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老槐樹
村西頭的老槐樹是夏軒小時候經常去的地方,這棵樹是什麼時候有的,恐怕連自己的養父都無從知曉。不過它帶給了夏軒太多美好的回憶。
當自己來到老槐樹的時候,趙大寶正靠在樹樁上打瞌睡。聽到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著夏軒說道:「你小子終於來了。」
「怎麼,打擾你做美夢了?」自己挨著他坐下,笑著問道。
「我能做什麼美夢。倒是你這麼多年沒見。現在突然出現像是做夢一般。」
「是嗎,我的出現對你有這麼震驚?」
「那當然,從小到大,我都以為你死了,現在沒來由的出現,你說呢。還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我恐怕早被你嚇個半死。」
夏軒聽了他的分析,笑罵道:「你小子太沒義氣,也詛咒我死。」
趙大寶辯解道:「這不能怪我啊,村裡人都這麼說。他們把你的故事添油加醋的搗鼓一番,想不信都難。」
夏軒仰起頭看看茂盛的槐樹綠葉,然後扭頭問道:「大寶,你有沒有想過去外面闖蕩。」
「這個,外面的世界我是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咱們龍溝村的生活,不想出去。」
「哦,是嗎。也許你出去了,就不會再留戀這個小村子。」
「唉,算了吧,我趙大寶就想一輩子呆在村子里,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趙大寶開口道:「你要不要見一下小丫。她現在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
夏軒搖搖頭,「還是不見的好,不然我也沒有心思出外面闖蕩了。」
「你真的下定決心要進城裡?」趙大寶問道。
「嗯,我已經想好了。」夏軒沒有把自己真正進城裡闖蕩的緣由說清楚,覺得老頭子交代的事,跟他說了也沒有多大意義。
「那大娘大伯能同意你離開?畢竟他們才剛見到自己失而復得的兒子。」
夏軒望著遠方自語道:「男兒志在四方,我想他們會明白的。」
「你這樣講,我倒是有點慚愧。」趙大寶笑著自嘲道。
「不會啦。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我想你也是有夢想的人。不知道你現在最希望得到什麼。」
「這個……」趙大寶想了一會說道,「我想有一輛水路兩棲座駕,全景天窗,能360度無死角的旋轉。」
「哇靠,你的夢想還挺上檔次的,想要一輛敞篷跑車。」
「什麼敞篷跑車?我沒聽過。」
「你剛才描述的不是敞篷跑車嗎?」
「不是,我只是想要一輛挖掘機。」
「啊?原來你想要的座駕就是它。這簡單,等我進了城,保證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兩個人追憶著童年的趣事,趙大寶突然想到了夏軒嚇退村長帶著幾個大漢的場景,疑惑的問道:「你的那一腳揣地是真功夫嗎?太牛逼了,當時可把我看傻了。」
自己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我看是真功夫。」
「嗯,算你小子有眼力。怎麼樣,想不想和我學幾招?」夏軒問道。
「這個,你看我練什麼功夫比較好一點。」
「我就教你幾招近身搏鬥,遇到三五個歹徒,將他們制服是不成問題的。」
「真的?那太好了!」趙大寶聽后興奮地喊道。
於是夏軒打了一趟近身搏鬥的招式,讓趙大寶學習。在自己的指點下,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領。
「嗯,行。你小子再多加練習就可以啦。」
兩人彼此又聊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夏軒和趙大寶告別,回到了家裡。一進家門,炕上地上圍滿了七大姑八大姨,自己看著眼前的場景,明白了幾分,想必他們是想讓自己幫她們看病。
這時養父起身來到夏軒的身旁,自豪的向大家說道:「這是我兒子夏流,不,現在改名字了叫夏軒。」
自己聽了養父的介紹,向在座的各位長輩禮貌的鞠了躬。然後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其中一個婆嬸疑惑的問道:「老夏,你的腿瘸真的是小軒治好的。」
「那當然。你們不要看我的兒子年歲小,他的本事可大著呢。你們有什麼疑難雜症儘管問他好了。」
於是大家便七嘴八舌的道出自己的病痛。不過聲音太混亂,自己可是一句都沒有聽明白。等大家都停止了說話,夏軒才微笑著回答道:「各位婆嬸,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我當然會儘力幫你們治好。不過這病需要慢慢的診斷才能下結論。我希望各位先回家,把自己的病情詳細的寫在紙上。我再一一給你們解答。」
聽了自己的講解,七大姑八大姨客套了幾句話后,便都起身告辭。
母親笑著說道:「現在我的兒子平安回來了,老伴的腿腳也治好了,終於可以幸福的過日子。」
「就是,到時候咱們就在村口開一間醫館,憑兒子的醫術,我們一定能賺好多的錢。」
「嗯,老頭你的想法不錯。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正好我再幫他尋摸個媳婦。為咱們老夏家傳宗接代。」
夏軒聽著父母的對話,無奈的苦笑,心裡嘀咕著:他們想的可真夠遠的,都等著抱孫子了。
父母談論了一會,見自己沒有說話,便問道:「兒子,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媳婦,跟娘說,我幫你張羅。」
「這個……娘,我想先到外面的城市裡闖蕩一番。」
「什麼?兒子你要進城。」
「對。」夏軒乾脆的回答道。
母親一聽自己的話,眼淚又掉了下來。哭訴道:「兒啊,娘才剛見到你,你又要出去,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的。」
養父還算想得開,拍著夏軒的肩膀說道:「出去闖蕩也好,男兒志在四方,爹支持你。」
「我不答應。我只希望你們爺倆留在我的身邊,大家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好。」
「唉,你們女人就是眼界短淺。兒子想到外面的世界闖蕩那是好事。不然留在這小村子,屁沒一個,能有什麼出息。」
夏軒走過去安慰母親:「娘,我只是出去看看,又沒說不回來。等我掙了大錢,我會接您和爹一起到城裡住。」
「娘才不要呢。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好,我保證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回來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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