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發脾氣

第四十七章 發脾氣

清淺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許白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

那掌柜的不僅對許白恭順有加,就連對自己,也格外的謙卑。談論中,清淺也聽得一句半句,這酒樓,幕後的主人,應該就是許白。

若是這偌大酒樓的主人,許白又何苦跑到位於邊陲的陸鎮開間小小的茶舍?

清淺心中的疑問與日俱增,可卻無法開口。

所幸,近日來,許白所總是行蹤詭秘,可依然對自己疼愛有加。

「怎麼了?」

許白邁步進入卧房,見清淺一臉出神,不由皺了眉頭。

溫柔的撫了他的青絲,又帶著溫柔的笑意。

「沒有..沒什麼..」

清淺臉上的表情有些怯懦,又有些羞愧。

許白眉頭更甚,眼睛里有些逼人的寒氣。

「學會對我有秘密了么。」

雖不曾責怪,可足以讓清淺無比的心慌。

在這京師,許白變成了城裡最大酒樓的幕後老闆,他可以隨時隨地的扔下自己。

可清淺,卻只有許白。

「不,不是。」

面對清淺的局促,許白陣陣心疼。

是自己把他捲入這風波里來的,將來要面對的複雜情況,比這幾天要多得多。

可如今,他就這般反應,以後又該怎麼辦呢?

到那時,或許許白要重新站在風口浪尖,又怎麼能顧得了他。

「我只是,只是聽到外面的人對你多加議論。」

「議論些什麼?」

「說你..說你如何神秘,又如何叱吒風雲。種種傳說,我分辨不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然後才知,其實,我對你竟好似一無所知。」

原來是因為這個難過。

只是,許白心中自然清楚,知道自己越少,便越是安全。

無論自己的過去,還是現在或未來。

「對我,你不必知道太多。」

許白的臉冷了下來。

原以為清淺是個極單純的孩子,無欲無求只是粘人些,而今,許白終於知道他有了欲|望。

可笑的是,這孩子滿心的欲|望都是許白而已。

那一刻,許白覺得清淺格外安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可他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依偎在許白懷裡,像只溫順的小貓。

對著清淺,自己冷不起來也無法發脾氣。

許白甚至感到有些恐懼,隱忍蟄伏了那麼多年,他無法面對如此兒女情長的自己。

何況,清淺那未知的記憶和身世對自己來說也如同一顆□□。

對清淺,究竟要怎麼做…或許從一開始,許白的憐憫之心就註定了會成為他以後成就大事的干擾。

可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拋開和清淺的那些日子,看著清淺的眼眸,自己又如何冷酷如常?

「好了,」許白壓著自己浮動的思緒,「我要去和寒時說些事情,今夜你自己早些睡。」

「你不回來了嗎?」

在怕什麼呢,是怕他來到了這繁華所在便去左擁右抱,還是他一去不回。

「是。」

許白冷冷的一個字,卻刺在了清淺的心上。

只是,自己卻攔不住他離去的腳步。

許白提了長衫,一步一步的踏在點上。

他在審視,在思忖。

關於清淺,他要如何處理。

這一刻的許白似乎喪失了以往的自信,他不知道自己對清淺的寵溺會不會變成對他的傷害。京師這地方,各方勢力齊聚,自己的安全自然不用擔心,可清淺…

「主人。」

面對許白的到來,易寒時顯得有些吃驚。

「今後還是叫我老爺。」

「是。」易寒時應聲答道,便親自為許白斟了茶,

「最近有什麼風聲。」

「已經打聽到了宋漪的下落。」

許白平靜的呷了口熱茶,並沒有說話。

宋漪的死活,自己並不是十分關心。

在這場角逐里,誰都可以成為宋漪,只要皇子的印信在自己手中。

所以,宋漪究竟有沒有價值,在於操縱這場戲的人,比如,許白。

「他似乎是在安王的手裡。」

易寒時話不多,可總能說出最關鍵的訊息。

這個安王,自己也有所耳聞,若不是他身邊死心塌地的屬下彥昭,倒也不足為懼。

「攝政王那邊,不僅公開在皇室宗親中挑選世子過繼皇嗣,而且,還大張旗鼓的在皇家園林里舉辦宴會。」

許白輕笑。

「狐狸總是要露出尾巴的。到底是攝政王,這一步棋,下的妙絕。」

「老爺,我們下一步如何?」

「你負責保護清淺便是。」

許白微微閉目。接下來的事情,他自然是心中有數,只是,清淺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還有,」許白頓了頓,「幫我查清淺的身世。」

……

安王府,雖然黑夜,卻燈火通明。

「你這狗奴才。」

宋漪剛剛被彥昭帶進大廳,便被安王抬起一腳踹在一旁。

胸口處泛起陣陣疼痛,喉嚨里竟有一絲血液的甜膩和腥氣。

「哇」的一聲,宋漪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彥昭冷冷的看了看顫抖著支撐起身子的宋漪,滿臉嫌惡。

「費了這麼大勁,竟帶來一個沒用的垃圾!」

「王爺,」彥昭信步邁過宋漪,遞給安王爺一杯熱茶,「您消消氣。」

「現在想來,莫不是朱家那幫下人設好了局叫我們鑽吧?這小子要麼就是假的要麼就沒用,他們交出了這燙手的山芋,反倒是把我們推向了風口浪尖!」

彥昭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

他不經意間看了看宋漪。

那孱弱的可悲又可憐的小東西,正扶著胸口大口喘著氣。

俊秀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嘴角邊還帶著殷殷血跡。

他,難道真的會是皇嗣?可攝政王的表現,似乎又讓人感到如此的狐疑。

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境地。

「把他小子拽過來!」

安王爺一聲暴喝,宋漪便被兩個侍衛帶了過來。

面如土色,宋漪的身子抖個不停。

若是旁人,恐怕誰都免不了憐惜。可偏偏安王爺,此時正在氣頭上。

「說,」安王爺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宋漪,「你到底有沒有信物!」

彥昭站在安王爺身邊,冷眼旁觀。

「有..我是如假包換的皇子,自然有信物…我叔叔宋雨來當年冒死抱我出宮,便帶了那印信!你們不信,可以去查當年的事情!」

安王爺和彥昭對視一眼,滿臉的嘲諷。

「你要把信物拿出來,我們才知道你是皇子呀。」

彥昭溫柔的蹲在宋漪面前,伸出手去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跡。

「小孩子要聽話,才會有人疼。」

「那信物..不再我身上..」

彥昭滿腹狐疑,看了看安王爺。

「那在哪裡?」

說什麼好呢?

事已至此,宋漪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安全的活下去。是說出朱家,還是供出許白?

若是能然自己活命,許白..恐怕也被拋在腦後了…

「被..被我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

彥昭笑起來,眼裡卻滿是冷酷。

「這小子在說謊呢。」

彥昭起身。

「王爺,我看留他也沒什麼用了。」

「那印信…」

彥昭冷冷的看了看宋漪:「既然攝政王對他沒興趣,就算是有再多的印信也沒有做皇子的權利。若是攝政王有意誆騙我們,那麼皇子一死,大不了各家都得不到。」

「別…」

宋漪突然跪著抱住了彥昭的小腿。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沒有一絲憐憫。

彥昭給侍衛們使了個眼色,宋漪便被拖了下去。

「他最愛乾淨,」安王爺覺得有些好笑,「你這不是適得其反?」

彥昭沒有說話,換上一副笑臉來到了安王爺的身邊。

而宋漪,卻被關進了安王府的秘密牢房。

恐懼,甚至心理充滿了絕望。

宋漪坐在黑暗的牢房裡,雙手緊緊地抱著蜷縮在胸前的雙腿。

就連在自己唯一的「親人」,叔叔宋雨來死時,宋漪都沒有感到如此的絕望。

那時..還有許白在自己身邊。

不過,想到剛才自己竟然有一分出賣許白的念頭,宋漪又不免有些愧疚。

雖然生在邊陲,但宋漪一直自詡有幾分氣度。如今,自己被卷進了這場爭奪皇嗣的風波,又變成了什麼樣的人呢?

「許白..」宋漪帶著哭腔楠楠道,「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好不好…」

忽然,宋漪覺得牢門前,似乎有個人影閃過。

「誰?」

「你便是宋漪?」

一個年輕的男子輕聲問道,那人相貌普通,似乎只是個王府的侍衛。

莫不是..來殺我的?

「你..你是誰!不要殺我!!」

「噓。」

那男子示意宋漪噤聲,然後便躡手躡腳的打開牢房。

「快走,我送你出去。」

說罷,他隨手扔給宋漪一套侍衛的衣服。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若是想活就別那麼多話,」

「你是許白派來救我的,對不對?」

那男子聽后明顯怔了怔,卻立即點了點頭。

「他在外面等你。你跟著我,驚醒點。若是被發現了,我的命也得搭進去。」

「是..是…」

宋漪滿眼的興奮,三下五除二便換上了衣裳。

「許白他好嗎?他上京了嗎?」

那青年男子好生厭煩。

「我說了,不許說話。」

「是..」

宋漪這才住了嘴,雖然心裡極其的緊張,卻滿懷著希望。

或許,許白正在哪個地方等待著自己。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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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男妻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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