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邪惡的九親王
太子驚了一下,他這個九皇叔雖然是卑賤的亡國公主所生,比他還小了兩歲,但他十幾歲就在戰場上滾打,戰功累累,功高蓋主,好在他身染奇毒,無心理會朝中事務,才不足為懼。
九親王雖然對權位沒興趣,但用敵人的死魂凝聚出來的一身煞氣卻壓迫得人不能直視。
如果沒經他的許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輕則斷手,重則死,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能例外。
這些年,從來沒聽說過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卻把這個女子收在身邊,可見對這個女子寶貝至極的。
他盯著她看,恐怕已經惹惱九親王,心裡七上八下,忙收斂心神,垂下眼,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想來這就是我未來的嬸嬸。」
容戩睨了眼仍看著太子發獃的墨小然,眸子轉冷,手臂摟了墨小然的肩膀,走向自己的馬車,「知道就好。」
墨小然赫然回神,這傢伙說什麼來著?
知道就好?
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他了?
仰頭看向他戴著面具的妖孽臉龐,抗議道:「喂,師兄,不帶這麼欺負晚輩的。」
「我就欺負了,怎麼著?」容戩淡淡瞥來。
「不怎麼著。」墨小然才不想為了和秦修文長得一樣的傢伙,給自己找麻煩,在她沒找到獨立的機會以前,九親王現在是她的伺主,得罪他,沒好日子過。
太子的臉黑了。
九親王太過狂妄,太過放肆,他以太子之身向他低頭,他就真當自己是回事,任意踩踏他的尊嚴?
總有一天,他要把親九王踩在腳下,讓他知道什麼是王者為尊,九親王擁有的一切,都將會是他的。
包括那個美人……
太子的視線落在墨小然妙曼的背影上,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彎腰上車,落下車簾,低聲冷道:「出來吧。」
一個虛幻飄渺的人影在太子面前浮現,和太子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年長几歲,竟是在爆炸中死亡的秦修文。
他在那場爆炸中死去,魂魄卻被卷進一個時空漩渦,來到這裡,看見和他長得一樣又同名的太子,而且他能和這個太子意識相通。
看見容戩和少女版的墨小然,認定是上天給他機會來收拾那對狗男女。
從太子的記憶得知,容戩出生的那年,天下大旱,大燕整整半年滴水不落,前皇帝突然做了個怪夢,說只要給初生的小皇子,起名為容戩,就能化去這場天災。
前皇帝死馬當活馬醫,告示天下九皇子不隨國姓,姓容名戩。
天上立刻雷電交加,下了場大雨,百年最大的一次旱災終於結束。
這個年代有兩個神秘的種族--炎皇族和鳳血族,而『容』是炎皇族的族姓。
炎皇族是被詛咒的種族,族人兇殘冷酷,除了炎皇族的人,沒有人願意,也不敢姓容。
容戩頂著個『容』姓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葩。
至於少女版的墨小然,在太子的大腦里卻沒找到任何信息。
太子想著墨小然的絕色的容顏以及她妙曼的身影,心裡一盪,容戩要除,但這個女人得留下,「你真是未來世界的我?」
「當然。」
「你說,歷史上沒有叫秦修文的皇帝?」
「是的。」
「這麼說,我沒當成皇帝?」
「不錯,不過如果太子肯聽我的,我能讓你做上那個位置,而且可以幫你除掉九親王。」
「真的?」
「當然,我知道歷史的發展,只要提前把所有絆腳石除掉,就可以改變歷史,別說當個皇帝,就是征服整個世界都可以。」
「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做法是……」秦修文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笑容,突然向太子撲去。
「你要做什麼?」太子驚了一下,等想到反抗,竟完全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鬼魂進入自己的身體。
「我的做法就是,這個身體由我接管了,今後你就老老實實地呆著,你想要的皇位和女人,我都會代你接收。」秦修文打量這具穿著錦衣華服的身體,臉上揚起不能抑制的興奮,「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太子秦修文。」
墨小然漂亮得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動,他對墨小然也是極愛的。
如果不是墨小然死心眼,說什麼也不讓她碰,還一門心思維護容戩那小子,不肯為他出一點力,他何必卑賤到和那些老女人滾床單換取利益。
他承受的這些恥辱,一定要向墨小然好好地討還回來。
不管剛才看見的那個小女人是墨小然本人穿越,還是她的前世,他都絕不會放過,上輩子沒能得到她,這輩子一定要讓她臣服在他身下,讓她知道,他才是她的主人,她得跪在他腿間,舔他的腳趾來討他歡心。
至於這個無論長相還是名字,都和容戩一樣的九親王,必須剷除掉。
不過他得讓那雜種看看墨小然怎麼卑賤地為他打開雙腿,在他身下承歡。
只有是九親王手握兵權,要剷除他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
皇帝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不參與狩獵活動。
所以這樣的活動以九王為首,即便是他從來不理會這些活動,卻也得為他在首席位置擺上桌椅。
容戩敞腿斜倚坐在紅木雕花長椅上,細細賞玩手上青瓷茶杯,極閑懶放浪的姿勢,他一身黑衣,沒有半點裝飾,貴氣卻渾然天成。
陽光斜落在他臉上面具上,唇角漫不經心地上挑,似笑非笑,明明看不見容貌,卻讓人覺得他俊美如朗星明月,不可直視。
九王功勛累累,但眾大臣卻視他如瘟疫,生怕他哈口氣,就把身上的毒哈到了他們身上。
他們怕九王,又不敢明著表示出來,皇家獵場供人休息的小院子,明明擠滿了皇親國戚,滿朝文武,卻連大氣都沒有敢喘一口。
九王身邊從來沒有女人,自然沒有女眷這回事,沒有人想到九王會來狩獵,更沒想到他還帶著個女人來,而九王也沒有叫人給墨小然加張椅子的意思。
結果所有人都坐著,獨墨小然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