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程陸
不再理會蒙軒,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上。
說實話很不習慣這樣高大上的禮服,我從來沒由出席過大型的舞會和宴會,參加朋友的家宴也是十里八村的吃吃喝喝。也不知道蒙軒是從哪裡搞到這麼一身行頭,竟然搞好合身,但可惜,穿衣服的人不是那塊料,白白的糟蹋了好衣服。
胸口的地方有些太暴露,這地方讓我尤其的不習慣,總是想辦法的往上拽。無意間抬頭髮覺扶蘇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之後,立即別過頭去,應該是莫不開吧。
畢竟古代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平時還算保守,穿的也都是那種休閑遮得很嚴實的那種。
這大街小巷穿露肉的不少,扶蘇也慢慢地適應了這個社會的性質,可如今看到我這樣,畢竟相處久了……
我不由得臉紅,拘謹的抱著間瞪著蒙軒,「你明知道我穿不習慣這樣玩應,幹嘛不找個在保守點的?」
「這又不是我給你買的,是肖太太快遞過來的,因為這邊今天正好有個我們要見的人開慶祝舞會,你以為我錢多啊,給你買這樣的衣服穿?」蒙軒一臉無辜的翻白眼。
「你是說這衣服是卿然學姐給我的?」
「恩。」雖然不情願,但蒙軒還是承認點頭,不再言語。
吳道就像是再看小孩子鬧彆扭的大人,好笑的一旁看戲,瞄了眼扶蘇,輕咳一聲,「咳,那個,我解釋一下今天的晚會,我們今天要見的這個人對於我們日後調查那些人很重要,趕巧這個人曾經有個親人死的不明不白,我幫過他。徐大小姐今天必須出席的一個原因就是,你和他死去的那個親人有點像,這也是卿然和雲朔為什麼幫你的原因。」
「雲朔是誰?」我怎麼覺得他們在利用打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吳道有些乍舌,不知如何解釋,「總之,沒有壞處,這衣服已經夠保守的了,現在參加舞會的有幾個不漏肉的,你到底是不是新時代的先進青年啊?」
被他這樣一說,我只有哼而不語,不習慣的就是不習慣,這和是不是先進青年有什麼關係?
到了五星級的豪華別墅群,看著別墅里進進出出的上流人士,還有那些停在停車場的豪華車架是在猜不透要見的是什麼樣的人。
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上流人士攀關係,這算不算是走後門呢?
蒙軒和吳道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不知在聊著什麼,而我因為不經常穿高跟鞋,腳已經不只扭了多少次了,明顯的落後了不少。
扶蘇跟在我身邊讓我本就緊張的心竟然跳得更快了,全部的連都在喜歡的人面前丟光了,唉,有誰像我這樣沒用的?
瞧著那些一個個穿的更漏骨的太太小姐,我這才發現,我身上這件儘是暴漏點的前面,不想有些前面後面都看得很清楚。
「別這樣沒自信,我第一次見到小夢這樣美得一面,雖然現在的審美和過去的不同,不過我真的覺得,今天是小夢最美的一天。」扶蘇可能是覺得我沒自信,竟然違心說出了這樣的話給我鼓勵,真是難為他了。
「其實你用這樣安慰我,我自己都覺得彆扭極了。我還是很喜歡古代的衣服,雖然那只是夢,可我在夢裡竟然活了好幾年,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在這樣喧鬧的都市是不會存在的。」一想到當初幻境里的生活我就有些懷念。
扶蘇停住了腳步,隔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憧憬,我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瞬間。「你怎麼了?」
「我,我剛剛說的是真心話,不是違心之言。這次是我和小夢相識至今最美的一次。」
被他這樣說我有些臉紅,害臊的不好意思起來。
溫馨甜蜜的時刻很短暫,在發覺我落後了之後蒙軒回來尋我,說我們今天要見的人是今天這裡的東家,人已經在和吳道說話了,叫我快點過去見面。
我不情願地跟過去,快到近前的時候還是甩開了他的手。「我不要見,我不要成為別人的影子,被你們利用去博得任何人的同情,要如果真是出於真心的要幫忙,應該不會只因為見我和某個人相似就同意。如果他不想幫忙,就算我長得那個人百分百的相似度,他也未必真心待我們,這樣的人不認識也罷!」
聲音可能有些大,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這裡面也包括走過來的吳道,和他身邊的陌生男人。
因為心裡不爽,臉上表現的也很冷漠,所以給人的感覺可能是不容易靠近的樣子,讓那個人有些驚訝。而別人則是淡淡的瞥了眼我這不起眼的小人物,又恢復了他們各自的談話。
我知道我剛剛說的都被他們聽到了,聽到了也沒什麼,因為向來就如此,不是天生的富貴命註定了就沒辦法融進富貴圈裡。不管穿的在洋氣時尚,也終究不過是勞苦大眾的命,絕對不可能像蒙軒這樣穿的有模有樣,就連舉動也能喝上層人士無二。
他端著酒杯顯得有些尷尬,可我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我就是這樣人有什麼說什麼,不喜歡拐彎抹角,尤其是在心裡不高興的情況下更是會口沒遮攔。
吳道端著酒杯抿了口,依舊是看好戲的樣子,推了下他身邊的男人,問道:「怎麼樣,這丫頭不只是長得有些相似,連脾氣都差不多是不是?」
他身邊的男子穿的很正式,看起來應該是什麼公司的老總,不過卻沒有碩學長的那種疏離感而是很隨和,但眼中更多的是精明。
他好像從驚訝里回過神來了,很欣賞的笑了笑,舉杯敬我一乾二淨后說:「徐小姐說的是,出於真心幫忙就該坦誠相待,不過還是有個不情之請,你的脾氣和容貌真的很像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過幾天是她的祭日,她父母因為思念女兒每年都會去墓前祭奠看完,徐小姐能不能隨我一起見見他們?權當是了了做父母思念女兒的一個念想。」
人死了?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我這麼普通和誰相似的。求助的看向扶蘇,扶蘇很同情的點頭,幫助人也是好事,他沒有邪念利用我我自然也不會怎樣敵對,也同意的點了頭。
聽說我同意了,吳道和蒙軒也稍稍的鬆了口氣。看樣子這兩個人視線就合計好了,我不由得有些埋怨的瞪著他們,可兩個人不愧是師徒,竟然臉皮一樣后,一起配備夾著尾巴逃了。
而那位大款先生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了眼我身邊的空氣,好奇地問:「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個我看不到的朋友在?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在徵求他的意見?」
「你也有陰陽眼?」沒這麼巧合吧!
他搖了搖頭,「我就是一凡人,哪有那個神通。不過我表妹去世之後,靈魂曾經就是像他這樣,跟著最喜歡的人身邊守著不離開。」
還有這樣的事?我和扶蘇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好奇這究竟是怎樣的故事。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程陸,身份就沒有必要介紹了,徐小姐不放就把我放在普通人的行列,這樣就不用在你心裡被鄙視了。」程陸苦笑著自我介紹。
我聽著更像是挖苦我,讓我有些窘迫。「我不是鄙視你,只是不喜歡被別人利用,如果冒犯了還請你多多包涵。小姐這個稱呼我還是聽不慣,你可以叫我徐夢就行。」
「沒關係,你的這種脾氣和我表妹真的很像,悠悠在世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不過要我說,你更過的比較像卿然,但丫頭沒你通透,很多事情都不喜歡說出來憋在心裡。如果不是肖碩的出現,我想她還不會從那件事里走出來吧!她如果走不出來,悠悠也就沒有辦法安心投胎了。」
「您是說卿然學姐嗎?」又和卿然學姐有關?
「原來你也是c大的學生?那也是悠悠的學妹了,真是巧了!」他感慨的望著蔚藍的天空,像是在回想著什麼美好的事情,惆悵的把酒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說道:「三年了,如果我不那麼多事,或許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悠悠現在也該有她的生活了。」
他在自責,看來那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很深,不然也不會這樣記憶深刻吧!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看向扶蘇,扶蘇也只是搖頭感嘆的說:「命運這東西不是人能夠預料的得到的,有時候命該如此,後悔也無用。他這樣子他的那個表妹應該也都看在眼裡了,自然也不希望他永遠的自責下去。」
我贊同的點頭,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酒敬他,「你如果真的自責,不如好好地代替她活下去,好好享受屬於你的人生,幫她照顧她的父母和在乎的人,這樣她泉下有知應該會很開心的。而且聽你的意思,她和我很像,生前應該是個樂觀派吧,樂觀的人都不喜歡整日愁眉不展的人,如果她投胎了有緣應該會再見面的,我朋友也是鬼,他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