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巧不成書
一個塊頭很大的保安向我敬了個禮說：「不好意思，請你戴好你的工牌。如果你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的話，請你說明來意，在前台登記了才能進去。」
我聽了大汗，正琢磨著應該找什麼借口忽悠進去，突然旁邊有人喊我：「子剛，你怎麼來了？來面試嗎？」
我扭頭一看，正好瞧見庄香欣喜的臉。
「庄經理，你們認識嗎？」那保安問庄香。
「嗯！」庄香欣喜過後恢復一臉冷峻對那保安吩咐道：「他是來我們公司面試的，你給他拿一張臨時出入證吧。」
那保安答應一聲后遞給我一個證件讓我夾在口袋那。
我夾好后看著庄香發愣。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庄香摸著臉問我。
我搖頭道：「沒。你不是萬象金輝客房部的經理嗎？怎麼會在這裡上班？」
「我升職了，調來總部任人事部經理。這裡就是我們公司的總部，你不知道嗎？你不是來面試的？」
那倆保安已經離開了，要不然聽了她這話只怕要拿警惕的眼神看我。
我被庄香一句話給提醒了，忙說道：「你先別管我是不是來面試的，你們這的電梯在哪？快帶我去。」
庄香被我拉著跑，都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注意，她倒不在意，只是疑惑的問我：「你找電梯幹嘛？」
我瘋狂的逐一按下一樓的所有電梯，邊注意著哪道門會開邊答她說：「找個人，我剛剛見她進了你們公司的停車場，想在這裡攔她。」
庄香掃了眼四個電梯，然後說道：「你晚來一步了，如果你找的那個人沒什麼耽誤的話，她應該剛上去。」
我看了看四個電梯，有三個在十幾樓，還在往上升，只有一個在三樓往上走，我覺得她的猜測挺靠譜的。
我剛想進消防通道追，庄香拉著我說：「別急啊，你看一下她在幾樓下，然後再上去找不就行了。」
我一想也是，於是站定了。
庄香陪我看了一會兒電梯，突然問：「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一怔說：「什麼？」
「我說你追的那個人。」
我看著她發了會兒愣才說：「女的。」
「哦！」
庄香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你追她幹嘛？」
「她欠我錢。」我隨口說道。
見庄香奇怪的看我，我皺眉說：「窮人也有錢借。」
庄香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
為了緩和氣氛，她轉移話題道：「既然來了，要不，你順便面試一下吧！」
我看著她胸前的證件說：「還用得著面試嗎？人事任命都是你說了算吧？嘿！才多久沒見，又陞官了。」
庄香聽我這麼一說眉頭就是一皺，我猜她不喜歡聽我說話的語氣，不過她沒生氣，只是有些幽怨的說：「我們有三個月沒見面了吧？升職那天我給你打過電話，不過你應該是忘記了。」
「人事招聘我大多能拍板，不過給老總找司機，我沒有話語權。你來得可真巧，前幾天老總出差去了，今天才剛回來就讓你撞上了。嗯！你等的電梯停了，直上十八層，剛好我們老總就在那一層辦公，走吧，找到人後我們順便面個試。」
我呵呵笑道：「不用先預約嗎？你確定你們老總有空見我？」
庄香淡淡的說：「不用，我跟老總熟。」
我跟她一塊走進電梯的時候心裡有些煩躁。
她跟老總熟？什麼意思？她不會是被潛上位的吧？本來挺喜歡她那身套裙的，現在越看越覺得難看，總覺得十八樓有個肚滿腸肥的傢伙就是圖方便才叫她這麼穿的。
「你怎麼了？」庄香很敏感，她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我搖頭說：「沒事。」隔一會兒才問她：「你們老總叫什麼名字？」
「齊沐晨，怎麼啦？」
「沒，想認識一下。」這名字是不是太文雅了？不像是胖大叔該有的名字啊？我還想先從名字開始記恨呢，可這名字有點恨不起來。
十八樓是頂層，樓層面積只有底下的十分之一。
嚴格來說，那是個圓弧頂的大廳，裡面就坐了老總一個，還有就是守在電梯口的秘書。
庄香跟我說在這層樓辦公的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就只有上來拜訪的客戶。她猜我找的那人應該是她們公司的客戶。
一出電梯我就見到一個打扮得特別清爽的ol女郎起身向庄香打招呼：「庄經理，你怎麼上來了？這位是？」
「來應聘司機的。」庄香隨口介紹完我就問：「葉旋，剛剛是不是有個客戶來找齊總？」
「沒有啊！」那葉旋疑惑的應了聲。
我跟庄香齊齊愣了下，然後庄香問:「齊總是不是剛回來？」
我正納悶庄香為什麼這麼問，那葉旋奇道:「你怎麼知道？」
庄香不答她，倒是回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我幫你安排一下面試。」
我正納悶她為什麼拿這種眼神看我，她對葉旋說:「你幫我查一下齊總現在能不能抽出幾分鐘時間面試。」
我挺不喜歡她自作主張的，可葉旋已經在翻記事本，我唯有沉默。
沒多一會兒，葉旋抬頭說:「齊總一個小時後有個會議，在那之前都會在辦公室處理公務。」
庄香點頭道:「明白了。」
她說完話就去敲門，沒多一會兒，裡頭隱約傳出一聲請進。
她示意我在外面呆一會兒，然後就推門進去了。
沒多一會兒她出來跟我說:「你進去吧，我們齊總答應面試你了。」
這麼容易？我有點不爽，直想拂袖而去，可又有點好奇裡面那se狼長得什麼樣。
我開門進去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巨大辦公桌裡頭辦公的女人。
我們對上眼后齊齊一愣。
「是你？」我們齊齊問了聲，愣一下后我乾笑道:「真巧！」
庄香她們老總居然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女人，我說名字怎麼這麼秀氣呢！她名字秀氣，人卻比庄香還要女強一些，還隱隱有些熟女范。我看她年紀再小也超過二十五了，說三十都有人信。
我總算是知道進門前庄香為什麼奇怪的看我了，就以她們老總這身份，她能欠我錢啊？雖然這是事實----歪打真著了，齊沐晨真欠我錢，一百多塊呢。
齊沐晨皺眉問我:「你就是庄香介紹給我的司機？」
我說:「這下相信我不是壞人了吧？」
「不好說。古代帝王家爭權，親兄弟都能殺，你不過是我手下一個小兵介紹的人而已。」齊沐晨說這話時眼神明顯一黯。
我聽她說話不好聽，於是說:「那我還是走吧，省得你提心弔膽的。」我說著就要往外走。
齊沐晨朝我招手說:「等會兒，我又沒說不要你。」
我正發愣，她端詳我好一會兒，然後說:「就你吧，你出去跟庄香說一聲，讓她給你辦入職，順便給你領身制服，明天正式上班。」
「這麼簡單？」我瞬間凌亂了。老總就是這麼面試人的？也太隨便了吧？我連簡歷都沒一份給她看，她也不問，難道我長得很像退役兵王，她覺得我給她開車很有安全感？貌似我還沒從嫌疑人那脫身呢！
「就這麼簡單。」齊沐晨揮手讓我出去。
我出到外面還在發愣，庄香問我說：「怎麼啦？」
我說：「沒，你們齊總讓我找你辦入職跟領制服。」我有點想把我陷入綁架旋窩的事跟庄香說一下，讓她幫我分析一下這活還能不能幹，可又怕這事牽扯上她，還是算了吧。
「什麼你們齊總，她現在也是你的老總。」庄香跟小旋揮手作別，拉著我進了電梯。
電梯里一陣沉默，庄香突然自言自語般小聲說:「你又騙我了。」
一聽這老字我就牙疼。
話說，貌似我就沒騙她的命，每回撒點小謊，總會很快被揭穿。不過這回我真沒騙她啊，於是我說:「她真欠我錢，不信你問她。」
庄香不說話了，氣氛一陣沉悶。
辦完入職回到家的時候，我看著桌上兩套價值不菲的黑西裝還在發愣。
到現在我還雲里霧裡的，那齊沐晨憑什麼招我一個身份這麼可疑的人當司機呀？可以確定的是，她既然招我當她司機，應該可以杜絕還報警抓我的可能了吧？
我在家裡一通瞎想，要不是手機突然響起，我都不知道還會琢磨到什麼時候。
「喂！哥，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站了，你有記得今天請假來接我吧？」
我一聽是小艾的聲音，奇道：「你不是晚上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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