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陰間

關於小柯有可能知道陣法的事兒，我沒有說出來。小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我當然得為她保密。不過回到老頭那裡以後，我找機悄悄地把楊天分析的什麼陣法的事告訴了她。

小柯點點頭，一點兒也不驚訝。她對我說：「你說的這些事兒，我都知道。對於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我和楊天的做法是不同的。在地下水庫里，姜老頭兒要你幫他做的事兒，就是指關山村這件事兒。但如果照楊天這種做法，我們都得死，並且昨天就死掉了。」

我昨天沒感覺到有多大危險，都是危險剛剛開始小柯就及時地救了我們。我問小柯：「楊天的做法不對嗎？有什麼問題你說出來，我轉告給他。」

小柯看了看屋裡楊天他們，說道：「他的做法沒問題，但放在眼下有問題。房東老伯講過，這關山村有一半人都變了。如果這個一手造成這種情況的人聽見，在沒有顧忌的情況下，他很容易就能要了我們的命。幕後那個人只所以不敢出手，是因為顧忌我。」

「顧忌你？」我不解地問小柯。

小柯低聲說：「是的，他知道有一個高人在幫我們，但不知道這個高人是誰。有人在暗處看著他，他便不敢輕舉妄動。」

我對小柯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小柯不與我們在一起原來有這樣一個理由在。

我問小柯，這人設計出這麼大一個局的目的是什麼。

小柯說可能是要製造出一個小陰間。說過她又搖搖頭，說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兒，如果幕後這人真能實現，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造出小陰間來。

我有點兒焦急地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楊天說這四個墓室，都要用生命來維持的。真搞不懂這人，造個小陰間出來做什麼？養鬼害人嗎？」

小柯說小陰間真能造出來，雖然是個禍害，但你不得不承認，它將是一個奇迹，偉大的奇迹。

小柯說這事時，臉上帶著難以言狀的激動與興奮。這讓我有些不安。我說小柯，不會是你設計的這個局吧？

小柯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後用手拂了一下頭髮，微笑了一下說：「百發，你真能想。我們是一起出來，我有可以提前做這個局嗎？」

小柯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給我解釋她激動的原因。小陰間造出來，就相當於一個另外的空間。這個空間里不僅能住死人，也能住活人。這個空間不是憑空產生的。它就是世界上原本就存在的一個地方，被從原來所在的位置隱藏起來了。其他的人再也發現不了它。而那個造出小陰間的人，卻能準確知道它的位置和出入的能道。

按小柯這個說法，這地方著實有些神奇，我都有些嚮往了。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地方得靠人命維持。肯定是要不得的。

小柯嘆了口氣說道：「四個墓室中間的點上，肯定有一個陣眼，毀掉那個陣眼，這陣也就發動不起來了。這村裡有一半的人，都得死。他們本來已經是行屍走內了。這樣做的話，那個幕後的人就會逃脫，誰知道他會不會到別處去繼續建靠自己的小陰間。」

睡個午覺之後，我才把小柯的意思給楊天說。楊天問我怎麼知道這些，我就說是姜太公託夢告訴我的。因為有了地下水庫那事兒，楊天也不得不相信我的話。

但現在有個難題擺在這裡，就是呂小濤哪裡去了。莫非小陰間已經造成了？

我說有這可能。能設這種大局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害人。人死之後，屍體總得有個去向。失蹤的外來人口不僅僅是呂小濤他們，還有不少其他人。全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屍體呢？就算是毀屍都不能做得滴水不露的。

楊天一拍腦袋突然說道：「我想明白了，那個陣眼，可能已經不在了。」

我也想到了，那個陣眼，已經先從世界上消失了。所以在這個村子里，一定有個地方突然不見了。

楊天想到這兒立馬衝進老頭屋裡，老頭這會兒還在睡午覺呢。楊天衝過去就把老頭拉了起來。拉起來對著迷迷糊糊的老頭就老伯老伯的叫。

老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眼瞪著楊天，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什麼事情。

楊天比劃著村子中間的一處地方，問他那裡是誰家的房子。

老頭說村子中間的，是原來的老房子。因為人都是朝外建，所以那房子還保留著。可就是前幾天，房子的主人突然把房子拆了。拆得乾乾凈爭。

楊天說那面積應該不小吧，那得好幾天來拆吧。

老頭搖搖頭：「說起來都沒法相信，一個晚上全拆了，乾乾淨淨，連一塊磚頭瓦片都沒剩下。」

我問老頭兒，他們這麼快拆掉是要建新房子嗎？

老頭說沒有，拆完留一片空地就扔那沒人管了。

楊天謝過老頭，把幾個人叫到一塊兒商量。張揚聽到楊天的說法，激動得小白臉都變紅了：「你說那房子好好地藏起來了？這不可能吧。塌了就是塌了。沒聽說過房子還能就近隱藏起來。」

陳浩明不像張揚那麼激動。他想得很現實：「就算我們知道那個位置，我們也只能站到那片空地上干看。想什麼辦法才能進到被隱蔽的房子裡面。」

楊天搖搖頭，說沒有辦法，所以才把大家弄到一塊兒想個對策。

杜子衡說這個好辦，我在這邊還有幾個人手，槍枝彈藥都有，我們把那一征地方給炸了。

楊天說你炸個毛，炸了還能找到現索嗎？

杜子衡笑了笑說僅供參考，僅供參考。

楊天把目光望向了我。我連連擺手，別看我，我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我要有辦法進去，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

楊天說我有個辦法。

我們一下子都豎起耳朵，等著聽楊天講一下他有什麼辦法能進入還不成熟的小陰間。

楊天指著我說：「百發，把你裝罈子里抬著上山，然後放在那圓形墓室里。那裡不有個人逃了嗎，我們也沒找到人，所以現在，你你最適合進去看個究竟。」

我看看楊天，說墓室和村裡相差那麼遠，能行嗎？別我在那墓室里沒有去到小陰間反而漂到別處去了。再有萬一我真進了小陰間，我怎麼從裡面出來？出不來的事兒我是不做的。

楊天說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可能讓你冒險的。

到了晚上，楊天把所有人叫過來，說了要安排我去探小陰間的事兒。小柯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另外兩個女孩子一點兒意見也沒有。楊天說是幫她們找艾嘉和赫百年的。

那種大罈子，農村上了年紀的人家裡都有。一般是用來盛面的。二來留著備用。

楊天問老頭兒借了一個大罈子，用兩根棍子架起來。叫張揚和陳浩明兩個人抬著我。其他人跟在後面，我們朝山坡上走過去。

他們一直把我抬到那個圓形池子裡面，還不讓我下來自己走。說要把我們一直送到裡面去都不能出那個罈子。小柯則一直跟在一邊，生怕我出點什麼意外。

楊天扒開地下墓室入口處的幾塊鑽，就現出一個洞來。楊天走在前面，叫杜子衡跟在後面。我們一行四個人魚貫而入。其中我是裝在那個大罈子裡面的。小柯緊緊跟著。

到了下面，墓室里的蠟燭亮著，不知道是誰點的。我們見怪不怪，管他誰點的。我們進的墓室，還是第一次就進來的那個。那個大罈子還乾乾淨淨地在那擺著。

杜子衡跑過去，飛起一腳，把大罈子給踢飛了。大罈子滾了一下，叭地一下，滾出幾十米撞在墓室石壁上碎了。裡面還有一些血，灑得滿地都是。

楊天把我扔在這裡，就準備領著他們幾個撤出去了。我連忙叫住他：「弄了半天你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啊？」

楊天回頭擺擺手：「人多不辦事兒，這種小事兒，你分分就能搞定。」

人都走出去，還有小柯站著沒動。我說小柯你不走啊？小柯說傻瓜，我走了放心不下你啊。

我說沒事兒的，我手腳都沒捆。關鍵時候，我可以出奇制勝的。我還有這把太公劍。有了它，我也可以出奇制勝的。

小柯搖頭笑了笑：「看你說話沒底氣的樣子，你自己信嗎？」

我苦笑了一下，很老實地說，不信。

小柯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打開來把其中一頁打開給我看：「這個圖就是這個陣法最基本的圖，這關山村裡的圖，是經過改動的。所有想造小陰間的人，都是先把陣眼給掩藏起來。這樣別人想破壞也不容易。法子不對根本找不到。現在我仍然擔心，你也會找不到陣眼。從這個墓室能不能直達陣眼，這書上沒記載。」

我說不管他，到不了更好。我按楊天說的做了就行了。

我倆正說著話，蠟燭突然晃了起來。變成一粒豆狀大小。眼看就要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