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回村見父母

夏軒看著狼狽的迎親隊伍離開后,才徑直回到了家裡。父母看到自己自然是高興地合不攏嘴。

母親不住的左看看右瞅瞅,不時用手摸著自己的胳膊說道:「真的是咱家的娃。這些年村裡人編謊話造謠說你被野狼叼走了,可娘就是不信,燒香拜佛,乞求上蒼保平安,這不終於靈驗了。」她講到這裡哭了起來。

「娘,我不是好好的活著回來了嗎,您怎麼還傷心難過。」

養父夏瘸子喊道:「就是,兒子回來是件高興的事,你個老娘們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母親止住了哭聲,擦了眼角的淚水笑道:「對,娘不該傷心,要高興才對。老頭你去村裡的小賣部買二斤豬肉和一條魚,我要給咱家的娃好好補補。」

「不用了娘,隨便弄些飯就可以啦。」

「那哪成,必須要做一桌豐盛的大餐來慶祝一下,我再買上一瓶燒酒,咱爺倆喝幾杯。」

母親沒好氣的罵道:「你個死鬼,娃還沒有成年呢,你就往壞帶他。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

「男子漢,喝幾杯不礙事的。」養父夏瘸子笑呵呵的出了家裡的門,朝小賣部走去。

母親趕緊把夏軒讓進炕上,問道:「娃兒,你給娘講講,你這十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沒有,娘。」夏軒隨後把自己遇到世外高人,學習本領的事情說了一遍。

母親聽後半信不疑的說:「娃,你該不是哄娘開心,胡編的故事吧,這太平盛世的哪有什麼世外高人。」

「真的娘,我沒有騙你。等爹回來了,我就可以用我學到的醫術把他的腿瘸治好。」

「什麼?你能治好你爹的腿瘸,我沒有聽錯吧。他可是瘸了一輩子。」

「放心,我保證讓我爹找回從新做男子漢的自信。」

就在這時夏軒聽到外面有幾個人的腳步聲,沉重而急促,一猜便知是來找事的。自己趕忙下炕跑了出去。只見村長王麻子帶著四個精壯的漢子正怒氣沖沖的往這邊趕來,看到出現的夏軒喊道:「你就是夏流。」

「對,正是小爺我。不過我現在改名字了叫夏軒。」

「哼!我管你是夏流還是夏軒。幾年沒見,你小子如此沒有素養,竟然敢胡鬧我們老王家的喜事,我王麻子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自己笑著反問道:「我沒有素養,那意思是說你有唄。可這麼些年你究竟干過什麼有素養的事情呢。」

「我……我想不起來了。」王麻子憤憤的喊道,「再說了我幹嘛要跟你個小屁孩子交代。」

夏軒也不生氣,故意做沉思狀,「噢,我倒是想起來幾件你干過的有『素養』事。你好像替咱們村的劉寡-婦挑過水。只是後來莫名其妙的上了那個女人的床。」

「你……你胡說。我……我沒有。」王麻子結結巴巴的辯解道。

「這個有沒有,你心知肚明。對了,你好像還把上面撥下來的貧困補助金侵吞了一多半。」

「你在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干過那種缺德的事。」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家的五間大瓦房是怎麼籌錢建起來的。」

「那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掙得血汗錢。」

「我看你是在扯淡。你一不種地,二不打工,就靠這個所謂村長的死工資,你怎麼能蓋得起五間大瓦房。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王麻子說不過自己,便對著身後的四個大漢喊道:「這個小兔崽子妖言惑眾,玷污我的清廉,你們過去給他點教訓。」

其中一個男子撓撓頭憨厚的說道:「村長不是說好了,我們過來只是給您助威的,不管打架。」

王麻子虎著個臉說道:「趙大寶,你要是不上,那二十塊錢我就不給你。」

「不給就不給唄。夏軒是我兒時的好夥伴,我才不會拿你的臭錢,欺負他呢。」

夏軒仔細打量著趙大寶,笑道:「原來是你小子,幾年不見,長的這麼壯實,我都沒認出來。一會把這個煩人的傢伙趕跑,咱們好好敘敘舊。」

「那是當然,我也正有好多話要和你講呢。」

王麻子對著其他三個漢子喊道:「我給你們每人加錢到一百元,把這個混賬東西暴揍一頓。」

那幾個人一聽有這麼多的錢掙,準備對夏軒動手。

「我說幾位,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我也不想和你們結梁子,希望你們知難而退。」夏軒說著話,腿上發功,然後一用力,右腳的地面凸顯出一個二十厘米的土坑,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中一個漢子喊道:「我的媽呀,趕緊跑吧,不然小命沒了。」其他兩個跟著逃竄。剩下傻愣站在原地的王麻子不知所措。

自己看著他笑道:「我說村長大人,你要不要親自上陣,和我pk一下。」

王麻子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我有事先走了。」

夏軒一閃身擋在他的面前,凄厲的眼神看著說道:「村長你要走可以,但是在你走之前記住,如果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做對不起村民的缺德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不……不敢,我保證會做一個好村長的。」他說完話一溜煙跑掉了。

夏軒看著趙大寶笑道:「走吧,咱們兄弟進屋裡慢慢的聊。」

「嗯,我看這樣吧,你先陪伯父伯母吃飯,咱們下午老地方見。」

「好,那就依你,咱們老地方,不見不散。」

過了一會,養父買著豬肉和鯉魚回來了,笑呵呵的把東西往炕上一放,開口道:「你們說怪不怪,剛才我買肉回來的時候碰到村長王麻子啦,沒想到他對我點頭哈腰,很恭維的說了幾句客套話。想想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一下,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抽住了。」

自己笑道:「爹,放心吧,他以後保證每次見到你都會很恭敬的樣子。」

「真的?難不成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對,等咱們吃過飯,我幫你把這腿瘸的病治了,您就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樣。」

「啊?兒子你是在安慰我嗎,我這老腿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不會的,我拜了高師學藝,您的病我非幫您治好不可。」

養父還是不敢相信夏軒的話,畢竟人活到五十來歲,已經是知天命的年齡,內心的世界早已趨於淡漠。不過自己可沒有撒謊,便對著養父說道:「爹,那趁母親做飯的時候,我就幫你把這腿瘸的病治好。走,咱們到另一間屋裡,我幫你看看。」

來到東廂房,自己讓父親坐下,然後在他瘸腿的部位來回拿捏,說道:「爹,您的腿瘸是因為神經末梢的神經元壞死造成的,現在我就用功幫您救治。」

夏軒說著話從懷裡拿出一塊羊皮布打開,裡面插了許多粗細長短不一的銀針。然後依著和老頭子學的針灸,開始了治療。

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從屋裡傳出養父興奮的喊叫聲:「孩他娘,你趕緊來看看,我夏瘸子能正常走路了。天哪!這是真的嗎?」

母親聽到叫聲便放下手裡的碗筷,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後又流出了眼淚,「老頭子,咱們的老祖宗一定上輩子積了德。」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夏軒聽了父母的對話無奈的搖搖頭,自語道:什麼祖宗積德,那是你兒子有本事。

吃飯的時候,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歡樂幸福的笑聲。養父不停的嘮叨著,母親因為高興,從未碰過酒的她也喝了一小杯。當然夏軒自己也免不了陪父親喝了幾杯。飯後,他們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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