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無果

「要開門，不用撞，不用炸-葯，用鐵絲就行了！」白盡南三兩下手腳，門便絲毫無損的打開。「話真多，賣廣告呢？」鄭典白了他一眼，便像回自個家一樣。

屋內一塊狼藉，桌椅都睡在地板上。鄭典手指輕輕抹了一下地面，「灰塵都這麼厚了，看來閑置得有些日子了。」白盡南各個腳落都觀察了下，並沒有什麼線索。「好像走得很匆忙呀！房間裡頭的東西都撒落在地，而且衣服好像都沒動過。」鄭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盡南。

「會不會是給強行帶走了呢？」鄭典大膽地猜測。「何以見得？」白盡南如一的專註。「我聽白之南說過，他母親是一位很溫柔，並且疼愛他的人。白之南入獄的事，她都極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不可能沒有任何交待就離開這！」「那我們是不是要增派人手去找？」「呵，」鄭典笑了笑，「天大地大去哪找？這麼明顯的動作，不正是讓暗地裡的敵人知道我們的行動嗎？再想想吧！」

毫無思緒的結果，讓人最最不安。

「鄭總，我們三個也只出來半個多月，怎麼他母親就給帶走了呢？」白盡南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鄭典閉目養神。「要是真讓人帶走，估計只有兩可能：要麼就是當時白之南一越獄，便帶走協助調查；要麼就是知道我們要來確定信件內容，而斷我們的後路。」「繼續！」鄭典無疑地冷靜。「如果是前者，以鄭總的能力，早就知道了。所以，一定是有人在妨礙我們的計劃。」「那你想知道是誰嗎？」鄭典一下笑了出來，「誰？」白盡南喜出望外。「到市公安局去！」

「鄭總，我就不跟你進去了吧，我難得出來！」昔日拿人體做試驗的『化學家』，也有怕的時候了。「懂怕就好！不過你還是得跟著。」鄭典可不習慣孤身進出。

「警察同志，我是來報案的，失蹤人口。」鄭典毫不含糊。「請問多久聯繫不上了？」「應該有10多天了，我現在特著急，希望警察同志幫幫忙，幫我儘快找到俺乾媽。」說到深情處，聲淚俱下。白盡南哪會知道還有這一出，掏了半天，拿不出紙巾。

「好了，基本資料已經登記完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是位工作嚴謹的好同志。「警察同志，我實在太焦急，太想儘早找到我乾媽，你們一定要儘力幫幫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能做的就是貼個懸賞，能提供精準有效信息者，獎賞十億元！」鄭典可不是說笑的主。「嘿，你是來警察局鬧的是吧？」辦案民警倒不樂意了。手指著白盡南，「快，帶她走，少在這瘋言瘋語的！」

「請注意你說話的方式！」白盡南雙眼顯露凶光。「你怎麼可以在警察同志面前這般無禮！」鄭典給白盡南使了個眼色。「鄭總，他對你太無禮了!請讓我好好教訓他一下。」「嘿，你們是找逮！」警察正要叫人，「菜市場呢?吵什麼吵？」從後頭傳來一聲吆喝。

鄭典鎮定得頭都不回，微微笑著。「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嗎？」他逐步靠前來，「你……」他也晃神了，「金局長，我們又見面了，緣分呀！」鄭典媚態盡顯。「甚幸，甚幸！」金局長牢牢得握住鄭典的手，轉過頭去，「名門集團的掌門人，鄭總都不認識嗎？」面色立馬變暗，「沒大沒小的！」又轉過臉看著鄭典，笑意十足。「鄭小姐來這，怎麼不直接找我呢？」

「金局長這麼忙，而且人口失蹤案這麼小的事，怎麼可以勞煩到您呢！」鄭典乘機把手挪開，拿到口供本，「聯繫不上我乾媽，心裡特別焦急。便和這位警察同志說願意出賞金十億來尋人。」金局長聽到這，都倒吸了口涼氣。「鄭小姐的家人，就是我老金的家人。放心，人口失蹤案，是我局最重視的！」「有您這麼負責的工作同志，真是我等民眾之福。」鄭典主動握住他的手，「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靜候您的好消息！」

「鄭總，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隨便拿十億來懸賞，未免有點傷吧？」白盡南的確看不懂鄭典的計謀。「為什麼會傷？我一分都不用花！」鄭典的口吻倒和錢朵朵有些相似。「但你剛剛那話……」白盡南話未說完，便給打斷。「那是場面話！目的只是為了讓他們重視。事辦下來后，誰敢找我要獎賞？」鄭典瞪了一眼白盡南。

「那不就是空頭支票，吹牛逼嘛！」白盡南有點不屑。「是空頭支票，卻不是吹牛！沒有如此的家業，定沒有如此的氣場。沒有這般的修養，就玩不轉當下的官場。如果換作是你，估計你又被關進去了！」白盡南聽完這話，更認定自己沒跟錯人。

宛如倒於夢景的我，真希望時間就停頓在這一剎那。「看夠了吧？」艾睛似笑非笑，對我沒轍。「你就不覺得很臭？」我順勢深呼吸一口，死死地捏住鼻子，恨不得削了它。隨後艾睛遞給我一口罩，看似單薄，卻功效顯著。

「你怎麼會在曾府內？」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急切地問到她。「先前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現在是曾府的傭人。」艾睛見我沒什麼事，便坐回椅子上，沒太搭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和曾府處得並不愉快！你為何偏偏要來參一腿？」我無法理解，她去美國都發生了什麼。

「呵呵，你的話真讓我無法理喻。你和曾家是早年埋下的因，我只是在曾家工作，對你或者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嗎？不要把我這個局外人拖下水好嗎？」艾睛，還是當年的艾睛嗎？

「好一個『局外人』！難道你就沒發覺，整個曾府都是陰陽怪氣，瀰漫著讓人窒息的毒素嗎？你就不能聽我的話，離開這裡嗎？你就不知道，我無時無刻都想念你，又怕傷害到你嗎？乖乖聽我的話，走吧！」儘管帶著口罩，卻不影響我的嘶喊。

「好了，吳良知！你知道我在這幹嘛嗎？你看看周圍！」艾睛指向我的身後。

我緩緩轉過頭去，眼前的景象令我一大男子，都噁心得直吐。「呃，呃，都，都啥玩意，太噁心了！」艾睛給我一張紙巾。「你還是快走吧，後邊有升降機，可以上去！」

屍橫遍野，毒氣攻心。一堆堆的動物屍體，死貓死狗死老鼠，算不過來。若干個玻璃器皿，目測其大小，可有一米之高。有紅，有黃，有藍數種液體。心神之惶恐，難以言表。

「請你告訴我，你們是在做什麼研究？」我強忍著噁心感。「竟然曾總讓你下來，一定是想讓你知道整個科技研發的計劃。那我，就和你講講吧！」艾睛面對這樣的環境，已經習以為常。

「現在我們要研發的，將是抽取動物身上的油脂，再通過細胞分離，基因重組等手段，產出能讓人使用的食用油。」艾睛一字一目。「哈哈，還說什麼研發，就tm地溝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第二次對著艾睛吼叫，卻在同一天。「這麼多的動物屍體，一定不是自然死亡，它們也是有生命的個體，你們這麼塗炭生靈，你們還有人性嗎？」

「吳良知，你一點都沒變。你還是一心想做救世主！誰你都想救，結果，你連自己都救不了！你就不累嗎？」艾睛的話讓我極度的意外，我不自覺地扇了她一耳光。我雙手抓住她的雙肩，不停地搖晃，「你快醒醒，快醒醒吧，你去美國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把你改變得這麼徹底！你和我說，你和我說呀……」艾睛乘我不備，往我頸部扎了一針。不久，我便失去了意識。

「鄭總，要是普通民眾提供了可靠的線索，難道你也好意思不意思意思？」白盡南對商場大鱷的處理方式，不甚了解。「如你所說，就意思意思。」車緩緩開入鄭典家的大門，「提供到有用的信息，給他幾千塊，他們已經感激涕零，誰會想著要十億？十億隻是一個噱頭，引起更多人關注而已。」「那不是也讓敵人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嗎？」「總比自己花錢去找人強吧！」鄭典心裡很是清楚，要是兩股勢力硬碰硬，自己是瓷，對方是瓦，贏了也得不償失。倒不如借力打力，引蛇出洞才是上上之策。

「白之南母親失蹤的事，不和他說吧？」白盡南自從越獄出來，改了個人似的，事無大小都要問問，哪有當年「化學狂魔」的影子。「當然要說呀，不說下個計劃，他怎麼肯乖乖地配合！」鄭典借力打力，全盤通殺。

「白信南，白之南，你們從另一個監獄，轉到我這一個『監獄』，又挨打又挨罵的；我想，你們兩個人也很想出去走走。」鄭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倆。「請鄭總吩咐！」白之南深懂此道。「今晚好好休息，補充體力，明天正式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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