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荒唐一夜

第13章 荒唐一夜

葉一唯並沒有什麼嚴重的病,只是胃出血。

知道自家經紀人沒事景斷夏也就放心了,反正和聶北凌一時融洽的談話也崩了,嚴導也催他回去把今天最後一場拍完。看了眼細心照顧昏睡的葉一唯的聶北凌,景斷夏輕輕地走出病房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景斷夏坐在回去的車上,心裡盤算著,他和聶北凌不該不和啊!他可以幫聶北凌追葉一唯,而他也需要聶北凌的神助攻追聶南朔,他們應該是好盟友啊!

景斷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思索著找個什麼機會再和聶北凌好好談談。

第二天一早,幾個劇組相關人員就一起登上了去馬爾地夫的航班。葉一唯因為身體原因沒有一起去,聶北凌為了照顧他自然也沒跟著來。對於這點,景斷夏是灰常高興的,至少勾搭心上人的時候不用擔心被阻撓了!

下午到達馬爾地夫後去了預定好的酒店入住,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都累了,嚴凌山沒有安排當天的拍攝任務,允許大家四處走走逛逛。

景斷夏眼睛一亮,立馬就想借出去逛逛不認識路的理由讓心上人陪他出去。但是當他看向聶南朔的時候,心裡的興奮勁兒立刻就沒了,因為聶南朔不開心。

景斷夏早該想到的,既然劇本里有這樣的場景,那麼現實中聶南朔和祁夏肯定也是來過馬爾地夫的。觸景生情,聶南朔沒理由高興得起來。

大家都在高興得互相討論去哪裡玩的時候,聶南朔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隊伍,往酒店外走去。

景斷夏知道聶南朔是個成熟的人,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和言表說了一下之後偷偷地跟上了聶南朔。

從機場到酒店,再加上一通收拾和休息,現在已經是馬爾地夫時間下午三點。

聶南朔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就一直一路走著,走路的速度也相當慢,時不時地左右看看,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景斷夏偷偷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回憶,心裡竟也有一種莫名的回憶感,真是被他感染得不輕。

逛了許久之後,聶南朔進了一家酒吧,坐到吧台開始一個人借酒消愁。

景斷夏四處看了眼,進來的都是男人,顯然是gay吧。不過這裡環境很好,來喝酒的素質也比普遍較高,並沒有死纏爛打的那種。

放心下來的景斷夏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默默地看著聶南朔,想等他喝得差不多了就帶他離開。畢竟這種時候他這種外人過去也為他分擔不了什麼,酒比他有用多了。

期間也有來搭訕的,不過景斷夏一刻都放心不下聶南朔,所以禮貌地拒絕了談話。

而聶南朔,可能是身上的悲傷和閑人勿進的氣息太過強烈,並沒有人去自討沒趣。

時間越晚,酒吧里越是熱鬧。

人漸漸多起來,景斷夏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去帶聶南朔回去,就見聶南朔自己站了起來,不過步子顯然已經不穩了。

景斷夏連忙走過去扶他,聶南朔搖搖晃晃地迷濛著眼睛看他,揉著太陽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顯然是醉得不成樣子了。

付了酒錢,帶著他出去坐了taxi回去,一路上,聶南朔難得聽話地靠在景斷夏身上閉眼休息。

景斷夏彎著唇,伸手捏住他的臉狠狠地吃著豆腐,如果聶南朔心裡不是那麼難過的話,他會更高興。

回到酒店,把聶南朔扶回他的房間,扶著他到床上躺好,景斷夏先打了個電話給言表告訴他他們已經回來了,然後又去浴室打了點水幫聶南朔擦了擦臉。

當然,也只是擦臉,進一步神馬的,景斷夏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做完了這些,景斷夏坐到床邊,伸出兩隻罪惡的手,死命地捏住聶南朔的臉頰,捏出各種形狀后,才滿意地停手。

聶南朔醉得厲害,完全沒給景斷夏什麼反應。

景斷夏也不生氣,一個人自娛自樂,樂在其中。

「這是你這麼多天來嫌棄我的懲罰。」

安靜下來后,景斷夏認真地看著聶南朔的睡顏,忽然嘆了口氣,又彎了彎唇,躺到聶南朔身邊,美美地笑著,要是以後都能這樣相處該多好?

滿足了一下自己后,景斷夏覺得也是時候該走了,大半夜的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我走咯。」

沒回應。

「我走咯。」

還是沒回應。

景斷夏深吸一口氣,心裡略有不甘,又趴回床上,對著聶南朔的唇就想要一口猛親,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想雖這麼想,不過看著聶南朔安靜的睡顏,景斷夏心裡是軟成一片,哪裡捨得猛親。最終只是輕輕地在他唇角印了一下,心想正式的吻還是等我把你拿下了再補回來。

但是,景斷夏並沒有如願保留他美好的初吻。

感覺到唇角的觸感,聶南朔忽然睜開了眼睛。

景斷夏心中一驚,腦子裡正百轉千回地想著怎麼解釋這是個誤會,忽然就被聶南朔一把壓在了身下。

「祁祁,你回來了……」

聶南朔的眼神還很迷濛,顯然不是清醒狀態。

景斷夏心裡既鬆了口氣,又憋了口氣,丫的不要把我當替身啊喂!

「祁祁,我想你。」

「不是,聶南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祁夏!」

景斷夏想把聶南朔推開,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聶南朔把他扣在懷裡扣得死死的,一點退路都沒有留給他。

近距離看著這張疲憊痛苦的臉,景斷夏心裡抽痛,放下了抵抗的手,環住他的背,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聶南朔迷濛的眼神中多了點迷戀,在景斷夏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低頭吻上了他的唇,極盡溫柔。

景斷夏軟綿綿地任他吻著,心裡酸澀的滋味不知該怎麼表達,他不介意聶南朔吻他,但是他介意被當成另一個人。

就在景斷夏還沉浸在吐槽和吻中的時候,忽然感覺屁屁一涼。

「我擦了又擦的,聶南朔你要鬧哪樣!這個我不陪你玩的!」

景斷夏連忙要伸手去提褲子,可惜,手指還沒碰到褲子,就被聶南朔利落地脫掉了。

這個時候,景斷夏忽然意識到『欲哭無淚』是什麼樣的感覺了!他是不介意聶南朔把他潛規則了,但是現在完全不是在潛規則好嗎?

「聶南朔!你冷靜點!我不是祁夏!你會後悔的!」

聶南朔完全不管他在說什麼,脫完褲子就開始脫他上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給他。

「聶南朔,我們談談好不好,我給你講故事吧,你別這樣。」

「祁祁,別鬧。」

祁祁你妹!鬧你大爺!

「聶南朔,唔……」

未待景斷夏再說點什麼,聶南朔吻住了他的唇,封住了他的口。

當景斷夏感覺到自己的小菊花一緊的時候,就明白一切都晚了。

既然已經無力挽回了,那就讓他去吧!反正這朵菊花以後也只會是聶南朔的,早采晚采都得采!

想通了這些后,景斷夏也不跟他客氣了,努力地回吻起來,無力反抗就盡情享受!

當然,當他的菊花開始飽受痛苦的摧殘時,景斷夏默默地在心裡將『享受』二字換成了『承受』,當小菊有些難以承受這痛苦的摧殘時,景斷夏又默默地流著淚將『承受』二字換成了『忍受』。

「嗯……聶南朔……你混蛋……你就是……就是……這麼對……對待……你的祁祁……的嗎……啊……」

嗚……不是說好了今晚我是祁祁嗎!為什麼是這樣的對待!

「混蛋!啊……第一次啊尼瑪……嗯……疼……」

聶南朔早就被酒精麻痹了神智,景斷夏越是反抗他就越興奮,完全聽不進他的哀求。

終於,在數不清是多少次之後,景斷夏在這種摧殘下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之後,床上已經沒有了聶南朔的身影。

景斷夏費力地伸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失望地四處看了眼,確定聶南朔不在後,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手緊緊地握成拳。

利用完了就走了?聶南朔,別以為這只是419那麼簡單,既然有了第一次,你就必須負責到底!

心裡窩著一把火的景斷夏也不管自己快軟成泥的身體,簡單地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言表在走廊上走著,見到景斷夏亂糟糟的頭髮和蒼白的臉,連忙走了過來。

「斷夏,你怎麼了?你昨晚在聶總房間里睡的?」

景斷夏頭還很暈,淡淡地擺了擺手,「我沒事,有點發燒而已,聶總人呢?」

因為昨夜的荒唐,景斷夏說話的聲音像是被踩了脖子一樣,乾澀而沙啞。

言表擔憂地皺了皺眉,「聶總剛才又開了間房,現在去那裡辦公了吧。」

景斷夏心裡猛然一疼,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幫我向嚴導請個假,我有點難受,今天恐怕拍不了。」

「聶總說了今天不開拍,你別擔心這個,好好休息吧。」

是啊,到這裡來就是拍他和言表的鏡頭的,現在他這個主角被弄成這樣了,自然就不開拍了唄。

「我會休息的,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去找聶總,謝謝他昨晚的照顧。」

景斷夏忍著身子的不適,微微一笑,轉身去找聶南朔。

言表看著他奇怪的走路姿勢,皺起了眉,「走廊盡頭左邊那間。」

景斷夏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不顧言表的目光,往那間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景斷夏敲了敲門。

聶南朔很快來開了門,看見是景斷夏倒也沒驚訝,只是臉色不怎麼好看,陰沉得有點可怕。

景斷夏見他不說話還陰著臉,忽然就覺得特別委屈,自嘲地笑了一聲,「聶總,一夜情也該有點補償吧。」

聶南朔的臉沉得更厲害了。

景斷夏頭很暈,伸手扶了扶門框,低笑道:「怎麼,後悔了?受害的是我吧,你陰著臉給誰看?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死不要臉地求你上我的?」

聶南朔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沉聲道:「昨晚我喝醉了,是個意外,我會補償你,但是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我們有任何其他來往。」

聶南朔殘忍的話字字如同利劍割在景斷夏的心上,景斷夏用力扶住門框撐住自己,「那可不巧了,我還偏就要其他來往!你的東西我還沒洗掉呢,信不信我去驗精,聶總你說媒體會不會信你強上了我?」

景斷夏說到這份上其實就是在無理取鬧了,他絕不會這麼做,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要和聶南朔比個勝負出來。

聶南朔看著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心裡越發煩躁。他不是不覺得愧對景斷夏,但是他更覺得自己愧對祁夏,祁夏在他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昨晚的事卻赤果果地告訴他——他出-軌了!

他心裡也很亂,根本無法多考慮一個景斷夏。

「隨你。」

冷冷地說完這句話,聶南朔就沉著臉轉身回房間。

「混蛋……」

剛轉身就聽見身後帶著哭音的低語,聶南朔心裡莫名的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轉頭過來卻見景斷夏軟軟地倒了下來。

聶南朔一愣,連忙上前將要倒地的人攬入懷裡,這一摸才發現,這人的額頭已經燙得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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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命里有時終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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