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跑了
來到上京,花生找到了家極小的客棧的...柴房投宿。
說客棧小,是因為,這家處在西大街最角落裡的客棧外牆黑乎乎裡面黑乎乎,只一張桌子、五間客房,柴房小到站個人便轉不了身,如此極品客棧花生找了大半天才找到,雖然黑乎乎,貴在價錢便宜,便宜到連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五文錢一天啊五文錢,如此天價是她一路行來如何還價都到不了的底線啊,如今,盡然在這天子腳下的上京城內享受到,啊,佛祖菩薩天神,你們終於記起花生我來了啊!
流年上次吐血后臉色一直蒼白如紙,表情冷冷拒人千里,無論花生如何逗笑耍寶都不理睬,他最多的表情便是閉上眼睡覺。
女人心,海底針!這是花生最後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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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京的第二日,花生上街轉了圈買了些葯和包子歡歡喜喜的回來,進屋一瞧沒看見傅流年,她愣了下,傅流年身體不好基本不外出,今天有些不尋常...她心中咯噔了下。
放下藥和包子,花生一屁股坐到地鋪上,心想,小媳婦肯定去解手了,半個時辰后,她想,小媳婦可能上街去找她了,兩個時辰后,她想,小媳婦會不會迷路?她開始擔心了,騰的站起身子就要往外沖,才走了幾步又站住,自言自語:「小媳婦若回來找不到我會擔心的。」於是,她重新坐回地鋪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肚子開始咕咕叫,花生拿了個包子,又想,小媳婦肯定也餓了得留著給她吃...
六個時辰后,天黑了又轉亮,傅流年還是沒有回來,她拿起個包子啃起來,心開始發涼,小媳婦走了?!就這樣不聲不響不留一字的走了?嘴裡塞滿包子,心裡堵的慌,走了個白吃的傢伙,我應該高興才是,可...
她的傷能治好不?若再吐血那如何是好?滿腦子都是這些想法。
...到第三天天亮,吃完第二十一包子后,花生站起身拍拍衣裳,咧嘴笑了下跨出門去,走過櫃檯大聲說:「結賬。」
美麗妖嬈的老闆娘拿著酒壺喝了口,慵懶的抬眼:「小子,這就走?你媳婦呢?」
花生笑得陽光燦爛:「跑了。」
老闆娘明顯愣了下,而後妖嬈的笑開:「小子,老娘我早就看出來你那媳婦不是個省心貨,跑了更好,不然,下次你被人剁了都不知為何。」
「是是是,跑了最好跑了最好,小子我這麼可憐,老闆娘你就免了房費吧。」花生諂媚的笑,心想,能剩一個是一個。
老闆娘大笑重重一拍花生肩膀:「好小子,盡然敢訛到老娘頭上來,丟了媳婦算個屁,腦袋在就好,」她懶懶的伸出美麗白芷的手:「臭小子,一兩銀子,快付,若敢少一個子,小心老娘揍你。」
花生怪叫:「一兩銀子?搶錢啊!不是說好二十文嗎!」
「屁,掉錢眼裡的傢伙,媳婦跑了活該。」
「啊...沒天理啊,搶錢啊...」
老闆娘順手扔過個酒壺罵道:「屁個天理,在這,老娘我就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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