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狐狸頭
只是如今再也見不到那雙愛笑的眼睛.
恍然還能聽見他說:你最親愛的公主.你可願陪我一生.我伴你一世.
「娘娘.您此番回來.皇上定還不知道吧.」良宸說到.「那......」
「沒事.過一會就知道了.」煙錦若無其事的說道.眼眸一沉.她的心裡是沒有底的.不知道白翳知道自己回來以後.要如何處置.
雖然懷有龍裔.可是小皇子那裡要如何給眾人一個交代呢.先不說別人是怎麼看自己的.白翳相不相信自己的清白煙錦也沒有半點把握.青莞哪裡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心裡除了不安.更多的是遺憾.如果......如果自己現在已經找到了女媧石.那麼救軒兒是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女媧石完全不知蹤跡.
「你們都退下吧.各自忙去.」煙錦揉揉太陽穴.朝屋子裡走去.
煙錦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青莞怨恨的眼神.又摻雜著絕望與失落.嘆了口氣.半卧在床上.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解決如今遇到的一切.
想想自己來到這裡的初衷.弗忱和女媧石沒有下落.雪瑞也沒有任何消息.反而讓自己陷入層層漩渦.政治權斗.後宮爭寵.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躺下沒有多久.就聽到那在有人在爭吵:「蘇婕妤.你不能進去.」
「我憑什麼不能進去.我進出這合歡殿何時有能不能之說.」青莞瞪著良宸吼道.
「如今你就是不能進去.」良宸堅守著.不讓青莞進去.青莞惱了又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婉姐姐回來了么.今兒個我找她就只是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家娘娘做了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良宸氣不過.也吼了回去.青莞怒看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道:「滾.區區婢女也敢吼我..」
良宸捂著臉立馬跪下.道:「蘇婕妤息怒.奴婢道歉就是.可是我家娘娘並未做什麼.蘇婕妤......蘇婕妤如何也不應該恨了我家娘娘.她是無辜的.」
「我叫你走開.休得擋我去路.」正吼著.煙錦開了門.淡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說到:「多久不見.妹妹的脾氣長了不少.」
「姐姐勿怪.妹妹......妹妹只是......」說著說著又開始淚眼婆娑.楚楚惹人愛憐.煙錦上前對著她說道:「妹妹不要難過了.妹妹的遭遇姐姐都知道.」
「婉姐姐.....」忽然斂了一臉的怒容.滴出了幾滴淚水.「婉姐姐......軒兒......軒兒都還沒有看到你.他怎麼就......」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著.煙錦見了心疼的掏出帕子給她擦擦淚水.安慰到:「莞兒.沒事的.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沒有軒兒......我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姐姐了.就只剩下姐姐是唯一的依靠了......」
「進屋去吧.外面涼.」朝她露出一個危險.又轉頭對良宸說.「宸兒起來吧.地上涼.」
「是.娘娘.」
攙了青莞進屋.想像從前那樣的跟她說話.卻發現好像已經太久沒有說話忘記了話題.好幾次咧開嘴.才發現想要說的話題好像都不太適合現在了.
......頭痛.可能會有錯字.直接忽略哈....
想了想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剛問出口.又開始後悔.看著她的樣子.青莞笑笑說:「哦.剛剛好我那裡的宮女路過書院看到了.就回來告訴了我.」
「這樣......」煙錦閃開目光.沉思半晌.抬頭笑笑.內心卻吃了一驚.如此說來.已經很多人知道自己跟沐傾回來了.還以為沒有多少人看到.可是仔細一思索.又覺得好像也不應該感到意外.自己在步入皇宮的一瞬間.慕曲就應該知道了.
遲遲沒有出現.倒是不像是她的風格呢.
「婉姐姐.你身子怎麼樣了.可還有礙.」青莞問道.
「放心吧.沒事了.」煙錦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見良宸從從容容的趕過來.說道:「娘娘.皇上.主子.惠妃娘娘還有沐大人都來了.說是要找出什麼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煙錦疑惑不解.良宸看了青莞一眼說道:「就是小皇子被害案......」
煙錦想了想.趕緊帶著青莞前去.
剛進殿內.白翳坐在上方.慕曲站在一旁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煙錦又看看白翳.沒有捕捉到任何情緒.才上前行了禮:「臣妾參見皇上.」
「你起來吧.」白翳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說到.「你把你那天做了什麼事都說一遍.」
「皇上......你.你是懷疑我.」煙錦看著白翳問道.白翳說道:「朕沒有懷疑你.只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好.我說.」煙錦看了一眼慕曲.說道:「那日.我呆在永寧宮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擔心軒兒的滿月酒會有差錯.放心不下.就想著悄悄出了永寧宮去看看.可是找了好久.沒不知道軒兒的滿月酒在哪裡辦.后來看見百官入宮.才悄悄尾隨.卻沒有看到軒兒.后來奶娘就一臉慌張的出現了......」
「然後趕到的時候.軒兒已經......」煙錦剛說完.慕曲就打斷道:「你不知道滿月酒在哪裡.那麼我問你.你去過哪些地方.」
「自然是去了百花閣.沒有尋到人.就回了合歡殿想找良宸問問.可是恰好良宸不在.」煙錦回答.
「你回了合歡殿呢.」慕曲勾了勾嘴角.問道:「你是不是最愛迎春花.」
「是.」
「是不是也用迎春花做香包.」
「是.」
「皇上.我就說吧.沒有錯的.」慕曲問完.看著白翳一臉篤信.說到.「我在現場找到的迎春花香包就是婉妃的.」
「你憑什麼說香包是我的.別人做的香包也一樣可以.」煙錦反駁.見她不死心.慕曲一步一步問道:「這個.你認識嗎.」說完.拿出一個香包.在煙錦面前晃了晃.問道.
「這......」煙錦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良宸做的那個狐狸頭裡的香包.
「說啊.」
「這是我的.」煙錦老實回答.「可是這不是我遺落的.」
「除了你還有誰.」
「這個香包是宸兒給我做的裘衣肩頭嵌在狐狸頭裡的香包.怎麼可能掉出來.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煙錦皺了皺眉頭.接過香包.用力的聞了聞.發現裡面的香料一味不少.就更加肯定了是自己那件裘衣的狐狸頭裡的香包了.
「你說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你倒是說說會有誰來陷害你.」慕曲說到.
「皇上明鑒.若真是我.我怎麼會傻到把香包丟在現場.且香包是裘衣上的.我去永寧宮根本沒有帶著裘衣去.難道我去殺了軒兒還要昭告天下軒兒是我殺的嗎..」煙錦說到.
「可是這合歡殿除了你還有誰能出入.」白翳道.
君笙想了想說:「除非有內奸.」
「不會的.」煙錦否定了一句.「我的房間.只有我跟良宸可以進去.而良宸.不可能是內奸.」
「把良宸叫過來.」白翳對水煙閣說到.水煙閣應了一聲是.就出去了.
煙錦看著白翳說:「皇上......」白翳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煙錦也就閉了嘴.耳邊傳來君笙的密語:「放心吧.沒事的.」
「嗯.」煙錦點點頭.然後就一直低著頭.想這些什麼.
煙錦不知道慕曲到底在做什麼.就算叫了良宸來.也沒有任何用.也懶得再猜測.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皇上.人帶來了.」水煙閣後面跟著良宸.一看到慕曲就變了臉色.不再抬頭不敢看人.
「良宸.朕問你.你可去過婉妃的房間.」
「奴婢自然是會去的.娘娘不在.我偶爾會去打掃衛生......」
「你給婉妃做了一件裘衣.裘衣肩頭可有香包.」
「回皇上.奴婢確實給娘娘做了一件裘衣.裘衣的左肩有一個狐狸頭.裡面放的就是迎春花香包.」良宸如實回答.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狐狸頭裡有香包.」
「除了我......除了我.就沒有......沒有人了......」良宸回答.慕曲滿意的笑笑:「這麼說.你就是合歡殿里的內奸呀.」
良宸驚恐的看著慕曲.使勁的搖搖頭.說到:「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除了婉妃.你才能進她的房間.除了婉妃就只有你知道狐狸頭裡有香包.兇手不是婉妃.除了你.還有誰.」說著還輕輕的在良宸的耳邊說了一句.「你說呢.」
「難不成.是我嗎.」慕曲繞著良宸走了一圈.又說:「你說.是誰指使你的.婉妃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良宸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敢說出口.只得一直搖頭說.「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那你說說.你怎樣的.」慕曲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