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許再說了!

第十四章 不許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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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的課程一結束,我就立馬被阿爹叫回了山寨。離開徐伯家時,我交代王伯,要是有人問起我去哪兒了,就說我回鄉下避暑去了。

嗚呼!兩個月漫長的假期,我又見不到天鴻哥哥了。徐伯把我和寒青送到大門口,一副依依不捨的情態。也難怪他會捨不得,畢竟我和寒青一走,這徐家大院里就沒有娃子了。我和寒青在這兒的時候雖然吵鬧了些,但也給這個大院添了幾分生氣。可憐徐伯年歲與我阿爹相當,卻無家室兒女,實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騎著「流風」,寒青另騎了一匹馬,不消半日的功夫就回到了青野寨。一上山頓覺暑意消退了不少,我穿著薄薄的稠衫還覺得涼颼颼的。

兩個多月沒見韻香姑姑了,我下馬後就徑直向韻香姑姑房裡走去。房門開著,韻香姑姑正坐在窗子前做針線活。我這個心靈手巧的姑姑,手裡總是有綉不完的花、穿不完的針。韻香姑姑不僅能將大青山上各種各樣的花繡得栩栩如生,而且還能綉出一些別出心裁的圖樣。經由她手綉出的手帕、布匹等送到清源布莊后,總是很快就被搶購一空。

我在門口甜甜地叫了聲「姑姑」。她抬起頭,擱下手中的針線活,依舊坐在窗前,半眯著眼看我向她走去。等到走到她面前,她握起我的一隻手笑道:「小野瘦了,也黑了呢。」

城裡酷暑難耐,而且我每日還要練一個時辰的基本功,可不得瘦下來嘛。至於這黑嘛……我當真變黑了?我不安地用手捂住臉,心想,自己每日上學堂都有好好地打傘呀,沒想到還是變黑了。怎麼辦?原本就長得這麼粗獷,現在又變黑了,豈不是……

我正為此感到難過時,韻香姑姑又拉下我捂著臉的另一隻手,說道:「捂臉幹嘛?姑姑剛剛跟你打趣兒,小野的臉皮白凈著呢,只不過因為瘦了所以才會顯得面色有些暗淡。」

是嗎?只是面色暗淡,不是黑了?想到這兒,我又感到有幾分不好意思,便朝著韻香姑姑笑了笑。

韻香姑姑把我的兩隻手合到一處握著,問道:「去見過你阿爹了嗎?」

「沒呢,」我搖搖頭說道,「我最想姑姑了,所以先來見姑姑。」

韻香姑姑刮刮我的下巴,說道:「姑姑也很想小野,晚上來和姑姑睡好不好?現在就去見阿爹,和阿爹打聲招呼。」

我知道韻香姑姑這是想把我打發到阿爹那兒去,畢竟我剛回寨,理應先去見阿爹的。我點點頭,說道:「那我晚上再和姑姑說話。」

我垂下手臂,碰到了口袋裡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忽然想起要帶給韻香姑姑的胭脂膏。這個胭脂膏是我從集市上買的,我身上的那點錢除了自己花也就只夠買個胭脂膏了。

我在挑胭脂膏的時候,賣胭脂的大娘一臉鄙夷地盯著我。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我滿臉堆笑地看著她,說道:「老闆,我想給我娘買盒胭脂,您看什麼樣的合適呢?」

賣胭脂的大娘馬上換了一副表情,稱讚道:「這位小少爺這麼有孝心呀,來來,我給你推薦一下……」

最後我便挑了一盒顏色和氣味都比較淡雅的胭脂膏。

我從口袋裡拿出胭脂膏遞給韻香姑姑,說道:「姑姑看看,這是帶給你的。」

韻香姑姑接過去,先瞧了瞧裝胭脂膏的鐵質小圓盒,然後又打開聞了聞,最後粲然一笑,說道:「看來小野已經不是一個小丫頭了,買的東西這麼雅緻。」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小野覺得姑姑是個清雅的人,自然適合清雅的東西。」

她放下胭脂膏,將我摟過去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小野真懂事,謝謝,姑姑很喜歡。」

她這麼一親,我忽然想起月明說的那句話,「我以為親吻會讓別人感到高興。」月明說的的確不錯,當被你愛的人親吻的時候,那種感覺的確是幸福高興的。

我站在原地傻笑著,韻香姑姑忽然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說道:「在這兒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去見你阿爹。」

從韻香姑姑房裡出來,我便朝阿爹的書房走去,阿爹平日里都呆在書房裡,阿爹的書房分兩間屋子,一間是會客用的,另一間是個人用的小密室,阿爹經常在那間小屋子裡看一些不知從哪兒搜羅來的小報。

經過操練場時,寨子里的人正在那兒操練,我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后便又繼續往前走。木青哥哥喊住我說:「丫頭回來了,寨主正在書房會客,袁少爺今天又來了。」

哪個袁少爺?我細細回想,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玉面小生般的臉。莫非來的是袁世和的兒子袁欣榮?他當初說「希望日後能有機會再見」難不成是要來真的?於是我向木青哥哥問道:「來的人是不是叫袁欣榮?」

木青哥哥一揚嘴角,說道:「袁欣榮前幾日來過,今天來的是他的弟弟袁欣華。」

什麼時候又跑出一個袁欣華?我的頭真的是要大了。還「又來了」,他們兄弟倆是來過多少次呀?這袁世和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不介意我有多麼的「英姿颯爽」,要用他的兩個兒子吃定我們青野寨嗎?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憤憤然道:「他們來是要幹嗎?阿爹為什麼要見他們?」

「他們來山寨拜訪,態度誠懇,寨主哪有不見的道理?」木青哥哥又聳了聳肩,說道,「至於他們為什麼來,這就不好說啦,也不能多說。丫頭這麼大了,應該也能明白個一二分。」

我才不想明白呢,我一甩臉抬腳就走。木青哥哥在身後喊道:「欸!丫頭!我覺得他們都是極好的人物,無論他們兄弟中的哪一個,對你來說都……」

為了堵住木青哥哥的嘴,我回過身,強笑道:「木青哥哥,我也覺得你是一個極好的人物。」

這話雖然是用來堵他的嘴的,但的的確確是我的真心話。說實話,就我所接觸的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極好的,當然也包括與我僅有一面之交的那位袁少爺。

我這話一說,木青哥哥果然就沒繼續往下說了,只見他害羞似的垂下眼皮,嘀咕道:「這丫頭,盡胡說。」

操練場上笑鬧聲如潮,這種時候是不適合再待下去了,於是我匆匆離開了。

正拐過書房外的那條長廊時,迎面一個黑黑的人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一下子沒剎住腳,硬生生地朝那個人懷裡撞了過去。這一撞,撞得我心肝脾肺腎都震了一震,我的一張臉還長久地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中。

對面的那個人低低地說了聲「不好意思」。我垂著臉沒搭理,從他面前閃開了。沒走幾步,一個聲音在身後說道:「是袁姑娘吧?」

我停住腳愣了幾愣,心想,莫非那人就是袁欣華?正思索間,那人已走到了我面前,拱手欠了欠身,說道:「幸會袁姑娘,我是世和寨的袁欣華。」

我抬眼瞧了一瞧,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的確與袁欣榮有幾分相像,不過生得更清瘦一些。但上次生辰宴他並沒有來,怎麼會認出我呢?我也稍稍欠身,說道:「是袁二少爺吧,你怎麼知道我是袁青野?」

他微微一笑,左臉頰上現出一個小小的酒窩,說道:「家父贊你小小年紀就十分有英氣膽量,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呵呵,所謂英氣……看來他的確是袁世和的兒子不假,看人看物都帶有一股濃濃的「家風」。

「剛剛唐突了袁姑娘,還望袁姑娘不要介意。」他又說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忙說道。

「袁姑娘果真大度,」他接著說道,「青野寨與世和寨關係向來不錯,袁姑娘若有空可來世和寨坐坐,我有一個妹妹名叫『袁欣蕊』,年紀與袁姑娘相當,應該會與袁姑娘成為很好的玩伴。」

我聽他說完,真想贊一句「你家還真是人丁興旺呀」。但我咬咬牙,正色道:「如今世道混亂,想必世和寨也像青野寨一樣事務繁多,我就不去叨擾了。」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便又拱了拱手,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揮揮手,默默嘆道:「當真是一個極好的人物,可惜呀可惜,遇上了我這種極壞的主兒。」

我進了書房,阿爹正擺弄著一件衣服。我瞥見那花花綠綠的顏色和長長的袖袍,頓時明白了那是一件戲服。

阿爹看見我,便立馬把那件戲服收進了一個木匣里。阿爹一直有一個奇怪的癖好,喜歡搜羅戲服。幾年前,我還翻出了他收藏的《霸王別姬》里虞姬的全套行頭。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搜羅的,但看那衣料式樣應該有些年頭了。我裝作沒看見,叫了聲「阿爹」,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嗯,青野呀。」阿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剛才碰見了世和寨的袁二少爺。」我決定要和阿爹好好談談這事,好表明我的立場。

「嗯,」阿爹點點頭說道,「他是來訪我的,青野覺得他如何?」

我冷冷「哼」了一聲,說道:「聽說這段時間世和寨的兩個少爺經常往這兒跑。」

「嗯。」阿爹只是點了點頭。

「阿爹為什麼要見他們?莫不是在給我打什麼主意?」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阿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直接地問他。「看來青野自己也明白。」他說道。

「阿爹不必這麼做,我是不會同意的。」我沉下臉說。

阿爹呷了一口茶,說道:「同意不同意這種話現在說為時尚早,阿爹自有阿爹的打算。」

阿爹有自己的打算,難道就不顧我的想法了嗎?我心裡隱隱有股怒氣,說道:「那袁家的兩個少爺就這麼討阿爹的歡心?乾脆都招進來做阿爹的女婿得了。」

阿爹一拍桌子,桌上的白瓷茶杯與桌子、茶蓋與茶碗之間「哐當」發出碰撞聲。「青野,不許說這樣無理的話。」阿爹怒道。

「我的話怎麼就無理了?難道不正如阿爹所願嗎?那袁少爺送給阿爹這麼一件破戲服,就把阿爹的心給收買了。」我「蹭」地站起身,指著那個裝戲服的木匣子說道。

我的手還未放下,阿爹就已站到我跟前。「啪」地一聲,我的頭重重地垂了下去,臉上火辣辣地疼。再也來不及想其它的,淚水就從我的眼眶中漫了出來。

「不許再說了!」阿爹在我的頭頂吼道。(小說《我的土匪生涯之末世青歌》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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