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君臨大地
「你是怎麼出來的？」賀之章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說話竟然有點結巴。
「天下何處困的住本尊！」力量充盈的感覺真好，場上所有人的力量都收錄我的眼底，清清楚楚，國爺渾身的能量如同太陽一般，卻被一團黑絲籠罩，**成的力量在抵擋這團奇異的能量，我出口說話竟然陌生的連我自己都不認識。
馬臉和賀之章還有血屠清鈴在我眼裡孱弱的像是新生的幼兒一般。
即使是已經站了起來與柳煙對峙的懿心也是如此弱小。
從出道以來，我竟然沒有如此快樂過，好想殺了他們，只要我輕輕吹一口氣，在場所有人都得死，如果殺了國爺殺了柳煙殺上天師會殺上洪門！我就是天下第一！我就是天師之王，道家的皇帝！我要做皇帝！
「小子，敢站在山河鼎之上！找死！」柳煙氣急敗壞，渾身的黑煙顫抖，低沉的女聲竟然出現了一絲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恐懼。
「竟敢這樣和本尊說話，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的聲音變得充滿磁性有一種神奇的魅力。可是這種改變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力量強大，就可以了。
「你的鼎還給你。」一個側空翻身，我一腳就將鼎踢的飛了出去，柳煙施展道法，伸手硬接，卻噴出一口血來，鼎撞在柳煙身上又飛了回來。我心裡發笑，螻蟻，本尊還給你，你要的起嗎？
我以充盈道力壓制山河鼎，使它定在空中，動不了半分。
「聽說，這是洪門總舵的信物？」我伸手拉住它的兩隻足，用力一扯，鼎身之上出現了絲絲裂縫。
「逆賊，你想造反？」倒在地上的柳煙可能萬萬沒想到剛剛出場，就被人逆轉，氣的大叫，這一切螻蟻的掙扎在我的眼裡竟然是如此的有趣。
「造反？你就這樣與本尊說話的嗎？」渾身爆炸的能量運到目光之內，射出兩縷靈光，照破了柳煙的護身黑霧。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追著我，像貓抓耗子一樣有趣。」我忽然想起來之前被血屠追逐的場面，一股屈辱感涌了上來。
血屠和清鈴在一邊不敢言語，滿臉的驚悚表情。
「大人！大人，我們只是.....」血屠結結巴巴的在說話。
「說啊！只是什麼？」血屠被我一指點出的霞彩轟擊的飛了出去，真是奇妙，隨意出手便是無上攻伐聖法。
「賀之章，輪到你了，你之前說過我什麼？」紫色的天道符文在我體表忽隱忽現，我能感覺到力量的源泉是腦海之中的金色水滴。
「你別太過分了，你要知道，我們天師會....」說話的是賀之章身後一位年輕俊秀，看來眼高於頂，十分狂傲。
但是他話沒說完，人就被我道力凝成的大手提著脖子，懸浮到空中。
不僅是整個廳堂之內的情況完全在於我的掌控之中，就連整座城市我也盡收眼底，兩股強橫卻無法和此時的我相提並論的能量體，在城市的邊緣停駐了下來。
「太玄太清？稍後我去找你們。」
「放下他！」賀之章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大吼大叫，看來在天師會之中他也是有頭有臉之輩。
「七星天師？賀之章你憑什麼和本尊大呼小叫。」
「凡夢，你入魔了！醒來！」國爺和懿心已經站到了一起，尤其是懿心，滿臉的戒備之色。
「入魔？國爺，我們玄堂都被人打上門來，你還與我談魔不魔，如果我是魔，那他們是什麼！」我指著血屠清鈴賀之章以及顫顫發抖的柳煙，心中又燃起了一個聲音：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凡夢，惡人自有天收，你境界太快，有域外心魔，褪去所有力量！」
忽然懿心詭異的笑了，渾身冒出彩光，低頭顫抖了一番，體內的力量竟然成幾何形的往高處攀升。
懿心一句話不說，之後提手就摸向我的額頭，那手掌之中有一股讓我顫抖的力量，我知道那股力量不屬於懿心本身，而似乎是天外借來一般，在我眼中的黑白世界里，所有事物化為點和線條，只有懿心本身竟然與天外之間出現了一道彩色的光柱。
「張凡夢，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哪一位?神祗，主哪方信仰！」
「秘法！」鬼婆婆認出了他的招數。
「放肆。」我對國爺竟然生出了絲絲殺意，這讓我顫慄，我怎能對他老人家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他竟然和懿心要讓我放下這力量，封印我！
我不服！
我是為了保衛玄堂！
攻伐聖術出手，「三皇天殺術！」我竟然下意識的喊出手中術法的名字，與懿心在這方天地之間展開了攻殺。
懿心與我戰鬥至近處之時，我發現他眼珠深處儘是白色，可惡，早知道你來者非好意，竟然還敢攻擊我，我決定一舉擊殺他。
「張凡夢，你可認識我？」可惡，那懿心與我戰至深處，竟然敢開口說話分神，我抬手招來漫天光輪顯現，這是腦海中浮現的古殺之術。
「三皇滅世！」十處光輪合一，與那懿心戰至一處，我今日要破了你的道神，讓你魂飛魄散！
「張凡夢，初覺醒，就有一陽天師的實力！配合天神之術，今日要是別人來了，還不一定治得了你！」懿心的語氣冷酷帶有一絲果斷狠辣。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本尊指手畫腳！」憤怒，一種被下位者所侮辱的感覺涌了上來，我決定殺了眼前之人。
殺殺殺！
「凡夢！你醒來！」不顧懿心與我之間的聖術攻伐，國爺竟然參與了戰團，一時疾風勁起。
「老爺子你閃開！」我們此時的對戰已經從客堂到了外面的庭院，出手力量凝聚，不毀壞周圍的草木，但是方寸之間簡直毀天滅地，一拳打出連空氣都被瞬間抽干，彩練飛出，一小片空間的微生物都被泯滅。
可是懿心投鼠忌器，攻伐之術慢了下來，明顯是不想傷了老爺子。
這落在我眼裡卻是好機會，「三皇天殺術！」一指點出，五彩凝聚，我要殺了這個侵犯我威嚴的螻蟻。
「偷天換日！」波動竟然被懿心口中的偷天換日格擋開，但是溢出的光華散射出去。
「國爺！」我眼見一道光華徑直朝國爺走去。
國爺大口吐血，倒退飛。
「張凡夢，你好樣的！孽畜！」鬼婆婆接著倒退的國爺，看起來國爺昏迷不醒。
我都幹了什麼，我親手打死了自己的長輩！
「啊！」我仰天大吼。
「欲陽不陽成清殤，玉清香火得永昌。星門不知凡中潛，上清道中神丹煉。金神成黑無處藏，太清不知化道江。」玄黃錄的口訣在我腦海中傳來，一陣陣清涼的感覺湧上皮膚與心頭，與我體表之間的紫色大道符文鬥了起來。
北斗延生玄黃真經！
此時我體內的情況已經被我看的了如指掌，叔公的功法竟然在我體內瘋狂流轉，一股股奇特的道力沖向腦海中的金色水滴。
金色水滴不甘示弱，一段段更加血腥的片段從我腦海流過，屍山血海。
忽然，整個市區之內三道光芒飛出，是日月星三劍，隨這三劍飛出的還有那柄木劍，當時火車上那個山河棺之內的大人物送與我的一柄木劍，組成一個奇特的劍陣將我圍住。
「誅仙四劍，你們是要造反嗎？」我的記憶彷彿與金色水滴中湧出的片段重合，不自覺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話。
「奇門遁甲！」是袁恕人的聲音，原來廳堂之內的之前由阿三抬出的銅棺飛起，朝我撞來。
「三皇天殺術」
「三皇滅世」
「上清御天訣」
無數攻伐聖術施出，打在那銅棺之上，沒有反應，此時的我，還在懊悔失手殺死了國爺，可是手上竟然不聽我的控制，我感覺到了！那腦海之中的水滴竟然想控制住我，我已經不再由著我自己了。
龍虎鬥飛出，在天地之間畫出漫天墨線，布下了玄黃九門令，玄黃八卦令，玄黃七殺令等一切我見過，或者我沒見過的天師符篆，這是要封印我。
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束手待擒，我是一個孽畜！我殺了國爺。
可是我已經不受控制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懿心！殺了我！」我用盡全力大吼。
腦海之中一個聲音響起，「為何要放棄力量，不是你要我出來的嗎？」邪惡狡詐，不帶一絲生氣。
「夠了，我不用你這力量，要麼你滾，要麼你與我同歸於盡！」我在心中的怒吼他一定聽得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要我去何處？」那聲音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
「我不可能殺國爺！」
「你心裡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是你要殺了那老頭，殺光這些人，是你要做皇帝，是你！是你！是你要做這天地之間唯一的帝王！」
是我嗎？原來我真的如此想過，可能一切都是我在想。
「凡夢，抱神守一！那不是神祗，是神祗給你的考驗，心若冰清！我為你護道！一旦淪陷，就只是一個殺戮機器，永此淪陷。」懿心在不經意間已經跨步走到我的身邊，抬手彩光，摸向我的額頭。
是嗎？是考驗嗎？可能我原來就是如此的邪惡，一切都是我的念頭，為何要這樣。
「屍氣侵體，竟不自察。還說是天師後人，愚蠢！」
「凡夢，陪我出去走走。」
「我們這些老東西一輩子都和鬼怪打交道，其實是我們懦弱的表現，有的人和書打了一輩子交道，就只願意留在學校。我們也是，有時候，人比鬼可怕的多。」
「放開我世侄，我願意交出奇門遁甲。」
一切一切都是國爺的面容，那笑那怒那氣我不成材。
「歸去來兮！」
國爺的京劇唱法，在我腦海中來回傳遞。
歸去來兮歸去來兮！何不歸去來兮！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一遍，那個邪惡的聲音！
「我是誰？」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兩遍，那個邪惡的聲音！
「我是誰？」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三遍，那個邪惡的聲音！
「我是誰？」
「我乃洪城大天師！」
所有的一切都回蕩在我的腦海！
我是誰，我是張凡夢！
我不要君臨大地，我只要此時做一個大天師，護這一方太平，護這天下安寧，像我的叔公！像國爺！
我心中怒吼「我！是！大！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