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訂婚了——推薦新文
「什麼!」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韓子峰,他湊上前去看了看,「這個人,的確有點像……」
蘇一一立刻湊上前,指著畫面上的人說,「什麼叫有點像,明明就是!」
說完她伸手用力捅了下身邊的高勝強。
「痛!」高勝強痛得捂住肚子,眼角擠出了眼淚,只得點頭說,「是,是!砦」
大傢伙兒原本還半信半疑,被這兩人推波助瀾下,也都信了錄像里的人是韓若初,頓時韓若初陷入了被動的境地。
「這是誣陷!」面對來自大家的猜測,韓若初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惱得,臉色發紅,指著陳夏璇說,「你這是子虛烏有的誣陷!」
陳夏璇淡定自若地問,「那麼請問韓若初小姐,那晚你在哪裡,有什麼人能證明你不在場嗎?」
一句話成功地堵住了韓若初的嘴,她想了想似乎真的沒有人能證明自己那晚不在武器庫里鰥。
瞧著韓若初那漸漸轉慘白的臉色,陳夏璇暗自冷笑,韓若初一定不會有人證,因為那晚她的確不在武器庫。
韓若初在學校里是男生的女神,她只需要拋個媚眼就有人會幫她將東西放在裝備袋子里,從武器庫到河邊下手的機會很多,完全不需要冒險在裝有監視探頭的武器庫里下手。
引誘別人下手,而她則完全可以擺脫嫌疑。
陳夏璇才利用這一漏洞,設了這個局,請君入甕。韓若初說的對,自己就是誣陷她,可她也不能證明這一點。
「既然韓小姐有嫌疑,那就請韓小姐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顧庭軒這會兒站了出來,他示意手下帶韓若初走。
「放開我,你們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抓人!」韓若初甩開那些人,看雪韓子峰,向他求助。
韓子峰有些為難,他現在的立場比較尷尬,顧庭軒見他上前,出聲說,「韓先生,我們只是請韓小姐協助調查。」
那語氣完全沒有商榷的餘地。
韓子峰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韓若初被顧庭軒的手下帶走,就在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道人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把她交給我。」
這個聲音好熟悉!
陳夏璇轉頭看向了門口那邊,當看清人影后,她頓時愣住,「邢巒!」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許久不見的邢巒忽然出現,她心裡卻沒有半分的欣喜,相反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二哥……」韓若初見到他,心裡卻鬆了一口氣,「二哥,他們……」
邢巒看了她一眼,大步從她跟前走過去,在陳夏璇和顧庭軒的跟前站住,看了看顧庭軒,目光就落在了陳夏璇的身上,「事情的經過我大致了解了下,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
陳夏璇還沒開口,那邊顧庭軒說,「這件事的經過,我比邢先生更加了解。」
「這裡是我的地盤!」邢巒打斷了他的話,那語氣帶著薄怒,「顧先生似乎僭越了。」
對對方的無禮,顧庭軒卻並不生氣,「既然邢先生這麼堅持,那人就交給你吧。」
「子峰,人你先帶走。」邢巒說。
韓子峰立刻上前,帶走了韓若初。
陳夏璇這會兒也生氣了,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這丫的沒出現,「二爺,如果不是顧先生及時趕到,我恐怕早沒命了!」
他的做法太讓她失望,邢巒這是明擺著要偏袒韓若初!
如果顧庭軒帶走韓若初,只需要一點手段,陳夏璇就可以從她嘴裡得到確鑿的證據。可如果讓邢巒帶走,陳夏璇卻不敢保證他會秉公處理。
「你不信我?」邢巒看透了她的心思,眯了眯眼。
陳夏璇雙手抱胸,站在房間的一角,看著邢巒。
房間里就他們兩人,打從剛才一進屋裡,陳夏璇就跟一隻全副武裝的小野貓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警戒。
「我憑什麼相信你。」陳夏璇撇了撇嘴,看向窗戶外面,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見蹤影,卻在她完全可以自己對付敵人的時候,他卻橫插一腳,這怎麼能不讓她懷疑。
「這幾天我在忙別的事,疏忽了你,對不起。」邢巒走到她跟前,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陳夏璇裝過頭避開他的手,他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事兒是韓若初的錯,她對你下手是她的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也許並非你看起的那麼簡單。」
「二爺,你這是打算在轉移話題?」陳夏璇聽出了他話外的意思。
邢巒雙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自己則抬起她的腳,捲起她的褲管,仔細看地看了看她的腳踝,「你恢復的很好。」正因為她有這樣的特殊功能,才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我一向都恢復的很好,二爺,你到底想說什麼?」縮回腳,她索性將自己窩在了沙發里,雙手抱著雙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
「我是說,韓若初和你,還有我之間的關係,會被有
心人利用,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陰謀就能徹底瓦解你和我之間的感情。」
「你說這一切都是陰謀,有人利用韓若初來傷害我,藉此來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是的,先挑唆韓若初陷害你,再來幫你揭穿她,這一切看似理所當然,卻有著更為複雜的目的。」
「二爺總能把簡單的事兒往複雜去想,我可沒有你的分析才能。」陳夏璇聽著他的分析,想了想似乎有那麼點道理,最後她說,「不過,這麼說那個人也一定了解你,知道你捨不得。」
聽著她酸不溜丟的語氣,邢巒笑了,「怎麼,吃醋了?」
陳夏璇不說話,她就是吃味了,怎樣。
「我承認,她的臉讓我不忍心下手,但她傷了你,這就是我不能容忍的底線。」邢巒不想因此而與陳夏璇生了嫌隙,「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一切。」
陳夏璇低頭想了想,「二爺,如今我受了傷,我想申請休假。」
她要利用這次機會為自己謀一個福利。
邢巒早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想休息也行,不過等過幾天開完記者招待會,我們就休息個夠。」
「記者招待會?」陳夏璇看著他。
邢巒笑得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很久沒見你爺爺了,這次他也會來。」
「爺爺來做什麼?」陳夏璇眯了眯眼,總覺得有什麼事兒他在瞞著自己。
「來看你啊。」邢巒笑了,眼底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另一間房間里,韓若初忐忑不安地坐在一旁,門咯吱一聲打開,邢巒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二哥,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冤枉的。」韓若初哭著說,那樣子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邢巒走了進去,關上了門,拉過一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敲打著扶手,「我知道,你去美國十年,在那裡動了整容手術,將你的臉整容成了林依然的模樣。」
韓若初心一驚,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些。
邢巒神情冷漠,語氣沒有絲毫的溫柔,「但我告訴你,就算你整容成她的樣子,我也不會對你心動!」
「為什麼?」韓若初心裡一陣刺痛,她邊搖頭邊說,「不是的,你是騙我的。」
看著她那執念的瘋狂,邢巒嘆了一口氣,他當初怎麼會被這樣一張臉迷惑了,「若初,你只是空有一張臉而已,你根本不是她。」
韓若初驚慌地搖頭,連聲音也帶著顫抖,「不是,不是這樣,我明明都那麼努力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愛我。」
「你僅僅只有一張臉,你們兩、性格完全不一樣。」
韓若初看著他,一直看著,眼裡是迷戀,「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陳夏璇,因為她和依然姐的性格最像是吧,原來陳夏璇也輸了,哈哈哈……」
邢巒看著她,看著那張他曾深愛過的臉,眼裡露出了沉重的眸色。
「哈哈哈,我們都輸了,到頭來我們竟然比不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此刻的韓若初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痛的彷彿被人撕裂了一般,「十年,我竟然還是輸了……」
在她近乎癲狂的笑聲中,邢巒緩緩站了起來,「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告訴我幕後指使人是誰,我會手下留情。」
他都知道了!
韓若初猛地抬頭,眼中閃動著淚光,但眼神依舊迷戀,「沒有人指使我,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當初我以為你愛著陳夏璇才針對她,可現在我不嫉妒她了,因為她也是個可憐人。」
邢巒閉眼沉了一口氣,「好吧。子峰,你進來。」
門緩緩打開,韓子峰出現在了門口,他看了看邢巒,又看了看自己的堂妹,眼裡露出了惋惜,「二爺。」
「帶她去手術室,我不想再看到這張臉!」
「是!」韓子峰點頭后朝韓若初走去。
韓若初驚愕地瞪大了雙眼,「不,不要,不要弄走我的臉!」這是她僅存的唯一的幻想。
「若初,這也是為了你好,這張臉本來就不屬於你。」畢竟是堂兄妹,韓子峰也不想自己的親人變得這般癲狂和執著,「你傷了夏璇,二爺不追究已是大寬容,你千萬別再惹怒了二爺。」
「不要,子峰哥,不要毀了我的臉!」韓若初揮舞著雙手,死命搖頭,用懇求的語氣說,「二哥,我求你,求你別毀了這張臉。」
邢巒站在門口,背對著她,搖頭嘆氣,「你中毒了。」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韓若初只覺得自己的世界也崩塌了,手術室里傳出了她最後的尖叫聲,「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陳夏璇約了顧庭軒在島上的一間茶室見面。
「見到你氣色似乎好多了。」那天陳夏璇被邢巒強行帶走,顧庭軒便離開了學校,到了附近的酒店住下。
陳夏璇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
之前的事兒,我還要多謝顧先生。」她之前請顧庭軒找人幫忙弄了一個假的視頻,目的就在於誣陷韓若初,這個女人心思狡詐真和她講證據,只怕還抓不住她的把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能讓她現原形。
顧庭軒淡淡一笑,眸光微轉,「可惜到最後還是沒能幫上你。」
他意有所指,陳夏璇尷尬地笑了下,「我們不談這個,今天我來是想請問顧先生一個問題,不知道顧先生能否坦誠告之。」
「但說無妨。」
陳夏璇猶豫了下,「顧先生似乎對我很了解,難道您認識我母親?」那次見面他竟然知道自己對花粉之類的過敏,還提到了母親脖頸后的薔薇花。
顧庭軒沒有否認,點頭,「恩。」
真的認識!
陳夏璇欣喜若狂之餘,她告誡自己要鎮定,尋找多年的母親終於有了下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她問,「請問,顧先生見過我母親嗎?」
她問得很小心,神情緊張又期待,彷彿對方的一個回答會牽扯她所有的情緒。
停頓了下,顧庭軒緩緩開口,「如果我說是,你會跟我走嗎?」
陳夏璇坐在電腦前發獃,腦子裡都是顧庭軒的早上說的話,腦子裡卻是一團亂,想了半天她也沒有個主意,氣得她伸手在頭上猛地亂抓一通。
「啊啊,煩死了!」
她實在是太想找到母親了,只是要跟他走,陳夏璇又猶豫了,畢竟自己與他認識不久,就算對方人再好她也無法立刻對一個剛見幾次面的人產生信任感。
「到底要怎麼做啊!」
她趴在桌面上,伸手在頭上又亂抓了一通,最後她一拍桌面,似乎是下了決定一般,「去就去!」
為了見母親一面,她豁出去了!
「你要去哪裡?」
陳夏璇才剛剛下了決心,門口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轉頭看去,她暗呼不妙。
邢巒雙手抱胸,斜靠著門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
「我……」陳夏璇張了張嘴巴,卻只是說,「我想休假,去散心,修補下我心靈的創傷。在這裡有我不想見到的人。」
邢巒想了想,放下手朝她走去,到了她跟前,他沉了一口氣,「韓若初已經被送走了,以後她不會有機會再傷害你,至於依依,我也警告過她,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恩?他這是在做解釋?!
陳夏璇有些吃驚,一向霸道的邢二爺竟然破天荒地向自己作解釋,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著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邢巒伸手扶住額頭,嘆了口氣,「最近這幾天,你先呆在這裡,過後你想去哪裡玩都可以。」
「為什麼,我這幾天必須在這裡呆著?」陳夏璇對此表示無法理解,小聲嘀咕,「我又不是犯人,還得聽別人的命令。」
這次,邢巒沒有給她解釋,只是下了命令,陳夏璇只好打電話告訴顧庭軒,她要考慮幾天。
顧庭軒倒也不急,只是說讓她好好考慮。
有了顧庭軒這邊的消息,陳夏璇並不著急向邢巒討要回之前落在他那裡的U盤,這幾天她照例上學,參加特訓。
經過這次的視頻風波,流言蜚語被壓了下去,相安無事過了兩天,一天特訓后,剛爬到宿舍的陳夏璇就被高勝強的電話吵醒。
「小強童鞋,你最好是有什麼特大消息要告訴我,不然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陳夏璇有氣無力地說。
「夏璇,你最好打開手機看看最新的新聞,我保證這一定是最勁爆的新聞!」
「你最好肯定!」陳夏璇只好打開他發過來的鏈接,邊看邊打了個哈欠,當她看到上面的新聞后,瞌睡蟲頓時都被驚嚇走,張開的嘴巴驚訝得都忘記合上,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新聞的大標題是邢家二爺的訂婚消息,未婚妻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我的媽呀!」陳夏璇幾乎的蹦跳著下了床,連拖鞋都沒穿好,奔了出去,撞上了正上門的蘇一一。
「痛,夏璇,你火急火燎地要去哪裡?」蘇一一被她撞了個滿懷,額頭碰在了一起,痛得她眼角都擠出了眼淚。
「一一,出大事了!」陳夏璇小臉慘白,拉著蘇一一的手,「我該怎麼辦?」
原來邢巒說的事兒是指這個,他丫的竟然背著自己召開了記者會,他怎麼可以這樣獨斷專行。
蘇一一拉著她回到了宿舍,「你現在激動也沒用,二爺已經做了,你也只能靜觀其變。」她也是剛得到高勝強的消息,才趕上來見陳夏璇。
「夏璇,邢二爺其實挺好……」蘇一一看著陳夏璇那堅決的表情,她想了想勸解,「二爺他至少對你好。」
陳夏璇沉默不語。
那邊林依依走了上來,看到陳夏璇的時候,臉上原本沮喪的神情忽然一轉變得鄙夷,她抬起下
巴走到了兩人跟前,「陳夏璇,恭喜你,終於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你贏了韓若初,贏了我,你還是輸給了我姐姐,你知道巒哥哥在記者招待會後去了哪裡?」
「我沒興趣知道。」陳夏璇就知道這丫的來見自己沒安好心。
林依依上前伸手攔住兩人,「他沒有趕來看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而是去了我姐姐的衣冠冢,想知道他和我姐姐都說了什麼嗎?」
陳夏璇拉下她的手,一臉的無所謂,「我說了,我沒興趣!」
說完她拉起蘇一一的手,進了寢室,將門砰地一下關上。
林依依在門口叫囂,「我看你是怕了,因為你知道根本無法取代我姐姐在他心裡的地位,他最愛的人永遠也只有我姐姐一個!」
「夏璇……」蘇一一感覺她的身子漸漸變得有些冷,忙伸手握住了陳夏璇的手,給她以支持,「你的苦,我都懂。」
陳夏璇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還沒徹底淪陷……」
看著她略帶黯然的表情,蘇一一也不去拆穿她,她顯然已經陷進去了。
「你打算怎麼辦?」這是當初陳夏璇問自己的話,如今蘇一一反問她。
陳夏璇一笑聳肩,「走,離開他,越遠越好。」
……
邢巒坐在辦公室里,邢老太君看到新聞后就打了電話過來興師問罪。
「巒兒,你這究竟是要做什麼!」邢老太君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話筒的那一頭傳來,「你竟然背著我私自公開訂婚的消息,邢家的臉面往哪裡擺,我的臉面往哪裡擺!」
「奶奶,杜家那邊的消息似乎傳的比我的還快,要不是我訂婚的消息立刻傳出來,你孫子不能的消息恐怕此刻早就登上了頭版頭條,那才叫丟邢家的臉面。」
這下子,電話的那一頭,沒了聲音,停了一會兒,邢老太君開口,「那人選也不一定非得是陳家的小姐,只要你肯點頭,有的是豪門千金願意嫁給你,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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