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需要用藥物來助興
芳菲殿,還是如同以往那般安靜祥和。
蘇晚涼生產的那晚上,白七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她睜著眼睛坐到了天明。
清晨,紫苑前來服侍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眼眶紅紅的。她忍不住嘆息,又勸慰了一句:「娘娘,這樣的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你要是再這麼傷心下去,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白七淺低聲啜泣道:「紫苑,我心裡早就沒有了期待。」
梳洗過後,略微吃了一點早膳,又獃獃的坐在樹蔭下面,抬頭仰望著天空。
有人說微微的抬起頭,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會特別的悲傷。
白七淺以前聽到這樣的說法,總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可現在發現,這個角度仰望天空,真的是明媚而憂傷。
雲染的心情倒是特別的愉快:「扶搖,你今天怎麼愁眉苦臉的?」
白七淺默然不語,紫苑卻是開口說道:「那個賤人生下孩子,日後還不知道怎麼囂張呢。娘娘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又怎麼開心得起來呢?」
雲染撇嘴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她生下來的是死嬰?」
白七淺眉眼向上一挑,有些不可思議:「死嬰?這怎麼可能?」雖然沒有給蘇晚涼把過脈,不過那是蘇晚涼的臉色紅潤,精氣充盈,她腹中的胎兒絕對不可能是死嬰。
雲染幸災樂禍的說道:「我聽說蘇晚涼動了胎氣,導致早產,不過產下來的時候,嬰兒已經死了。」
白七淺若有所思的看著雲染,眸色複雜。
下午的時候,蘇妃產下死胎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
有人悲傷,有人開心,有人說是報應,也有人說是謀害,眾說紛紜。後宮,永遠都不會缺少談資。
晚上,白七淺坐在銅鏡前卸妝。
夜離淵從窗欞中飛身進來,一個轉身將她抱起,放到床榻上,然後將她壓到身下。他眼神迷茫的挑起白七淺的下頜,低沉的嗓音帶著喘息:「淺淺,你也在嘲笑我對不對?」
白七淺雙臂如同水蛇一般繞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這一吻,便是吻了很久。夜離淵的呼吸急促,比以往更為動情。他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
淡白色的帷帳重重的垂落下來,隔絕了燭火,光線更加的昏暗。夜離淵覆在她的身上,伸入華裳,撫摸著她柔嫩的肌膚,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淺淺,你有想我么?」
白七淺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夜離淵,沒有回答。
夜離淵眸中閃過一抹傷色,繼而他暫停了動作,從懷中拿出來一盒膏藥。
白七淺的鼻端蔓延著一股合歡香味,她自然知道夜離淵手中的這盒膏藥有著什麼樣的效果。
夜離淵褪下衣裳,將膏藥塗抹在她的肌膚上。一寸一寸的撫摸過她的肌膚,手心溫熱的觸感,讓白七淺的身子顫慄不已。
等到塗抹完了之後,夜離淵笑了笑,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小腹。
那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他們的孩子。如果沒有人傷害,那個小生命將會出世。
會像婠婠一樣,笑著鬧著,會粘著她不放,也會甜甜的叫著她「娘親」。
夜離淵輕吻著她的小腹,慢慢的下移,漸漸的移至下方的私密處。靈活的舌尖在最敏感的部位上逗留,來來回回的轉著圈。白七淺不由得繃緊了身子,忍住那陣酥麻之感。
或許是膏藥的作用,她全身都在發燙,伸出手,要阻止他的繼續。
夜離淵握住她的手,可動作依舊在繼續。
白七淺由最初的忍耐,到最後肆意的迎合著,口中的呻吟聲帶著強烈的慾望。
翻雲覆雨,他一晚上換了好幾個姿勢,若是在平常,白七淺怕是不會隨著他這樣折騰。可是今夜,她任由他擺布。快感就如同潮水一般在體內翻湧著,將她推向了最巔峰的享樂之中。
她已經撐得太久,隱忍了太久。
這個時候,卻是能夠完全的放開自己,接著藥物的作用,讓自己沉淪在這場歡愛中。
從上一次白衣的事情之後,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道屏障,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完全無保留的和他歡愛。
所以,他才會藉助膏藥助興。
人的身體往往是最誠實的,夜離淵痴迷的看著陷入**中的白七淺,雙手托住她的身體,激烈的與她碰撞著。
最後,兩個人一起攀上了極樂的高峰。
白七淺懶散的躺在床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安安靜靜的想著自己的事情。事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曾經,她身為黑幫千金大小姐,身邊不缺乏男人。
每次事後,她總是會吸一根煙,來緩解高潮過後的空虛。
如今,歡愛過後,除了空氣中合歡的味道,只剩下難以排遣的寂寞與空虛。
白七淺裹緊了被子,將頭埋在夜離淵的胸前。
兩個人在床榻上躺了許久,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皇上,蘇妃娘娘高燒不退,在叫著皇上呢,還請皇上速速去金嬌殿一趟。」
夜離淵皺了皺眉頭,好似解釋一般對白七淺說道:「淺淺,她失去了孩子,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我派了暗影在旁邊守著。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情,我能儘快的趕過去。」
見著白七淺沉默不語,夜離淵掀開了被子,迅速的穿戴好衣裳,對暗影說道:「流雲,宣太醫了么?」
流雲站立在窗欞外:「已經宣了太醫,開了方子,也煎好了葯,但是蘇妃娘娘就是不喝葯。」
夜離淵揉揉自己的眉心,蘇晚涼真是令他頭疼不已。
他打開窗欞,從窗子中一躍而出。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叮囑白七淺說道:「淺淺,你早些休息。」
白七淺輕聲應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麼。
夜色寂寞,她發現自己毫無睡意。她突然有點懷念從前,那時候她能夠與他同榻而眠,一覺睡到大天亮。那樣,也算是有始有終。
紅顏未老恩先斷,交頸相擁,日夜恩愛,細細回想起來,恍然如隔世。
白七淺穿戴好衣物,起身走到窗欞旁邊,欲關緊窗欞。
卻是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在夜色的遮掩中,有些慌亂的望著四周,手中好似提著什麼東西,鬼祟的走出去。觸目所及,那方向是芳菲殿外的一片林子。
白七淺眼底閃過一抹疑慮,她這是要去做什麼呢?
本來想跟隨在她身後,不過仔細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犯不著打聽的一清二楚。
白七淺走向床榻,和衣而睡。
四更天的時候,窗欞又被打開。白七淺十分驚醒,一個挺身,坐起來:「是誰?」
夜離淵走近床榻,低聲說道:「淺淺,是我,不用害怕。」
白七淺掀開帷帳,不可思議的看著夜離淵,心裡說不出是心酸還是感動:「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沒有歇息呢?早上你還要去上朝呢,可別耽誤了。」
夜離淵脫下外袍,躺倒床榻上,將白七淺摟在懷中:「我就是想抱著你。」
透過昏暗的光,白七淺伸出手,揉著他的眉心,輕聲嘆息。
夜離淵按住白七淺的手,目光灼灼:「淺淺,關於白衣那件事情,你可曾有恨過我?」
提起白衣,白七淺心裡的傷口彷彿被人撕裂了,她臉色瞬間蒼白。腦海中思緒繁雜,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淵,我不恨你,我不恨任何人。」
夜離淵固執的說道:「你說你不恨任何人,我不相信。」
白七淺反反覆復的說道:「真的,我不恨任何人。骨血也是要講究緣分的,白衣離我而去,大概是因為和我沒有緣分。沒有緣分,怎麼留也留不住。」
不得即是無緣。
以她那樣剛烈的性子,居然會說不恨任何人。
一個平日里從來不說這樣話的人,突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原因只有兩個,要麼,她是想讓夜離淵相信。要麼,便是她想讓自己相信而已。
白七淺,你這樣反反覆復的強調,究竟是為了哪般?
也許是太累了,夜離淵合上了眼睛,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起來。白七淺撫摸著這張俊美的容顏,眼中流露出痴迷而怨恨的神情,心裡喃喃說道:「淵,我不恨任何人。我以為我說多了,我就真的能做到不恨任何人。」
今天,在他碰她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還是想要去拒絕。
她瘋狂的制止住了自己的念頭,或許,敏感如他,還是感受到了她情緒的波動。
所以,他才會藉助藥物來助興。也只有那樣,她才能完全放得開,縱容自己沉淪在他的**中。
情與欲,愛與性,想要分開,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白七淺依偎在他懷中,聲音哀怨而惆悵:「淵,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她的聲音很輕很淡,不知道能否飄進夜離淵的夢中。
慢慢的,她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日上三竿,她才醒過來,有些埋怨的說道:「紫苑,你今早怎麼不喚我呢?」
紫苑燦然一笑:「娘娘,今天早上過來喚你,發現皇上也在這裡。他說你太累了,叫我不要打擾你。」
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白七淺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紅暈。
紫苑不依不饒的問道:「娘娘,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居然那麼累。」
白七淺柳眉向上一挑,佯裝惱怒的說道:「紫苑,你這段日子是不是過得太清閑了,還是說你思春了,需要娘娘我給你挑一護好人家?」
紫苑一溜煙的跑出去:「娘娘,你繼續休息,我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