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沉睡入夢(9000字)

三:沉睡入夢(9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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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沉睡入夢(9000字)從小到大師父從來都沒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過話,更不會說不讓她認他做師父。

今天師父是怎麼了,他好似變了一個人。

「誰和你開玩笑了。」蕭越依舊板著臉,冷然說道,「給你三天時間,從六個師兄中選一個做丈夫,第四天我給你們舉辦婚禮,如果不同意,那你就離開師門,我沒你這樣不聽話的徒弟。」

說完,全然不理會蕭韻兒,站起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正處於驚呆中的蕭韻兒見他要走,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雙膝跪在他面前,神色痛苦的道:「師父,你從小把我養大,我一直當你為親生父親看待,可你也不能讓我嫁給師兄啊,他們都是我的哥哥,我怎麼能嫁給他們其中一個,師父我不想離開你,更不想嫁給師兄任何一個人,求師父不要逼我好不好。」

如果她沒遇到凌風,或許師父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她會考慮下,可現在她心中住著一個凌風,哪怕她知道他們不可能,可一時間她也忘不掉他,更無法從心中將他除去。

有時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只是認識了幾天而已,可卻仿若認識了一個世紀,那種失去了的痛讓她無法承受。

從來不知感情會讓人如此痛苦,她嘗到了,很想忘掉,可越是想忘掉就陷的越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何會這般心痛,為何會這般不舍。

想起一早看到的畫面,凌風摟著魅妖的腰身,還問她想吃什麼的場景,她就很難受,仿若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蕭越轉過身,冷冷的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女孩,她淚流滿面,更多的是隱忍和痛苦。

果然這丫頭還是陷進去了,沒想到短短的幾日就會陷的如此深。

雖然她忘記了前世,但她對凌風的那份感情絲毫沒有減弱。

不行,他必須讓她儘早嫁人,等有了孩子之後,她的重心會轉移到孩子身上,再加上如果是六個師兄中的一位,肯定會對她很好,這樣她對凌風的感情就會減淡。

蕭越捏了捏拳頭,知道硬的不行,看來也只能走苦情戲了。

有些無奈的走過去,將蕭韻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心疼的看著這個由他一手帶大的女孩:「師父並非想逼你,是因為師父的時日不多了。」

他這話讓正處於悲傷中的蕭韻兒猛然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蕭越,剛剛她聽到了什麼。

什麼時日不多了。

蕭越沒理會她的震驚,繼續說道:「我原本是一隻比翼鳥,我的愛人死後,本就活不了多久,只因為鳳神的指令讓我來人間照顧一個人,如今那女孩已經去了她該有的地方,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因此我圓寂的日子也就要到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個月後,那時我會永遠離開你們。」

說到這裡,蕭越拿出手帕替蕭韻兒擦了擦眼淚,「你們幾個人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能看到你嫁人,我就死而無憾了。」

「不會的,師父你騙我。」蕭韻兒眼淚不停的往外涌,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蕭越圓寂的事實,「師父你身體健康,肯定能長命百歲,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你肯定不會有事。」

聽著她孩童般的話語,蕭越忍不住笑了下,「為師已經活了十幾萬年了,不知活了多少百歲,人固有一死,比翼鳥雖是神族,但也會有圓寂的那一天,我們比翼鳥一族,對伴侶忠心耿耿,一旦伴侶死去也不會獨活,我本應該在二十多年前就該圓寂,只因接了一項任務才推遲了圓寂的時間,如今任務完成,我也該去找她了。」

想起心中的那個人,蕭越淡漠的臉上多些許溫柔。

蕭韻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師父說他是只比翼鳥,因為伴侶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而且會在一個月後圓寂,圓寂是什麼,等於人類的死亡,那她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如此一想,蕭韻兒悲痛不已,抓著蕭越的手臂哭泣道:「師父,你不要圓寂好不好,只要你好好活著,你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不就是嫁人,她答應便是。

師父於她而言,等同於父親,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蕭越看著剛剛還寧死不同意的蕭韻兒,如今卻滿口同意,很是心疼。

摸摸蕭韻兒的頭,溫聲說道:「傻孩子,人也有死的那一天,我也會死,圓寂的時間本就推遲了二十多年,如今再也無法推遲,在這裡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不想等我死後,你無人照顧,你六位師兄都是不錯的人選,無論你選擇他們中任何一個,他們都會好好照顧你,會給你幸福。」

蕭韻兒眸色黯淡下來,抿著唇瓣卻沒有反駁。

「我知道你喜歡凌風,可你和凌風沒有結果,曾經我問過他,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娶你,更不會和你在一起,這些都是凌風所說,所以我才讓你在六位師兄中選擇一位,忘了他吧,好好找一個疼你的人。」

聽著蕭越的話,蕭韻兒頭好似被人刀割一樣,痛的讓她無法呼吸。

這輩子都不會娶她,更不會和她在一起,這是凌風說的嗎,應該是了。

師父不會騙她的,再加上凌風對她的態度,他說出這樣的話很正常。

她也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她也知道凌風不會愛她,更不會接受她。

可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會心痛,會難受。

蕭韻兒癱坐在那裡,眼眸中淚光閃爍。

這時,她又想起蕭越的話,就好似被當頭一棒,蘧然醒來。

師父現在都快要圓寂了,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自己感情的事情,著實太自私了。

蕭韻兒收拾了下心情,很認真的看著蕭越,「師父你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圓寂,是嫁人嗎,如果這樣能讓你推遲圓寂時間,我願意嫁給師兄任意一個人,只求師父你不要離開我們。」

罷了,反正她和凌風也沒有結果,倒不如找一個人嫁了,只是這樣做對被她選中的師兄公平嗎?

蕭越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微微嘆道:「韻兒,為師說了,生老病死很正常,為師也活了十幾萬年,圓寂對於為師而言其實是解脫,你或許不知道人的伴侶死了還可以繼續活下來,甚至還會能在娶,可我們比翼鳥卻不同,一旦伴侶死去,每活一天就要承受極大的煎熬,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繼續過下去,所以就將圓寂的時間定在了下個月,圓寂並不一定就是悲傷,你應該祝福我才對,因為我這樣就可以再重獲新生。」

他一直不圓寂,那麼他的伴侶就一直無法重獲新生,這才是他最大煎熬的地方,圓寂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

蕭韻兒聽著他這番話,又見蕭越眼眸中不帶一絲悲傷,甚至還多了許多的憧憬。

難道真的如師父而言,圓寂對他來說只是解脫,更是重獲新生要經歷的過程?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師父,我願意娶韻兒,求師父成全。」

顧景哲走進來,撲通跪在蕭越面前,冷毅的面容認真的道:「我從小就喜歡韻兒,一直喜歡到現在,還望師父成全我們。」

什麼?他從小就喜歡她?

蕭韻兒被顧景哲的話給弄懵了,什麼意思,大師兄竟然說他喜歡她!?

怎麼可能,大師兄怎麼可能喜歡她。

蕭韻兒有些消化不了這一事實,要知道她一直認為,在所有的師兄中最不可能喜歡她的就是大師兄。

大師兄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無欲無求,身邊也從不曾有過女人,就好似一個苦行僧一樣。

三十歲的人了,卻沒有過女朋友,這讓她和老六一度懷疑他是否有問題,曾經他們倆還湊在一起研究,要不要給大師兄找個醫生看看,或者雇來幾個美人引誘下大師兄。

當然,最後在大師兄那張冷酷的俊臉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大師兄卻說什麼,他喜歡她?而且還是從小都喜歡她。

蕭韻兒感覺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還沒醒來,在睡覺中。

「師父,求您成全。」顧景哲挺直了腰背,朝著蕭越磕了下頭,神色謹慎卻又認真,不似在開玩笑。

就在這時,其他人也都紛紛趕了過來,正巧看到顧景哲在此求蕭越將蕭韻兒嫁給他的一幕。

難怪他們的大師兄從沒找過女人,原來在他心中早已有了人,而這個人卻是他們的小師妹。

「呵呵,大師兄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蕭韻兒有些不自然的道,然後,連忙轉移話題,「你們幾個回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們商……」

「韻兒。」

她話沒說完,就被顧景哲打斷,顧景哲從地上站起來,握住她的手,冷毅的眸子里竟多出些許的情感來,「韻兒,我真的喜歡你,從小到大就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那個凌風,不過沒關係,我不會阻攔你喜歡別人,可如果你真的要選擇一個,我希望你能選擇我。」

他知道韻兒喜歡的人是那個凌風,身為情敵他應該恨他才對,可他對這個凌風卻一點都恨不起來,甚至還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的感情讓他想要去碰觸。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不過,喜歡韻兒卻是事實。

從他十歲進了門內,看到那個沖著他笑的小嬰兒,他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一心就想保護她。

十歲之前他沒有記憶,就連自己的身世到現在他都無法查出來,他就好似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一樣,沒有身份更沒有父母。

這些年他調查過有關他和韻兒的身世,韻兒的身世他早已查出來,是一個高官的女兒,那高官被人害了,甚至還被人動了手腳,變成了貪污犯,身敗名裂。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韻兒。

可他卻查不到他的身世,一點信息都沒有,就連師父他也沒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獨來獨往,只是這些年裡心裡一直住著蕭韻兒。

不知怎的,當他看到蕭韻兒第一眼,就想著他要對她好,他要保護她一輩子的感覺。

這種想法很怪異,可後來他也就釋懷了,肯定是他喜歡蕭韻兒,才會如此。

既然喜歡她,那他這次定然不會放手。

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他自然會默默的走開,可如今她卻沒有,如果真的要在他們幾個人中選一個,他自然希望那個人是他。

蕭韻兒心頭猛地一震,她從沒想過大師兄喜歡她竟會喜歡到這種地步,明知道她心中有人,還願意娶她,甚至還願意對她好。

她何其有幸,可越是這樣她越不想傷害到他。

蕭韻兒暗暗吸了口氣,認真的看著顧景哲,道:「大師兄,我們……」

她話沒說出口,就被顧景哲捂住了嘴,「韻兒,我真的喜歡你,請不要覺得這樣做對我有傷害,能照顧你一輩子是我最大的幸福,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眾人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發現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大師兄,竟也會說出這樣動人的情話來。

這時,他們都覺得大師兄和小師妹真的好般配,他們還是退出吧。

蕭越也很欣慰自己的大徒弟能勇敢的表露出自己的心跡,點了點頭,「好,三天後,為師給你們舉辦婚禮,如此為師也就無憾了。」

「好啊好啊,婚禮就由我們兄弟幾人操辦,保准將婚禮辦得沒有遺憾。」霍雷第一個打保證道。

洛熠也點頭附和,「我這就去置辦結婚用的東西,不對,大師兄和小師妹的婚禮我們是選擇在這裡舉辦呢,還是選擇找一處名勝風景區舉辦呢,或者去什麼海也行,現在選一個地方,我去包場。」

身為富二代的洛熠,財大氣粗。

「師,師父,我還沒考慮好。」蕭韻兒不由急了,怎麼一會兒就開始給她和大師兄籌辦婚禮了,她有說過要嫁給大師兄了嗎,這幫人比她還積極。

蕭韻兒鬱悶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甚為頭疼,「能不能讓我考慮下,我真的無法……」

說她矯情也好,她真的無法接受突然來的感情,尤其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師兄。

蕭越走過去,語重心長的道:「韻兒,難不成你還想著那個凌風,或者說你想當他的第三者。」

他這話一出,蕭韻兒面色陡然一變,就好似被人猛地擊打了一下。

第三者?怎麼可能,她有她的驕傲,更有她的底線,即便再喜歡她也不屑於去做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這一刻,蕭韻兒有些無力,很想倒頭大睡一覺。

她微微垂著頭,盡量不讓人看到她紅腫的雙眸,「師父,能不能讓我先睡一覺。」

見她這般,蕭越於心不忍,點點頭,「你去睡吧。」

蕭韻兒看了一眼顧景哲還有一眾師兄們,轉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無論他們去了何處,這裡都會有他們的房間留著,而且每次回來都乾淨如新。

師父就好似一個父親一樣在照顧著他們。

蕭韻兒撲在這張睡了一二十年的床上,脫了鞋子,也不脫衣服直接卷了被子就面朝裡面睡去。

或許是因為哭了很久的緣故,大腦一直處於眩暈狀態。

很快就進入了睡眠中。

在她睡著后,肩頭上那個胎記竟開始發起熱來,

隨後,在她的夢中出現了那天出現的『小黃雞』,『小黃雞』很快變成一個很大的怪鳥。

它依舊用一雙心形的眼睛盯著前方,就好似在看她一般。

「主人,我又來看你了,你最近好像很不開心。」稚嫩的話語,讓蕭韻兒很是熟悉。

這次不知怎的,蕭韻兒竟能在自己的夢中行走。

她慢慢的走向那隻怪鳥,很奇怪的打量著它,「你是誰?」

她這話一出,那怪鳥「哇嗚——」哭了起來,悲憤的看著蕭韻兒,「主人,你怎麼能把我忘了,我是你的阿黃啊,你怎麼能忘了我呢。」

阿黃?阿黃是誰,隔壁鄰居家裡的大黃狗嗎,蕭韻兒納悶。

正在嗷嗷大哭的巫鶴獸突然停止了哭泣,一臉的懵逼,「我已經將主人的一部分記憶給封印了,主人不認識我很正常啊。」

於是巫鶴獸頓時從悲傷中醒悟過來,一雙心形的眼睛眨呀眨的,「主人你放心,等我回復一些魂片后,我就將你的封印解除,反正主人的夫君已經來到這裡了。」

「什麼夫君?」蕭韻兒聽的雲里霧裡的,她肯定這隻怪鳥口中的主人是她,雖然不知道為何它要喊她主人,但這點還是能確定,只是怪鳥說的夫君是誰,「什麼夫君啊,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呢,至今別說有男人了,就連初吻還完整保留著呢,不要污衊我的清白好不。」

「黃花大閨女?主人你確定?」巫鶴獸一雙萌萌的心形眼上下看了看,表示嚴重懷疑,「主人的夫君身體挺強壯的啊,不應該有毛病,還有我親眼看到過主人夫君親主人呢,主人的初吻何在。」

隨後,巫鶴獸又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道:「我忘了主人已經忘了那段記憶了,自然也忘了主人的夫君,其實主人你早已嫁為人婦了,如果不是身體出了狀況,這個時候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磨難,如今主人和主人的夫君早已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哪裡像現在,主人夫君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邊,誰知主人竟被它給封印了記憶。

原本是怕主人醒來發現主人的夫君不見了,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夫君,到時肯定會傷心難過,以至於鬱鬱寡歡,所以它才會想著用最後的魂片封印了主人在那邊的記憶,怎麼也沒想到主人的夫君竟然跑到了這邊。

如今它也只能趕緊將魂片織補好,到時解開主人記憶的封印,讓主人和主人的夫君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想到此,巫鶴獸就坐定了身子,「主人我要好好織補魂片,回頭把你的記憶封印解開,到時你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主人你現在回去吧。」

「等一下。」蕭韻兒連忙叫住巫鶴獸,心中更是有種種疑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在啊,根本沒有斷片的時候。」

有沒有丟掉記憶她最為清楚,仔細回憶下,這些年來的記憶都在,更何況還是成年人的記憶,更是不容易忘了。

這時,蕭韻兒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雖然沒有記憶斷片,但她昏迷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只是這一年裡她一直在醫院裡躺著,甚至還有她生病主院的記錄,所以根本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裡她找了男人結婚了。

再說如果真的結婚了,她師父和師兄們肯定會告訴她的。

她這話一出,巫鶴獸頓時炸毛了,很是怨憤的瞪著蕭韻兒,一雙翅膀叉腰,「主人你太過分了,忘了我就忘了我吧,竟然還說我認錯人,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如果你不是我的主人我怎麼可能在你體內,哼,主人我要兩天不理你,再見。」

說完,巫鶴獸瞬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眼望不盡頭的白霧。

「誒,你這怪鳥真是的。」蕭韻兒很是無奈,她還有好多疑問沒問呢,就這麼給跑了。

蕭韻兒乾脆坐在地上,托著下巴仔細想著事情。

可就在這時,她眼皮子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越來越的困意湧上了頭。

隨後,腦子白光一閃,又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裡山林蔥翠,鳥語花香,更是飛流瀑布一躍而下,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蕭韻兒沿著小溪往前走,正走著,突然出現一個身穿古裝的女子,這女子有十六歲左右。

長的非常漂亮,一雙靈動璀璨的眸子很是生動,猶如天上的耀月。

那女子蹲在河邊,脫了鞋子,調皮的坐在石頭上,將一雙白嫩圓潤的小腳伸進河裡,很開心的玩著水。

「哈哈哈,小白這裡的水好涼爽哦,要不你洗個澡吧。」那女子用腳拍打著水面,還不停的講著話。

她在和誰說話,此處沒人啊。

就在蕭韻兒疑惑不解的時候,一位身著玄衣男子走進了她的視野。

待蕭韻兒看清來人,眼眸驀然瞪大。

「凌風——」

來人正是凌風,不過,不同的是此人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傾斜於身後,穿的也是古裝衣服。

沒想到凌風古裝竟如此的俊美,簡直猶如九天玄神,看的蕭韻兒眼睛都瞪直了。

夢裡的凌風走到女子跟前,一雙清幽的眸子裡布滿了溫柔,「涼不涼,可別生病了。」

走到女子的身邊,蹲下身來將那白衣女子的腳從水中拿了出來,從身上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仔細的為那女子擦著水,然後,又替她穿了鞋子。

從頭至尾都是那麼的溫柔,溫柔的讓蕭韻兒內心不停的冒酸泡。

古裝凌風待這女子真好,竟然還替她穿鞋,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這女子是誰,她好幸福。

這一刻,蕭韻兒恨不得將自己變成女子,可惜她終究不是夢裡的女子。

那女子勾住凌風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雙璀璨的眸子笑彎了成月牙,「獎勵你的。」

凌風劍眉稍稍一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太少了,這裡也要。」

「如果你在這裡脫了衣服洗澡,我會考慮一下。」女子笑了好似偷了腥的貓一樣,更是滿臉的等待。

好色的女人,竟然和她有的一拼,蕭韻兒看著那女子撇撇嘴,忍不住在心裡鄙夷了一把。

本以為凌風會不同意,凌風摟著女子的腰身,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既然夫人願意看,那為夫就如了夫人的意願。」

夫人?難不成此女是凌風兩千年前的妻子?

蕭韻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女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

此女長的和她一點都不像啊,凌風怎麼會將她當成他妻子的替身呢。

就在這時,凌風放開那女子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解著衣帶,一層一層的衣服從他身上脫離,看的那女子色性大發,甚至還對凌風上下其手。

「喂,你不要碰他!」蕭韻兒本能的衝過去想要阻止,那女人揩油,可是那女子的手竟從她的身體中透了過去,絲毫不受影響。

甚至還色色的咂舌,「小白,你這腹肌太完美,手感也好好,我肯定上輩子燒了高香,讓我撿到你這麼一個尤物。」

「尤物?」凌風聽到她這番地痞流氓般的話語,眼眸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一抹野獸看到野味時的光芒。

看到凌風如此,那女子連忙將手收了起來,訕訕一笑,「嘿嘿,我語文是零分,比喻錯了,那個你……」

她話沒說完,就被凌風直接從地上抱了起來。

嚇得那女子慌忙摟住凌風的脖頸,「小白,你幹什麼。」

「當然是讓你見識下我這個尤物的厲害。」說著,凌風就用嘴堵住了那女子的嘴,兇猛的親吻了起來。

隨後,凌風抓起地上的衣服鋪好,將女子直接放在上面,挺拔的身子隨之就壓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蕭韻兒陡然瞪大了眼,這對男女竟然要在她眼皮底下上演一番羞澀的畫面!

而這個男人又是她喜歡的人,這一刻蕭韻兒內心五味雜糧,很不是滋味。

可就在凌風要扒那女子的衣服時,畫面瞬間又轉換了。

她竟從山林中來到了一座水晶做的小別墅前,這座小別墅也不知道是用玻璃還是用水晶雕琢而成。

一共分為上下兩層,裡面的帷幔飄蕩,美輪美奐。

還有在小別墅的前方竟種著一望無際的向日葵花,花隨風吹動,好似黃色大海涌動起的波浪,很是壯觀盛美。

好美的地方,如果能住在這裡,她真的不想離開了。

蕭韻兒伸手想去感受下風,可因為這是夢裡,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是誰種下的向日葵花,而且還種了這麼多。

還有這棟水晶小別墅是誰做的,太美了,精緻卻又美麗,矗立在這片花海中,宛如童話世界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蕭韻兒雖然是個魂體,但蕭韻兒還是躺在那片青玉石打磨成的一片空地上,仰著頭感受著她無法碰觸的陽光,即便她無法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可也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漸漸的蕭韻兒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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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兒怎麼還不醒。」洛熠看著床上的人,有些急道,「現在都睡了三天了,師父你查到她得了什麼病嗎。」

「沒有,她只是不想醒來。」蕭越微蹙著眉頭,複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孩。

他逼迫她在她的幾位師兄中挑選一位嫁了,本以為這樣是對她好,如此她就可以忘掉了凌風,可他還是低估了她對凌風的感情。

雖然他們只認識了短短數日,但他們畢竟在前世是夫妻,而且韻兒貌似並不是前世今生,她只是被封了一段記憶。

她的記憶被封了,可她的心裡裝著的依舊是凌風,如今看到凌風原本被封鎖的情感就再一次爆發出來。

前幾天她受了重傷,又聽老六說她好似向凌風表白卻被拒了,身心俱創。

如今又被他如此逼迫,讓她嫁人,她現在不願醒來,只不過是想逃避而已。

逃避他對她的逼迫,更是逃避凌風不願意接受她的現實。

又或者她現在的夢裡很美,美的讓她不想醒來,只想存活於夢中。

「怎麼辦啊,總不能讓小師妹一直睡下去吧。」霍雷有些急躁的道,他們都叫了很多次了,蕭韻兒就是不願意醒來。

蕭越為蕭韻兒探了探脈搏,然後,將她的手放進被子下面,神色凝重,「她根本就不想醒來,如今只能和她說一些她感興趣的事情,看能不能將她喚醒。」

「師父,我來吧,我和小七玩的最開,她喜歡什麼我都知道。」洛熠主動請纓。

蕭越擰了下眉頭,她最想見的人是凌風吧。

不過,還是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洛熠。

洛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拉著蕭韻兒的手,很認真的道:「小七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我以後的車子都不讓你開了,去玩也不帶你,還有我還會將你最喜歡的鮑汁鵝掌統統吃光,即便吃不完我就喂野獸,總之不給你留……」

眾人聽著他噼里啪啦的話,頓時黑了臉。

這是什麼啊,能喚醒蕭韻兒才怪。

面色沉重的顧景哲上前將洛熠給提了起來,丟到一邊。

「大師兄你幹什麼呀,我還有很多沒講完。」洛熠拍了拍被抓褶皺的衣服,一臉的鬱悶。

他和小七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讓他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顧景哲沒有理會他,雙眸緊緊的鎖著那沉睡的小臉,「韻兒,我們不逼你了,只要你醒來,我們都依著你,還有你喜歡的凌風,如果你真的非他不可,我和你其他師兄一起去將凌風給綁來給你做丈夫,韻兒你醒來好不好。」

如今只要她醒來就好,至於能不能娶她,他還是沒那個資格。

就在這時,霍雷興奮的叫了起來,「你們看小七的手動了一下,咦?怎麼又不懂了。」

他剛剛明明看到小七的手動了一下,這會兒又不懂了。

蕭越也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連忙捏起蕭韻兒的手腕診脈,可他的面色依舊沉重。

「師父,小七怎樣了。」洛熠等不及,見蕭越將蕭韻兒的手放下,連忙問道。

蕭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放不下凌風,剛剛動的那一下,估計是景哲提了凌風,她潛意識的動了下。」

眾人聽到此,再次陷入沉默中。

就在這時,顧景哲突然站了起來,「師父,你知道凌風在什麼地方住嗎,我去把他帶來。」

如今也只有凌風可以救小七了,他們不能讓小七這麼睡下去,如今三天已過,在這樣下去,小七很有可能會像之前那樣一睡就是一年,甚至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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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無價,冷王的冥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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