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夢馨聞聲眼都直了,急忙對著金子韌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此時的金子韌異常的給力,一把將她給拽到了自己家裡,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關門之後,四目相對,夢馨的心撲通通的直跳,怎麼覺得自己有種紅杏出牆的罪惡感。
金子韌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麼?怎麼說,人家現在也是男女朋友關係。
夢馨不知道羅山會回來,她有些忐忑不安的瞅著面前的人。弱弱的開口:「我~我該怎麼辦?不想見他。」
金子韌雙手扶住了夢馨的雙肩,表情誠懇又認真,彷彿這種事就理所應當讓他來處理一般
「甜甜,不怕,這種事交給哥。」
「可是他不走。」
金子韌「……」
***
許是樓下的關門聲太響,驚住了羅山。
他按了這麼長時間的門鈴,手機打的也沒電了,狠命的拍門裡面就是沒反應。他硬了硬頭皮,不管金子韌這人怎麼樣?還是先去接觸一下,畢竟也是一個醫院的同事,多少也有幾分薄面。
羅山快步下樓,敲了敲金子韌的門「金醫生,金醫生在家沒?」
夢馨頓時就不知所措了,何況她一向是個沒主意的,這種事又是頭一次遇到。她拉著金子韌的衣衫角,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想見、」
金子韌見她緊張的情緒難以自控,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沒關係!聽我的,我去開門,把他引到我的房間,你趁機回家,把門窗鎖好,不給他開門。我在外周旋他,聽見沒?」
夢馨傻傻的看他,最後,擔心不下「萬一、、你周旋不了呢?」
金子韌急忙舉了一下手機「號碼給我。」
夢馨猶豫,她的手機里能聯繫的人寥寥無幾。外面的敲門聲不斷,金子韌見她猶豫,氣的一掐她大腿「快點,外面敲門呢!」
「……」外面敲門跟要手機號碼有直接的關係嗎?
還好他下手不重,只是換回了夢馨的走神的心思,她來不及多想,就給他輸了進去。
金子韌一指另一扇門,示意讓她進去躲著,夢馨轉身就跑了進去。
金子韌看到她的樣子,抿嘴笑了。
這笑猶如曇花一瞬間,在對上門板的那一刻,眼神都變得凌冽起來,羅山這小子膽還真是肥了,敢搶我們家小甜甜!
他快步邁到門處,打開了門「羅醫生,這麼晚了?還沒睡?來我們家幹嘛?」
羅山在樓道里站了一個多小時了,要是平時站上了三個小時也無所謂,這會兒可不一樣,沒吃飯先是被鄭麗麗給折騰了半天,還給她洗了一大推的衣服,刷了那貨的鞋子,又來到夢馨家,對著門板一直使勁兒,……此時的他腿也麻了,水也沒喝,手機也沒電了。見到金子韌就跟見到救星一樣的,還管他什麼語氣?什麼態度?
「能讓我先喝點水嗎?」
金子韌也沒想到他進門的第一句話是這話?本來還擺了架子的想跟他談談有關甜甜的事,見他這樣說,也就應允了。
羅山直奔他家餐桌,正眼就看到他打包回來的煎餃,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了兩聲。
他取了一次性杯子到飲水機前接了幾杯水,一口氣喝完緩和了些:「金醫生,你今晚吃的煎餃,還打包回來了?說實話,我還沒吃晚飯。」
想吃也不能這麼直接吧?這貨擺明就是沖著他煎餃去的。
要是在平時,金子韌定然二話不說就給他了,不過,這個煎餃可是留給甜甜吃的夜宵。
(他才不管夢馨怎麼想,反正他見到夢馨,大腦就停留在兒時的記憶里。)
他走到冰箱面前,一把將煎餃給塞到冰箱里去了。
羅山看到他這個動作,有點受不了了。
他也太不給人面子了,竟然當著他的面這樣做!這麼小氣,還是個男人嗎?真是!信不信等丁醫生回來,我把他今晚約會小女生的事給添油加醋說出去。
隨即,金子韌取了一袋子速凍水餃出來「我給你下個速凍的。」
羅山見金子韌拿著那袋子速凍水餃往廚房走去,剛剛憎惡的心瞬間燦爛了。
他呵呵一笑「別別別……不用那麼麻煩,你要是真想留我吃飯,還是現成的吧,就這煎餃就行,反正都是餃子。」
金子韌:你幹嘛老盯著我的煎餃。但是為了不影響大面,他故作鎮定來了兩個字「涼了。」
「我不怕涼、」羅山大手一擺,爺們兒的就沖著冰箱走去。
這廝臉皮還真厚!
金子韌丟下手裡的速凍就衝到冰箱面前「那個~不行是我吃剩的。」
「我不嫌。」
「我在乎,哪能拿我吃剩的給你,你等一會兒速凍水餃馬上就煮好,我很快的。」
兩個人掰著冰箱不相上下。
羅山:原來金醫生人這麼好,還真是個講究人!
金子韌:別爭了!我這麼委婉的拒絕你聽不出來嘛?
夢馨,貼著門板的著急:哥!你在幹嘛了啦?上重點好不好!給他煮什麼餃子?這種人讓他餓死算。
羅山看到金子韌雙手逮著冰箱門的架勢,呵呵的笑了「金醫生,沒關係,你的心意我領了。明天我請你吃飯。」
金子韌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等你請我吃飯,都餓飽了,白天讓我在食堂等了倆小時,你人影都沒摸到。」
「我那是不是有急事嘛!我爸媽從老家來了,給我過生日,過就過吧!還給我從老家介紹了一個對象……」
『碰……』另一個房間裡面響了一聲。
羅山不愧是耳鼻喉科的醫生,耳力超強的敏感。登時眼就亮了「你家什麼聲音?」
金子韌生怕他對著門過去,鬆開了冰箱門,快速的走到羅山面前擋住了他「沒事,可能是書沒擺好,掉了,你說繼續說……」
羅山也沒在意,回頭看到冰箱的門還開著,過去就把裡面的煎餃取了出來「你不知道我爸這都什麼眼光,非要說我跟翠花匹配,硬拉著我相親。馨兒的性子,我太了解了,怎麼能讓她去?她不能見翠花……」提到夢馨,他就難耐,馨兒,對了!
羅山急忙站了起來「充電器有沒有?我趕快給馨兒打電話。」
「先別管,跟我說說甜甜為什麼不能去?她有哪兒見不到人了?」
羅山提到夢馨就特著急,根本也沒在意他口中的甜甜。對著他的電腦就去了「你家數據線usb介面?電腦開著呢是吧?正好給我手機充電!」
金子韌「……」
拜託!羅大醫生,你能不能說重點。
羅山過去彎身就鼓搗了一會兒,一邊開機一邊還不忘給自己嘴裡塞煎餃,剛把最後一個煎餃塞到嘴完。
手機就唱起歌來,正眼一瞧上面顯示[歪歪]。
羅山看了就撇嘴,[歪歪]這是他給鄭麗麗取的綽號,他嫌棄她整天跟自己唧唧歪歪的。給她取唧唧覺得不妥,所以,才在手機上給她取了這個代號。
不過,這個點了她還打電話,說不定還真有事。他接過電話,不耐煩的來了句「又怎麼了?我的麗麗~」聲音懶散又無奈,靠著桌子,一時的愜意和自在,就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房門裡面『砰』的一聲……
金子韌剛喝了一口水,咔就嗆到了……
羅山手機放在耳邊,裡面有個聲音,側眼又看到金子韌喝水嗆了,他也沒在意房門裡面那個動靜,還以為是金子韌踢椅子的聲響。他背過身去,因為手機充電,他不能拔下來,只好背過身去,尋求找尋點*感。
「你幹嘛呢?」
其實鄭麗麗是被宿舍的人給說的招架不住了,才給他打電話。
醫院宿舍的護士知道羅山來了,還給鄭麗麗洗了一堆衣服,羨慕嫉妒恨的對著鄭麗麗調侃了很久,還逼問著她們的關係。
鄭麗麗一時被這些害羞、甜蜜的字眼給沖昏了頭,就忘記了自己先前被打之事。現在又壓不住宿舍人的調侃,才對他打電話表關心的。
何況,電話一接通,羅山就奏么給力的來了頭一句問候,此時,在宿舍那頭,被逼著開了揚聲器的鄭麗麗,可不是她一個腦袋在豎著聽……
鄭麗麗臉紅了半天,才緩緩地開口「問你到家了沒?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你不睡我怎麼睡得著,對了,你還有事沒?沒事,我洗澡了。」羅山只是平時跟她貧嘴習慣了,說洗澡只是想儘快掛斷電話,卻不想在門后親耳聽到他通話的夢馨,攤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泉哥哥給她找的人,找的可以託付她終身的人。張嘴就是些騙人的話!雖然她有說謊的習慣,但在自己看來是些情不得已,而看別人卻是不可原諒。
這點或許是人的本性,原諒自己容易,體諒別人難!
電話這端的鄭麗麗隨即就是一陣調侃和噓叫聲,鄭麗麗被人『挾持』的更是不好意思了。尤其那些人在她耳邊說。
「羅大王在洗澡,哦哦哦~~麗麗~他是不是想要跟你一起~`」
「哇塞,你們好浪漫」
「太直白了。」
「……」
鄭麗麗被逼的直接來了一句:「行了,沒什麼事早點睡吧!」
羅山:「這是我要跟你說的話。」
不知道這話鄭麗麗有沒有聽見,反正電話那端已經掛斷了。
羅山這才轉過身正面對著金子韌,他呵呵一笑「那個金醫生,給你添麻煩了,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了。」
哪知,金子韌扭頭就發現他吃了剛剛那份煎餃,立馬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小蹦了一下大手一指「你把我煎餃吃了。」
房間中『砰』又響了一聲。
夢馨無力的撞到門板了,哥!求你了,重點好不好、、、
他要走,你就讓他走啊,還要什麼煎餃?
羅山不解的盯著他,就他此時這個動作,跟今天早上在真是診室見他一般無二。他為什麼總是糾結著那份煎餃?反正現在吃已經吃了,他賣萌也沒用!
他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十點四十了,甭問都知道,那家煎餃店打烊了。
「金醫生,你要是想吃,我明天早上打包給你。」
「那不一樣,這是我……[給甜甜的]」說的這兒,他急忙收住了嘴「……的夜宵。」
羅山見他這樣一副不依不饒的神情,眼下不吃也吃了,他拔下手機「要麼,現在我把那份水餃給你煮了,你將就著當夜宵吧?」
「都說了不一樣,你聽不懂嗎?人家就喜歡吃那家店的煎餃。」
金子韌把甜甜換成了[人家]。
羅山不知道他口裡所指的[人家]是誰?還以為是他耍小孩子脾氣說他自己呢?又看到他氣呼呼的架勢,他用那種受不了的眼神看著金子韌。
媽的!他難怪呆到婦產科,原來骨子裡這麼娘娘。
隨即,他又恨自己個嘴欠的,他說:嚇速凍就下吧,幹嘛這麼等不及。
「對不起,呵呵~」畢竟吃了人家的夜宵,好說歹說也要跟他道個歉。
「你都吃了,還好意思說。我剛剛怎麼說你的,給你下速凍、下速凍,你聽不懂,還就這麼等不及,餓死鬼投胎,非要吃那份煎餃、」金子韌這個人一向如此,她只要是逮到對方把柄,訓起人來那是振振有詞,一點都不含糊。
羅山覺得他一個大男人也太斤斤計較了,他快速把手機裝到了口袋裡「你還有完沒完了?」
這話讓金子韌不爽了,吆喝!怎麼地?你吃了我家甜甜的夜宵你還有理了?
但這話,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見羅山一淘腰包扯了一張百元大鈔出來:「我給你錢買你的行了吧,連你家水一起了,一百錢夠了吧!你比外面賣的貴多了。」
「誰說要你錢了,錢能吃嘛?拿走。」金子韌隨手給他塞了回去。
羅山一臉的難堪「你到底想幹嘛?不就是一份煎餃嘛,你至於這麼逮住不放嗎?怎麼這麼小氣,是不是呆在婦產科習慣了,把女人身上的毛病都攬到自己身上來了。」
羅山可以說他任何話,但是不能鄙視他這份職業。
金子韌本來發兩句牢騷,回頭在哄哄甜甜,這事說不定就過去了。還沒到了發火的地步,哪知,他這句話惹惱了他。
「你是什麼話?你耳鼻喉科看多了,你多長了一隻沒用的耳朵,都跟你說了,給你煮水餃,還豎著鼻子對著我的煎餃,顯得你喉嚨粗。」
夢馨大汗都快要滴幹了:哥,你奏是想幹嘛?想幹嘛啦!
羅山頓時也覺得自己說露了嘴,急忙擺手掩飾「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小氣了,就一份煎餃就逮住不放,一點都不爺們兒,你還不如鄭麗麗。」他只是隨口這麼一提。
不提她還好,一提鄭麗麗,金子韌為甜甜出面打抱不平的勁兒,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
他一把就揪住了羅山的襯衫,咆哮起來:「你好意思說,跟鄭麗麗兩個人纏綿不休,坑害我家小甜甜。你還滿嘴謊話,下流無恥,簡直衣冠禽~獸,白天人模人樣,實則內心陰險。像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當醫生、」他說著不等羅山反應,連環擊的給了他兩拳。
羅山毫無準備,本來打算離開,忽然就被這貨揪住了衣領咆哮掄拳。剛剛還覺得他挺娘的,這會兒他忽然就雄大了。由於被揍的慣性衝力,讓他不得不後退幾步,拇指抬手抿了一下嘴角「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金子韌冷哼,目光凌冽,眼球充血,顯然帶著說不出的憤怒「別特么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左一句麗麗,右一句麗麗。平時在醫院裡眉來眼去、挑眉相逗,誰不知道?誰眼瞎了,看不到?這就算了。你的私事別人管不到,但是你居然還要騙甜甜,她單純可愛,你怎麼忍心?啊?」
偌大的房子瞬間傳出他的吼聲,猶如滄海蛟龍翻湧澎湃,猶如貧空荒野一隻猛獸的嘶吼,讓躲在房裡的夢馨身子一揪。
羅山根本沒想到他會如此的憎憤,他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甜甜所指的就是夢馨。因為今日,他紅口白牙的手指她。一想到夢馨,他胸口的那團火就直冒,「馨兒她跟麗麗不一樣。」情急之下想解釋,卻不想脫口而出,竟然沒帶鄭麗麗的姓。
金子韌一下就捕捉到了這點,不等他說下去就接過了話茬:「是不一樣,是特么的不一樣。」
出自愛護[親人]的那份關心,他說話也高了兩個分貝。
「因為她們兩個不是一個類型,小鄭豪爽熱情就跟紅玫瑰,甜甜純白高雅就跟白玫瑰一般。身為男人,你我都知道。你體驗了紅玫瑰的熱情,還想回頭再體驗一把白玫瑰的單純?男人嘛!想想就行了,別去實踐,控制好自己的情感和欲|望。最起碼,要承擔起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而你呢?既然跟小鄭在一起了,就別來騷擾甜甜,左右不定,你算什麼東西?」
羅山不明所以的被他揍了兩拳,接著就是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臭訓。他慌忙定了一下神,
他一定是誤會我和鄭麗麗了。
他一把將金子韌往推后了幾步,生怕他又靠近了自己,趁自己不妨,掄拳打。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我跟你說,我跟麗麗兩個人根本就沒關係。」
金子韌伸手一指「還一口一個麗麗。」
羅山氣的擰眉,正燒焦的額頭不知道怎麼解釋。
忽然,腦海一現,沖脈通了,渾身的血也竄上去了「你把馨兒藏起來了?」
金子韌別過頭去,置之不理。
羅山立馬彈簧似的彈了起來,反擊的抓住了他的衣領「你把馨兒怎麼了?」
金子韌見他敢反擊,火氣蹭蹭的直冒,他還敢反擊?他反手就逮住了他
……
兩個人的身高不相上下,打起架來,肯定猛。
更何況這倆貨雄性荷爾蒙旺盛此時又話不投機的湊到了一起。
夢馨聽著外面的吵鬧和桌椅的碰擊聲,讓她驚慌的不知所措。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金子韌去跟羅山k架。她本身也不太了解羅山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心的覺得哥哥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
母親不準哥哥照顧自己,她不能反抗更不能左右前母的決定。哥哥身上的擔子重,他要擔負起周家的一切,還要照顧前母和爸爸,以及他未來自己的家。
自己幫不了他什麼?又怎能拖累於他,哥哥說:羅山是個好男人,可以代替自己來照顧她一輩子。所以,他放心的把自己交給羅山。可是,真的當自己已經嘗試著跟他交往接觸時,卻聽到了這些不該有的言語。
難道是她產生了錯覺,還是哥哥根本就沒有了解過他真正的生活?
子韌哥!……她腦海中這個沒有一點記憶的男人,跟他接觸了一天,就覺得他活的特別的真實。不知為什麼一來到這個地方就感覺到格外的親切,就連這個房間的空氣都飄散著熟悉的味道。
或許這是她潛意識裡的嗅覺,她想不通,也不想知道。
前母說,只要她成年就離開周家,後來她考上了大學,前母礙於爸爸的關係不敢多言。
但如今畢業了,她不得不離開周家,也必須離開周家。
她已成年,不需要周家的『資助』和『救濟』,如今畢業了,她更不該依賴周家。更不想見到前母的那張嘴臉,爸爸每天都忙,總有著開不完的會,哥哥又不能照顧自己一輩子,如今又被迫斷了聯繫。
這樣看來,自己終究還是那個自己。
萬一、、、
萬一哥哥的眼光稍有偏差,那麼自己的一輩子就要在這種黑暗中度過。
……不!
她心裡很快就有了答案,而且答案很堅決、、
她不要,自己好不容易從那個黑暗和鄙視的生活中走出來,她不要在回去。
羅山若是不能照顧自己,那她寧願不要他的照顧。何況很快就會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和收入,她光明的生活才開始不是嗎?
夢馨焦頭的想這一刻,她不要再逃避了,更不能牽連金子韌為她擋刀槍。是時候要學著去面對了。
她猛然站起身來,恍然間猶如春秋時的小孩,又頃刻間猶如魔法百靈瞬間萬變的自己。
她抬起手,緊緊地握住了把手,心裡所有的勇氣都凝聚在了指力一般,眼神篤定,緩緩地將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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