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夢馨走出去之後,看到茶几歪在一旁,椅子四條腿朝上,大門敞開著,客廳的燈亮的也極為耀眼。
然而,剛剛還扭扯在一起打架的兩個人都不見了。
她本就是個反應遲鈍的人,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隨即又向大門外追去,正巧金子韌回來撞了個香玉滿懷。
「子韌哥…」她第一次張口問他叫哥。
或許是因為金子韌為她做的這些事,讓她不得不在大面上承認於他。
金子韌隨手將門一關,拇指抿了一下嘴角。
出血了,夢馨驚慌的抬手摸:「怎麼樣?有沒有把牙打掉?」
金子韌蹙眉的逞強道:「我把他牙打掉還差不多。」
夢馨扶著他去了衛生間洗漱之後,見他又拿出了藥箱,夢馨在他的指點下,給他輕輕的塗上了碘伏。
金子韌拿了瓶雙氧水去了衛生間又漱了漱口,滿臉都寫著不爽、不順心、不痛快、、、
夢馨更是羞愧的不敢看他,誰讓他不依不饒的,人家羅山本就不想跟他打。
他丫的非要逞英雄,人家都開門走了,惹不起躲著他。
他還追到樓下跟人家干架。
結果……就這麼[肥]來了。。。
夢馨也知他是為自己的事打架受傷,心裡很不是滋味。低頭內疚了半天,才緩緩地開口:「子韌哥,天不早了……」
「那就早點睡覺。」
夢馨本來想寒暄幾句,在回家的。
哪成想?他也太上路了!他拉著她就去了自己的卧室,三兩下就把小薄被拉平了。
「你睡裡面。」
夢馨眼神一怔:我沒說睡你家啊?
她正想說什麼就見金子韌走了出去。
夢馨站在他卧室里糾結又矛盾了半天,才忍不住追出房門,卻見客廳的燈也被他關了。
金子韌端著一杯水站在她面前,一臉的憤憤不平道:「你的夜宵被那混蛋玩意兒給吃了,晚上你要是渴,就喝水。我把水給你放在桌子上,下床的時候看著點,別弄灑了。」
夢馨傻傻的看著他,所有的話都咔在喉嚨里。
哪知?更讓她想不到事情發生了,金子韌居然把卧室的門也給關了,還大模大樣沒事人的走進來,順手開了床頭燈,襯衫一解,大爺一樣的命令道:「甜甜,把卧室主燈關了。」
夢馨「……」剛剛他說讓自己睡裡面,現在他又開始脫衣服,難道這是……不行!
當他解開皮帶之時,夢馨「啊……」的大叫了一聲,雙手捂住了臉。
就她這個沒前奏的發聲,把金子韌驚的回眸,不耐煩的補充了一句:「喊什麼,睡覺了。」
咱們是老夫老妻還是合法夫妻啊?十多年前的事都過去了,就算是童年發小,你也顧及一下男女之別吧?
金啊金,你腦子是讓門擠了還是讓門擠了?
夢馨羞澀,弱弱的開口:「我要回家。」
「這不是你的家?甜甜,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難伺候了?特矯情!」
金子韌說著就脫下了長褲,只著中褲從她面前走到衣櫥「我去洗個澡,你先睡!」抬手拿了浴袍就去了浴室。
小時候的記憶他哪能一下子就能扭轉?何況初見她,他就已經默認她就是他們老金家的一份子了。
夢馨捂著臉從手指縫裡見他走開,隨著浴室關門之聲。她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客廳,摸到自己的小包,悄悄的打開大門,正想溜走,又怕羅山去而復返。於是,又豎直了耳朵,邁著輕輕地腳步上樓,見樓上沒人。
她又輕輕的折回來,把金子韌家大門給他悄悄的關上了。
****
金子韌洗澡回來,見他的小甜甜不見了。
一時間,四樓家裡能亮的燈刷的一下都亮了。
「甜甜,甜甜……」
搞得她要跳樓一樣,他打開窗戶喊了好幾聲。
這一喊,就驚擾住了樓上的夢馨,她打開五樓的窗戶對著樓下的腦袋「哥……子韌哥,我回家了。」
求你別叫了,成嗎?大晚上的,你招魂兒呢?
金子韌抬眼看著樓上,他看不見樓上的人,但聲音依舊清晰入耳「誰讓你回去的?我家哪裡不好?」
漆黑的夜在燈光的璀璨下,更顯得格外有情調,伴著不遠處閃爍的燈光,夢馨漸漸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說話啊!」樓下的人吼了一聲。
「哥,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你嫌我家裡不好了?」
「沒有」
「那你怎麼不跟我睡?」
睡睡睡、、、睡你個頭啊!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嗎?
夢馨正要反駁,對面的樓的燈亮了,她伸直了脖子往下瞧了一眼,貌似二樓的燈也亮了,燈光映亮了風台。她羞澀的將腦袋縮了回去,急忙關上窗戶,又欲蓋彌彰的關了自己家的燈,果斷地躺倒床上去了。
「甜甜……甜甜……」
「甜甜,說話啊」
夢馨蓋上了被子,為什麼他絲毫不覺得,半夜大喊大叫的擾民是件多麼可恥的事?
「甜甜,你再不說話,我上樓了。」
「甜甜~甜甜……」
「小甜甜唉~我的小甜甜,你就不聽話吧!」
「甜甜~」
夢馨「……」樓下的聲音還是不斷地飄到了她的耳朵里,其實金子韌洗了澡也不打算上樓。
他這一天也夠折騰的了,她消失了這麼多年,突然殺回來,他見著比較親,就是想逗逗她。
夢馨受不了這都幾點了?他伸著腦袋在樓下叫,還是主卧室,搞得整棟樓里的人都聽見了。
還睡不睡的說了一些什麼話?他到底想幹嘛?
夢馨起床去了衛生間,接了一杯冷水想都沒想,打開窗戶直接就潑了下去。
『啪——』的一聲落下,樓下何止是那張俊朗變了形,就連聲音都變了「媽的!哪個不長眼的夜裡不睡覺,往樓下潑水?」
***
夢馨手裡拿著杯子背靠著陽台的牆壁,眼睛翻了翻,數著自己的心跳,等了好久,再也沒聽到樓下的聲音。她長長的吁了口氣,又輕輕的打開窗戶,伸直了脖子,也沒見樓下有腦袋冒出來。
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手機想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夢馨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按了靜音沒管它,翻了個身。這一天過的,可真累,她幾乎是沾到枕頭就著,手機靜音一直亮了很久……
金子韌洗了把臉,在打了幾個電話索求無果時,放棄了。
第二天,夢馨醒來看到居然有48個未接電話,她仔細的查閱了一番,有羅山的還有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查了一下歸屬地是本地的。
她仔細的查看了這個號碼,第一次打來的時間,是昨晚22:32,她想了想。
這個不會子韌哥的電話吧?她下意識的翻了翻,果然後面的未接電話都是在十一點之後。
夢馨抱著手機無力的趴到了床上,他怎麼這麼有精力?碰巧這時,她的手機亮了。
夢馨手一劃就接了,腦子裡原本想著是金子韌,所以就以為是他打來的,沒等對方開口。
她就先說了:「哥,你也太早了吧?」
「馨兒」電話那端傳來急促又難耐的聲音。
夢馨聽到這一聲呼喚,直接把手機掛斷了。
這是羅山的聲音,是她此時不敢面對又不知該如何面對的人。只是這一聲呼喚,就足以讓她心神不寧。
手機依舊不斷地亮著,她抬手摸了幾下,始終沒敢接。信息隨之過來:『馨兒,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夢馨查閱了信息,急忙穿好衣服,敲開了金子韌的門。
金子韌打著哈欠一身的慵懶「幾點啊?你就起了,昨晚讓你在這兒睡,你不睡,一大早就來煩。我好睏吶~」打開門放她進來,就回卧室睡覺了。
夢馨關上門之後,尾隨著他進了卧室,見他側著身閉目。她巴拉巴眼,伸手就推了推他「子韌哥~」
「嗯~z~~~」
「起來啦,跟你說件事。」
「說,聽著呢~z~~~z~~~」
「你不要睡~先起來。」
「zz~~~」
「子韌哥哥,你不要睡了,起來了。」
金子韌抬手無力的扯了一下夏至小薄被「今天還有手術,你想讓我睡到手術台~zz~」
「哥,他來了。。」
「z~……他……他?」
金子韌聞言,眯了眯眼,強撐了起來。
忽然,兩眼瞪的特大,因為衝起的猛勁兒,寬鬆的浴袍,露出了一大片麥色的肌膚。
夢馨本就靠著他近,微微抬眸就看到了,頓時臉羞紅一片。
金子韌卻絲毫沒顧忌到女兒家的心思,粗魯的伸手扶住了她的雙肩,眨了眨眼,一臉的認真。他幽黑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在沒戴眼鏡的情況下,透露著別樣的風采。
夢馨只對視了他眼睛一秒,就心跳不已,不敢在直視於他。
哪知,這貨一開口就打破了,這種表面上本是曖昧的氣氛「昨天他挨揍還沒挨夠?一大早就上趕著要挨打?媽的!欠揍上癮啦!」
夢馨「……」
金子韌翻身下床,一扯浴袍,大步向衣櫃走去「換身輕鬆的衣服,非揍他頓狠的,讓他長長記性。敢欺負我小甜甜,看我不踹死他。」
夢馨偏過頭一件浴袍就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的,蓋在她的頭上。
她順手扯下頭上的浴袍「哥~子韌哥哥……」抬眼又對上了他那隻著中褲的身材,本就羞紅的臉,此時更加的嬌羞無限了。
她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見衣櫃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沒方向飛了出來
……
夢馨的頭隨著他手中飛出的衣服,都受不了了。她快步走過去,正想阻止住他這種瘋狂又沒節奏的動作「子韌哥哥~」
當她剛走向前,就看到金子韌手裡拿了一條曾小賢版本休閑款的褲子,對著自己的長腿這麼一比劃。
「穿這條,這個輕鬆。」話畢,抬腿就對著褲管往裡面伸腿,根本不顧夢馨站在他面前。
夢馨背過臉去,臉紅的跟紅柿子一樣。
金子韌從衣架上扯了一條紅格子的襯衫,穿上了,快速的系好扣子。
英雄般慷慨的來了句:「甜甜,你在家等著。」
夢馨本是羞澀卻不想讓他再去為她打架,難道解決的方式就非要這麼暴力嗎?不能委婉點?
她伸手就扯住了金子韌「子韌哥哥,你還是……」
她扯住了他,本想勸他的,由於身高的懸殊,卻發現他的扣子系錯了。
夢馨拉著他襯衫的手,又小心翼翼的給他系過來。
一個又一個從上到下,金子韌本來就興沖沖火火的,哪體驗過女孩子家這般溫柔,他感覺自己在這一刻快要窒息了,垂眼看著眼前順從溫順的人兒。她,烏黑柔順的秀髮,散發著女兒家素雅的清香……
他有片刻的迷離,這還是他家的小甜甜嘛?
對!她是甜甜,她一向都是這麼的溫順。
「好了。」夢馨輕輕的道了一句,正想開口說:[你不要去跟他打架]。
卻被金子韌冷不防抱了起來,她很輕,似乎不用他費太大的力氣。她有瞬間的小驚慌「啊~子韌哥哥~」
金子韌將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讓她坐好,此時俯身在她前面的人,臉在不經意間就碰到了她的胸部,柔軟有彈性。這讓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他,呼吸一緊,喉嚨乾燥的抬眸注視著她。
夢馨傻乎乎的看著他清亮的眸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眼睛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金子韌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唾液,凸出的喉結隨之上下浮動,本來停留在空氣中的氣氛就有了明顯的變化,何況是人的這種細微的動作。
「子韌哥哥,你……」單純小綿羊似的人兒,剛剛張口正欲詢問些什麼,就被樓道里那震耳的敲門聲,打斷了。
金子韌立馬收回了心神,摟在夢馨腰間的手也在瞬間鬆開了「我去見他。」
夢馨急忙起身,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腰際「不要~」
金子韌只覺得腰間一緊,低頭看到這雙纖細潔白的手,沉默了良久,才抬手緩緩地將她的手移開,又鬼使神差的捨不得鬆開「甜甜,我不想讓他傷害到你。」
夢馨抬起清亮的眸子,鎮定的看著他,喃喃的開口道:「我不想讓你為我打架,更不想你受傷。」話畢,她嬌羞的將頭撇向一旁。
沒有幾個人男人能拒絕的了女孩子這樣如水的溫柔,何況這種溫柔還是自己身處危險之時,還在為他著想。
他抬手輕輕的摸著她柔順的秀髮,見她安靜的不語。
金子韌緩緩地俯下身去,溫熱的唇瓣落在了本就不安的夢馨臉上、唇上、脖頸上
……
婦科醫生醫術好不好先扔到一邊不說,別管有沒有經驗,就單憑這點技術來講,還真是不敢恭維,夢馨不明所以的就躺在了床上,被他親了個囫圇吐棗。
外面的敲門聲,沒人去理,更沒人去管。
似乎那陣敲門聲,跟他們無關
……
鬧鐘叮鈴鈴不斷地叫了起來,金子韌伸手給關了。
許是鬧鐘的聲音刺激了他的耳膜,讓他的意識變得清醒起來,他睜開迷離的眼看著懷中的人,她面色嬌紅,櫻紅的唇瓣得到露水的滋潤,宛若一朵嬌艷待放的花骨朵,那樣美。
正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這是他帶給她的快樂。
金子韌垂下眼帘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晨風伴著微開的窗戶吹動了窗帘。
白色的光線也逐漸變得明朗起來,似乎一下子就照亮了他的心堂。
他猛然從她身上彈起,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夢馨陶醉之中被他的反動作驚醒,看到他又抬手對著自己的另一邊扇了一個耳光,急忙伸手阻止「哥哥~子韌哥哥,你怎麼了?」
金子韌抬眸看到她清純的雙眼,頓時懊悔不已。她還這麼單純、純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我怎麼能……?怎麼就能對她……?
他別過臉,鎮定的來了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以後別亂相信人。」
夢馨傻傻的看著他,微微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遲遲沒開口。而是靜靜的走出了他的卧室。
這種安靜的離開,靜的連金子韌幾乎失覺。此時的他心煩亂如焦爛,理不清的頭緒,更讓他煩悶。
夢馨打開金子韌家大門,她不再逃避,有些事必須要她自己去面對。
什麼瓜結什麼果,別的瓜藤替代不了,更無法替代。
然而,當她打開大門時,樓上的那個人卻早已不在。
***
夢馨順著樓梯上樓,沒有見到羅山的人,隔著樓道口的窗戶,順著外面望去更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回到家,關上門,每當自己鼓起勇氣去面對之時,為什麼他連這個機會都不給自己。
她來到衛生間洗漱了一翻,偏頭看到旁邊擺放著一個塑料袋,昨晚回來的太唐突,這麼明顯她竟然沒發現。
夢馨拿過來打開了,上面是一張超市的小票,她看也沒看的扔掉一旁,兩手一伸就對著袋子里的零食去了,許是本身就對吃的東西上心。
當她拿出零食之時,卻發現裡面還有毛巾和新的牙刷,不過,依照毛巾的顏色和牙刷看來不像是給她用的,倒像是男士的。在她手翻到下一個商品時,就確定了這一點,男士洗髮露。
這些男士的東西哪兒來的,她的手摸到了一個小盒子,當她拿出來一看盒子上面的畫面,就紅了臉,男女安全用品。
咳咳~(就是那個旅遊常備,四季皆宜的安全|套)
***
夢馨先是一驚,隨手就把晾在一旁的小票拿來了,看到上面的日期還是前天晚上的。
前天晚上~~~是羅山!
這些東西都是羅山買的?
他、、、難道……?
夢馨想到他那天晚上反常的動作,頓時,煩躁的抱頭。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以後不要亂相信人。
腦海中,又一次無情地呈現出了金子韌的話。
夢馨氣的把面前的東西,一下子打在了地上。
為什麼泉哥哥要給我找這樣一個心裡齷齪,如此骯髒不堪的男人。
為什麼泉哥哥要害我?
難道泉哥哥是被他騙了嗎?
……
夢馨看著地上的散落的東西,不用別人在說羅山什麼,就單憑眼前的這些她就確認了他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
家裡的門鈴響了,傳來金子韌的聲音。
「甜甜,吃早餐了,我端來了。」
夢馨抿了一下腮邊的淚水,低著頭將門打開了。
金子韌手裡端著兩個碗,手指上還勾著袋子,還沒進門就看到夢馨暈紅的臉上帶淚珠。
「甜甜,怎麼了?你別想多,我我……哥混蛋,要你不想見到我,我這就下去。」
夢馨看著他的樣子,破涕而笑「進來吧!」
金子韌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的對著她。
夢馨抿了抿嘴,拇指和食指一對捏著他的衣角將他高大的身子,緩緩地帶了進來。
「要是我不想讓你進來,就不會給你開門了。」
「也是哈!」金子韌笑了笑,將早餐擺的到餐桌上,回頭還一臉嫌棄的對著夢馨家的地板「你家怎麼這麼亂?」
夢馨「……」哥,你還真好意思說這話?你家很乾凈、很整潔嗎?
金子韌將小籠包、燒麥打開了「粥是我自己煮的,這兩樣在樓下買的,來吃。」
夢馨輕輕的走了過去,將一盒安全|套和一張超市的小票放在他面前。
金子韌拿了雙筷子,歪頭一看「什麼意思?」
夢馨把小票塞到了他面前,對著地板上的東西撇了一眼「那晚,他想跟我……」
「混賬!」他啪一摔筷子,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臉憤怒難以遮掩:「真是不往死里揍,不行了。看我不給他下點葯,讓他永遠舉不起來。」
夢馨「……」雖然心裡預料此事讓他知道,他定然會有反應。哪成想,他也太狠了!
這話讓她不由的臉紅,伸手扯了扯金子韌的衣角「哥,我們以後都不理他了。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何況他也沒把我怎麼著,就……」忽然,夢馨收住了口。
金子韌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太陽穴突突的直跳,一把就抓住了夢馨的胳膊「就怎麼了?啊?」
夢馨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露了嘴,及時剎車。根本不知道他居然這麼敏感,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怎麼著。」
「沒怎麼著?你臉紅什麼?甜甜,你告訴我,他把你怎麼了?媽的!」金子韌一撩袖子,痞子味兒十足。
「我看他是夠判刑的了。」
夢馨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居然穿著拖鞋上來的,再配上今天早上這身打扮簡直像個大男孩。
她抬手就推了他一下「哪有?他[就~]買了個這個,被我發現了,哪裡夠判刑的了。」
說完,她偏過頭拿了一個小籠包,掩飾性的放到了嘴裡。
金子韌一屁股坐了下來,臉刻意靠近了夢馨「真的?」
夢馨故作鎮定的端著身子點了點頭。
金子韌對著她的臉瞅了一會兒,夢馨極為不自在:就親了親,夠判刑嗎?
金子韌見她不動聲色的吃著面前的小籠包,也就是相信她了。
甜甜是誰啊?
在他眼裡,那可是全世界最單純可愛的。收回審問目光,埋頭喝了一口粥,大爺似的對著夢馨一伸手:「給我個小籠包。」
夢馨本就被他看的不自在,才一個勁兒的吃擺自己面前的小籠包。誰知吃到最後一個,剛下嘴咬了一口,旁邊的某某人就說這話了。
夢馨眼睛翻了翻,舉著自己手裡被咬的這一個,弱弱的來了句:「哥~我咬過的行嗎?」說完,她就後悔了~~
金子韌「……」
[……&&&===你特么說行不行?還敢有臉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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