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頭

陽光明媚，懶洋洋的照了下來。天空寺帶著大大的斗笠，整個人都藏在斗笠的陰影里。這是霧隱村最大的一個湖泊，據說是海的直流，天空寺懶得理會這種起源說，看著深不見底的大湖，很愉快的拿出了釣竿，垂釣去了，本來鹿玖是陪著天空寺的，但是被天空寺勸走了，難得到霧隱這邊來，怎麼可以不逛逛街，買些特產呢。

鹿玖這幾年做任務，手裡頗有一些小錢。而天空寺因為賣葯的關係，從奈良家也賺了不少，雖說天空寺張嘴的話，多錢都能要來，但是天空寺又不缺錢，夠花就行，何必那麼貪婪，所以堅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這次鹿玖第一次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天空寺特意給她不少零用錢，讓她去買禮物。

天高雲淡，湖面平靜，天空寺遠遠的甩出釣竿，支起來，然後就靠在一塊石頭邊上，把大斗笠蓋在頭上，然後就小睡起來，照在身上的陽光讓天空寺很舒服，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但是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異常情況，都能迅速的喚起天空寺的注意力。

湖雖然大，但是垂釣的人卻很少。只有天空寺和一個老頭，這也是可以理解，臨近海邊的霧隱，漁民都是選擇出外打漁，在湖邊靠垂釣的人畢竟還是少的，這個時代的平民還沒有悠閑到衣食無憂。這個老頭很有趣，每天早上就來，晚上就走，中午隨便吃一口包裡帶的東西，在這湖邊一待就是一天。

倒是每天都有收穫，雖然不多。天空寺每天來的時候，老頭就在了，天空寺走的時候老頭還沒走。3天來天天如此。天空寺在考試前有7天的時間，來自由操控。木葉一行緊趕慢趕，終於在考試前7天趕到了霧隱，之後就是等待考試了。深感敵人強勁的自來也貌似有對水門進行強化的打算，天空寺卻沒有強化鹿玖的想法。

鹿玖，已經教了幾年了，雖然現在的實力不算頂尖，但也絕非弱者，而且靠著影術達到上忍程度的鹿玖在這個強者如林的木葉也能有一席的立錐之地。本身還很年輕的天空寺想不到任何這個時候有用的手段，而且也沒用，區區一次中忍考試而已，實在不行就5個化身和本體全都靠著專屬空間，一起殺過來。

心情完全放鬆的天空寺隨口問了一聲就找到了這裡，這個最適合釣魚的湖泊。早上8點半來的，扔下釣竿就躺下來睡覺，在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11點半了。中間釣竿晃動了一次，天空寺懶得醒。名為釣魚，天空寺來尋找的卻是安寧。

遠遠望去，老頭還是坐在釣竿的後面，對著湖泊似水似醒。天空寺睡覺的時候，老頭的魚竿也晃動了3次，可惜老頭也沒動。這樣的情形，不是一天了，老頭只有在晚上臨近夜幕的時候，才會收桿，抓到一條魚后就不在繼續收魚了。

老頭很有趣，天空寺想到。雖然感不到老頭身上查克拉的運行，但是這份一天都不動的定力，就遠不是年輕人能夠比擬的。「一起吃點么？」天空寺看著已經到了該用午飯的時候，沖著老頭喊。午飯是鹿玖做的，天空寺早上特意讓鹿玖多做了一份。

「恩？」老頭聽到聲音好像沒反應過來，定了一會才回過頭對天空寺說「謝謝小哥了，老頭帶吃的了。」

「不用客氣了，您看，我都帶了2份了，這3天咱爺倆一直在這湖邊釣魚，我當然知道您有準備吃的，不過那干饅頭就算了吧。這是朋友早上現做的，還是一起來吃點吧。」天空寺又拿出了一個酒瓶。「而且，我還預備了一瓶酒，純糧陳釀。」

「那，老頭就不客氣了。」老頭看著天空寺準備的已經這麼充分了，就不在推脫。也不去管自己的釣竿，走到了天空寺的身邊，天空寺自然的把兩個並排的飯盒遞過去一個，然後拿出兩個酒盞，滿滿的斟上。

「其實，這酒我饞很久啦，只是實在是不好意思討一杯啊。」老頭舉起酒盞，輕輕的舉起來向天空寺示意了下，喝下去以後才說道。「這兩天中午你喝酒的時候，這酒太香了，老頭離著這麼遠，都聞得到，酒蟲都快出來嘍。」

「哈哈，那您怎麼不過來一起喝上一杯，我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天空寺又給老頭斟滿，這酒是火之國釀的，也只有盛產糧食的火之國，才能有這麼香的純糧佳釀。

「小哥真是客氣啊。」老頭坐下來以後就很自然的和天空寺同席吃喝，沒有拘謹和抹不開的樣子。看著老頭的舉手投足，能看出身體很好，或者說曾經修習過體術，大概是因傷退役的忍者，老不以筋骨為能，看老頭的年紀也有50歲了，退役也是應該的。

「哪裡，這麼大的湖邊就咱爺倆，坐下來喝一盅也是應該的。」

「小哥不是村子的人吧，看著很面生啊。」

「我是火之國的，這次過來參加考試的。」

「考試？」老頭略一沉吟，「難道說小哥是來參加村子里的中忍考試的？」

「是的，我是木葉的忍者。」

「真是失敬，這麼年輕就能參加中忍的考試了，真是英雄出少年，老頭敬你一杯。」

「謝謝，謝謝」天空寺看著老頭舉起了杯敬酒，連忙跟著舉杯，長者敬酒，天空寺誠惶誠恐的舉著杯應著，並連連稱謝不已。

「說起來，這麼年輕的中忍，真是太難的了。」老頭好像還有感慨。

「老爺子您對忍者很了解？也是忍者么？」天空寺小心的試探了一句。

「哈哈，不是了，不是了，早就不是了。畢竟老頭子年紀大了，不過別看老頭子這個樣子，當初也是風雲人物啊。」果然是退役的忍者。

「小哥現在多大了，看起來太年輕了。」這個時候的天空寺沒有全包裹住的樣子，只是一件寬鬆的和服，腳下是木屐，所以能清楚的看到稚嫩的臉孔。天空寺長的很正太，所以漂亮可愛是有，成熟非常欠缺，已經8歲，看起來只有5，6歲的樣子。

「9歲，周歲8歲。」

「看不出，看不出。」老頭一邊搖頭一邊說「不過9歲也太小了，霧隱的中忍年輕的也得10幾歲。」

「當然，我不是說你實力不行啊，木葉忍者的素質那是第一的。只是看見你這麼年輕有為的好孩子，高興而已。」天空寺倒是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小哥最擅長什麼忍術。」老頭忽然問道。

「水遁。」天空寺老實的回答，水遁作為普通的遁術並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秘密。

「水遁啊。」老頭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木葉作為火之國的忍村，歷代村子的最高首領都被叫做火影，是整個忍界公認的火遁精通，村子里的忍者幾乎個個擅長火遁，想不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孩居然是擅長水遁的。

「老頭也不好白吃你的東西，你既然擅長水遁，老頭就教你一個水遁術吧。激流術。」

「呵呵，不要了，謝謝。」天空寺聽到老頭的話，有些意外，但仍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激流術是一個C級的忍術，也就是中忍才能熟練掌握的術，老頭拿出這個術不能說不恰當，而且可見老頭說話的時候是用心思考的。畢竟天空寺是來考試的木葉下忍，傳授一個中忍才能掌握和熟練的C級忍術已經非常大方了。

但是，天空寺怎麼看得起一個普通的C級忍術呢。激流術，形成一道流淌速度很快的水流，攻擊敵人，威力很強。但這個威力很強，也只是相對於C級忍術而言的。

老頭看到天空寺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有些不快。「你是看不起老頭么，激流術雖然說不是很強，但也不是那些D級的忍術可以比擬的，在C級忍術里也是以實用和威力著稱的。」

「謝謝，但是我目前不缺少術，所以不想讓您費心了。」天空寺這話說得不夠委婉。話一出口就知道不恰當了，但是已經晚了，果然老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老頭看著面前的少年，心情大壞，本以為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孩子，性子也好爽開朗的很，想提點他一下，結果是這麼狂妄的小鬼，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個小子的前途也就這麼回事了。「既然你不想學，老頭也不能硬來教你，看來這飯老頭只能受之有愧了。」

心情大壞的老頭好酒也不想喝了，就想回去坐，轉頭的時候，看見天空寺的魚鉤上已經沒有蟲子了，隨手的再地里一掏，就拉出一條長長的蚯蚓，在順手一拋，蚯蚓化作一個有些弧度的拋物線，飛進了水裡，剛一入水，就有一股暗流蕩來，把蚯蚓直接推到了魚鉤上。

「好手段。」天空寺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喝彩。

「你看得出來？」老頭驚訝的回過頭。

「呵呵。」天空寺幾乎完全重複著老頭的動作，隨手一掏，蚯蚓就出現在了手上，順手一拋，蚯蚓飛進水裡，然後被暗流推到了魚鉤上。

「好手段！」老頭情不自禁的喝彩，竟是和天空寺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