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炸毛

眾人吃完晚飯後就出了飯店，至於喝醉的嘛，很簡單，直接訂房間扔進去，都醉成那樣，也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

談子謙取車準備回家，卻見艾薩克站在自己的懸浮車前面。

「上將，」談子謙不認為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看星星，藥劑也已經給對方，就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在這裡等自己。

「你們研究所有嚮導？」艾薩克還想著到底是誰配製出的高等級藥劑，不，那不應該只是普通的高級藥劑，自己的精神力可是sss級的，那麼能對自己起作用的藥劑又怎麼可能普通。

「關明宇，」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談子謙也不妨告訴艾薩克，「低等級嚮導的精神力和哨兵的融合度高點，排斥性低，不少能達到百分之五十。」

「我不是過來聽你說數據分析的，」艾薩克黑線，談子謙似乎非常喜歡拿那些理論說話，「可以自己看書。」

「那您要找明宇？他剛走，」談子謙認真道。

鬼才找那個關明宇，艾薩克表示要是自己連自己嚮導的氣息都感覺不出來，那真的可以去屎一屎了。事實上，他現在還真就分辨不出來的，只分得出那些明面上的嚮導不是他的。

「誰幫你配製的藥劑？」艾薩克心痒痒的，一定要找出那個嚮導。

談子謙皺眉，心下疑惑對方怎麼這麼在意是誰配製的，莫非對方察覺出其中的精神力有什麼不同，還是說自己的精神力和對方的融合度很高。就這幾秒，他就想了多種可能性。

「上將，這重要嗎？」談子謙對上艾薩克的眼睛真誠道，「就算是一名嚮導配製的，要是他現在不想出現，您這樣逼我交出他合適嗎？」

見到談子謙如此真誠的眼神，艾薩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只是這人的尋找的藥草真的很好？艾薩克不自知的談子謙心虛的時候就越喜歡對著別人的眼睛說話，這是談子謙從小養成的習慣，要騙過別人，那就得表現得真誠一點，而一個人的眼睛是最真誠的表現。

「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這藥劑是我配製的，」談子謙道，「若是您懷疑，可以拿樣品藥劑研究。」

談子謙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如何，就算他們拿去研究，頂多就是查出裡面含有一點點精神力，也不多。實際上，查出的遠不如實際的含量，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艾薩克總不至於把樣品藥劑喝了，而對方現在也捨不得去碰觸高級藥劑。他在賭，賭對方上次因為量不夠而沒有查出，即使懷疑，也不能確定。

也許就不應該大半夜在這裡等對方，艾薩克只覺得對方的眼神如此純凈，自己怎麼能輕易懷疑對方。談子謙也是一個苦命的貴族，竟然就那樣被談家趕出來，如今對方不過就是在藥劑上有一點成就而已，自己竟然懷疑這不是對方配製的。

艾薩克輕咳一聲，「對不起。」

談子謙錯愕，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跟自己道歉，隨即欣然接受，「上將，若您日後還需要相關藥劑，可以找我，一支兩支藥劑，我還是可以的，至於多的，我也無法，畢竟我……」

「要是你精神力強點就好了，」艾薩克感嘆，要是對方是一名嚮導，那在藥劑上一定有更高的成就，這可是一個常常需要用到精神力的藥劑。

「嗷嗚，」沒等談子謙說話，艾薩克的精神力跑了出來，還大叫一聲。

「那……那是什麼？」談子謙見到艾薩克的精神體，奈何那頭飛狼沒有實體化，自己自然不能盯著它看，忙瞧了瞧四周，「這裡怎麼會有狼叫？」

「蒼，」蒼是艾薩克為飛狼取的名字，他見談子謙臉色都白了，不好讓自己的精神力嚇唬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還不出來。」

於是飛狼實體化了，談子謙這才看向飛狼所在的位置。

飛狼走到談子謙的面前嗅了嗅，又繞著談子謙走了兩圈。弄得談子謙非常緊張，莫非這頭飛狼發現自己是嚮導了？臉色越發蒼白，這時候一定要穩住，不能緊張。

「喵！」談子謙旁邊的黑白貓大叫一聲，但見它撲到了談子謙的腳邊，炸毛了。

飛狼見那隻黑白貓如此怕自己，多了幾眼就回到艾薩克的身邊，若是那隻黑白貓是精神體的話，絕不會那樣害怕自己，於是飛狼就此認定那就只是一隻普通的貓。

談子謙彎腰抱起自己的貓，「小白比較怕大型動物，它是家養的。」

「毛都豎起來了，」艾薩克不是第一次看到飛狼嚇到那些動物，對此也就不感覺新鮮，只是他從未見過一隻貓的毛能豎得那麼直，當這是二維動漫啊，「很直。」

艾薩克走到談子謙面前，伸手想要觸摸黑白貓。

「喵！」黑白貓又大叫，還伸出爪子要抓艾薩克。

幹得好，談子謙為懷中貓的動作點贊，絕不能和艾薩克靠得太近，「上將，您瞧，這隻貓陪了我多年，萬一它被嚇得到處亂跑，我可就找不回了。」

「好吧，你回去，」艾薩克揮手，真是一隻不討喜的貓，自己不過就是想看看那隻貓的毛怎麼能豎得那麼直而已。想要知道是什麼品種，改天自己也去找一隻送給自己的嚮導，親愛的一定會喜歡。

「那再見，」談子謙轉頭上了懸浮車。

看著遠去的懸浮車，艾薩克臉上的笑容消失，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一旁的飛狼，「不覺得他的眼神太過真摯了么？」

艾薩克在戰場上看過各種各樣的人，還曾經抓過地方的嚮導，那嚮導的眼神看上去也非常誠懇，就是每次說的話沒有幾句是真的。而談子謙旁邊那隻貓的品種也非常奇怪，毛可是軟的，別說在有風的情況下，在正常情況下都不可能豎得那麼直。

『那隻貓的毛好直』，這是飛狼最直觀的感受，自己還沒有對那隻貓做什麼，也沒散發惡意，那隻貓怎麼就嚇成這樣，這讓它有點憂傷，『要是那個嚮導的精神體也這樣就糟了』。不對，精神體才不可能這麼怕自己，飛狼安慰自己，百分百融合的話，那個精神體應該也非常渴望見到自己，指不定一看到自己就飛撲上來。

「呵，你也這樣認為，」艾薩克左手食指滑過唇角，「看來得仔細觀察一下。」

艾薩克確實相信那藥劑是談子謙配製的，可也就是這樣讓他更加懷疑對方的身份。談家這一代就出了談子謙這麼一個普通人，怎麼看都覺得非常詭異。

開懸浮車離開飯店一段路后，談子謙就設置自動行駛，整個人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到底還是小瞧了艾薩克，自己給對方嘗試的藥劑已經非常少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察覺出異樣，他可不信第一次那天晚上對方察覺出藥劑不同。

『我們要離開嗎』，黑白貓看著談子謙。

「不用，」談子謙咬牙，「大家都知道談家談子謙是普通人，因此還被趕出談家，而你早在我六歲時就存在，他們絕不會想你是我的精神體。」

也許艾薩克會認為自己的精神力不錯，但覺不可能認為黑白貓是自己的精神體，時間太早。談子謙手心濕熱，未來一段時間真得小心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艾薩克，他不認為艾薩克今天出現后就不會再出現。

回到公寓后，談子謙卻見一人坐在客廳，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人就是幾年前和自己聯繫過的單寒。

「恭喜你，」單寒為談子謙倒了一杯酒，別看這個名字很男性化，對方確實一個御姐，「輕易就讓艾薩克同意幫助你們。」

「你來做什麼？」談子謙把酒杯放在旁邊，「那藍組織最近不缺藥劑吧？」

那藍組織就是外面說的反嚮導組織，談子謙在上學的時候和這個組織的一個人恰好是同學，因此也見過其他的一些人。他們因為談子謙在藥劑方面極有天賦，曾經想要說服談子謙進入組織。

談子謙自然沒有答應，但偶爾會把研製出來的藥劑賣給那藍組織，畢竟他被談家趕出來后，缺少經濟來源的他活得比較艱難，要是不賺點外快，他都要餐風露宿了。

「你配製出中級藥劑了，」若不是聽探子說談子謙拿中級藥劑和艾薩克做交易，單寒就立馬過來。

「那只是樣品，」幸好他們還不知道高級藥劑的事情，談子謙走進屋內拿出一疊紙質材料遞給單寒，「這是我們研究的前期資料，樣品之所以是樣品，那通常都是有缺陷的，那只是一支藥劑，不能批量生產。」

單寒點頭，按照談子謙的說法，那支藥劑是偶然研究成的，也對，要是能批量生產，他們研究所就不會這麼尷尬，還被減少經費。

「謝了，」單寒揮了揮手中的資料，明知道這些資料不全，但他還是拿回去，總比大家一頭霧水亂轉的好。

那藍組織成立時限可沒有藥劑研究所那麼長，因此，單寒還是相信研究所那些人的研究。

「下次等有人時再來，」談子謙送對方出門，「也請敲門。」

也許自己應該換個鎖，再加強防禦系統，談子謙不希望其他人隨隨便便就能闖進的公寓。

單寒猛地拍了下談子謙的肩膀，「真不加入我們？」

「明天得上班，」談子謙隨即關上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單寒不禁搖頭，即使對方沒有加入那藍組織，但好歹也會提供一點材料，這也不錯。

走到沙發旁坐下，談子謙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他給他們資料，那是因為那藍組織的人也只是受害者，偶爾幫幫他們也好，那也算自己給自己留的退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