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中的過節
方晴?高中?
「陳默你幾個意思?」王怡帶著幾個小跟班,拍著陳默的課桌氣沖沖的問。
高中大家都正值叛逆未過的時期,班上最流行的就是拉幫結派,搞小團體,王怡是一典型的小太妹,當然這小太妹也只表現在穿著和行為上,成績還是很拔尖,正因如此,老師們對此表示很頭疼。
「什麼什麼意思?」王怡不管怎樣搞小團體,穿得怎樣火辣,和陳默都沒有關係,所以陳默不明白王怡質問的意思。
「你就裝啊,在洪老師面前搬弄是非,說王怡喜歡他,做了又不敢承認。」王怡身後的小跟班說。
在眾多又老又沒氣場的老師中,剛研究生畢業,顏值又高的洪老師成了很多正值情竇初開的少女們暗戀的對象,王怡是其中一位,聰明的老師為了保住飯碗是絕對杜絕師生戀的發生,所以學生們僅止步於暗戀,並且絕對保密。
「我沒做為什麼要認?」陳默被這群前來興師問罪的人弄得莫名其妙。
王怡咬緊牙,指著陳默說:「你少囂張,放學后你給我等著。」
放學后陳默被王怡帶來的人圍在,因為仗勢頗大,惹來校方的人,在校方人制止下,這件事才算暫時平息,不過此後王怡看陳默是橫豎都不順眼。
在告狀事件沒過多久的期中考試后,陳默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
「有同學舉報這次英語考試你幫其他同學舞弊,老師知道你成績好,但這不是你幫助其他同學舞弊的資本啊,你老實交代都幫誰舞弊了?」
「老師,請問有什麼證據說我幫助他人舞弊?」上次告狀事件陳默忍了,這次又莫名其妙的出這麼一茬,是要鬧哪樣?
班主任拿出一張小字條,「我沒有證據是不會找你的,你自己看這是不是你的字跡?」
陳默接過班主任遞過來的字條,吃驚不已,與她的字跡是出奇的像,頓時沉默了。
班主任非常嚴厲的批評:「作弊是最不應該的,尤其是你這樣成績拔尖的同學,好好反應自己的行為,回去寫份檢查。」在班主任眼裡這種事最不應該發生在成績好的學生身上。
「關於字跡別人也可以模仿啊,為什麼認定是我?」陳默這才從驚訝里反應過來。
「模仿你的字跡告你舞弊,誰會這麼做?陳默,我念你平時表現很好,這次的態度可不像好學生所為。」
「你這老師怎麼冥頑不顧呢?都說了不是我。」
「你給我回去寫檢查,好好反省。」
「檢查我是不會寫的。」說完陳默跑出辦公室。
跑進教室,惡狠狠地拍著講台,帶點喘的咆哮:「不管你們誰栽贓我的目的是什麼,最好給我站出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陳默掃射了一番台下的人,試圖從中找出污衊者。
王怡幸災樂禍地說:「栽贓你?哼,自己做的事就得認。」
「就是,就是。」小跟班附和。
陳默不能讓自己再被冤枉下去,放學后很沒臉的纏著班主任說出告發她的人。
班主任被惹火了,在他看來,學生不認清自己犯的錯,還來找他要告狀的人是件非常嚴重的事,隨後叫上陳媽來學校好好教育,這件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
陳媽點頭哈腰的說小孩子不懂事,要老師見諒,並保證以後不會發生此事,保證書一定寫。
陳默的不服氣被班主任看在眼裡,「陳默,在你媽媽面做個保證。」
陳媽拉著陳默,讓陳默認錯。
陳默相當不給面子,「老師,我只想知道告發我的人是誰。」天知道陳默有多討厭現在這種被冤枉的感覺。
「你怎麼這麼不知悔改,這次代表學校參加英語演講你別去了,對於思想這麼有問題的學生,沒有資格代表學校。」
「老師,你看這會不會太嚴重了。」陳媽面色一凝,連忙勸說。
「老師既然你不願意說,我有一個請求,把字條給我。」做不了學校代表無所謂,陳默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班主任只好把字條給陳默作罷,對這麼頑學生能有什麼辦法。
陳媽一路從學校教育到家裡,充分發揮了啰嗦的功力,陳默看見一串又一串的聲音符號在她周圍不停的繞,繞的她頭都暈了。
把自己關在房間,不知所措,有字跡,還有人證,這是認定了她的死罪。
陳默拿起電話,撥給了在C城讀大學的方吾北。
「怎麼啦?餓啦?」
「你才餓了。」陳默哽咽。
「別哭別哭,沒餓沒餓,是我餓了。」
陳默從來都不知道方吾北的聲音有垂淚的作用,眼淚稀里嘩啦的流淌在臉上,也許只有在方吾北面前她不用裝堅強,她可以是完整的自己。
「發生什麼事?」方吾北心疼地問道。
陳默把之前發生的事給方吾北完完整整了複述了一遍。
「陳默哭不能解決問題,保持冷靜,首先分析字條,有三個疑問,字條的內容為什麼和你的考卷一樣?紙條上只有選擇題為什麼確定是你的字跡?說你是幫人舞弊,有沒有人答卷和你一樣?」
「舞弊的事是在考試卷子發下來之後的事,要弄到我試卷上的答案輕而易舉。紙條除了選擇題還寫著『抄完撕掉,免得發現',這幾個字像極了我寫的。現在抄答案都不可能全部抄,至少要故意錯幾題,並且寫紙條上只有選擇題答案,要查就更難了。」陳默嘆息著。
「好,換個方向。告狀和舞弊的事都是在你被選舉代表學校參加辯論賽后?」
「是。」
「和你競爭辯論賽的人有哪些?」
陳默回想著說:「因為代表學校的形象,學校要求很高,必須英語聽力和口語都很拔尖,所以候選人只要三個,我,王怡和方晴。」
方吾北分析,「王怡不可能自己出賣自己,最有可能陷害你的人是方晴。」
陳默疑惑,「她為什麼要誣陷我,我和她無仇無過節。」
「這隻能找她本人證實了。」
「就算確定是她,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呢?」
良久,方吾北說:「你研究下字條,就算是再像的字,也會有破綻,還有明天你去問下王怡是從誰的口中得知告狀的事。」
掛完電話,陳默心中的陰霾掃除了不少,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至少有了頭緒。她盯著桌子上展開的紙條仔細地看,發現字條上有個共性,無論是英文字還是國字後面都習慣有個小點,那是不自覺的點。
根本沒心思睡覺,平時用拽的、拉的都很難叫醒的她,今兒個起得特早,在教室門口守著方晴。
「喲,舞弊人就是起得早啊。」還沒見到王怡的人,就聽到了諷刺的聲音。
陳默沒心情和她貧,著急地問;「誰告訴你是我告訴洪老師你喜歡他的事?」
王怡不屑地說:「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還要報復嗎?」
「我只想知道是誰。」陳默很不耐煩了。
「憑什麼告訴你?」
陳默知道這樣問是得不到答案的,對於王怡只能用激將法。
「你是怕這件事捅出來,告知者找你麻煩吧,嘖嘖,王大小姐也有怕的時候。」
「笑話,我有怕過誰嗎?」王怡特不服氣。
「我看你不是怕,是非常怕吧。」
「方晴。」
「很好。」陳默心中的答案已經解開一半了,她快速地奔向方晴的課桌,翻開她的課本、筆記本均發現她的字后不自覺地點一下。
果然是她。
方晴瞧見陳默翻她的課本,搶過課本,「憑什麼翻我的東西?」
陳默因為氣到極點,聲音已經變得很低,「要是不想出醜,跟我出來。」
走到學校的小樹林,看見方晴跟了出來,陳默心中的答應就更加肯定了。
沒有任何前綴的話,陳默直切話題,「污衊我的理由?」
方晴反問:「憑什麼說我污衊你?」
「再裝就沒有意思了,我告訴你憑什麼,就憑是你去告訴王怡暗戀被揭發,就憑我拿到演講名額而你沒有,就憑你跟我出來,這些夠嗎?」陳默幾乎都快用喊的了。
方晴不認,「我沒有。」
「演講名額有本事你就拿出真本事來搶,干這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就算你能耐了?想不到你方晴就這麼點本事。」
方晴被陳默的話激怒了,「你憑什麼擁有演講名額,你擁有的已經夠多了。」
擁有的夠多?陳默沒明白方晴這話的意思,但她算是看清了方晴卑鄙的手段,方晴利用王怡和她作對,讓她先亂了陣腳,再製造出作弊事件讓她蒙冤,方晴倒是看得很透徹,以陳默的個性因為受不了污衊,一定會和老師鬧個天翻地覆,到時候學校也許會開除陳默演講的名額,但方晴忽略了一點,以陳默執著的臭脾氣,不查出個結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是我告訴班主任,還是你自己去?」
方晴挑釁地看著陳默,擺出事不關己的姿態,「有本事你就去告,反正學校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後來雖向學校揭發,但方晴因為家裡後台很硬的關係,沒有受到影響,學校很低調的把這件事淡化了,也讓方晴越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