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玩命3

灰飛剎那第十一節玩命3

布德稻，『化學家』及刀疤強仨人，朝第二波的撞擊處跑去。「不要猶豫，沖！」刀疤強抱著必死的決心，鼓舞士氣。

我和錢朵朵在外頭著急地直跺腳，「來了！」我小聲得說到。

布德稻的衣服不幸著火，「快脫！」『化學家』和刀疤強直接動手。十一月寒風的時節，布德稻性感的衝到我跟前，成了褲衩『超人』。「快穿上！本來笑你的，估計是沒時間了。」我給布德稻送上大衣。「沒空敘舊，都給我跑起來！」錢朵朵命令一出，哪有二句。

哨兵在高處見兩個穿著囚服的犯人逃跑，立即開槍掃射。「嘟嘟嘟嘟……」「閃一邊去！」錢朵朵領著大家向右方躲避。

「誰讓你開槍的！」副獄長用喇叭怒吼，「萬一誤殺平民，你擔當得起嗎？要跑就讓他跑，不管他怎麼跑，最後也一樣給抓回來！全力救火，快動起來。」副獄長絕對遵從王局長的指示。但是副獄長並不傻，一邊通知了消防隊進來滅火，另一方面，知會了警察局前來維持秩序。

「大家再堅持一下，跑！」錢朵朵帶頭沖了出去。「請你在我身後行嗎？」我小聲抗議。「別廢話，跟著！」錢朵朵沒心情開玩笑。

消防車與我們擦肩而過，「還好不是警車！」刀疤強興奮無比。

「前面兩個身穿囚衣的逃犯，立馬停下腳步，要不我們只有開槍了！」警務車閃起紅藍燈光，車頭喇叭警告著。「繼續跑，過了前面的十字路口就安全了！」錢朵朵穩住軍心。

「警告最後一次，前面兩個身穿囚衣的逃犯，立馬停下腳步，要不我們立即開槍！」警察對空鳴槍。「都停下！」錢朵朵漸漸慢下來，直到大家都站著不動。「前邊的舉起雙手，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錢朵朵回過頭，看著他們的動向。「手都舉起來！一會我大叫一聲，你們都往前跑。」我也轉過身子，面對警方。「說了讓你站我後面。警察大哥，請不要開槍！我們可是看到他們外逃，一時緊張才一直奔跑。」

「不管你們是不是共犯，一會都回局裡再說！」從車上出來4名警務人員。倆人拿著手拷向我們走來，倆人在後面用槍指著我們。「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協助我們，就是幫助自己。」我和錢朵朵的手將要被拷上。

錢朵朵與『化學家』同時行動！錢朵朵瞬間制服跟前的警員，令其趴倒在地。『化學家』拿出手槍，直指我跟前警員的太陽穴。「最好你們別做無謂的反抗！」刀疤強順勢搶奪配槍，駕起警員的脖子，當起我們的人質。「全員撤退，不要傷害無辜！」錢朵朵緩緩後退，刀疤強用警員當盾牌使。

「放倒他，我們全力衝到對面街道！」錢朵朵繼續發令。刀疤強一腳踹倒了他，全力向對面跑去。警車立馬沖了上來，忽然三輛長貨車直接卡在路上，硬生擋下追擊的可能。倒下的警員一起來，便向我們不停地開槍。

「車就停在地下一層，一會由布德稻開！車上有導航，去到目的地就安全了。」錢朵朵將鑰匙交到布德稻手上。「看來這下，我真要做你背後的女人了！呦，呵，呵！」錢朵朵忽然倒下。「說什麼傻話……你，怎麼了？」我抱起她，右手滿是鮮血。「怎麼了這是！」我無法明白。「先，上車！」錢朵朵最後的命令。

布德稻開起7座商務車，『化學家』和刀疤強在車上換了衣服。刀疤強位於副駕，『化學家』就在後排監視。

「我說了，不能讓你身陷險境，你怎麼就是不聽！你就應該乖乖聽話，一直站我身後！」我淚不成聲。「咳咳，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還好，沒害著你們……」錢朵朵露出一絲笑臉。「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不應該讓你來到現場的，我真錯了……」此時此刻方知懊悔真的太晚了。「我更不應該想出這樣的餿點子，說什麼要劫獄，我根本就是個楞頭青充智多星！」「一時，楞頭青，沒事，不要，一世，楞頭青！」錢朵朵笑著看我。「良知，你會，更強大的。」

「都是我錯，我連累大家了！」布德稻自知罪孽深重。「我就應該被處死，不應該非分的跑出來。」「喂喂喂，你做司機好好開車，眼睛模糊了，萬一撞上，做這麼多都白搭！」刀疤強對布德稻說著。「放心，這事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家！」布德稻將怒火吼叫出來。

我再一次付出沉重的代價！

「對不起，真對不起，是我不夠強大，不夠理智，不夠……」我恨恨扇起自己耳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錢朵朵微弱的說道。「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我，不接受；是我，從沒，怪過你……」錢朵朵如刺在喉，說得非常吃力，「還有，更大的難關，在前頭，等，等著你……」「不說了哦，我現在馬上和你去醫院！」這才是當務之急。

錢朵朵死死的拉著我的手，「不去，不能去！」「我不能眼白白看你失血過多，你知道嗎！」我只懂得宣洩悲傷的情緒。「你聽，聽我說，不要插話！」錢朵朵咽每一口氣都無比困難。

「往後，不管，有多麼大的，困難。你都要，勇敢，面對。千萬，不能，逃避。逃避，到最後，只會讓你，逃無可逃。」錢朵朵斷斷續續地叮囑我。「我聽，我以後都聽你的，你先休息好，一會讓鄭典找來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我聲淚俱下。「我從出生，就一個人；在孤兒院，一個人；跑出來后，也一個人；直到現在，才找到朋友。我開心呀……呦呵呵，現在我，又回到，一個人。但，但是，我不怕了，我，習慣了！」錢朵朵極力笑給我看。

「別說傻話，我們永遠是你身邊，陪著你！你不會再是一個人。」我已經聽不到自己說了什麼。「出發前，我寫了，一封信，給給你的；就放在，你的枕頭套，裡面；答應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看，記住裡頭的話，聽，聽到了嗎？」「聽到了，都聽到了，一定記住！」「我，這麼凶對你，怎麼，還為我，哭成這樣？」錢朵朵還想著逗我。「我知道，你平時是女漢子了點，內心比誰都善良，就嘴巴毒！」我半哭半笑。「我嘴毒，你怎麼，知道，你，親過呀？」錢朵朵剛剛說完，我的嘴唇已貼上……

「快給我加速跑起來！」我內心的吶喊，一路的迴音嘹亮。

在悲傷的路途里，一切都太久。

「『小不點』，快救救朵朵！」車門一打開，我便對鄭典叫到。「快，所有懂醫的都去看情況！」鄭典比我更出力嘶喊。「這是廢棄的工業區，能有好的醫護設備嗎？」我訓斥鄭典。「我知道，我也急呀！但是這個時候讓醫院送投備來，一定會給警察跟蹤到的。」鄭典看著自己的好姊妹受傷，「來我家裡吧，家裡有私人醫生！」鄭典只想到這個辦法了。「萬幸，萬幸……」我念念有詞，鄭典也只有一博。她深知道，這樣的後果，如果受牽連的話，可是有牢獄之災。

「我已經將你們仨人的名運，都安排好了。」鄭典嚴肅地目光，「由他們給你們整容，換一個身份活下去。不管你們是不是有意見，現在不是玩個性的時候，整容成功后，我會給你們安排工作。」鄭典簡單的交代幾句，便和我飛奔回家。

「為什麼不把車直接安排在監獄附近,那樣就不會出現這狀況了！」我流著淚，哀求著答案。「朵朵一開始也和我探討了；如果真停在附近，一旦給追擊的話，片刻全軍覆沒！我們誰都不知道，假軍官的點子行不行得通。」鄭典耐心地講解原因。「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不用管我說什麼，全當我瘋言瘋語！」

鄭典的御宅，奢華的貴族裝潢，高貴卻不逼人。像我這樣的窮家小子，恍如走進了大觀園。可惜如今的心情，並沒有遊客的激、情。

醫護人員推出擔架床，從我手上輕輕接走錢朵朵，氧氣機，各種吊瓶統統掛上。我扶在邊框，一同進入鄭典家的私人手術室。設備一應俱全，幾位頂尖的外科醫生紛紛出手……

「『小不點』，朵朵能好起來嗎？」此時的我並不想說話，但我又怕等待的彷徨。「吉人自有天相！」鄭典輕輕說了句。「可以給點事我做嗎？我真害怕這樣的等待！」我坐在走廊上，直直看著眼前的牆板。「給你事也做不好，還不如等等看。」鄭典倒是了解我。「我真是個不幸的人，和我一塊的人，都會遭遇不幸……」我想泄泄悶氣，鄭典卻無情地打斷。「別說傻話，錢朵朵並不是全為了你！你不必都包攬責任，更不要高估自己的魅力。」鄭典流出悔恨的淚水。「要不是我慫恿她，她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明知危險還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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