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下山

夏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和老乞丐告別打算要走。老頭喊住了自己,「喂,小軒等一下,我這裡有東西要交給你。」他說著話從懷裡拿出一本破舊的書籍。

「哇靠,不是吧老頭,這個時候了你才把絕世武學拿了出來。會不會有點晚啊?」

老乞丐捧著破舊的書籍鄭重的說道:「不晚,你要是沒有把基本功練紮實了,這東西給你也沒多大用處。」

夏軒從老頭手裡接過這本破舊的書籍,打開翻看了幾頁,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武功秘籍,原來只是一些針灸的理論。」

老乞丐若有所思的嘆息道:「唉,你可不要小瞧這本書,許多人為了它,把小命都栽在裡面了。」

「不會吧,它有你說的這麼重要。」

「當然,這其中的妙處我就不和你絮叨了,以你現在的功力,慢慢研究,一定會明白其中的精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有時間翻看一下。」夏軒說完話和老乞丐招手,準備離去。

「喂,小軒你等一下,我還有句話要問你。」

「什麼事啊,你快點說,我還等著見我的爹娘呢。」

「好,我問完這個問題就讓你走。你為什麼總叫我老頭而不是師傅呢。」

「這個……」夏軒撓撓頭開口道:「當然是你老唄。」

「真的?」老乞丐疑惑的問道。

「沒有啦,跟你開玩笑呢。師傅你雖然外表看起來嘻嘻嘻哈哈,可我覺得你的心裡好像隱藏著某些痛苦的回憶。」

「噢,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那當然,我夏軒是何許人也。我……」

「行了,你小子不要吹牛皮,趕緊走吧。」

「好,那師傅我走了。等有時間我回來看您。」

老乞丐望著夏軒離去的背影,自語道:難道我真的老啦。唉,皇甫長歌啊,皇甫長歌,好歹你也曾經是龍城第一美男子,終歸敵不過歲月在你臉上留下的痕迹。

……

話說夏軒哼著歌曲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村口,聽到有鼓匠喇叭的聲音,看來今天是有人要結婚。會是誰呢?自己猜想著。

迎路碰到了李老頭,夏軒喊道:「李大爺,咱們村子今天誰要結婚啊?」

李老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俊朗年輕人,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認識我?」

「當然啦,咱們一個巷子的。你經常來俺家串門,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可我老頭對你這娃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

「我是夏瘸子的兒子夏流。」

「什麼?你還活著!」

「喂,李大爺,難道我曾經死過?」

「你失蹤以後,村裡人都說你被野狼叼走了,保證是九死一生,活不了。」

「哇靠,這是誰造的謠啊。我夏流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嗎。」

李老頭點頭道:「對,活著就好,當時可把你母親急瘋了,到處找你,可惜都沒有任何消息。」

「嗯,我這次回來就是和父母報平安的。對了,李大爺,我聽到咱們村子里有吹喇叭的聲音,是誰要結婚。」

「是王天雷要娶媳婦。」

「王天雷是誰?」

「就是村長王麻子的兒子,你應該認識的。」

「噢,您說的是王狗蛋啊。他今年才十八就要結婚,那新娘是誰?」

「是你劉大伯的女兒小丫。」

「啊?不會吧!」夏軒聽到李大爺的回答驚叫了起來,趕忙朝吹喇叭的地方跑去。

這個小丫是自己兒時的玩伴。大家在一起玩過家家的時候,她可是自己的媳婦,怎麼能嫁給那個王狗蛋呢。這小子一出生就得了羊癲瘋,可能是他父親作孽太多,動不動就渾身抽搐,看著嚇人。小丫跟著她還不是遭罪。

夏軒來到吹拉彈唱的隊伍面前,氣沉丹田,一聲暴喝:「王狗蛋趁小爺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蛋,小丫是不會嫁給你這種傢伙的。」

一個白白胖胖的愣小子來到隊伍的前頭,仔細打量著夏軒,「喂,你是誰?敢阻攔我王天雷的喜事。不知道俺爹是龍溝村的村長嗎。」

夏軒對於出現的王狗蛋也是一驚,沒想到十年不見這小子倒是長了一身的好膘。不過也對,像他這樣吃了睡,睡起來再吃的傢伙,不長肉才怪呢。自己笑著說道:「狗蛋,我當然知道你父親是村長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發起瘋來,把糞坑的大糞往自己臉上抹呢。」

王天雷聽了夏軒的話,狐疑的喊道:「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我們有見過面嗎?」

「哈哈哈,你小子不認識我了,我是夏流,不過現在改名字了叫夏軒。」

「啊?原來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扯淡,那都是別人瞎造謠,小爺我活的很瀟洒。」

王天雷怒罵道:「哼!就算你命大還活著又怎樣,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他這樣一說倒是勾起了夏軒兒時的醜事。那時這個王狗蛋仗著自己養的一條狼狗,看誰不順眼,他就放狗咬人。當然自己毫無疑問成為他經常攻擊的目標。每次都是在狗的追趕下,死命狂奔。想想當時狼狽的情景,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小子不要再玩這套把戲,別說是放狗,你就是放只老虎,小爺我也不懼怕。」

「是嗎?」王天雷對著身邊的狼狗喊道:「大黑去咬他。」

那隻狗聽到命令后,睜著兇殘的眼睛朝夏軒撲來。就在大家都以為,結果會是狗咬人的畫面時,那隻狼狗溫馴的跪在自己的腳下,腦袋不住的蹭夏軒的小腿。

王天雷先是一愣,然後大聲的喊叫:「大黑我讓你咬人,不是和他玩耍。趕緊起來咬他。」

「哈哈,王狗蛋你不要再瞎喊叫了,它是不會聽你的話。」夏軒低頭對著狗說道:「去。把這些討厭的傢伙給我趕跑。」

大黑怒視著沖向迎親的隊伍。

「唉吆,我的腿!」

「快跑,這狗特娘的瘋了!」

「大黑,你給我停下來。啊!我的手,你這個畜生,連我都敢咬!」王天雷捂著流血的右手,慌張的隨眾人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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