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說愛我吧
幾乎沒幾下,樊月熙就光溜溜了。
老實說他有些無語,盯著自己胸口那毛茸茸的大腦袋,他有一瞬間恍惚。
這人可是整個屬雲國的皇帝,此時他這是幹什麼呢?猴急猴急就算了,還跟個大狗一樣在他身上又咬又啃,拱來拱去的,患得患失的模樣,讓樊月熙不自覺摸了摸他那頭白毛兒。
「撕……你他娘……能不能輕點。」照著楚元麒大腿根踹了一腳,樊月熙齜牙咧嘴的罵道。
他垂眼掃了下自己胸膛,好傢夥,知道的人以為是上-床了,不知道的以為他被打了,看的樊月熙一陣吹鬍子瞪眼,偏偏被楚元麒壓得死死的,而且自己也被撩撥得滿身難耐,只好踹兩腳對方,解個恨。
「不能。」直接就拒絕樊月熙的商量,楚元麒頭都不帶抬的,他撐起身,看著樊月熙全身青青紅紅,心裡十分滿意,這是他印上去的,就像給自己的東西蓋了個戳兒。
「啊……你他娘!」被狠狠在肩頭咬了一口,樊月熙有點憤怒,好歹一個大男人,被拒絕就算了,他有種被藐視的感覺,當即揚手一巴掌呼了過去。
手腕一緊,被楚元麒死死抓住,他把樊月熙胳膊一擰,按在一邊,俯下身鼻尖對鼻尖看著他,幽紅的眼瞳微眯,裡面的渴望和佔有慾深深鎖著樊月熙,他低低警告:「你要是想一個月後在下床,就繼續拒絕,我完全不介意,反正大戰基本接近尾聲,後事都交給公孫家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樊月熙被看的心驚肉跳,對方那吃人的視線讓他又興奮又畏懼,他跟這人滾床單滾了無數次,唯獨這回他有些退卻,他從楚元麒臉上感受到濃濃爆發力。
他有點鬱悶了,同時還在心裡罵罵咧咧。
你他媽這是憋了多久啊……
趁他發愣的功夫,已經被楚元麒捅了一指頭兒進去,儘管沾了藥膏,可還是疼得他叫了一聲。
這一聲尾音還沒落下,就被堵住嘴,楚元麒將他的嗚咽一併吞入肚裡,手也在他身上捏來揉去,兩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說這麼弄了,就是稍微摸摸都會起火兒,果真他們底下都是硬硬相撞。
「楚……元麒,你贏了,你贏了行了吧!」投降一般,樊月熙給了楚元麒一個腦瓜蹦兒,隨即便放鬆身體軟趴趴躺回桌案上,頭一側,也不看對方了。
楚元麒摸摸被彈的腦門兒,再看樊月熙不甘心妥協的模樣,他不禁一揚嘴角,心裡一震狂跳,還有抑制不住的情動。
停頓半晌,他彎腰緊緊摟住樊月熙,在樊月熙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又拿臉緩緩磨蹭對方臉,一字一句道:「月熙,我好愛你。」
樊月熙一僵,唰的臉就紅了,直燒他心肺,全身止不住滾燙起來,忍不住咬牙罵:「你,你閉嘴!我不想聽!」
就算和這人多親密,可這是他第一次聽楚元麒這麼清晰鎮定的說這句話,他自認不是喜歡把情啊愛啊掛嘴邊的人,楚元麒更不是,這皇帝多冷清,他比誰都知道,可一旦這樣冷漠的人說了這種話,那是不是就代表永遠這樣了,不可否認,樊月熙心裡很高興,居然起了羞恥心。
「為啥不准我說?」楚元麒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瞅著樊月熙,給樊月熙一種大型犬等著投食的錯覺,對方那俊美的臉,因笑意翹起的嘴角,讓樊月熙閃了神。
「為啥不準?怎麼不說話?」看樊月熙痴傻的望著他,楚元麒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眼神一亮,男色模式全開,手開始不老實的鑽來鑽去,故意將聲線壓低,蠱惑道:「來,說一句你也愛我吧?」
被他這句話弄得回過神,樊月熙沒來得及阻止,自己命根子就被抓住了,他難受的哼了一聲,惡狠狠道:「不說!」
楚元麒一挑眉,他知道樊月熙倔起來十頭牛拉不回來,可這樣才有趣啊,於是皇上玩兒起來了,他惡意的弄了兩下樊月熙的東西,哼笑:「說。」
呼吸一窒,樊月熙氣哼哼喘粗氣,滿頭汗水的瞪著楚元麒,他扒開楚元麒手,打算自己弄,再不弄就憋死他了!
可惜對方不放過他,楚元麒一把掐住樊月熙手腕不讓他動,還很惡劣的把下面手指又來一根,樊月熙直接後背一直,另一隻空閑的手下意識扳住楚元麒肩膀,顫顫巍巍罵:「王八……蛋,出去!」
兩人折騰了好久,直到楚元麒再也忍耐不住,把自己送進去,他還是堅持逼著樊月熙說愛他。
這你來我往的,誰都不告饒,樊月熙更是忍著對方兇猛的動作,就是不說。
最後還是楚元麒心裡一軟,他拉著樊月熙手,十指相扣,呼吸不穩的盯著他眼睛,抱著他的頭,讓他直視自己:「說吧,我想聽,還是你想繼續聽我說?那我說,好愛月熙,好愛月熙,好……」
一把捂住楚元麒嘴,樊月熙面紅耳赤,他咬牙切齒瞪著對方,對方也在回視他,眼神深邃的幾近把他吸進去,樊月熙最後還是開口了,他移開目光小聲道:「我……也很愛你。」
他這句話讓壓他身上的人一陣熱血沸騰,興奮地又把他弄了一頓,到後面他直接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跟個死人一般,楚元麒怎麼弄,他怎麼個樣子。
這一夜太瘋狂,書房久久不熄燈。
……
第二天,楚元麒已經不在了,樊月熙在書房后的暖閣醒來,他渾身酸軟,更不提後面了,不過沒什麼不適,顯然楚元麒在他睡后清理過。
起床氣讓他嘴裡罵罵咧咧,心裡更是詛咒那死皇帝,盤算著怎麼下次反攻,他又不是沒攻過,要不是昨晚自己心軟,哪能讓人得逞。
這麼想著他就起了身,盯著自己身上雪白的內衫嘆了口氣。
下地想去倒杯水,結果腳一沾地,酸軟感猛然上來,險些摔倒,他連忙扶住床柱,心裡又是一陣暗罵,臉黑的跟鞋底般,他咬咬牙一瘸一拐走出暖閣,在桌案上倒了杯茶,眼睛掃到桌上書捲紙筆時,他有些發獃。
昨晚激情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回放,那桌上東西也全被楚元麒端翻了一地,此刻卻整整齊齊又被擺好,要不是看到地上還有殘留的淺色墨印,他都懷疑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就這麼愣神兒的功夫,房門被推開了。
楚元麒一抬眼就看到樊月熙傻了吧唧舉著茶杯,站在桌案邊盯著地板發獃,他好笑的看了一會兒,發現樊月熙看的是地上墨印后,他一揚眉,悄悄走過去。
樊月熙穿著一身內衫,白白的衣服襯得他有種脫俗的味道,微敞的衣襟下,那青紅交錯的痕迹更是扎眼,還有誘惑。
「你在看什麼啊?」一把抱住樊月熙,楚元麒把下巴搭在對方肩上:「穿這麼少不冷嗎?雖然入春了,但融雪依寒。」
樊月熙一個激靈回神兒了,他順著對方姿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不太冷,渴了,下地喝杯水。」
磨蹭兩下樊月熙的髮絲,楚元麒嘟囔道:「就這啊?我以為你在回味昨晚呢?虧我上朝時還心不在焉。」
「你……」一陣尷尬,樊月熙拍了他一把:「你別滿腦子這些行不?」
本來還想逗逗他,但楚元麒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把樊月熙拉進暖閣里,給他穿衣服,邊穿邊道:「一會兒跟我去見個人,可能你不認識,是那日在青花洞,你昏迷時被我們抓住的宇文霄同夥。」
樊月熙神色一頓,想了想道:「是檮杌嗎?」
「你記得?」楚元麒訝異。
「不算全記得,但我隱約知道大概。」想到這兒,樊月熙還心有餘悸,他那個不知道算不算夢,回到原來世界的夢,他也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楚元麒。
見他神色不定,楚元麒看了看,就欺身幫他系好腰帶,輕聲道:「那你記得你那會兒失去意識時在哭嗎?」
「什麼?」樊月熙一愣,定定看著對方。
「不光哭,還一直叫喚我的名兒,把我叫的心都快碎了。」他沒抬頭看樊月熙,只是繼續整理他衣服,但樊月熙聽出這人話語里的埋怨和傷感。
他為什麼喚這人名兒,他隱約記得,那會兒他在夢裡被沉鬱崩了一槍,他以為會死,腦子裡全是楚元麒,反正就那麼一聲聲叫著對方名字,沒想到真的說出來了,還被聽見了。
樊月熙突然笑了,一臉好笑:「還心快碎了?皇上你是要笑死我嗎?」
這話很俗,聽著也老氣,可就是這麼句俗不可耐的話,牽動了他一根根心弦,跟個初嘗戀愛的處子般,沒辦法,動心這種東西對多有經驗的情場老手都是致命毒藥。
楚元麒聞言低低笑了兩聲,他聲音很好聽,他拉著樊月熙手:「你想笑就笑啊,反正我負責講實話。」
樊月熙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好了,我餓了,吃完我們就去檮杌那裡吧。」
點點頭,楚元麒緊了緊手裡力道,眼裡情誼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