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軍營往事
余光中習慣性的打量了婦女兩眼,看她四十歲不到,身不高雙手習慣性的叉著腰,說話的時候高高的顴骨上,臉肉抖動不停,眼窩很深,刻薄的話似乎不給許正陽的面子,甚至也不顧及余光中等人看著樣果真就是一個敢撒潑打滾的主。
不過余光中還是從他的話中多少了解到一些事情,就是許正陽從宮廷保安部經理的位置辭退多少有些隱情,當初去離開宮廷多半是無奈之舉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淑儀還病著呢,你在嚷嚷淑儀怎麼休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走過來呵斥著婦人
「林泉你這個窩囊廢就知道回來吼我們娘倆」楊幻彩沖著丈夫林泉破口就罵「我這不也是為淑儀的病情著急嗎他許正陽有出息了放在市鋼好好的保安科科長不幹跑去一個破碼頭當什麼搬運工現在淑儀躺在床上錢也沒有看病還只能夠擠在我們的破院里我說他兩句你們就受不了」
楊幻彩一把將林泉推開氣鼓鼓的就往外沖余光中看這個市儈的婦人心中不喜拿起剛才許正陽洗過來的蘋果也沒有吃就朝著地上滾下去他的手法精準蘋果在他控制之下剛好滾到楊幻彩的腳底下
許正陽見機也快也不知道余光中是故意掉的蘋果看到楊幻彩忙著走快要踩到才出聲提醒:「嫂小心蘋果……」
那女人罵得這麼凶還不解恨還在罵他的丈夫哪裡注意到腳下突然滾落一個蘋果半隻腳踩上去一拐整個人就姿勢彆扭的栽倒在地撕拉一陣聲響褲-襠被摔破了原來還想罵人撒潑罵街的她也顧不得說再說什麼拉著她的丈夫就走出去
瘦猴把剛才余光中的動作看在眼裡笑了笑沒有出聲倒是一旁的許正陽走過來有些苦笑道「我嫂就是這樣的性嘴巴不把門心眼倒是不壞」看來他也發現余光中的小動作
只要林淑儀不明就裡道歉道「真對不起啊都是我這個病鬧的」
「沒事嫂連長就是我們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不用見外」余光中道
看著林淑儀的面露疲色他跟瘦猴也沒有在屋留多呆著許正陽安頓好林淑儀之後也跟著出來送他們倆
人離開院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楊幻彩還在罵罵咧咧可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出院
一聲在外面想去然後外面的賓士車警報器響著不停有伴隨著小孩的哭聲
余光中因為車爆胎了許正陽確是知道怎麼一回事直接就走出外面人走出院的時候看到一個院里的幾個小男孩躲的遠遠的而一個小男孩卻蹲在車面前一直哭著不停估計是被警報器嚇壞了
「童童你又玩火柴炮了」許正陽作勢就要打小男孩的屁股可是還沒有動手小男孩就哇哇大哭
這一哭可不得了原本平息下來的楊幻彩從院跑了出來也不問清什麼情況看著拉著小男孩的許正陽又開始撒潑罵街「許正陽你這個挨千刀的的你就知道欺負我們娘倆你天天的打著我們家童童你就這麼忍心啊我剛才不過是說話重點就急欺負我們家童童他還是一個孩啊」
「嫂你聽我解釋……」許正陽道
「我不聽我什麼也不聽」楊幻彩直接打斷許正陽的話拉著小男孩就摟著懷裡然後左右打量著小男孩「童童他又打你哪裡了」
小男孩估計是沒有見過汽車的警報器一直哇哇大哭他這一哭婦人就更加心疼了看著許正陽什麼話就開始噴「許正陽要是我們家童童有個長兩短你要了你的命」
「嫂」許正陽頭疼不已
這個時候他的大舅林泉也從院里走了出來「怎麼回事你又開始撒潑了」
楊幻彩看到丈夫從院里出來也不幫她說話就開始責怪她心中委屈破口罵道:「你眼睛瞎了被驢踢了不成你看不到童童在哭吧他剛才又打我們童童了你作為他的爸爸你就一聲不吭你是不是就巴望著我們娘倆都被別人欺負死了你好找你們市鋼的狐狸精去啊我告訴你林泉門都沒有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給我斷絕這顆心吧你們廠那個寡-婦你是沒機會了」
「童童姑父真的打了你了」林泉竟然還真的順著妻的話問過。
余光中聽到這話也是輕輕一嘆小小的一件事情都弄成這個樣可不僅僅管婦人了。
許正陽的娘家有這麼一個潑婦不是沒有緣故的一個男人如此沒有骨氣如此讓妻欺負著而且如此的沒有主見不知道事情的關鍵直接就問了這麼一句沒腦的話也難怪一直被妻騎在頭上。
如果這是換在別人是身上余光中或許不會理會可是許正陽不同看著許正陽不停的嘆著氣余光中直接走過去也沒有解釋道而是蹲在小男孩的旁邊說道「童童是吧你說你姑父有沒有打你啊小孩可要說實話不然警察就要過來了!」
說著余光中又拿著手掌拍在賓士上警報器又開始撕裂響起來小男孩哭的更凶了「沒有姑父沒有打童童是有警察妞妞說警察來捉童童……」
這個時候不用說什麼事情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就是小孩碰這車結果防盜警報器響起小孩不懂事以為警察來了就嚇哭了
楊幻彩冷哼一聲也不說話拉著自己的兒就往裡面走去大舅林泉尷尬的笑了笑也跟著走進裡面去
院外許正陽只是無奈苦笑著道歉:「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瘦猴說道:「要不是我今天跟余老大過來都不知道許先生你這邊過的如此艱難!」
「一言難盡啊這是不提了家裡不方便開火我們去外面喝幾杯」許正陽道這幾天他的妻舊病複發他確實勞心勞累又有事沒事被嫂楊幻彩嘮叨他也有些煩悶剛好余光中跟瘦猴過來他就把兩人過出去喝幾口。
余光中剛好有事情跟許正陽打聽也沒有拒絕他看得出來許正陽碰到家庭的瑣事確實足夠鬱悶瘦猴是被余光中拉過來的當然也沒有意見他現在就盡量的跟余光中打好關係。
瘦猴驅車回到了開出騎樓街人找了一家看起來有點檔次的飯店停好車要了一個二樓的臨窗包廂余光中一口氣點了七八個菜兩紮冰啤直到許正陽看不下去了才停下來。
飯菜未上冰啤倒是上的挺快的余光中打開其中一紮給瘦猴和瘦猴滿上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免費的熱茶笑著說道「連長跟猴子你們兩個,我酒量是什麼樣,你們都知道的,我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先敬你們一杯一會還幫你們開車!」
「你小越來越會使詐了!」
許正陽笑罵一聲不過還是舉起杯個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爽哈哈」炎炎夏日之下一杯冰啤下肚由里而外的一陣冰爽許正陽滿足的打了個嗝剛才在家中的鬱結之氣也出了二隨即給自己和瘦猴又滿上了一杯。
「侯先生謝謝你能夠跟一鳴過來看望我愛人今天的碰到那樣的事情……咳……不說了我敬你一杯」說著有拿著啤酒一干二盡
瘦猴也沒有多客氣也拿起杯就灌進肚。
余光中看著兩人又猛灌了一杯咂了咂嘴突然有點羨慕起來他從小被清涼寺的師父泡在藥罐長大體質,倒是沒的說,師父的過人本領也了不少,可就是唯獨不來酒量。
其實他以前看到老頭經常醉醺醺的下意識的對酒抗拒可如此長大后出來了才知道男人能夠豪氣干雲杯盞交錯也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
看著許正陽喝的差不多餘光中終於說出了今天過來找許正陽的正題「連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機會問你!」
「什麼事情那麼嚴肅」許正陽放下酒杯瘦猴也安靜下來。
「就是當初在部隊的時候,你手中的軍刺……」余光中道他沒有把事情說透。
聽到余光中的這個問題本來有點只是陪酒的瘦猴突然神色一動乾瘦臉上掠過一抹潮紅兩眼熠熠生輝的看著余光中。
而且他幫余光中收藏起軍刺的時候,多少有了解過軍刺的來歷今天再次聽到余光中提起他除了激動還有著抹不去的恐懼。
許正陽放佛陷入了回憶並沒有急著回到余光中的問題而是拿起啤酒朝著酒杯滿上又灌上一口呼出一口氣。
「其實這件事情你不問我我早晚也要告訴你的當時在部隊見到你打那套熟悉的軍體拳熱身的時候,我就猜測你的出身只是沒有想到會出那擋事原以為的我的軍刺退役之後就不再需要出鞘了!」
許正陽看著余光中從木雕的盒抽去軍刺愣了愣然後雙手伸出接過來一臉虔誠撫摸一下就像一個看著自己的情-人一番然後看到軍刺中的標號「余-01」臉色突然微微一變然後再看著余光中神色複雜難明半晌沒有說話。
「許先生,怎麼了!」不僅是余光中滿頭霧水瘦猴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許正陽。
「你可以把那把軍刺的來歷告訴我嗎」許正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余光中道。
「沒有什麼不可以說啊!那是我父親的遺物,那是他逝世的時候留給我為數不多的東西之一!」余光中說道。
「什麼你說這軍刺是你父親的東西?並且他已經逝世了,你父親是不是姓余啊!」許正陽突然變得激動無比。
「廢話,我父親當然姓余了不然我怎麼叫余光中呢!」余光中有些無語的看著許正陽。
旁邊的瘦猴也翻了翻白眼,許正陽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失態了只是從余光中得知部隊現在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感慨。
不知道是不是為自己已經逝去的軍旅生涯,緬懷,還是追思,頓時,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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