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渣男也穿越
墨小然暗暗掐了一把,讓自己清醒過來,正要推開他,胸口突然有股微涼,她脖子上多了那條項鏈。
「你收集齊九魂珠的所有碎片,就算還清所有債務,去留隨你。」聲音極低沉沙啞,像在隱忍強烈的慾望。
「墨非君找你借錢,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我不是墨非君的私有產物,他欠你的債,憑什麼由我來還?」墨小然在第一眼看見碎片的時候,就有把將它還原的慾望,但不喜歡這種被逼迫的感覺。
「憑你的命在我手上。」他的拇指緩緩輕撫她的臉,口氣仍然很淡,甚至帶了幾分溫柔,但說出的話卻霸道而冷寒,讓人連打三個寒戰,「想要這玩意的人很多,需要武力解決的時候,記住你是我的女人,這種粗活我會替你做。」
墨小然不屑地『嗤』了一聲,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遇上不講理的,說什麼都白搭,再說她現在是在他手上,但她又不傻,難道她不會跑啊?
他把她的不屑看在眼裡,走身走向門口,清冷的聲音飄來,「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做『逃跑』這種無謂的嘗試。」
墨小然被他看穿心思,沒有半點心虛,他說的對,在她沒找到合適的逃走機會以前,絕對不會做無謂的嘗試。
「九魂珠是什麼,又是怎麼碎掉的?」
他高大的身影只是微微一頓,就毅然離開。
墨小然撇嘴,多給點信息要死嗎?
她對這碎片一無所知,又沒半點線索,就憑著那點感覺去找,簡直是大海撈針。
被容戩一攪,墨小然的澡自然再也泡不下去。
她剛剛起來,剛才服侍她洗澡的婦人們進來,以最快的速度給她擦乾濕發,穿好衣裳。
大紅的衣裳,款式極為簡單,穿在身上墨發紅裝卻無比的艷麗,美得讓人窒息,在她開門出來的瞬間,容戩眸子不容人察覺地微微一黯。
只是一瞬的失神,他又恢復了慣有的清冷。
老僕阿福小跑過來,道:「少爺,狩獵大會,太子親自到門口來接您了,您看,老奴是說您身體欠安,還是……」
容戩輕嗯了一聲,阿福正要走開,墨小然突然叫道:「等等。」
阿福在王府里多年,從來沒見過九王帶過女子回府,更沒見過九王親近過哪個女子,可是他家王爺連人家姑娘沐浴都毫不避忌,可見這個姑娘對他家少爺而言,是極特別的存在。
聽見墨小然叫喊,立刻轉身過來,恭敬問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墨小然問道:「狩獵大會全是男人,還是可以帶女人去?」
阿福看了眼自家王爺,如實道:「各貴人都是帶家眷進宮。」
墨小然心裡一喜,向容戩道:「我們去參加狩獵大會。」皇宮雖然不是好地方,但只要離開容戩的視線範圍,或許就有機會脫身。
容戩睨著她似笑非笑。
墨小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臉上微微發燙,道:「你別亂想,我沒有逃走的意思。」
「就算是,也沒有關係。」容戩的視線下移落在她紅腫還沒完全褪去的唇上,他吻她是為了逼出她額角的鳳血花,但她的味道竟美好得讓他有些留連。
墨小然看了眼阿福,以只有容戩能聽得見的聲音,小聲道:「能讓你去的地方,那些人一定非富即貴。這樣的人最喜歡收集寶貝,我去看看他們,看能不能感覺到九魂珠的氣息。」
「宮廷之中步步殺機,而想我死的人,更是多不勝數。人多之時,更是人蛇混雜難免殃及池魚。就憑你現在這德性,挑這時候進宮,不是尋寶,是找死。」
這……德性?
這讓人討厭的口氣和前世那混蛋也一模一樣。
墨小然的臉直接垮了下去,諷刺道:「九王怕了?」
「哦?」
「害怕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容戩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好看的唇角慢慢攢出極淺的一個笑來,既然她想自討苦吃,讓她吃點苦頭,也不錯,「阿福,備車……」放開墨小然的下巴,向府門方向走去。
老僕怔了。
狩獵大會三個月舉辦一次,是皇家用來籠絡人心的遊戲,凡是在京里的皇族子弟和大臣都得家眷進宮,只有九王討厭看那些陽奉陰違的嘴臉,從不參加……
他家少爺這是要參加狩獵大會,還要帶墨小然一起去?
墨小然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地答應,喜得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墨小然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卻也知道古代的皇宮不是好玩的地方,未必能有機會離開,但能出去走走,熟悉下這個世界總是好的。
九王府大門外停著輛奢華的馬車,在他們邁出門檻的瞬間,車簾揭開,跳下一個錦衣公子哥,合體的裁剪,襯得他體態風流,十分俊俏。
錦衣公子向容戩恭敬低頭行禮,「九叔。」
容戩只有冷清清地瞟了錦衣公子一眼,連頭都懶得點一下。
墨小然無語,這人實在是傲慢得可以。
太子抬起頭,向她看來,墨小然看清那張臉,臉色微微一變。
秦修文?
墨小然已經接受和容戩長得一樣的九王,但再看見一個和秦修文長得一樣的人,仍是吃了一驚,怎麼渣男也來了?
難道群穿了?
太子已經聽說不近女色的九親王,在大街上和一個女人無比親密,還帶回了府,對那個女人好奇到了極點,這時見九親王帶著個女子而來,立刻想到這女子就是在京里被傳得沸沸騰騰的女人,哪裡還忍得住不看。
這一看,呆了。
這女子不過十四五歲,眉目如畫,乾淨得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清蓮,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裳,卻比牡丹還艷,清新與妖嬈完美結合,美得盪人心魂。
他才娶的側妃婉蓉是大燕四大美人之一,在這少女面前卻黯淡無光。
一個呆,二個也呆。
容戩臉沉了下去,清冷的嗓音響起,「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