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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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你可惱我?」蕭苒樺靠在方永的胸前,任方永駕馬帶她在山路上徐徐前進。

「娘子,我如何會惱你?我只是惱我自己沒有半分能力使你不受傷害。」方永愧疚地將蕭苒樺的細腰摟得更緊,蕭苒樺那骨瘦如柴的身軀讓方永既心酸又心疼。

蕭苒樺微微笑開:「你若是沒有半分能力,又豈能將皇殿上的暗衛打退?」

「娘子休要再說,若非有你的內力,我何來力量去抵擋那些暗衛?」方永越說越弱,一想到蕭苒樺差點因自己喪命,心中便是如萬箭穿過一般痛。

「妖孽。」蕭苒樺偏過頭看向方永,微微正色道:「你再這麼妄自菲薄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方永用下巴蹭了蹭蕭苒樺的腦袋,小聲道:「我錯了,娘子。」

蕭苒樺聽罷,這才滿意地眯起眼,復又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要與我說的嗎?」

「我,我······」方永見蕭苒樺發問,一時間有些結巴起來,甚至還帶了些羞赧。

「你若是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再說了。」蕭苒樺閑閑道。

「我在昏迷之時隱約有聽見娘子說愛我,可是真的?」方永快速地問完,眼神便不再放在蕭苒樺的身上,轉而看向山間秀美的風景。

蕭苒樺看著方永染上紅色的耳根,銀鈴一般地笑起來。

方永這下連帶著臉也暈上一層醺紅,他不甘地喚了聲:「娘子······」

蕭苒樺停下笑,雙手攀上方永的脖子將方永的頭拉下,她湊到方永的耳邊,溫熱的氣噴在方永的脖頸上:「妖孽,愛你。」

說罷,蕭苒樺便抬頭吻上方永紅得能滴血的耳垂。

方永一愣,拉開蕭苒樺獃獃地看了一會,遂瘋狂地吻上蕭苒樺的嬌唇:「娘子,我愛你。娘子,我不許你再離開我。娘子,我不敢貪求生生世世,我只要你這輩子就夠了。」方永一邊說著,一邊吻得蕭苒樺軟了身子。

蕭苒樺心中輕笑,手慢慢自上而下地撫著方永柔順的髮絲,這妖孽,叫她如何不愛?

待方永帶著蕭苒樺回到木屋之時已是傍晚,虛老頭一見到蕭苒樺的模樣,那埋怨的話堵在了喉嚨里,老眼微微地發紅。

見蕭苒樺調笑一般地看著自己,虛老頭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便喚葯童為蕭苒樺煎藥去。

方永一直將蕭苒樺摟在懷裡不撒手,惹得蕭苒樺哭笑不得,最後只得說了一句:「莫不是我要如廁你也要抱著我去?」

她沒想到的是,方永竟理所當然道:「你是我的娘子,自是由我抱你去,莫不是你想讓別的男人抱你去?」說罷還沒好氣地瞪了蕭苒樺一眼,借了個懲罰的緣由又在蕭苒樺的唇上偷了個香。

蕭苒樺這下也只得是敢怒而不敢言了。

虛老頭見此,大笑道:「臭丫頭也有人治了。」說罷,又像是想到什麼,面色頗為不贊同地看向方永:「你日日喊著臭丫頭為娘子,怎沒見你們成親?莫不要以為臭丫頭如今功力全失你就可以欺負她,我可不同意。」

方永聽罷瞬間獃滯,他看向懷裡臉色嫣紅的蕭苒樺,痴傻地問了一句:「我能和娘子成親?」

蕭苒樺好笑地捶了一下方永的肩頭:「傻了?」

方永痴笑起來,也不顧虛老頭在面前,旁若人地在蕭苒樺的臉上吻了個遍。

虛老頭忙以袖遮眼,口中啐道:「你們夫妻二人要親熱也該看看場合,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邊說邊離開,留下方永與蕭苒樺在小屋中甜蜜獨處。

一月後,蕭苒樺的身子見好,虛老頭也樂得為蕭苒樺與方永籌備婚事,這上上下下地一忙活,可把虛老頭那一身老骨頭給忙壞了,最後將大吉日子七改八算,最後竟好巧不巧地定在了七月初七,蕭苒樺生辰那一日。

七月初七那晚方永與蕭苒樺成親之夜,成親之宴擺得十分簡樸,來慶賀的人不多:戴清一家三口,魏如流,陸靖揚,九娘,蕭雲昭,雷、雨、風、雲、霜。

蕭苒樺最終還是沒有看見蕭雲凌出現,心下雖有遺憾,但也已滿足。

方永被眾人拉到酒宴上喝得頭昏眼花,最後還是陸靖揚不忍自己的弟弟醉倒在新婚之夜,替方永攔了酒,送方永回到新房。

方永一跌一撞地進了屋,看向床上坐著的嬌媚新娘時,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近蕭苒樺,提起喜秤撩開蕭苒樺頭上的喜帕。

喜帕之下的蕭苒樺額上描著紅花,青黛柳眉雙眼透亮,兩頰嫣紅惹人憐愛,雙唇點上絳紅更是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方永閉上眼睛復又張開,腦中是滿脹的暈眩。

蕭苒樺奈地在方永唇上輕輕一吻,方永這才狂喜得回過神來,拉著蕭苒樺喝了交杯酒,這才有空閑喃喃道:「娘子,你真的是我的娘子了。」

說罷便橫抱起蕭苒樺雙雙跌進紅鸞暖帳之中。

蕭苒樺紅透了臉,雙眼卻一瞬不瞬地看著方永如絲的媚眼。

方永有些生澀地在蕭苒樺身上撫摸著,雙手有些發顫地褪下蕭苒樺一身的喜服。

「娘子······」方永有些不敢看蕭苒樺那如玉的胴體。

蕭苒樺摟緊方永的脖子,在方永耳邊囁嚅道:「相公······」

方永一聽,再也不管不顧地將蕭苒樺壓在身下,熱辣纏綿的吻襲來,滾燙的四肢交纏在一起共赴巫山,一波一波的熱浪與嬌吟低喘從紅帳里流溢出來。

這夜,月兒也羞得躲進雲層里不敢窺探情人間的秘密情事。

而在新房之外,兩個葯童不解地相對坐著。

一葯童向另一個葯童問道:「你說那美人和臭丫頭為何要成親?你聽聽,成親之後一個哭一個喘,可不要吵起來的好。」

那葯童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往後我們便不要娶妻了。」

虛老頭遠遠見那兩個葯童竟敢在新房外相對坐著,毫不客氣地上前各給了一個爆栗,低聲罵道:「莫不是想抄醫書了?今夜你們兩就到藥房把醫書各抄一百遍!」

兩個葯童只得含淚去抄醫書了。

之後又過了幾年。

聽說北原國的皇上重新立了一個皇后,只是那皇后性子頑劣,愛逛青樓,每回都是被皇上抓回皇宮好好「教訓」一頓。

聽說有一個小鎮上有一個愛穿青衣的女子,那女子的醫術高超,雖是虛神醫的弟子,卻是取之於藍而青於藍。那青衣女子的相公武功蓋世,卻偏偏長了一副比女兒還要柔美萬千的妲己臉。

聽說那青衣女子的相公很愛她,寵妻寵到人盡皆知。

聽說那青衣女子就是歸隱的蕭苒樺,當年人不知人不曉的樺公子。

聽說那青衣女子和他的相公生了一個大胖兒子。

聽說最後那青衣女子與她的相公之手一生,逍遙江湖。

聽說······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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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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