了一些，但現在看起來，你仍然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告訴我，魯路修...」
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妮娜雪白的牙齒如同砂輪一般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她的髮絲都因為怒火而微微顫抖著，如同海妖發怒揮舞的觸鬚。
「這個名為『丈夫』和『父親』的遊戲~~！！有趣嗎？~！！」
充滿怒意和憎恨的指責，是將黑髮少年的一切都毫不留情地划入兒戲的判定，這樣沒有任何留情的話語，讓魯路修痛苦地閉上雙眼。徒勞地張開嘴，黑王子無力地辯解著。
「...我沒有...妮娜...我是真的...想要以你丈夫...以及孩子們父親的身份...」
「狡辯！！」
一聲怒吼，妮娜打斷魯路修的話語，但是過於熾烈的怒意讓她的腹部一陣陣痛，受到母體刺激的胎兒不安地掙扎了起來，而這將最直觀的痛苦渲染到了她的面孔上，只是一瞬間就讓咆哮的妖女面色蒼白。
「呃~！！嗚！」
妮娜痛苦的聲音讓閉著雙眼的魯路修驚惶地睜開了雙眼，繼而不知所措地撲到對方身邊試圖做些什麼減輕對方身上的痛苦。
「妮娜~！你怎麼了？堅持住！我這就去叫醫生！」
「...站..住！！！」
左手因為痛苦而緊緊地攥著床單，妮娜劇烈地喘著氣，但她的右手卻毫不猶豫地抬起，那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也隨之指向魯路修的額頭，她的舉動讓準備離開的魯路修愣住了，看著那把手槍指向自己的額頭，黑王子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地在床邊停了下來。
「...魯路修...告訴我...！你會放棄特區！！以黑色騎士團的首領zero的身份！去戰勝布里塔尼亞！繼而奪取整個十一區！！說！！」
緊緊地握著手槍的槍柄，妮娜的手臂微微顫抖著，身上的痛苦讓她的話語也衰弱了下去，但是那種劇烈的情緒，卻依然沒有絲毫的減弱。
「...妮娜...我...我很抱歉...」
魯路修痛苦地低垂著頭，而他的回答，則是讓喘息的妖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使用彼此geass的力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說謊的念頭。
因為彼此都很清楚，geass無法解決兩人之間的分歧。
正是因為對彼此的了解，才會明白，彼此間的交流連說謊也沒有可能。
所以，妮娜放棄了使用自己的能力，而是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用手槍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無法饒恕。
而魯路修則是放棄了使用自身geass在女孩身上的暗號，以最直面的態度來迎接對方的怒火和懲罰。
的確，對於戀人而言，這無疑是最為糟糕的相處畫面。
所謂的妻子，是將自己的身心都曾交付給丈夫的定義，但是從一開始，妮娜就不曾向魯路修展現自己的內心，所以，她所說的兩人關係，也的確只是『戀人』，而非夫妻。
「...呼...呵...是這樣子嗎？」
妮娜的嘴唇因為疼痛而發白，但是她的眼神卻愈加熾烈，甚至帶上了血紅色的怒意。
下一刻，墨綠色女孩握槍的右手倒轉，繼而猛地將槍口頂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你騙了我...魯路修，對於我而言，因為信任你而被欺騙，這樣子的恥辱，真是連死都不夠償還...」
女孩冰冷的聲音和動作，讓魯路修的雙眼因為恐懼而收縮，他能感覺到，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化作了凍霧，將他一點點地浸潤冰封。
「不...妮娜...求你了...」
終於在話語中加上了乞求的字眼，魯路修的雙手無意識地抬起，想要去將女孩手裡的手槍奪走，但是卻有因為恐懼而無法做出具體的行動來。
「...的確，一直以來自以為是地認為你可以遵守約定的我，的確是蠢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子的過失，真的是只能用死來洗刷呢？！你說呢？魯路修？我的『丈夫』？？」
妮娜的表情有了殘忍的變化，她的表情不再是純粹的冰冷和憤怒，而是帶上了猶如戲耍玩物般的笑容，而她的雙眼則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少年，似乎不願意錯過這個身為自己『丈夫』的人一絲一毫的掙扎和絕望。
然後，妖女纖細的手指，猛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輕微的，如同蜂鳴般的槍響從消音器的前端發出。
魯路修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少年的身體猛地晃蕩了一下，繼而無力地跌坐在了地板上。
一個彈孔在牆壁上緩緩地散發著白色的輕煙，不過因為整個醫院的重要人物都已經事先被魯路修下達了geass，所以是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彈孔的。
妮娜的呼吸終於平靜了下來，她冷冷地放下自己握槍的右手，繼而打量著坐在地板上的魯路修。
剛才妮娜的確開槍了，但是在開槍前就以極快的速度將槍口偏離了自己的額頭，而沉浸在緊張中的魯路修，顯然沒有餘力處理這個情節，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聲鮮明的槍響震碎撕裂，以至於哪怕現在看到了完好的妮娜，也仍然陷入在恐懼的迴音中無法自拔。
淋漓的冷汗從魯路修的額頭上滾滾流下，甚至可以看到少年的襯衣上都顯出了汗水的水漬，這樣子的情緒，是不可能作假也不可能偽裝出來的。
妮娜仔細地觀察著魯路修的反應，而半響后，她才微微偏頭，算是完成了這次視察和判斷。
「看起來...魯路修，你的確很害怕失去現在的我...也就是說...」
低下頭，妮娜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而古怪，她如同不自信一般將自己探究的目光隱藏在劉海之下：「你...果然，是真的...愛著我...對嗎？」
魯路修艱難地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妮娜自殺的假象帶給他的恐懼，幾乎讓他整個人險些休克，而聽到眼前妻子冷漠無情的詢問，紫瞳少年如同放棄思考一般頹然地點頭。
無法否認...如果說害怕失去就是『愛著』的表現，那麼，他無法否認也不願意否認這一點。
魯路修.v.布里塔尼亞，這個名字的少年，愛著名為妮娜.愛因斯坦的少女。
這個這個世界現在銘刻在命運之輪上的痕迹，無法更改也無法抹除。
「是嗎？雖然還是要防備你是不是在說謊，不過現在就算是『假設』也罷了，假設你的確是愛著我的...但是，你卻還是毀約了。那麼...」
轉過臉來，妮娜注視著眼前的魯路修，她握槍的右手抬起，握著手柄的手指微微鬆開，整把手槍便在她掛在扳機上的食指上一繞，將手柄朝向了魯路修。
「給你這個機會吧...魯路修。」
漠然地看著眼前的黑王子，妖女不帶絲毫感情地開口：「你欺騙了我，違背了我們的約定，破壞了我的全部計劃，事到如今就算殺了你也無法補償我的損失。算了...對於我而言，這也不過是一個名為人生的遊戲而已。那麼，作為對你的愛意的回饋，這個特權，收下吧...」
「這個...再次選擇的機會。」
妖女抬起自己的左手，將自己額頭前的劉海撥開，讓魯路修可以看到她全部的眼神。
代表著人類的內心想法，沒有絲毫可以掩飾藏匿和假裝的眼神。
「就像我們剛剛認識時我說的一樣...」
將手裡的手槍遞向魯路修，妮娜冷冷地說完了自己的話。
「...殺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