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向美女表白
日子日復一日,李鎖和陳小倩之間沒有任何的進展。有時候在課堂上李鎖會叫陳小倩回答問題,僅此而已,私下裡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李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主動出擊,像陳小倩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定有很多人追求,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
通過觀察,李鎖發現陳小倩都是一個人去吃飯,似乎沒什麼朋友。李鎖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於是有一日中午,他偷偷地跟在陳小倩的後面。陳小倩發覺後面有人跟著她,但是又不敢確定,因為路大家都可以走。她又不想回頭,看到不認識的還好,認識的必然要打招呼。
李鎖並不知道小倩內心的掙扎,跟著她進了食堂,連排隊都排在她的後面。陳小倩感覺到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這讓她很不舒服,恨不能叫那雙眼睛別看了。李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陳小倩始終也沒有回頭。李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小倩打好飯菜後去往左邊遠處的一張空桌。李鎖趕忙點好飯菜,端著飯菜穿過人群,來到小倩的面前坐下,笑著說:「陳小倩,這麼巧。」
陳小倩抬頭看到對面的是李鎖,想原來是他在跟著我,雖然心裡不痛快,但還是宛爾一笑,說:「李鎖老師。」
李鎖聽到小倩叫他老師,心裡像喝了蜜糖一樣甜,吃了一口飯菜,不由誇讚道:「你的聲音真好聽,比那些女歌星的聲音還要好聽!」
陳小倩微笑道:「是嗎?」
李鎖說:「當然是的,你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
陳小倩說:「有這麼誇張嗎?」
李鎖說:「這不是誇張,我只是實話實說。」
陳小倩說:「老師,你可真會開玩笑。」
李鎖很認真地說:「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陳小倩說:「就算好聽,又能怎麼樣?」
李鎖看了一眼坐在隔壁桌子的學生,說:「好聽就招人喜歡啊!不過像你這種大美女,人人都喜歡。」
陳小倩被李鎖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
食堂裡面座無虛席,熱氣騰騰,李鎖熱得直冒汗,頭上的風扇似乎都不起作用。
突然李鎖聽到「哎喲」一聲,尋聲望去,一個男學生臉朝天摔倒在地上,飯菜倒了一身,苦不堪言,旁邊的同伴扶著他艱難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食堂。李鎖看了想笑,但又不能發笑,只好暗笑。
李鎖暗暗地笑完,說:「地面可真滑,走路的時候得小心點。」
陳小倩「嗯」了一聲,站了起來,說:「老師,我先走了。」
李鎖恨不能拉住小倩的玉手,說「別走」,只能戀戀不捨地說:「這麼快!好,慢走!」
陳小倩並沒有慢走,反而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出了食堂。
陳小倩走後,李鎖沒有了食慾,倒了剩下的飯菜,走出了食堂。在經過女生宿舍的時候,李鎖抬頭望了幾眼,不知道小倩住在哪棟樓哪間宿舍?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又不能上去看她。
轉眼間都快半個月了,李鎖和陳小倩還是原樣,沒有任何的突破。李鎖覺得,有些話是時候說了,他必須找一個機會,或者利用自己的身份製造一個機會。
這天晚上,李鎖需要到高一十班值班。他早早地就洗好了澡,颳了鬍子,穿上了自認為最好看的衣服,在鏡子前照了半天。
溫司權見李鎖如此盛裝打扮,十分好奇,問道:「打扮了這麼久,要去見誰啊?」
李鎖說:「一個重要的人。」
溫司權更覺驚奇,說:「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值班的嗎?哪有空閑的工夫去見你所謂的重要朋友?」
李鎖說:「她就在學校裡面。」
溫司權來了興趣,說:」什麼?是不是喜歡某一個女老師了?」
李鎖說:「女老師都長成那樣,你說我會喜歡嗎?」
溫司權說:「你說的也有道理,確實長得都不好看。」
李鎖說:「好了,不跟你說了,都快上課了。」
溫司權哈哈一笑,說:「你該不會喜歡上清潔廁所的阿姨了吧?」
李鎖說:「去你的,我不好這一口。走吧,你不是也要值班嗎?」
夜幕已經降臨,綠化叢中的蟲兒鳴叫個不停,李鎖很佩服這麼小的生命能夠發出這麼大的歌聲,彷彿在向全世界宣示著它們並不渺小。間或會有几絲夜風飄來,清涼無比。
李鎖今天沒有作業要批改,教案也寫好了,所以直接去了教室。他像往常那樣,有學生求教就去解答,沒有就走來走去,走累了就坐一會兒。校領導過來巡查時,李鎖向他投以尊敬的微笑,領導也向李鎖投以信任的微笑。
李鎖表面上是在監督學生學習,內心卻在醞釀著待會該怎麼開口,說些什麼,關鍵是對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是他最關心,也是最擔心的問題。
第二節晚修課的時候,李鎖裝作有事的樣子,來到陳小倩的課桌前,說:「陳小倩,你出來一下。」
陳小倩吃了一驚,想他找我有什麼事情,一我準時完成作業,二我沒有違反紀律。雖然極不情願出去,但是陳小倩還是得乖乖地跟在李鎖的後面。同學們並不會疑心,因為老師找學生談話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鎖見小倩跟了出來,心裡激動難抑。他走向一條離教室較遠且能看到月亮的走廊,在走廊的中央停住了腳。旁邊是電腦教室,裡面的東西在月光的輝映下隱約能看見大體的輪廓。
李鎖看著在月光下愈發動人的陳小倩,很直接地說:「你有沒有男朋友?」
陳小倩大吃一驚,惶惑不解,低著頭說:「沒有。」
李鎖決意豁出去了,心跳得很快,聲音都有些發抖:「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
陳小倩用相同的字數回了過來:「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你。」
李鎖聽了猶如晴天霹靂,打擊不小,安慰自己道:「沒關係的,你會慢慢喜歡的。」
陳小倩為了讓李鎖徹底死心,說:「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
李鎖心如刀割,悲痛難忍,看著往教室走去的小倩,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陳小倩安靜地回到了座位,暗想原來李老師喜歡我,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希望他能夠及早放棄。
李鎖擦乾了眼淚,整理了一下情緒,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到了課室。李鎖看了一眼讓他悲傷的姑娘,又觸人傷情,心裡更加傷悲起來。李鎖現在就只想早點下課,找點樂子,來撫平內心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