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別跟沒教養的孩子說教養

25 別跟沒教養的孩子說教養

容晏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身上都似乎在逐漸冰冷,簡安嚇的不行,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

看著這樣的他,她突然覺得心痛的難以自抑,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心口處,卻突然觸碰到了什麼,頓時一把抓住,就像在大海上抓住了一塊浮木一樣,眼底重新燃起希望。

她急急忙忙將脖子里的血玉給拿了出來,一把扯下,也顧不上因為用力過快,鉑金項鏈將她的脖子划傷了,很長一條傷痕,血珠都冒了出來,她卻依然不管不顧。

她將血玉放在容晏的心臟位置,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求你,救救他,你救救他,你不是救了我嘛,也救救他好不好?我要怎麼做,給你喝血嗎?」簡安連忙將血玉放在自己的脖頸上:「有,我有,你喝吧,想喝多少喝多少。」

簡安頓時感覺到脖子里傳來一股刺痛,應該是這塊血玉又飲血了,簡安去並不覺得奇怪,而是開心的笑了,血玉喝血了,說明它的靈性還在。

等脖子上的刺痛感沒了,簡安才將血玉放在容晏的心口處,只覺得這塊血玉比之前更加紅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血的緣故。

簡安堅信血玉可以讓容晏醒過來,因為除此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做點什麼,他將血玉貼著他的心口放著,而後靜靜的看著他。

一個小時候,賀城走了進來,他原本以為會看到簡安撲在容晏的身體上大哭的場面,卻發現容晏的呼吸雖然緩慢,卻沒有停止的跡象,而且氧氣罩上的白霧也越來越多,這說明他正在用力呼吸,這呼吸的頻率,似乎比之前似乎要快了一些。

賀城連忙走到他身邊,先是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而後驚喜道:「怎麼會這樣?」

簡安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但是容晏還活著,這說明是血玉起作用了,因此她以為容晏很快就會醒了,可是被賀城這樣一叫,又擔心了起來。

賀城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笑開了:「真是奇迹啊,容晏居然還活著,這小子果然命硬,從來沒有像他這種情況昏迷了三天還不死的,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簡安喜上眉梢:「你是說,他沒事了?」

「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但是他什麼時候會醒也說不準,簡安,幸虧我們沒給他做換心手術,你看看他,多捨不得死。」

簡安哭哭笑笑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賀城知道她這一天承受了太多太多,走到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只要他堅持了三天,接下來肯定是沒問題了,或許是因為這小子一直以來都太累了,所以想趁著這機會好好睡一覺呢。」說著,他突然看到簡安脖子里的血痕,撩起她的頭髮驚道:「怎麼回事?傷成這樣?」

「哦,沒事,我有個護身符,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我想給容晏戴上,一著急就弄傷了自己。」

賀城嘆息一聲,安慰似得笑說:「看來你那附身符真的有用,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吧。」

簡安哦了一聲,就讓賀城幫忙上了葯,簡單包紮了一下。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也別太擔心了,反正我就在外面睡,你有什麼事情立刻叫我就成。」

簡安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好意思:「你就睡外面啊。」

「沒事,外面也有一張沙發,舒服的很,我都睡了好幾天了。」

「那杜曉曉怎麼辦?」

「她沒事,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跟她說醫院有事,她也沒說什麼。」賀城憨笑了聲,事實上,那丫頭根本就不會關心他回不回去,估計還巴不得他不回去呢。

「賀城,幸虧容晏有你這個朋友。」

「嗨,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他有事我還能不幫他啊,反過來要是我有事,他也肯定會幫我啊,你啊,別跟我客氣了,該使喚使喚,該咋的咋的,隨意點。」

簡安笑著嗯了一聲,容晏有賀城這樣的朋友,也算是走運,她朝他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賀城心安理得的接受,又給容晏檢查了一遍,而後嘴角帶笑的走了出去,簡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痴痴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只要他沒事,就什麼都好,她要的,不過如此簡單。

不知道什麼時候,簡安趴在床邊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手機堅持不懈的響著,簡安看了看,接了電話:「媽,什麼事啊。」

「你們父女倆可好的很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一個個都不告訴我,容晏醒了沒有,你……」安沁茹一開始還氣勢洶洶,沒說兩句話就哭的話不成句:「你這丫頭,可給我挺住了。」

「媽,對不起,我和爸爸都不想讓你擔心,可還是讓你擔心了。」簡安以為是安沁茹看出了不對勁,逼問之下才知道了這件事情:「你也別怪爸爸,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的。」

「你們父女倆還真是一條心,你爸還說是他讓你別說的,我也知道你們是不想讓我擔心,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能不擔心嘛,我不僅擔心容晏,更擔心你啊,你說你大學都沒畢業,這些事情,你怎麼承受的了啊。」

簡安原本還保持笑容,聽了這話之後當即皺眉,騰的起身,問道:「媽,你說什麼?誰都知道了?」

「今天早上的新聞,說是容氏集團董事長容先生重傷入院,生死不知,還說你深夜陪護,臉色蒼白,雖然沒有你們的照片,但是他們的確在醫院的停車場找到了你的車子。」

簡安如遭電擊,她太清楚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容氏將面對怎樣的危急,更何況還有一個容家在後面虎視眈眈。

安沁茹還在電話那端說著什麼,但是簡安的腦子已經飛快運轉,在尋找處理這件事情的最佳方法。

就在這時,手機有電話進來,她看是曹助理,急忙跟安沁茹說了一聲,就接了他的電話:「簡小姐,新聞你是不是已經看到了?」

「還沒看,但我已經知道了,現在什麼情況?」

「很糟。」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顯然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公司股價大跌是早有所料,這方面我和危機公關還可以處理一下,可是容家人已經提出了要馬上召開股東大會,可老闆又昏迷不醒,這股東大會沒有老闆在場,誰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股東大會?他們是想趁著容晏昏迷的時候奪了他的權?」

「看來是這樣。」

「我知道了,曹助理,你先不要慌,怎麼說我也是容晏的未婚妻,這次的股東大會由我代替容晏出席,你現在馬上給我準備好必要的資料,容氏我不太熟,我和容晏,只能靠你了。」

簡安的話讓曹助理頓時有了強烈的使命感,堅定道:「簡小姐,容氏是老闆的,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為老闆保全好。」

「辛苦你了曹助理,還有,你有沒有查過到底是誰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

「新聞一出來我就收到了消息,也立即展開調查,正是因為在調查,所以到現在才打電話給簡小姐。」

「是誰做的?」

「袁莽。」

「果然是他。」在曹助理還沒有給出答案的時候,簡安就猜想是他做的,袁莽昨晚才被救出去,今天就有新聞出來,不是他還能有誰,不過,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他,曹助理已經動用容氏的關係力壓這個新聞,可他卻有本事讓新聞出現在報紙上,還是說,他動用了袁家的力量?

「簡小姐,醫院那邊有賀先生幫我們看著不會有問題,股東大會就在兩個小時后召開,我先準備好資料,一個小時后我過來接你,時間上夠不夠?」

「一個小時?怕是不夠,曹助理,那些資料都在你腦子裡嗎?」

「是,全在我腦子裡。」

「那好,不用浪費時間了,你現在就過來接我,我們車裡聊。」

「好,我知道,那我馬上過來接你,簡小姐,需要準備什麼嗎?」

「幫我準備好一個化妝師,其他都不需要。」

「明白。」

曹助理是個辦事果決的人,這點和容晏的做事風格很像,賀城也被休息室里的聲音吵醒,洗漱了一下就走了進來,問道:「怎麼回事?」

簡安也剛洗漱完,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掩蓋住她蒼白如紙的面容:「容晏受傷的事情已經見報了,容氏兩個小時后就要召開股東大會,我要趕過去參加股東大會,這裡就交給你了。」

「什麼,你要去參加容氏的股東大會?」

「嗯,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簡安看了看床上的男人,他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但好在看上去一切正常:「賀城,如果他醒了,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賀城重重點頭,語重心長的說了聲小心,就把簡安送了出去,電梯門剛打開,她就看到了杜曉曉,杜曉曉眼眶通紅,一看到她就哭了,直接撲到她懷裡:「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姐妹,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忙,至少可以陪著你啊,而且我年輕,可以熬夜,可以跟你一起照顧容先生,你幹嘛什麼事情都自己扛。」

簡安淚光閃閃,拍了拍她的背:「對不起,是我錯了,下次我保證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你別哭了,我馬上要上戰場了,你可不能惹的我哭紅了雙眼,那就沒氣勢了。」

杜曉曉連忙擦乾了眼淚:「怎麼回事啊?你要去幹嘛啊?」

「正好你來了,那就跟我一起去吧,就當是陪陪我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簡安沒回答要去哪裡,杜曉曉就豪言壯語的說要一起去,擺明了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兩人一同步入電梯,全程賀城都沒跟杜曉曉說上話,他也只能嘆了口氣,安慰自己現在情況特殊,她不是故意的。

兩人到了醫院大廳,杜曉曉就拽住她了:「現在醫院門口都是記者,我們還是從地下室走吧。」

簡安看向門口,遠遠的,似乎能夠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要不是有保全攔著,怕是這醫院裡都要比記者給掩埋了吧。

「沒什麼好躲的,就走正門。」言罷,簡安朝大門口走了出去,杜曉曉一跺腳,連忙跟上。

看到簡安,一群記者就朝簡安撲了過去,話筒閃光燈嚇得杜曉曉連忙躲在簡安背後,但又想到自己是來保護簡安的,又連忙站了出來,擋在簡安的面前。

她這樣子,不由讓簡安覺得好笑,媒體捕捉到了這個畫面,想來容先生的身體還算不錯,要不然她怎麼笑得出來。

簡安一直保持著淺淺的笑容,從容面對記者的問題。

「簡小姐,聽說容先生身受重傷,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此時是生死未知,是不是這樣?」

「各位請放心,這些不過是謠言罷了,容先生是受了傷沒錯,但是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正在醫院裡留院觀察,相信過不了多久,大家就又能看到他了。」

一名記者問:「簡小姐,據悉這次容先生是被仇家買兇殺人,身中數槍,情況非常緊急,您剛剛所言,是不是為了安撫大眾才說的,現在容氏股價大跌,您是不是為了安撫股民才說的?」

聽了這個問題,簡安笑了:「容氏這麼大的公司,不會因為容先生受傷了就會倒閉,所以我完全不需要做你剛剛說的事情,而且,我未婚夫已經委託我在他受傷住院這段日子接管公司,請大家相信我,一定不會給他丟臉的。」

簡安如此自信,又以這種開玩笑的形式來回答媒體,就讓他們有些看不懂了,難道容先生的傷勢真的沒什麼,所以她才會表現的如此輕鬆?

此刻杜曉曉對簡安是佩服的不得了,以她剛剛看到的簡安,容晏現在一定還沒有醒來,可她卻能保持如此冷靜,完美的應對媒體的每一個刁鑽問題,這是現在的她做不到的,她要接手杜氏,看來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曹助理早就料到這種情況,特地帶了數名保鏢來保護簡安的安全,將她從眾多記者裡面解救出來。

剛剛的採訪是現場直播,很多民眾都通過街上的大屏幕看到了簡安對媒體的回應,當然,有說容先生壓根就沒事,要不然他的未婚妻也不可能那麼輕鬆自在,還有的人說她完全是在強顏歡笑,容先生怕是命不久矣,但是股民們還是非常聰明的,對他們來說,只要公司里還有個掌權人就是好的,容晏將公司交給自己的未婚妻,而簡安這半年來的成績又是有目共睹,因為這個採訪,容氏的股價,確實又穩定了,沒有下滑的表現。

簡安和杜曉曉坐在後座,曹助理接了一個電話后驚喜道:「簡小姐,你的發言有效果了,容氏的股價已經穩定下來了。」

杜曉曉歡呼一聲,抱住簡安狠狠親了一口:「哇,你真是太厲害了。」

人前,簡安可以笑的很輕鬆,可現在她真的笑不出來,她心裡一直挂念著容晏,在沒有接到他醒來的消息前,她怎麼可能真的放鬆。

曹助理坐在副駕駛座上,將手上的平板交給簡安,上面是一張張的照片,照片旁邊是對人物的大體介紹,介紹上包括名字年齡,還有對方在容氏的持有股份,包括為人缺點還有家庭背景都簡單描寫了一些,可以讓簡安快速記住。

「在來的路上準備了這個,希望對簡小姐有用。」

「有用,太有用了。」簡安認真看過之後,說道:「曹助理,跟我簡單講一下吧,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好。」曹助理自我整理了一下,這才開口:「這次前來參加股東大會的股東一共有十四個人,其中六名是容家旁支,還有幾位可以放心,都是站在老闆這邊的人,不過他們手上的股份並不是很多,至少沒有容氏旁支多。」

簡安點頭,這是肯定的,容家家大業大,不可能將太多的股份放在外人手裡,肯定是自己人手裡居多,不過可笑的是,恰恰是這些自己染喜歡爭權奪勢。

「簡小姐剛剛也看了股東介紹,這裡面有一個股份最多的人,叫容昌平,也就是老闆的三叔公,他手上持有的股份是除了老闆之外最多的一個人,也是這次攻擊老闆的主要嫌疑人。」

簡安打開平板,再次看了看這個叫容昌平的資料,他持有容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確是非常多了,他有一個兒子,不過多年前生病死了,他的孫子現在在美讀經濟管理學碩士,據悉成績優異,前途無量啊。

「仔細說說。」

曹助理點頭:「容昌平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在家裡並不受寵,還經常受人欺負,但是老闆的爺爺,也就是容老爺子,一直對這個弱小的三弟非常溺愛,容昌平私底下,也跟容老爺子感情最好,後來容老爺子當了家主,容昌平想當然的雞犬升天,在容家也算是有了點地位,老爺子後期身子不好,就將年幼的老闆交託給了容昌平,容昌平也一直對老闆很好,甚至在老爺子走了之後,容昌平也沒有半點委屈老闆,還竭盡全力幫助老闆穩穩噹噹的坐上了容家家主的位置。」

「哦?」

「聽起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當初那麼忠心的人,居然也會叛變,但是老闆是個明白了,他早就看出了容昌平的野心,以容昌平的身份,要在那個時候就坐上家主之位,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才會幫助老闆坐上那個位子,原本以為以他多年寵愛,就算老闆坐上了那個位子,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可他沒想到是,老闆有非常強的自主能力,接手了容家家主的權力之後,根本就沒有容昌平的用武之地,不過,老闆也沒有虧待他,轉手將容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送給了他。」

「誰知道容昌平非但不感恩,還恩將仇報,想殺了老闆讓自己的孫子上位,這些年,他趁著老闆不在本家,一直勾結容家其他幾位旁支,據悉,已經有好幾個都已經聽命於他,老闆還沒有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幾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站在老闆這邊的旁支,所以,姑且就將容家旁支都算作容昌平的人。」

杜曉曉一聽,立即打開手機上的計算機功能,拿過簡安手裡的平板算了一下,驚呼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光是支持容昌平的股份就有百分之四十二點八了。」

四十二點八,這已經是個驚人的數字。

曹助理說:「老闆手上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二。」

「那豈不是還比他們要少零點八?」杜曉曉看向簡安:「我們怎麼辦啊?」

簡安深呼吸一口氣,道:「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好打的仗,這個局面我們也該料到,雖然容晏手上的股份沒有他們的多,但至少股東之中,還是有人支持容晏的,我們這邊的股份只要高出零點八就可以了。」

杜曉曉點頭:「好像也是哦,零點八應該很容易吧。」

曹助理嘆了口氣:「零點八的確是很容晏,可問題就在於,我擔心他們到時候不會允許動用老闆的股權。」

「為什麼?」

「容氏有規定,必須到場的股東才能參與投票,不管是有電話模式還是視頻模式給予投票的,都算做無效票。」

「啊?那我們豈不是輸定了?」

曹助理看向簡安,簡安也正好看向他,輕聲道:「我相信曹助理不會什麼都沒做的。」

「簡小姐,不瞞您說,現在我還不能肯定我的安排能不能成功,我用我的名義給老闆的律師打了電話,要求他偽造一份股權讓渡書,可是他並沒有同意,我好說歹說他才說考慮看看,我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簡安眉頭一皺,不過也沒有怪曹助理的意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他安排好這些本來就很不容易,更何況股權讓渡書這種東西,一旦被發現是偽造的,那名律師的職業生涯也算是結束了,很少有人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吧。

「簡小姐,對不起……」

「曹助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果對方實在不同意,我們也只能隨機應變,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杜曉曉想了想,說道:「反正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曹助理,要不然你把那位律師的地址還有電話給我吧,我過去好好勸勸他,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帶他來幫助你們。」

曹助理看向簡安:「簡小姐,這……」他是聽說過杜曉曉的,說實話,他有些不太確定這種事情交給她去處理真的好嗎?

跟曹助理相反,簡安對杜曉曉非常信任,可以說這個時候,她能完全信任的人,也只有杜曉曉了,而且杜曉曉這個人,非常清楚事態的嚴重性,重要的事情,她總是會辦的特別漂亮。

「曉曉,或許不會那麼容易,你真的要去嗎?」

「當然要去,只要能幫到你,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不要小看我了。」

「那好。」簡安給曹助理使了個眼色,曹助理會意,立即寫下地址和電話交給杜曉曉:「曉曉,儘力了就行,不要太為難自己,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容易。」

「嗯,你放心吧,我會儘力而為的,你等著我。」

簡安重重點頭,曹助理安排後面一輛車子送杜曉曉去目的地,他們則繼續前往容氏集團。

容氏大樓也被記者給包圍了,簡安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樂意浪費了,他們就直接從地下室下車,直達頂樓屬於容晏的辦公室。

簡安一刻也不閑著,坐在沙發上仔細看著容家旁支的介紹,而後問道:「曹助理,你似乎知道很多關於容家本家的事情。」

「對,我從小在容家長大的,我爺爺是容家本家的大管家,我小的時候是跟老闆一起長大的,只不過老闆一直很忙,我難得可以和他在一起,我十六歲那一年,老闆將我送到國外讀書,學成之後,我就回國幫忙老闆,一直到現在。」

簡安嗯了一聲:「那你肯定知道很多關於這幾個旁支的事情。」

「呃……是聽說過一些。」

「他們有沒有什麼弱點,你統統告訴我吧。」

「這,這個……可能會有些難以入耳。」

「沒關係,我都聽的下去,你儘管說,對於我們現在的局勢來說,這種事情我知道的越多,等下對我來就越有利。」

曹助理覺得簡安說的很有道理,就毫無顧忌的說了:「那就先說容昌平吧,容昌平除了有個兒子,其實還有一個私生女,不過那個私生女現在才十來歲,年紀還小。」

「什麼?容昌平不是連孫子都有了嗎?」

「所以說這是他難以啟齒的事情,雖然外人都不知道,但是本家的人都很清楚,容昌平的老婆還因此鬧過好幾次,前兩年更是被他活活給氣死了,現在那個女人就在容昌平身邊照顧他,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

「還有這種事?」簡安嗤笑一聲:「那他的孫子豈不是要叫那個十歲的小姑娘姑姑,這倒是有趣。」

「容昌平的孫子都已經好多年沒回來過了,不過他也不敢在容昌平面前表示出自己的不滿,畢竟是靠著他吃,靠著他喝的。」

「也是,那其他人呢?」容家這麼複雜一個家族,醜事肯定也不少,她就權當是在聽故事好了。

「容老爺子是容家的老大,也是正兒八經的嫡子嫡孫,容昌平雖然已經叛變,但也確實是容老爺子同父同母的兄弟,還有就是老闆的四叔公了,這位四爺是容老爺子父親的小妾所生,在容家沒什麼地位,後來長輩們都先後死了,他才佔了一點股份,只是心裡一直都不平衡,想著要有更大的權勢。」

容老爺子的父親輩,那個時代還是實行男人三妻四妾的,容家那個時候已經發家,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再正常不過,只是容昌平竟然是容晏的親叔公,還能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容晏的四叔公?」簡安翻到一個高瘦的老人,點了點頭:「就是他吧,容昌州。」

「沒錯,就是容昌州,容昌州更不要臉,他家裡的女佣人但凡是長得漂亮一點的,基本上都被他玩弄過,就連他老婆都拿他沒辦法,這麼一把年紀了,整天都在女人堆里混著。」

「就沒有人管管?」

「老闆從來懶得管,除了老闆,誰會去管。」

「這個容昌州不過是容昌平的棋子之一罷了,我還想著知道的是這個。」簡安翻到一個中年男人那裡:「容定川!」

「他?」

「他是容晏二伯公的兒子,手中持有的股份也是僅次容昌平。」

「簡小姐,容定川是這裡面唯一一個潔身自好,沒什麼醜聞的人,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容定川的父親很早之前就意圖謀害老闆,後來老闆得權之後,就把他處理了,因此,容定川非常仇視老闆。」

「容晏竟然沒有斬草除根?」

「畢竟是容家人,容家有祖訓,沒有犯錯的容家人,是不能被處死的,容定川雖然是老闆二伯公的兒子,但是當時並沒有參與此事,當然,這也不無可能是他們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後路,為的就是萬一東窗事發,也好有個人潛伏在容家,伺機而動,報仇雪恨。」

簡安同意曹助理的觀點,其實她會注意到這個人,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他手裡的股權,還有一點就是,他這一輩子都沒娶妻,明明有權有勢還有顏值,這不是很奇怪嗎?

門被敲響,有人來催了,簡安看了看時間,起身道:「走吧,開始了。」

曹助理跟在簡安身邊,完全沒有一點緊張和害怕,簡安給了他很大的力量,這女人,總能讓人完全信任,這一點是很難從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身上看到的本質。

進入會議室,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會議室里十幾個人,都因簡安的到來而皺起了眉頭,其中一人起身道:「簡小姐,今天是我們容氏集團的股東大會,簡小姐在這裡恐怕是不太方便吧。」

簡安也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泰定自若的來到主位,轉動了一下椅子,而後穩穩噹噹的坐下,輕笑道:「既然大家都認識我,那就更好辦了,聽說你們要開股東大會,容晏尋思著股東大會他不能來參加,就讓我過來替他了。」

站起來的男人是容昌州,也就是容晏的四叔公,本身就對容晏非常不滿,看到和他有關的簡安,也是沒點好臉色:「簡小姐可真會蹬鼻子上臉,雖然你和我們家主已經訂婚了,但畢竟還沒有結婚,你還不是我們容家的主母,哪有資格替他來參加股東大會?」

「四叔公說的沒錯。」

「誰是你的四叔公。」

簡安掃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容家家大業大,我們簡家也不是繡花枕頭,容先生不高興讓我叫你一聲四叔公,我不叫就是,我簡安一不吃你的,二不用你的,你還真以為我稀罕自降身份?」

「你,好你個沒規沒距的野丫頭,竟敢這麼跟長輩說話!」

「容先生,我當你是長輩才叫你一聲四叔公,可你擺明了不想當我的長輩,我何必自討沒趣呢?」

「你,真是沒教養。」

「呵。」簡安輕笑出聲:「關於我有沒有教養這件事情,還真要好好跟大傢伙解釋解釋,憑我簡家大小姐的身份,加上安老虎外甥女的身份,我沒教養也是正常的,大家都知道我父母寵女如命嘛,容先生,既然我已經承認我沒教養了,那就有必要提醒你一聲,千萬不要跟沒教養的孩子說教養,因為她很有可能在下一秒拿高跟鞋砸你的臉!」言罷,簡安還做了一個砸東西的舉動。

容昌州下意識的抬手躲了一下,躲完才意識到她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那是又氣又怒,又拿她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憤恨不平的坐下。

簡家越做越大,的確是不好得罪,更何況簡家背後還有安家,安家雖然已經將重心放在國外,但是曾經的安家也是黑道世家這一點他們可都沒忘記,誰知道這丫頭會不會到安家告狀,然後讓安家那位安老虎找幾個殺手來做了他們。

簡安一來就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曹助理默默看著在場鴉雀無聲的景象,簡直堪比他們家老闆動怒時的畫面,嘖嘖,簡小姐這招真是絕了!

簡安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種招式,她玩的遊刃有餘,這些所謂的長輩,也沒有一個是值得她尊敬的,她跟他們客氣,那不是把容晏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容氏,白白交到他們的手上嘛,這可不是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容昌平終於發話了,笑看著簡安,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簡安,你四叔公脾氣一向如此,你不要與他計較,既然是容晏讓你來的,那你就坐在這裡聽著吧,也好將我們的開會的結果,告訴容晏。」

簡安扯了扯嘴角:「還是三叔公明事理。」

「呵呵,早就聽說簡家千金聰明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們都還沒見過面,你就已經認識我了。」言下之意,是早就已經調查過他們了,這話也讓容家其他幾位旁支戒備起來,看來這位簡家千金是有備而來啊。

容昌州是沒覺得這位簡家千金有什麼能耐,一上來就沒規沒距,把長輩都給得罪了,這樣的女人,只能用愚蠢兩個字來形容,哪會有什麼大作為,所以他對老三的說法也是不屑的很,老三果然還是他們兄弟之中膽子最小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還用將她放在心上,讓她坐在這裡旁聽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

容昌平可一點都沒有小看簡安,他平日里對容晏的私生活也是非常關係,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含糊,這位簡家千金,他早就派人調查過,進簡氏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能將簡氏打理的井井有條,業績更是蒸蒸日上,這本事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孩子能擁有的。

在場只有容昌平股份最多,當然是他先說話:「大家也都看了新聞了,我們家主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不知,我們有必要為容氏還有容家想好退路,所以我們今天的議案就是,罷免容晏執行總裁的職位!」

果然如此,簡安雙眸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容昌平,這麼迫不及待的宣布主題,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吧,可惜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有勇無謀的簡家千金,她是從地獄里艱難逃出來的人,連魂魄脫離這種事情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事情能震住她?

簡安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淡淡道:「這恐怕不好吧。」

「不好?簡小姐覺得哪裡不好?再者說,你不過是家主的未婚妻,有什麼權利在這裡發言?」

「容先生,我說不好的是因為想提醒你們一下,我都說是容晏叫我過來代替他的了,你們又怎麼能說他現在是生死不知呢?」

「你的意思是,家主已經醒了?」

「當然,他要是沒醒,還怎麼叫我過來啊,容晏三天前就受傷了,醫生給出的時間是到昨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要是不醒過來,那就一輩子不可能醒了,可他現在還好好的,除了已經醒了,還能有什麼解釋?」

容定川冷笑一聲:「別是已經死了吧。」

簡安冷眸掃向他,而後靠在椅背上輕笑了聲:「在座的都還活的好好的,他怎麼捨得死啊,他要是真死了,我還來這裡有什麼意思?」這容定川擺明是想激怒她,然後就給她定個心虛之名,真夠歹毒!

------題外話------

我說安美妞,你這麼直白的說自己是孩子真的好嗎?你這讓我家容小晏還怎麼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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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腹黑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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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別跟沒教養的孩子說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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