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蹤

10個小時后,邱石在驚嚇中醒來,看著周圍,莫展輝、秦絕、蕭華。姚莎莎圍在身邊,邱石嘴中不停的念叨著:「我的老婆,孩子,他們還沒死,怎麼樣了?這裡是哪兒?」

莫展輝沉痛的說道:「松海市刑警大隊,現在是凌晨3點半,老邱你在睡會兒。」

「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要去黑龍湖,我的老婆、孩子還活著,你們這幫殺人兇手,不要阻止我!」邱石已經語無倫次的嘶喊。

邱石不斷的躁狂著,秦絕撥開眾人,面對面的坐在邱石面前,看到秦絕冷峻的面孔,邱石平靜了不少。

邱石抖動著身體說道:「老秦,你幫幫我,我知道,你可以的。」邱石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一個男人的眼淚,是那麼悲傷,那麼無助。

秦絕低沉的說道:「我說過,不讓你查,你非要查。老莫,結果告訴他吧!」

「老秦,你確定要邱石知道嗎?」莫展輝可憐的詢問著。

「說!你快說。」邱石再次咆哮起來。

莫展輝打開文件,「海洋專家的權威認證,這群人正是5年前黑龍湖失蹤的遊客,他們在怪物體內沒有被消化,類似寄生蟲的生活在怪物體內熬了5年,靠攝取那裡面的生物養分存活過來,他們的呼吸系統結構發生改變,所有人都精神異常,暴露在空氣中不到24小時就全部呼吸衰竭死亡。」

邱石面對這樣的結果,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神情中還抱有一絲希望,直到希望粉碎。

邱石平靜的躺了下來,獃滯的眼神無力的望著天花板。

莫展輝靜靜的說道:「dna認證,你的妻子和兒女的骨灰,會在天亮以後運到松海市,好好安葬他們吧!」

一滴傷心的淚水再次從眼角流出,秦絕搖著頭說道:「你已經抗了五年了,堅強點,如果這次站不起來,以後不要和別人說,你是我的兄弟,因為你不配!」

說完,秦絕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蕭華拉著姚莎莎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車內,蕭華閉緊嘴巴,大氣不敢出一聲,他明白,秦絕這時候情緒也很低落,萬一哪句話說錯了,那就倒霉了。

但是,從秦絕的表情中,蕭華和姚莎莎讀不出任何內容,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秦絕突然開口說道:「姚女士,今晚將我給你的匕首,放在枕頭下。」

「嗯」姚莎莎嬌嗔了一聲之後,說道:「秦大師,我答應你做助手,以後您就喊我莎莎吧!」

秦絕沒有回答,閉目養神。

回到秦家大院的時候,秦絕莫名其妙的看著蕭華,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師傅!剛才是我開得車,您沒注意嗎?」蕭華委屈的說道。

「老邱的案子已經辦完了,你還跟著我幹嘛?」

「拜師學藝啊!」蕭華不禁思考的回答。

秦絕不語,轉頭看向姚莎莎,「好好休息兩天,養足精神,到時候我幫你把魂魄找回來。」

姚莎莎突然說道:「秦大師,我有個要求可以嗎?」

「說!」秦絕面無表情的回道。

「蕭華可不可以留在我身邊?我來警隊這麼長時間,都是蕭華照顧我,現在他沒了工作……」姚莎莎沒有說下去,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秦絕。

「哎!」秦絕一聲嘆息,「浪費我家糧食。」

一旁蕭華不停的向姚莎莎作揖,看到遠去的秦絕,馬上追著喊道:「師傅,我交飯錢。」

……

三天後的葬禮,蕭華和姚莎莎一身素衣來到殯儀館,秦絕沒有出席,邱石雖然還沒從妻兒的陰影中走來,但精神狀態卻平穩了許多。

沒有過多的笑容,一切都在陰霾的氣氛下進行著。

葬禮的陣容很強大,只因為邱石是莫展輝的同學,在市局長的面子下,社會各界的名流人士都出席了葬禮。

邱石很感激莫展輝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莫展輝已經背上了麻煩,黑龍湖一役,莫展輝被告濫用職權罪,暴露槍械罪,公然恐嚇專家,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已經被停職反省。

莫展輝的根基很深,常年在官場打交道的他,這樣的罪過只是暫時的,畢竟是年紀輕輕的市局長,破獲了許多大案、奇案。

莫展輝一身輕鬆的迎接著每一位來賓,身後跟著他的妻子,李秋雨。

蕭華第一眼看到李秋雨的時候就驚呆了,雪白的皮膚,無可挑剔的五官,從容的站在莫展輝身後,一看就知道是位賢妻良母。

當蕭華與莫展輝握手的時候,李秋雨迷人的微笑,不由得讓蕭華多看兩眼。

莫展輝自豪的說道:「蕭華,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李秋雨。」

蕭華一副殷勤的表情,與李秋雨握手,說道:「大嫂你好!久仰大名。」

李秋雨顯然不知道這句話的由來,莫展輝莫名的皺起眉頭來,蕭華也意識到自己走嘴了,急忙轉過身去和別人打招呼。

蕭華奇怪的思路,不禁聯想到,怪不得秦絕不來參加葬禮呢,原來是李秋雨的到來。

身後的姚莎莎捅了蕭華一下,說道:「瞎合計什麼呢?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莫局長停職只是暫時的,當心你的長假真變成開除了。」

蕭華笑呵呵的說道:「那又怎麼樣?開除就開除,跟在師傅身邊,還怕餓死嗎?」

姚莎莎看著蕭華無賴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葬禮結束以後,由於邱石是一個人,莫展輝身為老同學當然不能不聞不問,邀請邱石到自己家做客,同時捎帶腳的請了姚莎莎和蕭華。

本來蕭華對於這次赴宴並不太感興趣的,但是神秘的李秋雨,卻讓蕭華產生了心思。來到了莫展輝家,家裡只不過是一套裝修精緻的四居室,比起秦絕家宮殿般的奢華,實在是委屈的可憐。

很快到了晚飯的時間,莫展輝有個幸福的家庭,李秋雨早年辭掉刑警的工作,專心相夫教子當起了全職太太。6歲的兒子很活潑,也很調皮,跟誰都能打鬧在一起。

晚飯吃的相當沉悶,邱石一直不停的喝悶酒,姚莎莎一言不發,只是機械性的應對著,蕭華生怕自己在說走嘴,自顧自的低頭吃東西,期間,只有莫展輝夫婦尷尬的張羅著。

飯後,姚莎莎和蕭華在莫展輝的卧室參觀,床頭上方那張巨大的婚紗照,蕭華一陣感嘆,「郎才女貌!」

姚莎莎輕聲打趣道:「有你師傅的才貌雙全么?」

蕭華不禁一撇嘴道:「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也許李秋雨選擇莫局長才是正確的,秦絕的性格實在是……」

正當二人輕聲的嘀咕著,就聽見門外,莫展輝喊道:「老婆,收拾完了沒有,這麼半天?」

根據蕭華的回憶,吃完飯後,邱石和莫展輝在客廳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蕭華和姚莎莎陪著孩子玩鬧,李秋雨一直在廚房收拾。

這期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難怪局長大人不滿意了。

蕭華和姚莎莎從卧室走出來,向廚房走去,看到廚房沒收拾完的場景,自來水還開著,卻不見李秋雨的蹤影。

蕭華很奇怪的沖客廳喊了句,「莫局,大嫂不在廚房。」

「咦!奇怪了。」莫展輝嘟囔了一句,隨後各個屋子尋找了一番,不見李秋雨的蹤影。

莫展輝自言自語道:「會不會出去了。」

這時候,邱石的臉上有冷汗滲出,嚴肅的說道:「不會的,我的精神比較集中,我沒看見有誰開過大門?」

莫展輝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本能喊道:「小康,小康!」莫小康是莫展輝的兒子,母親找不到蹤跡,莫展輝第一時間尋找兒子的所在。

突然一個小腦袋從姚莎莎的後面閃出,笑嘻嘻的說道:「爸爸,你找我啊!我一直在跟姐姐玩。」

看到兒子現身,莫展輝懸著的心放下不少,急忙問道:「看見你媽了嗎?」

小兒子嘟著嘴,搖了搖頭。

大門一直是關著的,莫展輝對於邱石的話,還是非常信任的,莫展輝仔細思索著頭緒,打量著每一個細節。

蕭華說道:「莫局,我出去找找,也許大家沒注意,真是大嫂出去了呢!」

莫展輝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點了點頭,莫展輝蹲在兒子身前,平和地說道:「小康,喜不喜歡跟姐姐玩?」

小傢伙高興得點點頭。

莫展輝繼續說道:「爸爸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裡要乖乖的,不許調皮,要聽姐姐話。」

說完,莫戰虎站起身來,鄭重的看著姚莎莎,說道:「拜託你了,幫我看一會兒孩子。」

姚莎莎點頭,同樣嚴肅的說道:「是!局長。」

莫展輝回到卧室,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握著一把手槍,避開孩子的視線,將手槍交到姚莎莎手中,姚莎莎很吃驚,但很隱蔽的將手槍收好。

莫展輝沉重的說道:「小雨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請務必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

「局長,請放心。」

莫展輝轉頭,邱石也站起身來,說道:「咱們先去附近轉轉吧!」

當三位男子漢出門后,偌大的家中就只剩下小傢伙和姚莎莎,姚莎莎警戒性的鎖好防盜門,關緊每一扇窗戶,打開所有的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