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背我
我拍開她的手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莫明其妙的就踢。。。。。。咦!」我總算是想起她是怎麼出現的了:「你怎麼會在車尾箱里?」
那女人鬢髮凌亂,滿臉汗漬,看不出具體模樣,只覺得她面目挺清秀,氣質挺精明幹練的。
她不答我話,反倒是警惕的盯著我,像獵狗警戒。
我撓頭道:「我不是壞人,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會在車箱里嗎?」
那女人疑惑的端詳我一陣,終於開口道:「我沒見過你,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我奇道:「跟誰一夥?」問完話我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哦!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鄉巴佬吧?不認識,他花錢雇我幫忙把車開到yj去,你。。。。。。你怎麼會在車裡?」我是不是有點啰嗦啊?都問幾回了!
那女的可能覺得我不像是在說謊,所以鬆了口氣要起身。
她身子剛動就「嗯」的呻yin了一聲,我走近一步問:「怎麼了?扭傷腳了?」
她警惕的後退一步,結果又牽動傷口痛呼一聲,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緊張的說:「別動,你的腳可能脫臼了。」
我見她還是一副戒心重重的樣子,只好掏出身份證說:「我真不是壞人,這是我的身份證,你記一下,回頭要出了什麼事,你讓警察抓我。」
那女的看一眼我的身份證,猶豫一下,還是不放心的說:「我記住你的身份證有什麼用?誰知道你會不會撕票呀!」
我愕然問:「你是被綁架的啊?」一說完這話,我的腦子嗡一下全亂了。
草!攤上事兒了。牛勇,你丫也太丈義了,一出手就把哥們往坑裡帶。我說今天交警為什麼那麼多呢,原來是為這事。
我有種想逃跑的衝動,想想覺得這事委實不知情,這才冷靜下來。
我見那女的沒有要答話的意思,於是示好的說:「我跟那些綁架的不是一夥的,我就一破代駕,這個你要相信我。咱別再這麼耗了,你看天都快黑了,先讓我把你弄出去吧,你要想憑這腿自己求生可不容易,我就怕你還沒找著人幫你,腿都廢了。」
其實她要堅持自救的話,可以拜託我幫她報警,不過我這趟活見不得光,所以不敢開那口。
那女的雖然還半信半疑,但也沒那麼敵視我了,她掙扎幾回都起不來后猶豫的看我。
我嘆氣道:「你看我也沒用,我可沒辦法證明自己是好人。帶你出去我還得冒風險呢!剛剛身份證都讓你看了,回頭你要報警讓警察抓我,我還解釋不清了。md,我都敢坑,姓牛的,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後面的話是說的牛勇。話雖這麼說,我卻知道牛勇肯定不會害我,他可能是遇友不淑把我給連累了。
那女的見我一臉憤慨,嘴動動,終於說道:「你。。。。。。你能扶我出去嗎?」
我指了指長得亂七八糟的甘蔗說:「這種路怎麼扶啊?你要是不怕被我弄得傷上加傷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著幫你治一下腳。脫臼我治過,不過手法比較糙,怕你受不了。」
那女的猶豫一下說道:「那,你背我出去吧!」
「你確定?不怕我占你便宜?」她這會兒清理了臉上礙眼的髮絲,我看她挺漂亮的,只是西褲沾滿灰塵,白襯衣被蔗葉割開了好幾道口子,都見血了,狼狽的著裝拉低了她的分數。
她瞪我一眼很乾脆的說:「背吧。」
我不是婆媽的人,走近前就蹲了下去。
沒多一會兒,一個火熱軟綿的身子壓在了我背上。
我說:「你最好摟著我的脖子,頭放低一點,蔗葉割人很疼的。」
那女的倒聽話,只猶豫一下就摟住了我的脖子,頭埋在我的后脖處。我被她的髮絲弄得痒痒的,扭頭一看,見她摟我的手挺白挺嫩的,想來必定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綁架。
他怕她多心,所以很小心的抓著她的腿彎,在甘蔗林里穿行的時候也不敢開口說話。
我個人感覺自己還是挺君子的,誰知就在將要出甘蔗林的時候,一腳踩空,嚇得我一慌,手打滑抓到了一片豐滿而又有凹陷的地方。
我臉一紅,忙把手擺正,站起身來后狂踩那片地兒罵道:「什麼破田鼠,把地都挖空了。」我說的是真話,那確實是個田鼠洞。
那女的不吱聲,我尷尬的一路絮絮叨叨,出到外面后我把她放在車子旁邊道:「好了,現在出來了,你是打算攔車還是坐這破車進城?」我踹了腳那本田。
聽到我這話,那女的總算放下心來了,她想想道:「我還是攔車吧,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身上沒帶錢。」md,還是不相信我。
我掏了下褲兜,只有一百來塊。
因為不知道她要坐車到哪,所以我把錢全拍到她手上說:「我身上就這麼點錢,全給你了。你能不能答應我個事?」我的臉熱烘烘的。
「什麼事?」她奇怪的問。
我乾咳一聲說:「你回去以後能不能別叫警察找我?我真只是個代駕。」
她愣了下後點頭道:「好!」
恰巧有輛計程車經過,她攔了車就走了。
我看她走遠后蹲在本田邊抽煙,不知道拿它怎麼辦好。
這車子不管是不是黑車我都得把它開回市裡去,要不然我現在可沒錢搭車,可我又老擔心半路讓交警給攔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留幾塊錢搭車了。
還好,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一路回去,沒交警查我,只是看了我一眼。
回到出租屋附近我才徹底放鬆下來,我隨便找個地方把車停下,一到家我就給牛勇打電話,電話一通我就吼他:「牛勇,你丫死定了,說,幹嘛要害我?」
牛勇莫明其妙的問:「剛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見他這反應我就知道他肯定不知情,所以我淡定下來道:「你tm交的什麼朋友。。。。。。」
我一五一十把他朋友綁架的事跟他說了,他破口大罵道:「草!害人害到我頭上來了。剛哥,你放心,我現在就帶齊人馬殺過去,要不把這事抹平了,我姓牛的就不配做你兄弟。」
我忙說:「牛勇,你先別衝動。那幫人既然有膽子綁架,來頭肯定不小,說不定還有硬貨。你茂茂然帶人過去,會吃虧的。」
牛勇不管不顧的說:「剛哥,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心裡有數,就這樣吧,你等我消息。」他說完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清楚他的性格,知道電話是攔不住他了,所以趕忙打車去他家。
誰知還是晚了一步,項小晴跟我說他剛剛才出門。
本來我想追過lb攔截的,但又不清楚他那朋友究竟是哪裡人,人在哪,只好放棄了。
由得他去吧,以他的手段,一般人還動不了他。
我這提心弔膽的熬到半夜,剛迷迷糊糊睡了會兒,一通電話把我給吵醒了。
「剛哥,出事了。我剛找那幫人幹上架,警察突然出現把我們包圓了。我那幫兄弟全被逮了,只有我跑出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去了,你的錢也要不著了,不好意思哈!」電話是牛勇打的。
我罵道:「你腦子讓門夾了?都這樣了還說錢的事,還當不當我是兄弟了?你先避一下吧,我pi股也不幹凈,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找上門,先這樣吧。」
我掛了電話后挺心焦的。
警察應該是那被綁架的女人找來的,不知道她會不會信守承諾放過我。家裡爸媽雖然不靠我也能混到飯吃,但我妹過來這邊肯定是要我照顧的,我要是出事的話,誰給她張羅學費呀?
我想給庄香打電話,想想還是放棄了。
就在跑與不跑之間,我彷徨了半宿,直到天亮都沒下定決心。
這一夜熬過去,我的心倒是淡定了很多。
只要那女的當晚沒報警抓我,以後報警的機會就會很微。我給牛勇打了個電話,他已經關機。我在家裡呆得狂躁,於是就出門晃悠。
事情還真巧,我抱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心思在市中心的警局總部對面的小公園消磨時間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瞧見了那個被綁架的女人從裡面出來。
她雖然收拾得很乾凈,模樣也比昨天見到時要漂亮許多,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原因是,她還崴著腳走路。
她出來時有個官味十足的老警察送她,我沒敢走近前看,直到她開著小車從裡面出來,我趕忙打了輛的追上去。
雖然現在沒事,我還是想親口問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跟警察說有關我的事。
要是說了的話,我要不要求她放過我呢?靠!為了小艾,多委屈都要認了。
眼見她的車子拐進一幢大樓的地下車庫,我見地下車庫需要打卡才能進去,所以沒讓計程車司機跟進去。
她應該是在這幢樓里上班的,我在連接地下車庫的電梯那截她總沒錯吧?
我想到就做,起步沖向那幢大樓。
誰知在大樓門口還是讓倆保安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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