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脫衣模特
晚修下課後，李鎖恍然若失地回到了寢室。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煙，可是香煙並不能麻醉他，心裡始終隱隱作痛。
溫司權走進李鎖的宿舍，見他如此消沉，關心地問道：「兄弟，怎麼了？看你似乎很不開心。」
李鎖嘆息了一聲，說：「我失戀了。」
溫司權說：「你沒得戀，怎麼會失戀了呢？」
李鎖想想也在理，改口道：「我被人家拒絕了。」
溫司權問：「你被誰拒絕了？」
李鎖說：「人家的女兒。」
溫司權說：「去你的，我當然知道是人家的女兒，難道還是人家的媽媽？」
李鎖冷笑了一聲，說：「算了，不說了，越說越傷心，過了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司權見李鎖想開了點，說：「這就對了，這才像是你的風格。」
李鎖說：「我們現在出去喝酒吧！」
溫司權欣然道：「好啊！反正在宿舍挺無聊的。」
李鎖兩人乘著末班公交車來到了城裡，城裡燈紅酒綠，一片繁榮的景象。一個交警開著摩托徐徐地從李鎖身邊經過，李鎖馬上側過頭去，等警察走遠了，才回過頭來。
李鎖扯住了溫司權的衣袖，輕輕地說：「你說上次少婦那件事，她有沒有報警？」
溫司權說：「天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李鎖說：「我這不是膽小，我是謹慎行事。」
溫司權附在李鎖的耳邊說：「你說得對，還是謹慎點好，不要讓警察看到我們的臉。還有，那晚我們穿的衣服和褲子都扔了吧！」
李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說：「那晚我穿的就是身上的這件衣服。」
溫司權驚慌道：「什麼？你必須把它脫掉扔了。」
李鎖說：「扔了我穿什麼？」
溫司權說：「去買一件衣服。」
李鎖說：「安全第一，扔了就扔了。」
兩人進了一間服裝店，李鎖挑了一件合身合意的黑色襯衣穿在身上，將原先穿的衣服用袋子裝好，付錢後走出服裝店，將袋子扔到街道轉角處的垃圾桶里。
溫司權說：「你的褲子和鞋子呢？」
李鎖再次看了看，說：「那晚穿的不是這些，光會說我，你呢？」
溫司權說：「我身上穿的沒有一件是那晚的。」
街上的行人漸漸地稀少下去，娛樂場所開始繁榮熱鬧起來。
溫司權說：「我們不能去上次那個酒吧了。」
李鎖說：「我知道，我帶你去另一間酒吧。」
溫司權問：「離這兒遠不遠？」
李鎖說：「不遠，我認識路。」
溫司權說：「那裡好不好玩？」
李鎖說了一句很實際的話：「有錢就好玩，在ktv包廂裡面給公主小費就可以讓你摸胸，給多點還可以和你上床。」
溫司權說：「你可不可以正常點？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氣氛，環境和表演。」
李鎖說：「我已經很正常了，你小子裝什麼逼？我覺得還好，那裡蠻多人去的。」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間酒吧門前，酒吧的外表全用金屬裝飾著，上面雕著機關槍，大炮，坦克和戰鬥機，只差沒有航空母艦。
李鎖推開大門進去，看到裡面燈光繚亂，人山人海。人聲和巨大的音樂聲混合在一起，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一群跳舞女郎在舞池上面跳著各種惹火誘人的舞姿，惹得台下的觀眾一陣陣驚叫和喝彩。
李鎖在咨客的帶領下坐在一個離舞台比較遠的地方，因為前邊已經沒有空位了。對於李鎖來說，坐在哪裡都差不多，只要不坐在門口和廁所。
長桌上擺著一盞燈座的蠟燭和一個精緻的煙灰缸。服務員拿了骰盅和小吃上來，問需要喝點什麼？
李鎖說：「來一打啤酒。」
溫司權遞煙給李鎖，李鎖點燃抽了起來，噴雲吐霧間彷彿看到陳小倩的俏臉。李鎖說：「很久沒出來喝過了，來，我們盡情地喝。」
溫司權掃視了一下全場，說：「這裡還挺多美女的。」
李鎖的心裡只有陳小倩一個美女，忙問：「哪有？」
溫司權說：「你看，舞池上那個領舞的小姐就長得不錯。」
李鎖喝了一口酒，往舞池望去，確實長得很有人樣，說：「嗯，長得是還可以。」
溫司權說：「哪裡，明明長得很漂亮。」
李鎖說：「有錢，你也可以擁有。」
溫司權說：「是的，值得擁有。」
跳舞的環節結束了，隨著眾人的歡呼聲，舞女們退到了幕後。一個主持人西裝革履地從後台走了上來，對著話筒說：「大家好！剛才的跳舞很精彩，大家說是不是？」將話筒舉起來對著觀眾，觀眾們像約好了似的一齊喊：「是！」
主持人滿臉堆笑，說：「好，感謝大家的支持，下面有請我們的模特美女們閃亮登場，來，大家鼓掌歡迎，都尖叫起來吧！」
在大家的鼓掌聲和歡叫聲中，美女模特們穿著各式各樣的內衣和內褲，一個接著一個扭腰擺臀地走起了台步。台下的歡呼聲更大了，有的客人還拿出手機偷偷地拍照。模特們水蛇般的美腰和纖細的美腿讓李鎖目不暇接，小巧暴露的內衣和內褲讓李鎖流連忘返。
溫司權捂著嘴在偷笑，說：「兄弟，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李鎖用手一抹，發覺嘴角還真是流口水了，尷尬地笑了起來。
李鎖擦乾淨了口水，又繼續觀看這如火的表演，慾火燃燒著李鎖身體的每一個器官，他覺得通身都火熱起來。
溫司權說：「來，喝酒，省得待會兒流口水。」
李鎖舉起酒瓶，說：「去你的，別給我裝斯文，來，喝完。」李鎖一口氣喝完了一瓶酒，對著美女模特們尖叫了一聲，聲音淹沒在振聾發聵的音樂當中。
台下的客人們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嚷著要走台的女模們脫掉內衣和內褲。女模們有點慌亂了，但是不得不繼續走秀。
李鎖和溫司權也跟著他們喊叫起來，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地叫女人脫衣服，而且是一群女人，著實是十分激動人心的事情。
眾人的呼聲越來越高，不順民意，必失民心。在場的總經理見狀，向模特們說了一番好話，模特們點頭稱好。
一個高挑亮麗的模特走上台，隨著音樂聲，扯掉了紅色胸罩左邊的帶子，用右手捂住了左邊的胸罩。大家都站了起來，連忙拍手叫好。美女模特又扯掉了右邊的帶子，用左手捂住了胸罩。她保持這個姿勢轉了一圈，眾人都得寸進尺地起鬨著還要再脫。女模特的雙手往下移動，露出了並不明顯的乳溝。
李鎖的眼睛瞪得都快突了出來，看著撩人的美胸，身體熱血翻滾起來。
女模特的雙手繼續往下挪，露出了半球，又職業性地轉了一圈。李鎖的興頭完全被挑了起來，暗想等會兒模特會不會繼續往下挪動？因為再挪動一點就能看到奶頭了。大家都像瘋狗似的狂喊亂叫，場面相當火爆。
突然美女模特下了舞台，主持人從台下竄了上來，說：「大家好！」大家一片噓聲，要求主持人下台，模特上台脫衣。
主持人圓場道：「尊敬的各位客人，我們的模特待會兒還會進行脫衣表演，但是凡事都有底線，不能全脫，脫光就是不正規的表演了，法律是不允許的，所以希望各位朋友能夠諒解，我們會全力表演精彩的節目奉獻給大家，謝謝！」
主持人拿著話筒下了舞台，音樂開始變化起來，由輕柔變成了狂暴，下一個模特開始登台進行脫衣表演。
李鎖擦亮眼睛，盯著台上的美女模特，想這次真是好玩，雖然她們沒有全脫，但是朦朧也是一種美。
美女模特們一個接著一個進行脫衣表演，春色無邊，讓眾人大飽眼福。李鎖專門盯著模特們的胸部，企圖從中找到亮點。
溫司權說：「我去方便一下。」
李鎖哈哈大笑，說：「小心點，別掉廁所裡面了。」
溫司權說：「去你的！」
李鎖點燃了一根香煙，繼續觀看精彩的表演。忽然，一個不高不矮不肥不瘦不美不醜的女人和李鎖打招呼。李鎖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紫色連衣裙，橙色高跟鞋的女人，說：「你是溫司權的女朋友，不對，是前任女朋友。」
女人在溫司權的位子坐下，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說：「阿權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李鎖搖搖頭，說：「沒有。」
女人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燃一根，吸了一口，說：「你現在在哪兒發達？」
李鎖說：「我現在當老師。」
女人說：「哇，不錯，當老師好啊，受人尊重。」
李鎖好不容易才想起女人的名字，說：「楊娟，你呢？」
楊娟的眼裡泛著一絲淚光，說：「我在這裡上班，陪客人喝酒。」
李鎖看到楊娟手上的指甲塗著紅色的指甲油，臉上塗抹了不少的化妝品，一股怪香襲鼻而來，暗想她不是有一個官二代的男友嗎，為何淪落成陪酒小姐呢？
楊娟看著愣愣的李鎖，說：「你來這裡多久了？」
李鎖倒了一杯酒給楊娟，看了看時間，說：「很久了，之前怎麼沒看見你？」
楊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我在別的台號陪客人喝酒。」
李鎖說：「今晚挺熱鬧的。」
楊娟說：「是啊，台上的美女如雲，你們男的***爽死了！對了，就你一個人嗎？」
李鎖說：「不是，還有溫司權。」
楊娟神色驚惶，站了起來，說：「他在哪裡？」
李鎖說：「他去上廁所了。」
楊娟丟掉了煙頭，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鎖又不好問是什麼事，只好說：「好。」
楊娟轉身想走的時候，溫司權剛好回來了。楊娟立馬低下了頭，頭髮掩蓋了她半邊的臉。
溫司權扶了扶眼鏡，說：「楊娟。」
楊娟說：「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溫司權抓住楊娟的手臂，說：「我記得你的聲音，你就是楊娟。」
楊娟掙脫不了溫司權有力的手，喊道：「放開你的手。」
溫司權見楊娟如此反常，說：「楊娟，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楊娟的精神終於崩潰了，緊緊地抱住了溫司權，淚水像洪水般泛濫起來，泣不成聲。
溫司權用紙巾擦拭著楊娟臉上的淚水，問：「你哭什麼？」
楊娟哭著說：「我被別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