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料和沒料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不怕死地牽著傻大個蹭到了寇懷准身邊，一眼看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這位大爺，我說什麼來著，大肚子的女人不一定是孕婦，有顏色也不一定是翡翠！」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寇懷准正面無表情地拿眼刀刮我，要不是現在有這麼多看客在，他一定會毫不手軟地掐起我的脖子。
「准哥哥，不要聽姐姐的，她只是嫉妒，你不要氣餒，我們還有機會的。」
梅華雪的聲音軟糯甜美，寇懷准臭臭的臉色開始好轉，淡淡點頭算是接受了梅華雪的安慰。
更年期大爺狠狠剜了我一眼，這一次卻沒有再冷嘲熱諷，而是分外專註地看向手下的原石。
氣運丹田，更年期大爺以第二刀為基準，呈九十度角落下了第三刀。
「嚯……」
第三刀落下，看官們一陣嘩然，因為這一刀又是空的，除了灰色的原石的顏色，沒有半點其他色彩。
寇懷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賭石果然就像賭博，誰也無法保證這一場豪賭的結果是贏得盆滿缽盈，還是輸的血本無歸，一切只能看運氣。
顯然，寇懷準的運氣不太好。
更年期大爺這三刀下來，一立方米左右的原石長寬只剩下一半不到，而除了一開始的紅色以及第一刀解出來的紅色外，偌大一塊原石上都是灰濛濛一片。
雖說還有機會分解出好東西來，但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幾率不大。
好吧，我承認內心的小九九有些惡毒，在寇懷准和梅華雪一臉期待地緊盯著更年期大爺的動作的時候，我卻在成虔誠地祈求上天，千萬不要讓這貨得意，一定不要！
不知是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還是寇懷命該如此，那塊原石分解到了最後都沒有解出好東西來，那兩塊緋紅的顏色，好似真的只是顏色而已！
好在，那兩塊緋紅的顏色勉強能夠解出一塊呈三角形的薄薄的紅斐框架。
看著侍者呈上來的形狀奇怪的紅斐，寇懷准嘴角抽搐的厲害，俊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神情。
五千金幣卻開出了這麼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當裝飾品吧，太過粗糙，打磨吧，就這一丟丟的東西，一打磨就什麼都沒有了，賣掉吧，誰會買？
不論換是誰都得哭吧？
不過，就像寇大少爺自己說的，他不差錢，就連梅華雪這個梅家二小姐出門都帶著十萬金幣的零花錢，寇大少爺的零花錢會少么？
所以我絲毫不擔心接下來這一路上會被剋扣伙食。
「姐姐，准哥哥已經開完了，接下來輪到你了哦！」
眼見一樓大廳內最具有爭議性的石頭被開解出來，圍觀的人群意欲散去，梅華雪優雅地走到我身邊，用她甜膩的聲音說著叫我肝顫兒的話。
「這個，能欣賞阿準的絕世風姿我就很滿足了，梅二小姐你若手癢盡可以去開一塊石頭試試，真的不必顧慮我。」
我盡量把話說的謙卑，若是以往，每次我把寇懷准叫做「阿准」梅華雪都會發飆，而這一次，她只是危險地眯了眯美眸，便笑吟吟地將我推到了一塊半米高的石頭前，嬌滴滴道：「姐姐你不要客氣嘛，長幼有序，我怎能搶了姐姐的風頭。」
嘴角抽搐的厲害，我無語地看著面前這塊標價為一千金幣的石頭，只覺得額角冷汗涔涔往外冒。
「怎麼？姐姐是嫌這石頭的價格配不上你的身價？那我們去開那塊五千的好了。」
指著不遠處另一塊標價為五千金幣的石頭，梅華雪笑的甜美而無辜，我卻能夠透過她美麗的外表看到隱藏在身體里的邪-惡靈魂。
神啊，請降下一道落雷來劈死這個妖孽吧！
然而神沒有聽到我的禱告，梅華雪依舊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只能掙開她的手，默默走向了第二區，指著一塊標價為六十金幣的石頭咧嘴一笑：「我還是先試試手氣，開這塊吧。」
梅二小姐貌似驚異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卻又挑不出我話的話里有什麼不對，只能微笑著點頭：「姐姐，我期待你的好運哦！」
她完美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虛偽的可以，我實在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謝謝梅二小姐的關心，我一定不負眾望。」
萬能的神啊，我不求大富大貴，只要能讓我開出一塊兒不賠本的玉石來行不行？
我摩挲著下巴，皺眉思考著該怎麼開口找解石師，畢竟解石師也是需要付費的。
更年期大爺正直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不計前嫌」地湊上前來：「這位姑娘，若你沒有相熟的解石師，老夫願意代勞。」
不等我說話，更年期大爺已經準備好工具，在我選定的那塊巴掌大的，通體灰褐色的石頭前站定，磨刀霍霍地準備下手了。
「呃……」
我被他迅速的不似人類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來不及開口阻止，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手起刀落，無比速度地在原石中間切開了一刀長長的口子。
「喂，我還沒同意好么！」
我斥責的話出口，更年期大爺也住了手，我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剛想鬆一口氣，卻發現他的面色變的非常奇怪，視線不住往他切開的縫隙里瞄，臉上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什麼情況？難道說，我這隨手一指的石頭裡大有乾坤？
不等我細想明白，更年期大爺眼神一寒，大手握緊了刀子就想用力。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胖臉上浮上明顯的假笑：「大爺，損壞了裡面的翡翠，可是要賠錢的哦。」
當然，作為賭石軒的解石師，我相信這位更年期大爺不差錢，不過，他老人家好歹得在乎一下自己的名聲是不是？
被我看穿了小心思，更年期大爺的臉色瞬間就變的難看了起來，冷哼一聲，他甩開我的手：「老夫自有分寸！」
之後，他不敢再打什麼小算盤，按照步驟一點一點地將拳頭大小的石頭給解了出來。
「哇！真的有料！」
當看到灰不溜秋的原石里解出來的東西時，我情不自禁地歡呼一聲，拉過身旁的傻大個來就在他髒兮兮的臉上重重「啵」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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