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章、宇空趙府收幼徒 壽琳怡園遇妖魔

五章、宇空趙府收幼徒壽琳怡園遇妖魔

(二)

夜幕將降臨，旭華二舅趙靖見秀娘仍不肯讓旭陽出來，於是心中著急起來，與宇空幾個朋友商量怎樣才能讓秀娘願諒旭華，旭華畢竟才只有八歲的幼童。正好那宇空從見到旭陽，就覺得旭陽玲俐可愛於是萌發憐惜之心，於是一口答應趙靖，由他去勸秀娘饒過旭華。話說那宇空領了差事，並去見秀娘，一路上他邊走邊想，怎樣才能讓秀娘答應放旭華出來呢？因他腦子裡想著去說服秀娘的法子，沒有去識路，於是一頭撞在一棵梧桐樹中，驚了樹上一對斑鳩鳥，把他嚇了一跳，望著遠去的飛鳥，使他一下想到勸說秀娘的辦法，心中好不高興。

那宇空見了秀娘並不馬上提旭華之事，而是邀秀娘到湖邊梅花林中去遊玩。秀娘雖因旭陽之事正在煩惱，但見了宇空竟情不自禁，萌想出來與宇空敘敘分離之後的各自情況。原來宇空與秀娘年齡相仿，幼時又是隔壁鄰居，當時宇空的祖爺與秀娘的祖爺是誠摯朋友，於是兩家建房時選在一處，並且在後園放了個相通的垂花門，兩家可以互相往來，秀娘和宇空孩童時並經常在一起玩要，到了宇空與秀娘情竇初開的時候，秀娘的父親感覺到兩家孩子都已長大，不宜再整天廝混在一起，於是找了宇空的父親提出為了兩家孩子能健康成長，建議在相通的園門中做一扇房門，阻止他們的來往。宇空之父是孺學之士，非常贊同秀娘之父的想法，於是很快就建了一扇門阻隔了兩家孩兒的來往，但事已太遲，那宇空與秀娘已互相把對方深深烙印在心中，以後秀娘雖然婚嫁別人，但那暗戀宇空之心仍未泯滅，無時無刻不惦念對方。因此，宇空一約秀娘，秀娘並同他來到後花園。他們先互相談了些離別後近幾年來各自的情況，宇空就有意將話題引到一次秀娘因追逐一隻野免直到夜幕已經降臨還未回家，引起家人的恐慌而四處尋找的事，使得秀娘聽了開懷大笑。宇空見機會已成熟，就向秀娘提出讓旭陽出來，不要再將他禁閉在書房內。旭陽畢竟是個小孩難免有童心大開的時候，這正是天性之使然，不可太過整挫，否則將會影響他今後天賦的拓展。」秀娘見宇空說的在理，並答應回去后將旭陽放出來。

三月十五的圓月，格外的皎潔明亮，玫瑰的花枝在清風的吹拂下輕輕搖動。這時，月芽湖畔的圓桌上坐著六個青年，那坐在左邊的靖海直誇宇空神通廣大，竟能把秀娘說通，將旭陽從書房裡放出。耿彪為五人斟滿酒，提議為宇空慶功。那宇空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口中直說旭陽太可愛了，真想收他為徒。那清海道：「你即然有此想法，為何不向秀娘提出呢？」那宇空竟然面腆起來，不知說什麼是好。耿彪與其他四位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惹得宇空速手無措。那清海大聲嚷道：「大家請安靜，既然宇空大哥痛愛旭華，一心想收他為徒，我們何不幫宇空了卻心愿。」其他四人問清海，如何才能圓了宇空大哥的心思「說的容易，那你清海就領了這樁差事吧。」那清海聽了不但不感到為難，反而手拍胸膛，直稱這事包在他的身上。

那晚清海從趙府回來，一路上尋思怎樣才能勸動那秀娘將其子旭陽拜宇空為師，思來想去末得其法，正在煩惱時，卻見沿路走來一個相命先生，那清海頓時心智大開，急忙將相命先生叫了過來，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一陣，兩人並分開各自向不同的道上走去。

過了幾日那清海邀了幾個學友又到趙府去玩。進入趙府後幾個學友聚在院坪內踢球的踢球，下棋的下棋，大概尚午十時左右大家玩意正濃時，突然聽到院牆外有一個相命先生在那裡吆喝。

「是什麼人在喧嚷」那清海大聲問道。

「好像是相命先生」一個學友說道。

「叫他進來，我要他替我相一下今後的運氣如何」那清海大聲說道。

「大爺勞你去把那相命先生喚進來」趙靖對護院老翁說道。

一會兒那護院大爺，領著相命先生走了進來，清海率先叫他先替自己相了一回，接著他對宇空說道「宇空學兄，你出家在外，平安比什麼都更為重要，你也相一下，如有什麼也好請人化解、化解。」其它幾個學友怎知清海用意，見他說的在理，就齊聲勸說宇空也相一回，那宇空經不起大家的勸說也就同意。那相命先生聽宇空將情況簡略述說了一遍后，瞅著宇空的臉龐細細相了一遍，然後大聲嚷道：「恭喜大師，賀喜大師，今年你命相中鵲占枝頭，定有喜事降臨長老身上。」

「先生，是何喜事，說來聽聽」那清海催問。

「天機不可泄漏也」那相命先生任由大家怎樣追問也不肯透露半分，直把那頭搖的擺鼓一般。

「趙靖學兄，那旭陽外侄甚是淘氣，不如也喚他來，叫先生也替他相一回，看一下這孩子的運氣如何」那清海對趙靖說道。

「學弟說的是，那旭陽是個淘氣鬼，早幾日還鬧得大家不得安寧」，站在一旁的碧森說道。

那趙靖想到上次學友們下湖幫助尋找旭陽的那樁鬧劇，見碧森說的在理，於是對正在牆角上玩耍的一個女孩嚷道「彤彤你去將大姑和旭陽表哥叫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美貌女子領著一個男童跟著彤彤從大廳中走了出來。

「姐姐，這裡來了一位相命先生，先前已給清海學弟和宇空學兄相了一遍，說的還挺準的，旭陽外甥如此淘氣，不如也叫先生替他相一下今後運氣如何」那趙靖對秀娘說道。

秀娘聽兄弟說了，心想反正讓先生相一下也無大礙，於是並答應了。

那相命先生見秀娘同意並喚過旭陽反覆地在旭陽面上查看了數遍說道「此子命格甚貴，今後將大有作為，只是須拜超脫之人為師才有所發展。」

「超脫之人，那是何種人也」趙靖的學友耿彪問道。

「客官今後自然知得」那相命先生說道。

大家也不好再追問，那趙靖付了銀倆，相命先生並轉身出了大院沿街西自行走了。

仲夏之夜，熱氣逼人，田野的稻穀呈現出一片澄黃澄黃的景象，農夫們正忙於收割。金府經大公子冠華的經營家勢有所迴轉又置了良田千畝，此時府內家丁正忙於將收割回來的糧食量稱入庫，準備擇日再派人送到米行換回銀倆，儲蓄起來以備後用。為了不耽誤納糧入庫，金府請了許多農夫住在偏院里，幫助篩選穀物，這時也正是府中一年之間最忙的時節，來府中幫忙的眾多農婦中，有一位眉清目秀，舉止端莊，做事乾淨利落，四十開外的女子，名叫秋紋。常言道紅顏簿命，那秋紋雖然出落的標緻美麗，可是剛剛四十齣頭並沒了夫君，孤身帶著一個十二歲的女兒生活過的十分清苦。秋紋由於年年來金府中幫忙，漸漸地與壽琳產生了感情，每到秋紋到府中來幫助的時節，那壽琳似乎變的年輕起來，顯得格外的有精神。十九日正是秋紋到府中的第八天，傍晚時分壽琳並約秋紋晚飯後到後院怡園的葡萄架下，敘一敘離別一年後的情況。夜幕降臨，一輪明月懸挂在東山頂上，靜靜的夜空中點綴著幾顆閃爍的星星，壽琳與秋紋依偎在葡萄架下，輕聲地敘述著相思之情，風輕輕地吹拂著湖邊的楊柳，怡園假山腳下的樹梢上傳來陣陣知了的鳴叫聲，忽然間從西邊假山外的院牆上跳下一個蒙面人，此人輕功極佳，傾刻間飛快的穿過柳樹林，消失的無影無蹤。壽琳與秋紋因不會武功，生怕遇上盜賊，嚇得不敢作聲，縮成一團，顫顫驚驚的等待蒙面人消失后，慌忙回房，雙方互訂切不可將所見之事說出，否則會使人懷疑上自己的關係，通過這一夜的遭遇，蒙面人之事將永遠烙印在他們的心上，磨滅不去。

一日張府里鬧熱非凡，燭光搖曳，香煙飄繞、八仙桌上擺滿各色瓜果，廳堂正中放了一把太師椅，今日是旭陽拜宇空為師的日子，府中喜氣洋洋，那宇空更是樂在臉上，甜在心中，在大家的催促下，慢慢地坐上了師爺椅。過些時，秀娘領了旭陽來到廳中，先拜了祖宗，然後又走到太師椅前雙膝下跪向宇空拜了三拜，口稱師傅好，那宇空慌忙走下座來，趕快扶起旭陽，大家敘了些客氣話，那拜師儀式就算完畢。然後那宇空與秀娘議定擇日旭陽隨宇空上山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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