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周登成親

鄭氏被珍珠說了一頓，還幾了過，這算是第二筆了，如果過些日子做飯還是不合格的話，就不要怪她這個婆婆不顧情面了。讓鄭氏將東西都送回去，並且告知周戎和鄭氏，如果發現他們再有偷竊的行為，馬上就把他們分出去單過。周戎如今可是不想分出去，現在很明顯是家裡有錢，他要是出去了，可就沒有這麼滋潤了，所以裝的很老實。

周戎畢竟是這個家裡的人，珍珠不在意，但周澤對這個養子付出的卻是最多的，所以珍珠也試著想給他一條出路。因此，珍珠特意去周戎的書房，看看屋裡，書籍不少，都是四書五經之類的，不過，珍珠還發現了許多的話本，才子佳人之類的。還有一些避火圖，數量還不小。珍珠本來有心讓周戎好好的學習，但是如今看來，恐怕這個兒子算是廢了，做事情拙笨，可以教好，做人心術不正，根本沒有辦法改。還是算了。

四個丫頭如今經常到珍珠的裡屋，珍珠將給他們的首飾都交給他們了，還拿出布料，讓他們給家裡人做衣服，周澤和老三的衣服和棉衣就交給他們了。而珍珠這裡，將新做好的布衣襖裙和錦緞袍子綉上花紋，這些衣服套在棉襖外頭，就可以了。如今四個丫頭，每個人兩套細布的襖裙，兩套真絲閃鍛的襦裙。還有杭綢的兩件袍子和每個人四條裙子。鞋子他們可以自己做了。

幾個丫頭如今很是高興。現在珍珠不僅僅教導她們學習認字讀書，還教他們畫畫。教他們繡花，還教她們規矩，禮儀。還教他們下圍棋，學音律，就選了最簡單的洞簫，這個洞簫練習起來，不會把雞鴨嚇得不下蛋。

珍珠覺得張家的女兒不錯，雖然老三不上心，但是讓他去看看也很好，就把老三叫來。今天周登穿上了新的棉衣。外頭套著深藍色細布袍子。腰帶上還有紋飾。珍珠讓他去張家再多定兩個綉架，四個小點的綉架，一張大一些的桌子。還有十個凳子，一張躺椅。還說要跟人家客氣點。周登傻了吧唧的就去了。

等人走了。四個丫頭去院子里練習拳腳。珍珠看著他們。悠悠的對周澤說道，「孩子們還真像你，你看看。明明是四個如花似玉的丫頭，怎麼也喜歡舞刀弄槍呢？」

周澤也看到了，看看四個女兒，又看看妻子，說道，「是啊！如果是兒子，肯定比我強。要是進了軍中，肯定能混上官職。」沒有當上官，是周澤這一生中最遺憾的事情了。

珍珠知道了，最近自己的情緒受到原來主人的情緒影響很大，總是回憶起夫妻兩個過去的事情。這麼多年，雖然和周澤不算是多恩愛，日子倒是過的也踏實。也可以說對周澤，她顯得有些太冷漠了。夫妻從來沒有好好的交交心，說說話。

「我這輩子欠你太多，老大就不用指望了，那是個不成器的，不是我對他有偏見，今天到他的書房去一看，正經的書本都落了灰塵了，反倒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書籍，看看的最多，這樣的人，兩個孩子的爹了，還能板正過來嗎？倒不如等老二生了兒子，放他去投軍，那時候，咱們也能搬回老家了。」

周澤搖頭，說道，「我現在也想通了，不用非得回族裡，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總記著這個了。到軍里當兵，也會很辛苦的，還危險，我不能讓老二去冒險。」

珍珠笑著說道，「不只是是老二想去，老三也是這個意思。恐怕是勸也勸不住的。那四個丫頭，如果不是長得太白，太纖細了，恐怕也是會去投軍呢！」

周澤更是高興，說道，「要我說，還是這幾個丫頭更有天賦。」

珍珠看她們的樣子，應該是軍中最普遍的拳法和棍法，但幾個丫頭虎虎生風的樣子，想來女兒們有點本事，也不壞。所以就放下了綉棚子，走到那四個丫頭面前。

「娘，你怎麼來了？我們都幹完了活兒了。」

「看你們太笨了，好好的教教你們。」珍珠說道，

她話音一落，四個丫頭都非常的驚訝，珍珠當然不是誆騙她們的。教了她們幾手，沒想到幾個丫頭興奮的不行，學的更是快。遇到好徒弟，當師傅的當然也樂意多教了。珍珠的功夫可是積累了兩輩子了。開始正式的教她們，從最基礎的教，然後是內功心法。四個丫頭的臉上終於見到笑容了。學習的很刻苦。

等到快吃晚飯的時候，周登才回來，估計已經是被迷的蒙登了，看那一臉欲語還休的樣子，跟在珍珠的屁股後頭，雖然今天吃的是豬蹄燉黃豆，還有香噴噴的白面饅頭，可是這小子竟然全不放在心上，大家都知道他去張家，是給人家相看的，估計只有這個傻小子不不知道。包括鄭小環和孟二丫在內，所有的人都極力的忍住笑。

珍珠看著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放下筷子，對著三兒子說道，「周登，有點出息吧！我已經相看過了，如果沒有問題，我就派媒人去提親。放心吧！會很快就讓你們成親的，所以別在擺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了，她就快進你的被窩了。」

「娘！」周登撲騰一下子站了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坐下！如果娶了媳婦，就不知道子的爹娘是誰了，你小子就死定了。」珍珠說的很平靜，可是聽在周登的心裡，和其他人的心裡，都是咯噔的一下子，周登雖然皮粗肉厚的，但是想到從來不會發火的娘，一旦發火，威力實在驚人，趕緊坐下了了。不過這嘴角還是往上翹。珍珠放下了筷子，進屋去了。周澤已經吃過了，最近他的精神不錯。見到珍珠進來了。就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王嬸給相看的人家，你兒子非常滿意，跟灌了迷湯似的走形了，實在看不下去了。」

「呵呵……」周澤笑了，顯然也是很高興的，對珍珠說道，「怎麼樣？那姑娘很漂亮？」

「長得不錯，身材好。雖然才十六。但是長的好看。很會來事。也會說話。就是不知道這人品如何？」珍珠說道，

周澤問道，「什麼意思？你覺得這個姑娘不好嗎？你不是說很好的嗎？」

「長相好，看樣子也會幹活兒。身體健康。會說話。處處周到。兒子也喜歡。可越是這樣，我越是擔心。人一旦什麼都好了。怕是不好的地方，往往是我們最不能接受的。」

周澤也皺了眉頭。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對珍珠說，「當初不就是為了能找個好的，能知根知底，才找了王嬸幫忙的嗎？這個應該也不會錯的。放心吧！你多想了。」

珍珠想了想說道，「我倒是不希望她多好，能像老二家的那樣，我就省心了。少說話，多幹活，不偷奸耍滑的。這樣的媳婦才是大家樂於見到的吧？」

「那倒是。不過也不能要求人和人都一樣的。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我們都老了，還能活幾天啊？裝作看不到，這日子才能好過啊！」周澤說道，

珍珠活了好幾輩子了，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言論，真有點嚇到了，她就算是經歷過老年，可是哪一次不是被兒孫捧著供著，眉毛一立，哪怕是皇後娘娘都得閉嘴啊！哎啊！真是啊！我的命啊！

第二天，珍珠又準備了點心給王嬸，讓她去說媒。下午王嬸就給了答覆，知道他們這邊著急，對方也理解。很快的。婚事就操辦起來了。聘禮也送過去了，有珍珠買的那四樣精緻的金飾，四匹綢緞尺頭，還有上次買來的十來斤點心湊了幾擔，然後就是好酒，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加上六十六兩的聘金。這在農村來講，可是很豐厚的聘禮了。

就在過年的頭幾天，周家終於辦喜事了，他們家的人，都是一身的新衣，珍珠穿了一身棗紅色的織金妝花緞的立領大袍子。旁邊坐著的周澤也是一樣。一身靛藍色的妝花緞。金絲繡鞋。珍珠頭上帶著金葉子的兩根金簪，寶石的珠花，還帶著一件黃晶抹額。四個女兒穿的也是鮮艷的襖裙，粉紅色、湖藍色、翠綠色和鵝黃色的襖裙，襖子上繡花，裙子上百褶，繡花鞋。頭上戴著水晶的珠花，碧璽手串，耳朵上還帶著金耳墜。

家裡的女人們都是刻意打扮過的，周戎也是端出那副讀書人的派頭，開始指派起工作來了，村裡來了村長，還有鎮子上來了幾個周戎的狐朋狗友。佔了主桌，娘家的客人只能讓到了次席。珍珠覺得這不和規矩，但也只能忍了，少不到親自到娘家客人那桌，去說些好話了。這樣才算過的去。

珍珠是一心想讓周澤高興，不但將村裡跟周澤關係好的人都請來了，還特意的送去了尺頭，最好的煙絲、茶葉和好酒，說是讓他們有空過來陪著周澤說話。珍珠拿出來的煙絲，可是現代的香煙拆了，也是很費勁的。還有空間中的好茶，用竹筒裝好了兩罐，再加上茅台，那都是別人想買都買不到的。大家有了實惠，自然樂意來，珍珠見有人來找周澤說話，那必然是送上好煙絲，好水果、點心、茶水、糖果，跟著來的孩子也能蹭到好吃的。所以周家現在人氣很旺。這次喜事，珍珠又是讓兒子送去了兩塊綢子給他們。讓這些老人們都穿的鮮亮，來參加喜宴。

宴席專門請了現成里的師傅，雞鴨魚肉，牛肉、羊肉、豬肉、雞蛋，都很充足。酒水非常好，每個孩子兜里都揣的滿滿的糖果。一直鬧騰到了晚上。這才散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就聽見後院吵嚷聲，很快就沒動靜了，珍珠趕緊去看，她的眼神好，過去就看到兩個衣著鮮艷的女兒，

「衛姬、樊姬，怎麼回事兒？」

「這兩個畜生，要納我們做妾。還說是大哥答應的，我和樊姬來上茅房的，剛出來就被他們堵在這裡，幸好我們有功夫在身，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衛姬氣哼哼的說道，

珍珠看著地上的兩個傢伙，對兩個女兒說道，「你們整理好衣服，把定姜和敬姜也叫回去。然後看看衣服首飾有沒有少的，把衣服脫下來換了。馬上用肥皂洗乾淨。」

「是！」

等女兒走了，珍珠將兩個人弄進了空間，仔細尋找他們身上的東西，沒有看到女兒身上的飾物，卻看到了女兒的內衣一件，這內衣可是世界上沒有第二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