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妃讓你伺候了?

第24章 :王妃讓你伺候了?

錢若水走到下一家香料店,要了五盒水沉香,「我現下離開,不代表我能找到一個如厲王般英雄蓋世的男人。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強者無敵,能嫁給他也算是我的福氣。」

錢若水並不打算告訴他,她嫁給厲王的目的。一旦他知道她為皇上辦事,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帶離涼州。

「我尊重你的選擇。」夏辭西拿銀子付賬,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夠嗎?」

錢若水這只是小試身手,她把夏辭西帶到一間她昨日便盯上的酒肆,笑得賤兮兮地,「哥,我要買酒!」

夏辭西拿銀子的手收了回來,「不行!」

「哥哥,這葡萄果酒在京城可貴著呢!去年,爹爹在宮中得了一小壺,全被我一個人喝光了。我滿京城地找,都沒買到這種酒。昨日出府,我一下子便瞧見了。」錢若水各種眼饞,咬著下唇,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夏辭西,「我要一百壇。」

夏辭西的手又抖了抖,食指曲起,在她額頭敲了一記,「你是酒鬼嗎?」

錢若水吃痛,捂著額頭叫疼,「我可以留著慢慢喝呀。」

夏辭西寵溺地搖搖頭,苦笑道:「好,哥哥給你買。」

夏辭西最終還是給她買了一百壇的酒,只不過是每月往厲王府送十壇,先付了一百壇的價錢,之後他再來結賬。

錢若水帶著一馬車的東西回到厲王府,管易的眼睛都要直了,「你這東西哪來的?」

「我跟商鋪的老闆說,我是厲王側妃,讓他們明日到王府取銀子。」錢若水存心捉弄他,冷聲道:「管先生,麻煩你幫我結賬。」

管易拉住馬車,不讓她進去,「讓在下看看,側妃都買了些什麼。」

「不要。」錢若水拒絕,「葉遷,搬東西。」

「葉遷,不能搬。」

「搬。」

「不搬。」

錢若水眸光閃閃,「為何不能搬?」

「沒有付過錢的東西,怎麼能往王府送呢?」管易其實是不想給錢。

「也就是說,付過的便能了?」

「這個自然。」

錢若水指著他的手,「放手,這些呢是夏公子送我的。葉遷,搬!」

管易嚇住了,「你說是夏公子送的?」

「是你說的,付過錢才能進王府,難道你想出爾反爾?」錢若水的語氣清冷,「你這是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

管易換了一副笑顏,「不敢,在下去找人給側妃您搬東西。」

管易找的人自然是馬夫王二,打了補丁的粗布麻衣,腳蹬草繩,髮髻凌亂,臉上蹭了不少的黑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馬糞。

杜恪辰到門前也傻眼了。

這錢若水第一天來就擺下十里紅妝,他搬得老腰都要斷了,膝蓋酸了好些日子才好。這一出門,又帶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聽說還是情郎送的。看看,竟然還有酒,安的什麼心啊!

身為男人,杜恪辰感到他的威儀被挑戰了。他的側妃,他的女人,竟然要旁人滿足她的虛榮心。

他不高興了!

他不想搬!

「原來美人兒是嫌貧愛富,見著有錢的公子便忘了自己是厲王府的側妃。」杜恪辰一屁股坐在車前,曲起一隻腿在身前,姿勢橫蠻,「所謂的禮儀廉恥都給忘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與夏公子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沒有我厲王府出面引薦,他豈能如此地輕易地取得胡商的一致信任。此其一。其二,他人生地不熟,沒有厲王府的介紹,他能買到好的品種嗎?」錢若水姿容清傲,逆光而立,夕陽的餘輝灑了她一身柔和的光暈,身姿修長,楊柳細腰,似乎一隻手掌便能掌握。

「你口口稱稱說是夏公子與厲王府的交易,憑什麼你收禮啊?」

錢若水攤了攤手,「夏公子原本不打算與厲王做這筆買賣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強答應的。夏公子感謝我,又有什麼不對?」

「這位夏公子是你的情郎吧?」杜恪辰語氣不佳,「私會情郎,你可知該當何罪呀?」

「我可沒說這話,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承認。」錢若水不理會他的逼問,「作為一名馬夫,你不覺得你太悠閑了嗎?」

杜恪辰揚起馬鞭,催動馬車,「你不說,小爺我還忘了我是馬夫,把馬趕回馬廄才是正事。」

「你……」錢若水看著他趕著載滿她的戰利品的馬車揚長而去,咬牙切齒,這王府的下人也太無法無天了。「葉遷,去把東西給我拿回來,東西拿不回來,你也不要回來了!」

被杜恪辰這麼一鬧,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有人送了錢若水一整車的東西。府中傳得沸沸揚揚,都說那位氣度不凡的夏公子是錢若水在京城的情郎。有人說,他們原本已經是談婚論嫁,被皇上給拆散了,賜給厲王為妃。那位夏公子只是商人,無權無勢,不敢與皇權抗衡。於是,在錢若水到達涼州后,他也眼巴巴地跟了過來,只為了帶她遠走高飛。

「這故事也編得太沒意思了。」錢若水終於拿到她最愛的葡萄果酒,放在井水裡泡了小半個時辰,如同冰鎮一般爽口,「不是應該說,他娶不了我,卻要保護我一生一世,他才會跟來。他都無法與皇權相抗,如何與浴血疆場的厲王對抗?」

秦嬤嬤苦口婆心地勸她:「小姐,你別太不當回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王爺真的信了,還如何得王爺的歡心?就算王爺不信,也會有人讓他相信,這個傳言是真的。」

「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傳。」她既然授人以柄,也無需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如傳開了,看看是誰在幕後操縱,她也好辨明敵我。

隔日一早,錢若水約了夏辭西去挑馬,人還沒出東院,蕭雲卿房裡的李嬤嬤便來了,說是王妃要見她。她讓人通知夏辭西,她會晚點到,腳下沒有停頓,直接去了蕭雲卿的南院。

蕭雲卿是個清雅之人,院中遍植古木,不見花卉,這在女子中算是少見的。在綠樹掩映之中,水沉之氣淡淡飄出,頗有幾分離群索居、不喜不嗔的意味。

「參見王妃。」

蕭雲卿備了香片,「妹妹來了,先喝口茶。」

錢若水接過,抿了一口,贊道:「王妃這的茶都是極品。」

「本妃這還有好些上品,今日你哪都不要去了,陪本妃煮茶聊天。」

錢若水面露難色,「啟稟王妃,妾身今日約了夏公子選馬,怕是不能陪王妃煮茶了。」

「夏公子那邊,本妃會叫人與他同去。選馬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有經驗的人去做。妹妹養在深閨,哪裡會挑馬。且妹妹大病初癒,不宜操勞過度,還是留下來為好。」

「王妃,妾身不能言而無信,且這挑馬之事乃是妾身擅長。在京郊的別業,妾身養了近百匹的良駒,已養了數年。」

蕭雲卿抬眸,「你一定要去?」

錢若水擺低姿態,「妾身到涼州已數月,一直在病中,身子始終不見好轉。這幾日覺得精神好些,想出外走走,正好夏公子這位故交來訪,妾身好不容易有一說話的人。今日選馬,又是妾身平日的愛好,很想走這一趟,請王妃恩准。」

「既然如此,妹妹一路小心。王府已有傳聞,還請妹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出了南院,錢若水遇到前來請安的閔雅蘭。她前幾日得了熱傷風,一直沒見她的人影。大老遠的看見,迎面傳來一股子薄荷腦的味道,嗆得她直打噴嚏。

閔雅蘭見她一身窄袖勁裝,問道:「姐姐這是要去哪?」

「陪一位客商去選馬。」

「姐姐這是取代樓姐姐,為王府四處奔走了?」閔雅蘭的病還未大好,說話鼻音很重,「外頭天熱,姐姐可要小心些,別又病了。我這有石姐姐給的薄荷香膏,能去暑利濕,緩除頭風,姐姐帶著,興許能用得著。」

錢若水拒絕,「這味道太沖了,我不喜歡。」

閔雅蘭不由分說地在她額前和頸間抹了上去,「這可不行,姐姐身子虛弱,若是再病了,可就沒法侍寢了。」

「王妃讓你侍寢了?」

閔雅蘭臉色一沉,「我病了好些日子,怎麼可能侍寢。都是石姐姐在伺候,真是便宜她了。」

錢若水不得不安慰她,「妹妹莫急,你比石妹妹年紀小,有的是機會。」

「姐姐路上小心,我去給王妃請安。」

錢若水聞著身上那股薄荷的氣息愈發不適,拈了帕子揮了幾下,始終都揮不去那惱人的味道。

天色微沉,連日的炙熱似乎有了喘息的機會,微風過境,沒了風塵,溫和得像江南的春日。

夏辭西在王府的側門等她,等她走近也聞到了那股味道,嫌棄地捂住鼻子說:「你這是什麼味啊?」

「薄荷腦。」那味道如影相隨,如何都揮之不去。

錢若水上了車,見駕車之人不是葉遷,四下張望,「葉遷呢?」

「方才管先生說王爺有事找他,去去便回。」

她都忘了,葉遷是厲王府的侍衛統領,專司杜恪辰的侍衛。自她入府發生意外,葉遷始終不離左右,出過幾趟門,也都是他駕車。她都快忘了,這個人是杜恪辰的心腹,和管易一樣,和整個鎮西軍同心同德。

錢若水等了許久,那惱人的味道不曾褪去,葉遷也是不見蹤影。她說:「我想,葉遷不會來了。」

「嗯?」夏辭西似乎也明白了,「他們不想讓你出府。」

「不是厲王有事找他,是管易留人。」錢若水攏轡拉車,揮起馬鞭,輕叱一聲,「沒有葉遷,本小姐也會駕車,這有何難。哥哥,坐好了,咱們走。」

管易躲在門后,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響,暗叫不好,等他探著腦袋出來時,只看到馬車揚起一路風塵,粼粼而出,他平白被噴了一鼻子的灰。

「是你說的,不讓我去,錢側妃便不會去。」葉遷直勾勾地看著管易,「可她會駕車,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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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妃成癮:妖孽王爺輕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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