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尋根
「怎麼可能會是我爸,我壓根就沒爸!」我依舊無法理解信里的內容。「你看完有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呵,你這沒爹的孩子,突然有爸了,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白盡南那玩笑的調調讓我手直癢。「你大爺的!你不是來配合我的,就滾回去——」我話音未落,白盡南意外的扇了我一耳光。
「這麼簡單的一封信,就讓你亂了陣腳。這是哪裡?曾氏的大本營!從入屋那一刻起,就渾身不自在的地方。一封還不知道真偽的信件,便亂了你的方寸,平時你的冷靜都去哪了?」他的當頭棒喝,我從夢中驚醒。「『小不點』讓你來,真是選對人!」
我揉著發燙的臉頰,「要是白之南跟我來,這個時候指不定已經互掐起來了,呵呵!」「這事,還是有思量的空間!如果說這一封信真是天意,是有點牽強。」白盡南陷入了沉思。
「我聽麗麗很認真地說過,那個後花園是不允許踏入的。也就是怕有什麼不見得光的東西讓人發現!」我喃喃自言。「這麼著重的地方,有什麼異樣早就清理乾淨,怎麼可能還讓你找到這麼重要的信件?」白盡南接上。「的確是!所以這封信只存在兩種可能,要麼就是作假,故弄玄虛;要麼就是故意讓我們看到,挑撥一番。」我總算冷靜下來。「你是覺得,有必要去鑒定這一封信的真實性?」「沒錯!在道義上,我也不應該隱瞞這件事,必須讓他也知道。」我毫不猶豫。
「你都決定了,那我們就回去?」白盡南並不感到意外。「當然了,沒有什麼能阻擋,我放飛的狂妄!」
「你以為我們曾府是對公眾開放的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曾善仁拿著杯中的茶向我潑來,我還不至於傻到不懂閃躲的程度。
我正要向右一步,後面突然出現兩個大漢,穩穩地把我夾在中間,動彈不得。茶水絲毫不差的,淋我一臉。「人生就是這樣,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曾善仁奸詐地目光,望著稚嫩的獵物,不屑地笑著。
「呵,好茶,好茶,真有點夜香的味!」我哈哈直笑。「哎呀,這樣的好茶,只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爺走了,不用送,更不必挽留!」我一個轉身,對著那倆大塊頭。
「放他走吧,攔是攔不住的!」曾善仁異常地配合。我刻意回過頭,「老頭還有開竅的一天!呵——」他拎著手槍直指麗麗的太陽穴,嚇得麗麗全身顫抖。我徑直走上去,「你有病嗎?她只是個小孩子。」
他一調角度,指著我的眉心,「你說呀,你不是很多話說的嗎?」我將麗麗移到身後,力保她的安全。「死,我倒不怕;我就怕呀,活不好!」我惡狠狠地態勢,盯著他,「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只要我一天沒給鄭典聯繫,第二天你這裡一定會給翻個底朝天!」
「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好玩,有活力!」他對著我,直接開槍,「嘭!」麗麗緊緊抱著我的腳,我的雙手往後扶著她的肩膀,眼睛閉得死死的。
「空槍?」我緩緩睜開眼。「怕,就不要裝英雄!」曾善仁收回笑容。「將他這廢物轟回雜物房去,沒我的命令不准他出來!」
給人耍猴的感覺,真不是滋味。「看你一臉灰,還好我沒跟你瘋!」白盡南翹起小腳一晃一晃地,悠然自得。「怎麼,好像和你無關一樣?還要不要出去了?」「人是死的,方法是活的!正門出不去,側門還不行呀?」看來偷雞摸狗的事,他沒少做。
「這樣吧,信件我交給你,你護送出去吧。麗麗還在這,我是不可能走了!」我堅定的目光,「拜託了,事情應該有個了結。」白盡南會意地點點頭。
經一番精心的準備,滅人於無形的生化武器總算到手——生石灰!遠可攻近可守,在它的威力下,所有人都僅能隻眼開隻眼閉。
夜深人靜之景,與如此強大的氣場格格不入。白盡南瀟洒的地打開房門,門外的看守視若無睹。他就穩穩噹噹地走了出去,徑直地往大門而去。
「曾善仁呀,你的計謀又成功了,削我右臂。」儘管後知後覺,「行,我就不信,我一個人鬥不過你!」
事前便讓鄭典派人來到門口接送,手機響起,定是白盡南已經在車上了。「良知,白盡南已經上車,我就接回去了。過些日子,有什麼變動,我再讓他給你匯合!」鄭典一定是看了封件,覺得有必要帶回去細細商議。「沒事,你覺得內容可信嗎?」錢朵朵不在,最犀利的見解一定在『小不點』那。「這一切……」突然斷了!
我立馬回撥,忙音,忙音,一直忙音……「呵呵,曾善仁,你行呀,信號都給我切斷了!好呀,與天斗,與地斗是自取滅亡。但是與人斗,便其樂無窮。來吧,不發威真以為我史努比了!」我打開房門吼了一句,那倆硬漢便將門狠狠關上。
新一天的晨意印入眼帘,我輕揉眼睛,舌干口燥,上洗手間灌了兩口生水。「真不錯的房子,冬冷夏熱,陽光還來得特別早,還能這麼的閃耀,不錯不錯!監獄犯都沒這優待。」
房門被推開,「還起得很早!」曾善仁跟上保姆的步伐,踏進房來。「要曾總親自來送餐,寒舍蓬蓽生輝呀。請坐,請坐!哈哈哈,不要客氣,當自己家就好。」我刻意把椅子搬到他跟前,吐上一口唾沫,腰板挺直。右手掌一比劃,「不敢坐嗎?」
「哈哈哈,很久沒有試過這麼熱鬧地早晨了!」曾善仁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全不當回事。「楞頭青,你想和麗麗一塊生活,你總得為你的開銷負責吧?」他那陰險的嘴臉,一定就沒想好事。
「我就知道,要我平白無故的入住曾府,不可能享受著免費的早餐!說吧,你這大資本家,還要榨取我這平民怎樣的剩餘價值?」讓我不樂意了,我就不跟你幹事。
「識趣!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跟我來!」連潲水味的早餐也給打斷了,緊跟在他們後頭,完全不知道將會面臨什麼事。
我們輾轉到客廳,依舊保守的陣形:曾善仁坐在主人位,保鏢保姆,左右各一;我隻身立於廳中央,後面倆硬漢守著。「說吧……」我殘音之下,曾善仁一拍手;腳下突然大開,「啊——」慘叫之凄美,內心之惶恐,已沒機會表述。
有人在我的太陽穴搽上了什麼,輕輕的揉著,「好舒服!」就不是舒服的時候,我偷偷瞄出條縫:她帶著潔白的口罩,一碰撞上她的眼神,『艾睛?不可能吧,她怎麼會在這裡!』我還在再裝睡一會,聽聽什麼情況。
「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呀?」她聲音一出,我眼珠都快瞪出來。「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沉溺在異常地幸福時光中……
「白盡南,曾府這趟渾水,你覺得怎麼沾比較好?」鄭典是鐵了心要干這一票。「鄭總,先說兩句閑話!值得嗎?要是能跟他們合作,這完全就是強強聯合的佳事。」白盡南還是局外人,看得清。「合作?合作也要看和什麼人!像他們這樣一來就使詐的團伙,就沒有合作的理由。」
「使詐?不正是商場的正常手段嗎?」白盡南無奈地笑著。「是曾藤惹怒了你吧!」「你……」鄭典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把信交給白之南的時候,我正安排他倆深造格鬥術,此時分神,他日什麼都幫不上。」「那我們怎麼做?」白盡南忠誠地問道。「先去找找白之南!」鄭典堅定地說道。「什麼情況?」
進入後花園,便聽到陣陣「殺豬聲」,那叫一個凄厲。「先停一停!」鄭典向兩位彪形大漢示意后,緩緩走近白之南,「良知特意交待我個事,說要去看看你母親,為你報個平安!你覺得呢?」「還是他細心,那就勞煩你走一趟了。」白之南艱難地站了起來,「怎麼你也在這,良知還好嗎?」「人生安全還是有保障的,他說麗麗在那裡,他就先不回來了。」白盡南實話實說。
「你們不要放慢了腳步,良知分分鐘需要你們的援助!」鄭典撂下這話,與白盡南扭頭就離開了。
「按地圖來看,是這附近了!」白盡南開著車。「那就直接去公寓樓下吧。」
在老城區裡頭,這座公寓嶄新奪目,與相鄰的舊房子格格不入,正如身份的分水嶺。
「咯咯咯……請問有人嗎?」鄭典禮貌地敲響大門。「咯咯咯……請問有人嗎?我們是布德稻的同學。」鄭典直接了當。可惜,依舊沒有半點反應。「撞門!」鄭典命令到。「老闆,這大鐵門,怎麼撞?」白盡南都傻了眼。「不撞開;難不成你想用炸-葯來轟嗎?」鄭典擲地有聲的反問道。
本書源自看書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