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重逢故人上(求收藏!)
無當聖母是通天教主最早的幾個弟子之一,在洪荒中也算是個老人了,當然知道當年東王公和斗姆元君的赫赫聲威和神通廣大,所以才會有此語。
通天教主苦笑道:「可能這就是天意吧,天意不想讓我們的計劃成功,不過青陽的任務基本上也完成了,他的死對我們沒有什麼大的損失。」
無當聖母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通天教主想了一下道:「只怕呂洞賓他們已經可以憑青陽聯繫到我們身上,暫時不要有什麼動作了,你要記住,我們截教從來沒有過青陽這個人,明白嗎?」
無當聖母心領神會地道:「弟子明白。」
通天教主揮手示意無當聖母退下,自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就差這麼一點兒就大功告成了,結果還是功虧一簣,實在是可惜呀。不過青陽在人間的所做作為的確該有此報,他還打量自己不知道他的那些惡行呢,枉費了在讓他下界之前自己還特意囑咐他不可在人間為惡,當真是死不足惜。
難道說這就是妖族的本性嗎?通天教主第一次對自己當年的行為產生了懷疑。自己的截教中如果儘是青陽這等貨色,那難怪要受到天道的懲罰了。通天教主本人雖然心高氣傲,但卻也是潔身自好之人,最看不得別人的醜事惡行,所以雖然對青陽頗為看重,卻對他在人間的行為深惡痛絕,根本沒有絲毫要為他報仇的意思。..)
最後通天教主的眼前浮起了呂洞賓的面容,忍不住道:「想不到當年洪荒中的老朋友竟然又回來了,且看你今生能有怎麼樣的機緣吧。」
東王公當年在道祖座下是僅此於三清聖人的存在,與通天教主自然相識,被他稱為老朋友,也不為過。
呂洞賓可不知道通天教主此時正在念叨他,他從東海駕起遁光向內陸飛去,不片刻已經超越了洛陽城,他有心找一處風水寶地閉關苦修,所以在雲端四處查看。
忽然他眼前一亮,不是找到了什麼風水寶地,而是因為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自己的老家,河中府永樂鎮招賢里,算起來從自己和蘇婉君離家前去終南山求仙,已經有三十年了,不知道現在的家鄉變成了什麼樣子?
呂洞賓忽然心血來潮,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召喚自己一般,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莫非下面有故人?
呂洞賓實在想不出在此地還有什麼故人,索性順著自己的感覺落了下去,落到了地面上,四周的景物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呂洞賓忍不住四下里打量了起來,忽然一拍腦袋,哎呦一聲叫出了聲音。
何止是眼熟那樣簡單,這不是他原來的家嗎?當年他和蘇婉君臨走之時把這座宅子託付給了一位呂家的老家人照看,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宅子中的景物竟然絲毫沒有改變,和他沒走之前一模一樣,只是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顯得有些衰敗破落。。。
呂洞賓剛才的那一聲叫驚動了宅子中的人,此刻天剛蒙蒙亮,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拿了一把掃帚匆匆地從別的院落裡面跑了進來,看來剛才她正在隔壁院落打掃。
她一看到呂洞賓站在院中,「啊」地尖聲大叫了起來,可能以為呂洞賓是翻牆入室的歹人,不過她倒也算是剽悍,竟然沒有轉身逃走,而是揮舞著掃帚向呂洞賓打了過來,呂洞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此時是何等的身手,豈能被這麼一個半大的小姑娘給打到?
他左手微探,便把打來的那個掃帚給抄在了手中,同時和聲道:「小姑娘,你看清楚,我可不是壞人。」
那小姑娘正用力回奪著掃帚,聞言抬頭向呂洞賓臉上看了看,忽然驚喜地道:「你是呂岩公子嗎?」
呂洞賓一下子愣住了,呂岩這個名字好多年沒有用過了,怎麼這個小姑娘能夠一眼就認得出自己來,真是邪門了,自己離家三十來年了,當時這小姑娘的母親怕是還沒有出生吧。
那小姑娘見呂洞賓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睜著一雙大眼睛在呂洞賓身上仔細打量了一下,肯定地道:「你就是呂岩呂公子。。。」
呂洞賓奇怪地道:「小姑娘,你怎麼會認得我呢?」
小姑娘見呂洞賓變相肯定了自己就是呂岩,高興地跳了起來,雀躍著向後堂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喊道:「夫人,夫人,呂岩呂公子回來了,呂岩呂公子回來了……」
呂洞賓又是一頭霧水,這個什麼夫人難道認識自己?
不一會兒,那個小姑娘牽手拉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婆婆走了出來,那老婆婆一邊走一邊數落著小姑娘,道:「杏兒你這丫頭是越來越大膽了,夫人都病到這種地步了,你竟敢還拿話來哄騙夫人,是不是屁股上癢了?想找家法呀你。」
對於那老婆婆的數落,小姑娘也不辯駁,只是用力拉扯著那老婆婆,一直把她拉扯到了呂洞賓面前才放開了手,那老婆婆這才發現呂洞賓這個大活人就站在面前,頓時被嚇了一跳。
那老婆婆微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呂洞賓,她的眼神可能不太好,幾乎湊到了呂洞賓的臉上在看,呂洞賓向後面微微側了一下身子,道:「婆婆,你家夫人到底是什麼人呀?她認得我嗎?」
那老婆婆看了半晌,把自己的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生恐自己是看花了眼,忽然她激動地伸手在呂洞賓手臂上摸索了起來,待確定自己摸到的是真人,而不是自己做夢時,她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哽咽道:「真的是呂公子回來了,真的是呂公子回來了,夫人這下有救了,夫人有救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起呂洞賓向後堂走去,呂洞賓對她口中的那位夫人極是好奇,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也就沒有掙扎,任憑那老婆婆拉著自己往前走。
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那老婆婆原本腿腳就不好,沒走幾步就有她拉著呂洞賓變成了呂洞賓扶著她向前走,那小姑娘很懂事地走到老婆婆的另一側,也伸手扶住了她。
雖然三人走得很慢,但是這裡離內堂原本就沒有多少距離,不片刻就來到了後堂中,後堂中的擺設跟呂洞賓記憶中的差不多,只是正堂中多了一幅一人多高的畫。
呂洞賓抬眼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幅畫竟然是他的畫像,這幅畫中的呂洞賓跟現實中的他大小差不多,畫中的呂洞賓左手提著一個酒壺,右手微微前伸,手中拿著一朵小花,好像是要給身前的人獻花一般,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這幅畫中人的眉眼口鼻都惟妙惟肖,刻畫生動,栩栩如生,彷如活人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穿了一件淡黃色的儒裝,而現在的呂洞賓卻穿著一件白色的儒裝。
此時呂洞賓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那被喚作杏兒的小姑娘和這老婆婆都能認得出自己,因為那幅畫畫的實在是太傳神了,跟一個活人站在身邊沒有太大的區別,長時間看這幅畫,跟長時間與自己相處也差不了多少,若是認不出來那才叫怪事了。
這時從左邊傳來了一個低微之極的聲音道:「宋婆婆,發生什麼事了,真的是呂公子回來了嗎?」
那老婆婆用顫抖的聲音道:「回稟夫人,確實是呂公子回來了,您快起來看看吧,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把他給盼回來了。」
那個低微的聲音忽然急促了起來,強撐著道:「杏兒,快過來給我梳妝,快些。」
杏兒應聲跑了過去,呂洞賓的目光隨著她望了過去,只見左邊是一個垂著薄薄的紗簾的隔間,隔間後面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寬大的床榻,塌上隱隱約約地看出是一個瘦弱的女子,正勉力要坐起來的樣子。
杏兒跑過去幫著她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其間那女子不停地咳嗽著,顯是病得不輕,呂洞賓可以清除地感受到一陣陣的死氣從隔間內傳來,他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女子已經不久於人世了。
沒過多長時間,杏兒攙扶著一個女人從紗簾內走了出來,呂洞賓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忍不住又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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