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人幫忙

依照霍可城的原則，他是堅決不會允許有人打擾他的正常休息。

回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平時除了和人出去必要的應酬外，他甚至不出房門半步。馬唯總是做好早餐給他送到房間。每天接到的電話有十幾個，要他出席某種場合，霍可城總是拋硬幣決定要不要去。若是硬幣立在地板上，他就同意。

陽光透過玻璃直射到書桌上，他坐在電腦桌前，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快的跳躍著。

馬唯敲了敲門。

「進來。」

馬唯走了進來，把早餐放到他桌子上。「有一個挺大的案子。」他的表情稍許凝重。

「繼續。」霍可城看起來很感興趣，順口說出了這兩個字，手指依然飛快的敲擊著鍵盤。

「三個星期前川揚銀行失盜，被劫去20億。」馬唯加重了語氣。

「警方這幫人應該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了吧。查了這麼久還查不出來，真不懂他們在幹什麼。」霍可城淡淡的說道：「不過，我沒什麼興趣。」他還是比較喜歡凶很機智的殺手，這樣才能刺激起他的興趣與戰鬥力。

川揚銀行失盜的天價，早已在各大新聞中傳的沸沸揚揚。可十幾對警方依然一無所獲，盜竊犯手法實為高明，半分痕迹也無從留下。

銀行經理李復更是廣集各個區域探案精英，昨天從一位朋友那裡打聽到了霍可城，就立即給他的助手打了電話。可電話今天就回過來了：霍總沒興趣接這個案子。

沒興趣？李復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聽到以一名警察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關於霍可城，他仔細查看了她每一件案子，幾乎全是非常有影響力的案子。而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能做到如此的天衣無縫。

李復撥通了一個號碼：「小丁，幫我調查一下，本市有沒有霍可城教授關係比較密切的人。」

聽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了聲音：「十年至八年前是有過，是霍教授的女朋友，不過後來分手了，此後就好像再也沒有聯繫過。還有刑警隊長潭剛，不過一個星期前因一件公事被調往了美國。」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你把她的資料給我。」

「好。」

李復看了看小丁發來的資料：許亦雨，27歲，畢業於北京大學醫學部，曾創下醫學奇迹，現任市內最大的醫學研究院院長。照片上的她清麗秀美，身著白色醫服，宛如蓮般純潔的天使。小丁還很負責任的附上了她的電話號碼。

這幾天她難得清閑，沒什麼特別的病人。在久經勞累后難得的休息，是很會讓人舒服的。她捧著一杯咖啡，將許久沒有翻出的日記又重新拿出。

自那天後，她便每天上下班后刻意經過那條路，只為在某個路口能再次邂逅，可她卻從未再見到過他，其實亦雨也早就明白，他是故意躲著她，可能他會很自己吧。畢竟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離開了他。既然選擇了分手，又有什麼資格再空談想念？自己的行為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起，打破了沉靜。

「許院長，您好。」陌生的語氣，陌生的聲音·。

亦雨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平淡而溫婉的回答：「對不起，我今天不工作。」

「不談工作，許院長，我是川揚銀行的總經理李復，想找您談談私事。」

「私事？」她更是奇怪了，他們素來沒有任何交往。

「對，還請許院長一定要來，就在離您家不遠的聽雲咖啡廳。」

「那...好吧，請問什麼時間？」

「下午兩點。」

掛上電話，許亦雨想到：「聽雲咖啡廳，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去那裡？」川揚銀行被盜這件事她倒是有所耳聞，現在一打開新聞界面就能看到關於這件事的調查進度，不過每天的進度幾乎為零。

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書，看了看錶，一點半了，就把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來到了聽雲。

許亦雨走了進去，先環顧了一周。看見周圍有一位看上去成熟穩重，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的男人西裝挺拔的坐在比較挨著窗戶的桌前，男人抬頭看見了她，就起身向她走去。

「許院長，您來得真準時，剛好兩點。」

亦雨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走到桌子前。李復問道；「許小姐要喝點什麼嗎？」

「一杯咖啡就好。」

他們坐在桌前，李復溫和地說道；「許小姐應該知道川揚銀行被盜的事吧。」亦雨不語，微微點頭。在這種時候，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而且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像安慰病人家屬一樣安慰他吧。

李復微微嘆氣：「我找了很多警察來調查這件事，可每天的進展都相同，所以我真的沒有了辦法。」

「李經理，別著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盜竊犯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亦雨接過服務員遞給的咖啡，輕輕地攪動著。

李復問道：「不知許小姐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許亦雨怔了怔：「李經理，如果我可以幫忙，我定然會全力幫你。可我是個醫生，如果李經理需要好的探案人員，我也一定會儘力幫您聯繫。」其實她本就很同情這件事，自然也很希望能幫到他。

「許小姐，不瞞您說。我已經找到一位國際知名度很高的警察，可是，他似乎不想接手這個案子。我非常失望。他與許小姐也許認識，希望許小姐可以幫我這個忙。」

「我？」許亦雨想重新確認一遍，雖然她的朋友中確實有警官，但在國際上影響較大的好像就沒有了。

「對，他叫霍可城。」

亦雨看著李復，很抱歉的說到：「李經理，我。我幫不了你。」

李復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流露了出來，許亦雨看得出他很難過，畢竟是那麼一大筆數目，但也許自己不幫他，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可就算自己有意幫他，可城也不一定會答應她，他現在一定連面都不一定想與她相見吧。

她糾結了一會兒：「那，我在考慮一下，明天給你一個答覆。」亦雨終究還是心軟了。

「謝謝許小姐，真是麻煩您了。」李複眼神中儘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