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套

「一會進到去，你不要吱聲，什麼事都只是點點頭就好！」白之南交待著白信南。

「麻煩幫我找一下布德稻先生！」白之南向前台小姐說著。「對不起，布總因為家裡有事，好些時日沒來公司了。請問您找他有什麼事呢？」「有什麼事，是你這種小職員問的嗎？叫你們管事的出來！」白之南狠拍桌面。前台小姐不一會便打起電話。

即時來了三五個保安，一觸即發的態勢。梅仁新緩緩走上前來，「請問兩位來我司有什麼指教？」他的手一揮，都各自回到了崗位。

「呦，總算來了個頭頭。」白之南一改笑臉。「閑話沒空多說，讓布德稻出來見我老闆！」梅仁新大肚一笑。「非常地抱歉，布總因個人原因，實在無法現身。倘若您們不介意的話，梅某很樂意為您們效犬馬之勞。」白之南眉頭一皺，「你算哪根蔥？布德稻跟我老闆有個天價賭局，你玩得起嗎?」

「呵呵，不知二位，可否借步詳談？」梅仁新被勾起興趣。「借可以借，記得要還呀！」白之南表演帝附體。

隨同梅仁新走進他的辦公室，白之南四周觀望，正正如第一次見，心中不由感慨：真是什麼都變了！

「雖然布總給您們什麼承諾，我無從得知；但是，我相信您們一定能夠理解，那是您們之間的私事，禍不及公司對吧！」梅仁新笑裡藏刀。「我們好像沒說是禍吧？」白之南話裡帶刺。「在一次飯局上，我們聽不慣布德稻那囂張的口氣，便口頭約定和我老闆豪賭一局，一解恩仇。」白信南緊接著乾咳了兩聲。「老闆對不起，我話多了。」白之南識趣地向他致歉。

「敢問，您怎麼稱呼？」梅仁新向白信南友好地伸出手。不料，白信南一手拍開，站了起來，扭頭便準備離開。「來都來了，指不定我會代替布總給你們個交待呢？」梅仁新一副穩操勝券地模樣。「一千萬的遊戲，玩得起嗎？」白信南唬了起來。「哇……這麼多錢！」梅仁新的表情與話語間毫無關聯，一直陰沉地笑著。

「那您們想怎麼玩？」梅仁新步步為營。「要是梅總有興趣，明天下午來這個地方匯合！」白之南給了他一張名片。「嗯？廢棄廠後面？」梅仁新疑惑地看著白之南。「怎麼，不敢來?」白信南塞他一句，「那點錢只是過把癮，要是覺得好玩，重頭戲才讓你開眼界！」話完，他們倆便離開了。

「給我來這『套』？」梅仁新放聲大笑，「不將你們往死里整，你們都不知道我叫什麼了！」

經過一夜地思量，我也無法得知艾睛地確切想法。不管她怎麼樣行動，我隱約在一絲間感覺到她有隱瞞，一心想著自己能解決地隱情。「好呀，各自完成自己的使命，互不相干，也挺好！」我心裡暗自下了決定。

我直接找到曾善仁，打聽個究竟。「曾總，您設法讓我到來，應該不會是只為了圈養我吧？」「哈哈哈，楞頭青也懂得自己的身份了，知道自己是給圈養著就對了。」似乎我的存在，就是給他帶來娛樂。「看你有所覺悟，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知道吧。」他一變臉，嚴肅地盯著我；我渾身不自在，那雙眼實在太毒了。「去實驗室找艾睛，她會告訴你的。」

這次總算不是「跳樓機」往下掉了，暗門後面正有一架升降機，讓我自由進出。曾府的詭異雖不是第一次感受，卻愈發深刻地察覺，知道地越多越讓人作嘔。

艾睛依舊無視所有，專註她的工作。我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坐她的正對面。「咳咳！」我刻意分散她的注意力。「有話就說，別裝模作樣。」艾睛頭都沒抬一下。

「曾善仁讓你告訴我全盤計劃！」既然談不到一塊，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早日離開這裡。「你確定，你能接受計劃的全部內容，而不吵不鬧？」「嗯？」我神色頓時凝重起來。雖然我早有預想，但艾睛的反問，對我的衝擊的確不小。

「成年人了，應該可以淡然地接受所有的事情！」艾睛終於放下手上的事，深邃地看著我。我知道，她接下來的話，足以撼動我的一生！

「你，說吧！」我點點頭。

「讓名門集團代售轉基因食用油只是第一階段；目的是讓國人能漸漸接受轉基因這個概念，從而改變他們的消費行為。現在我們加快研發進度，產出第二代轉基因食用油，這是第二階段。第二代食用油正是動植物相結合的產物，不管是光澤，還是口感上都遠遠超越一代食用油！」「我聽說，越美好的東西，越不靠譜！」我知道一定有后著。

「第三階段，正是終級試練。在名門集團的大力推廣下，近乎全數的貧困家庭都會選擇低價，有口感的轉基因食用油。到時，我們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哪怕艾睛說得烏鴉變鳳凰的感覺，但是我總不信曾善仁會這麼簡單。

「樂善好施的美事，好像和曾家人沒有什麼關聯的吧！你不妨直說，第二代轉基因食用油會帶來什麼後果？」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艾睛不自覺地笑了笑，「會逐漸減少世界人口！第一站是中國，第二站就到印度。」「這什麼話？」頓時頭昏腦脹。「正宗的普通話，需要我英文翻譯嗎？」艾睛一臉無所謂。

我靜靜坐著，緩衝腦中的思緒。「我們的監查部門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產品流入市面！」「呵呵，」艾睛笑著，「我們玩一盤這麼大的棋，怎麼可能讓他們檢測出問題。只不過是微量毒素，在長年攝入下，慢慢出現問題。」「哈哈哈，那就是從嬰兒開始，常年食用你們研發的食用油，在十多年後便絕育，對嗎？」我手直發癢，「就算出現大批人絕育，也不可能怪罪到一時半會檢測不出問題的食用油上，我說的沒錯吧！」

艾睛的招牌動作，事隔多日，再次在我眼前重現。她用食指勾著我的下巴，「原來，你是個聰明人！」「呵呵，那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開心呢？」我眼瞳中的凶光，要是可以毀滅地球，那我們將會種族滅絕。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艾睛對我的反問，出奇得無法理解。「到時選擇第二代轉基因食用油的都將會是窮人，窮人對這個社會有什麼貢獻嗎？他們不僅佔用有限的資源，因他們所產的廢料，日益囤積的垃圾，環境逐步的破壞，這些都是因為人多！」「難道我們努力的方向，不是為了解決人口日益增長的問題嗎？怎麼，在你們手裡，卻想著怎麼快速縮減？」

「就算要幫，也不是幫窮人吧？」艾睛自鳴得意。「他們不僅不能幫到別人，自己也活得水深火熱，生個小孩出來，不也是讓多一代人受苦嗎？倒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讓他們無兒無女，了無牽挂的離開人世。」「哈哈哈，你們有什麼資格剝奪他人生育的權利？」我連笑帶罵。「什麼資格？當然是手中所掌握的毀滅性實力。」

艾睛越說越起勁，「當然了，我們是有慈悲之心的人；當窮人翻身擠進名流，我們便會用起死回生的手法，讓他們『重獲再生』！」我強忍著內心地憤怒，因為我知道，我是這一場的破局人。

「那你們和竊國者有什麼區別？當你們掌握了生育權，就等同於掌握了一個國家的發展。」「沒錯！這麼好的事，讓你趕上了，不心動？」「那下一個朝代，是不是我也能翻身當權貴？」我不屑地問道。

「目標出現！」白盡南在監控室對他們發出信號。「還是那麼準時呀！」白之南竊喜，與白信南一同慢步走向梅仁新。

梅仁新見狀，放慢車速。「下車！」白之南讓梅仁新坐到後排，與白信南一同。「遊戲場地在裡頭，我帶你進去！」白之南想釋去梅仁新的疑慮。「隨便！」梅仁新望著窗外，不發一語。

車輛緩緩駛入目的地，一切都特別的順利。

「到了，下車！」白之南特意為梅仁新打開車門。萬沒想到，梅仁新從身上掏出自製手槍，直指白之南的頭顱。「喂喂喂，有事好好說，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白之南沒有半點畏懼。另一頭，白信南坐得穩穩的，全然不關自己的事一樣。

「你們這點技倆，真以為能騙得了我嗎？」梅仁新苦笑著，「怎麼你都進過監獄一會了，還沒學乖？以為出來整了容，改了相貌，就讓我認不出來？」梅仁新右手再掏出一隻槍，指向白信南，「快說，你們誰是布德稻？」「哈哈哈，還真以為你認得出來呢！『小不點』說得沒錯，你只是我昔日的玩伴!」白之南笑中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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