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謀天下】 因她的到來而風起雲湧
熱,無盡的人,似乎要將整個人點著一般,渾身的細胞狂躁不安,血液幾乎要沸騰起來。
迷迷糊糊間,一陣腳步聲自外面傳來,在紫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暗啞:「殿下,屬下無能,只找到一個男子,雖然丑了點,但是……至少能解了殿下身上的情毒。」
接著,紫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放到了她的身邊,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睛卻沉重的猶如千金巨石壓頂。
突然間,身子挨到一旁的不知名的東西,身上的燥熱頓時減輕了不少。
「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耳邊傳來一聲如雷暴跳的聲響,身邊一陣蠕動,冰涼的感覺頓時消散,卻更加的燥熱難耐。
感覺到那抹清涼漸漸遠離,迷糊中的紫落眉頭一皺,本能的一把拽住那想要逃開的冰涼,貪婪地往上面蹭了蹭,才覺得舒爽了許多,好似在酷暑四十多度的蒸籠里抱著一個冰塊,又煎熬又爽快,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沒等紫落冰涼一會,耳邊再度傳來聲音,一如既往的暴躁:「放開老子!你們這些流氓,小心我叫我母親將你們碎屍萬段。」
被那個聲音一吵,紫落腦袋也逐漸恢復了些許清明,好不容易睜開眼,想要探尋周圍的一切,解開自己如此燥熱的原因。
眼前模模糊糊的,勉強能看進一些東西,但腦袋還是暈得很,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什麼。
蓬亂的髮絲和著汗液黏在臉頰,熱烘烘的難受死了,身體里彷彿有一團火在熾熱的燃燒著。
煩躁的哼了一聲,紫落煩躁地撥了一把,再伸手便就摸不著方才那塊冰,只剩下一團團礙人的綢裳。體內的熱氣像火山噴發似的不斷湧出來,喉嚨幹得幾乎要冒煙。
紫落再也忍不住,伸手奮力一扯,撕碎了那些煩人的衣料,終於再次觸上了那潭清涼的冰泉。
「嗯……」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低吟,微不可聞,卻是撩人至極。
那聲音彷彿一劑引子,頃刻間便將紫落苦苦壓抑的衝動給引了出來。
管不了那麼多,她猛地翻身而起,朝著那冰涼覆了下去,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貓奮力地亂抓,把一切阻隔在身下的布料都撕了個粉碎。
「唔……住,住手……」
耳邊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相較於剛才的趾高氣揚卻多了一絲顫音,聲音裡帶著了絲絲的哭腔。
因這哭腔,紫落也恢復了些許的意識,這……是怎麼了?她記得,她明明在參加醫法考試的啊?為什麼會……
這種感覺,真他媽詭異啊!
努力撐大眼睛,視野慢慢變得清晰了起來,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孔由最初的模糊顯現出了深邃而精緻的五官。
一雙無辜的眼睛充滿怒意的瞪著她,水霧迷茫,冰黛色的葉眉,高挺的鼻樑有著圓潤的鼻尖,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類似於極地白狐那樣的動物,雙唇嫣紅潤澤,有著性感而飽滿的質感,散發著無限的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薄。
紫落愣愣的看著他,腦中混沌一片,全然沒有任何思考的空間。
「你……是誰?」
「混蛋!我一定要讓我母親將你這個無恥之徒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丟到海里去餵魚,你竟然敢對本公子……」
紫落一臉無語的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卻語言粗暴的男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在考試么?怎麼考到男人的床上了,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似乎,是她強迫的人家?
「你這個無恥之徒,下流,不要臉,你最好放了本公子,否則……」
「閉嘴!」
被男人吵的頭暈,紫落煩躁的吼了一聲。
男子似乎沒有想到紫落會吼他,愣了一下,眼角忽然留下一滴清淚。
小心翼翼的開口:「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朱唇輕啟,皓齒微露,清魅的聲音中捎著幾分沙啞,性感得無可救藥,像是一把火點燃了整桶的炸藥。
紫落渾身猛的一顫,渾身的細胞像是月圓之夜的狼群瘋狂叫囂,雙手不受控制地環過他的後頸,下一秒,雙唇便已落在了那兩片薄冰之上,動作快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驀地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紫落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跟他拉開距離,然後身體卻完全不受意識控制,雙臂反而收緊了幾分,纏在他身上不願鬆開。
一夜旖旎,耳邊傳來的是男子的低吟和哭泣,各種交織在一起,成為了一場不散的旋律。
翌日,紫落一臉茫然打量著這個屋子的情況,說是屋子不如說是帳篷,偏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沒了那個男子的影子,只留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紫落一手扶額,忍不住的哀嚎一聲,守護了那麼久的處子身,居然就這樣沒了!!
「殿下,我們該啟程了,昨夜因為殿下身中情毒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若是再晚回去,就趕不上女皇的生辰了。」
殿下!女皇!
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英氣的女人。紫落頓時睡意全無,整個人被雷的里焦外嫩,「這是什麼地方?」
「回殿下,這是清涼山,我們還需一個月才能到達京都。」
京都?
紫落眉宇間染上一抹凝重,起身,來到水盆面前,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將頭伸了過去。
水中,倒映出一張傾國絕色的臉龐,嫣紅的唇瓣淡色如水,肌膚細膩的如同初生嬰兒的肌膚,尤其是眉宇間一點硃砂更是美得叫人窒息。
紫落猛地後退一步,面上一派平靜,心裡早已飛沙走石,水中倒印出的臉可謂是人間絕色,只是,這張臉是她所不熟悉的,全然陌生的。
見紫落愣愣的站著不動,身後一聲鎧甲的女人再度上前一步,「殿下,該啟程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股無奈,似乎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紫落卻能從她的話語表情中感覺到,這個女人對她是尊重的。
「我叫什麼名字?身份是什麼?」
轉過身子,紫落目光如炬的看向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以為又是她的惡作劇,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回答:「殿下是女皇的第五個女兒,名諱白慕妃。」
白慕妃!
紫落在心底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她想,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直到找到回去的辦法,否則,她就得一直以這個名字,這個身份來生活了,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是否還好?
看著紫落臉上出現一瞬間的落寞,靑柯也有了絲絲觸動。
「殿下,你上次因為摸了宰相之子的屁股才被女皇發配到邊疆懲罰,這次回去,就不要在做強搶民男這種事了,也別再整天混跡賭場楚館,買東西之後也要給錢,這樣,你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才會好轉。」
「琴棋書畫,治國之道屬下會再給殿下找師傅,希望殿下不會再將人趕走,否則,若是二公主登基,你便再無生還的可能了。」
靑柯叭叭叭的說著,卻忽略了紫落一張越來越難看的臉,她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身上啊!
強搶民男!欺男霸女,買東西還不給錢!還……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她默默的翻身上馬,「走!回京!」
靑柯看著那絕塵而去的馬匹,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殿下,什麼時候居然會騎馬了?
紫落騎著馬一路狂奔,聽靑柯的語氣,她如今的身份是很尷尬啊,居然因為摸了人家宰相之子的屁股被發配到邊疆,尼瑪,真是不好意思回去啊。
不過,從今天開始,她便是白慕妃了!
回京的路上,白慕妃旁敲側擊的了解了這裡的一切,這是北燕朝,一個女尊的國度,而這個身子,是當朝五殿下。
天下第一紈絝,天下第一廢物,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就連大字都不識一個,胸無點墨,卻好色成性,因在大街上非禮了宰相之子從而被她的姐姐弄的被女皇打了五十大板之後發配邊疆。
坐在馬背上,白慕妃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紈絝么?草包么?
她不管以前的白慕妃是怎麼讓人看待的,但是,如今,她才是白慕妃,她的身上,絕對不允許貼上任何不良的標籤。
等著吧,北燕朝,一定會因她的到來而風起雲湧。
一側,靑柯一臉疑惑的看著白慕妃,見她一襲白衣端坐在馬背上,雙眸淡然的看著前方,明明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她卻硬生生的在裡面看到了睥睨,看到了蛻變。
從前,她沒有在殿下身上看到過一次這種表情,往日里的殿下所透露出來的,完全不像一個皇女,不像一個王者,從裡到外透露出來的都是紈絝子弟所有的痞氣。
而今卻……
靑柯暗暗的嘆息一聲,希望殿下這次是真的想通了,不是為了騙美男而裝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所發自內心的蛻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