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深入森林

第三百八十三章深入森林

如果在正常的人和人的交往中還可以以義氣行事解決一些事情的話，對待強勢集團的辦事人員那是毫無意義的魯莽舉動。這就是常常讓人產生無名火的原因。那一整套貌似嚴謹的辦事程序，體現的是毫無人性的冷漠。女孩意識到自己將在木魚鎮度過一段枯燥而令人精神不安的時光。

她首先打電話給上海的朋友和工作夥伴，解釋當前的處境，並推遲或取消了原定的約會。另外她也托他們找找關係，看誰能出面和這裡的警察機關疏通一下，早日讓自己恢復「自由」。第一次感到自由是一個具體的東西，沒失去的時候是不會意識到它存在的價值的。

女孩很顯然可不願意就這麼坐以待斃。當她晚上見到何軍的時候，他剛剛給警察送過去那箱一直放在車后箱的錄像帶。

女孩向他提出新的要求：「幫我找到那個採藥人。」

「啊！」

「我總得找些事情做，這麼待著太無聊了。」

採藥人很驚慌的樣子。他也被警察叫去問過話。因為年輕時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曾被警察關過幾天，算是有過污點，所以此次被警察叫去問話很是緊張了一陣子。他一見到女孩和阿俊就抱怨。

「就掙你那麼一點錢，惹這麼大的麻煩，悔死了！」

「你以為別人導演願意啊？你以為我願意啊？不是你說撿到什麼錄像帶，大家都不會惹得一身臊。都是從你開始的。」

他們互相抱怨起來，女孩忍不住打斷他們：「你能帶我去撿錄像帶的地方看看嗎？」他們都愣住了，阿俊首先說：「警察不允許你離開這裡的啊。」

「我沒有離開啊。也沒有人劃定一個界限。我畢竟不是犯罪嫌疑人，我只是他們一個重要的證人，他們請求我協助調查而已。」

「那有什麼看頭？都是樹林子，草甸子。」

難以掩飾的一絲慌張在採藥人的臉上悄悄掠過。

「況且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啊。不過日子了！」

「如果給你工資呢？」

「什麼工資不工資的。我不是什麼錢都賺的。」

他的態度判若兩人。這個時候女孩才開始認真思考採藥人在整個事件里扮演的角色。之前，只是把他當做一個為生計而不停奔波在崇山峻岭中的勞碌的中年人。他看上去很樸實，長得幾乎沒有什麼特點，屬於大街上照面后立馬便會忘記的那種類型。

「你這是幹什麼嘛，人家導演好意請你當嚮導，你怎麼這個態度呢？」

阿俊對於採藥人的態度感到不滿。他接著說：「人家什麼都沒看，就掏錢買了你的東西，要你帶著去發現帶子的地方看看，還給錢你，不給錢也應該去的呀。你怎麼這人呢！莫非那些錄像帶是你不正當得來的？」

「你胡扯個球！」

「那你去還是不去嗎？」

「那，那，怎麼算呢？」

「按天算。大約需要幾天？」

女孩欣慰他有所鬆動，不過他轉變得這麼快也令女孩驚訝。

「三天吧。每天一百元。五一的時候我帶探險旅遊的，每天二百多呢。如果我採藥，每天肯定比一百元多……」

「就一百元吧。明天一早出發好嗎？」

女孩心情急迫，於是打斷他。

「可是我要說清楚，當時我是有些事情沒有說清楚。不過不關我的事，錄像帶當然是我撿的，不過有些事情呢……算了，那麼反正去看了就知道了。」

採藥人站起身。

「我去準備準備吧。繩子什麼的。我自己的不夠用。」他站起來準備離開，臨走前示意阿俊有話對他說。

他們走到離女孩五米外的地方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互相拍拍臂膀，採藥人這才離開。阿俊坐下，不等我問，便說：「小心眼兒！說明天一早見面的時候先付他一百元。」

女孩笑笑，沒有說什麼。也難怪，他和女孩除了那箱錄像帶的交易，並沒有其他的交情。可是他吞吞吐吐說一半咽一半的那些話，讓女孩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天出門前，女孩特意將自己的瑞士軍刀隨身帶上。那是一把大號的瑞士軍刀，女孩當年在在瑞士導演系留學買的，至今還沒有在國內見到過同一款式的，而這次被困神龍架，女孩仍然帶著這把軍刀，她還特意給我看了看，我一看，卻是是一把好刀。

第二天，臨要出發，原本答應一同前去的阿俊打退堂鼓了。

「警察叮嚀過近期不要離開木魚。我要是去跟他們提出，他們一定不同意。如果不說就是違反禁令，說大了就是違法。這個罪名擔當不起。你一個外地人不一樣，警察怪罪下來可以裝傻，說不知道去原始森林就算是離開了木魚。我不能和你比的，不能比的。」

女孩自然了解他的處境，也就不再勉強。但是隻身和採藥人進入原始森林，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更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提心弔膽，一個女孩子膽子再大，就這麼跟一個陌生人進入神龍架，卻是有些害怕。。

在崇山峻岭中步行了一天一夜后，進入神農架的縱深地帶。這個傳說中神秘而詭異的原始森林，對於長期置身繁華都市的女孩來說，顯得格外靜謐和友好。由於很多年前開始實施的禁止採伐和獵殺動物的禁令，這裡已經很少人進入，幾乎變成了無人區。遊人所到的地方其實都是靠近鎮子的人工開發的旅遊區。

中午時分，太陽暖洋洋的。當驚動了仰著肚皮躺在草甸子上午睡的野豬，看到它們驚慌地蘇醒，惶恐地逃之夭夭的時候，你才體會得到這裡是多麼的可愛和純凈。與靠近人類生活和居住的地區相比，這裡算是天堂了。

就算此次意外的旅行決定過於魯莽，但能夠抽身世外，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原始森林中，對於女孩的人生中也還是第一次。她感到格外地輕鬆。雖然在數十公裡外自己還捲入一起不明死因的謀殺事件中，但那些煩惱好像被自己遠遠地拋在了腦後。不過如果她知道在自己走後木魚發生的事情，估計自己就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一路上採藥人和女孩相處得還算融洽。但是他們很少交談，似乎大家都心存默契，刻意迴避什麼。不過她一刻也不敢心懷僥倖，時刻保持對採藥人的戒備。那把大號的瑞士軍刀的確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安全感。並且以身形來說女孩比較吃虧，不過只要不是發起突然襲擊，女孩還是有信心不被他打垮。

此刻女孩的心情更像是一個遊人，遊山玩水時很少去想為什麼要冒著風險進入無人區，到所謂撿到錄像帶的地方看看的動機。似乎不費什麼工夫，他們找到了那個撿到錄像帶的地方。當採藥人指著一處杉樹林給女孩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失望。

到了這個時候女孩子應該算是完全了解的情況，他們倆又來到這個地方就會有所線索，到頭來她仍然不知道路上帶的東西是什麼發來了，這個地方，跟之前的命案他現在已經有非常多大的頭緒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很顯然她被禁錮在這個地方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來到這裡心情算是比之前要開放很多，但是你要說怎麼持久下去也真的讓人非常頭疼，現在情況也就只有這個樣子，他當時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是他心中疑慮卻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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