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女魃
「怎麼?你該不是現在就害怕了吧!」梵小吟一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我就算再有本事也經不起跟她這麼耗下去。
我捏緊了符紙,環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豆大的熱汗直接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梵小吟,動手之前你難道就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嗎?我跟你往日無仇的,我就是死在你手裡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知道?」梵小吟挑了挑眉頭,嘴角噙著一抹怪異的笑容,只見她不疾不徐的走到了我的跟前,掛在腰上的小鈴鐺的「叮叮」作響。她越是靠近我,我越是能從她的臉上看到她對我的恨意。
但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這麼恨我。
眼看著梵小吟往我的跟前逼近,鈴鐺聲也越發的清脆。我的耳膜像是被什麼刺激著,不斷地有一個聲音穿透了我耳膜進入到我的腦海中。
「妖婦!你就是個妖婦!你害死了我的孩兒,你害死了我的丈夫,你現在還要來害我!」那聲音彷彿魔咒,一遍一遍的扎在我的心口之上,透著寒,滲著血。
「我若是死了,做鬼也要纏著你,讓你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妖婦!」
那聲音越發的凄厲,到了最後簡直不堪入耳。可是有一張臉卻在我的腦海里印的特別清晰。
是她!就是我眼前的這個女人!
「阿魯特小吟?」我下意識地叫出了這個名字來,頓時我腦海中的那個模樣與我眼前的梵小吟合二為一起來。
她聽到這個名字終於得意地笑了起來,「阿魯特小吟。幸好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你記得就好,記得……也就不會死的太冤枉了。我的好額娘,大清朝的好皇后……對了,我差點就忘了,大清最後可是毀在你的手裡啊。」
她低眉順眼地笑著,嘴角的弧度咧得尤為誇張,笑到最後,只見她一揚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死死地扼著。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被她扼住的那一刻,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解釋,我不是她說的那個十惡不赦,那個亡了清朝的女人。
我不是慈溪!我怎麼可能是她呢?
「不是?」梵小吟怒叱道,雙眸中儘是對我的恨意,就連手中的力氣更是加大了不少,「你逼死了我的丈夫,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怕我的孩子將來成了皇帝,你就害死了我。這些你都忘了嗎?」
此刻的她面目猙獰極了,青筋爆起的臉上早已變得灰白一片,隨著她怒氣的加深她臉上的皮膚像皸裂的瓷器一樣,一片片地從她的臉上脫落了下來,不到一會兒她的右臉頰都空了。
「咳、咳咳……」我被她這麼掐著完全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很快眼前一片模糊,就連意識也開始混沌了。
很快,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幕幕與我有著某種關係的畫面。
我看到了梵小吟與皇帝的大婚,看到了「自己」為他們主持了盛大的婚禮,因為梵小吟的頂撞而三番四次地懲戒了她。
我看到了那個「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僅僅是因為「我」貪戀所謂的權勢。
也許梵小吟說得沒錯,是「我」害死了她的丈夫跟兒子,還害死了她。
但這些跟我沒有關係!
「梵、梵小吟,有本事你讓我死的心服口服,我、我……」我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用僅存的力氣看了她一會兒。
她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想什麼,猶豫片刻之後她一甩手直接將我摔了出去。
「好!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這些年來,我日也盼、夜也盼,就是想看著你死在我的手上。對了,你身上有聖靈珠吧,到時候載淳就能復活了,我們也團聚的。」她說到這裡,眼睛里投射著希望的光彩。
我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捏在手裡的符紙早已被汗水給打濕了,我幾乎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了力氣,同時思緒也漸漸清明起來。
我明白,像這種殺夫害子的仇恨肯定在梵小吟的心裡根深蒂固,但我沒料到的是我竟然還是那個妖后慈禧。真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難道說,這就是當初葉赫部千方百計地將顧毓雅與冬哥靈魂捆綁在一起的原因嗎?
葉赫那拉氏的詛咒,大清朝成於此,敗亦於此!
「怎麼樣?恢復的差不多了!」梵小吟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敲響手中的小鼓了,而我身邊的那些壁虎們眼睛里都透著詭異的綠光。
他們就是一群捕獵者,而我則是囚籠中不可逃脫的獵物。
我定了定神,飛快地從包里掏出了一張符紙,小指指甲當即就戳破了大拇指,滴滴鮮血落在符紙時我飛快的畫出了符文來。
梵小吟一見我有了行動頓時警惕起來,當即揚手拍起了鼓面來,「嘭嘭嘭!」沉悶的鼓聲給了壁虎們最好的命令,幾乎是同一時間,那些壁虎的眼睛頓時變成了血紅色。
緊閉的嘴巴一下子就張開了,尖銳的獠牙呲在外面,墨綠色的長舌上帶著銳利的倒刺。
隨著鼓聲節奏的加強,這些壁虎們逐漸將我們圍在了一個圈裡,不多時圈子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我跟白虎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了。
白虎被逼急了,厚實的腳掌一下子就拍在了它跟前的一隻壁虎上,那壁虎頓時被拍的稀爛,濃綠色的稠液濺了白虎一身。
白虎不適地發出了憤怒的吼叫聲,直到這時我才發現白虎腳掌的肉墊已經被壁虎的毒液給腐蝕了。
「梵小吟!」
「怎麼?」她揚了揚嘴角,指著白虎已經掉了一層皮的腳掌,笑得極為得意,「陰陽家的式神也不過如此,沒用的東西!」
梵小吟嘲笑的同時刻意看了看她手腕上的手錶,「那雅,我不會給你多久的時間,你若是沒本事跟我斗不如自我了斷算了。」
我張了張嘴,本想據理反駁,不過想了想還是罷了。打嘴炮這種事梵小吟未必是我的對手,但真要是動了真格,她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我將白虎喚到身後,隨即三步丁罡,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的符紙打出,嘴裡念出了天雷咒語,「破!」
此聲落下,一道巨光破天而降,地炸如震。一下子就給自己炸出了一條深陷的路出來。
梵小吟見此不禁咬緊了下唇,不過她沒有跟我多廢話,當下奮力拍起了小鼓,同時身邊的鈴鐺響得更烈。
我趁機步踩制魔伏怪罡,雙手一連發出十道黃符打在了周圍,畫出了一道屏障出來。這樣就算有再多的壁虎也不能輕易靠近我們了。
直到這時我才有時間查看白虎腳掌上的傷情,可等我仔細檢查,才發現它的腳掌傷的十分嚴重,大塊的血肉已經剝離,露出了森森白骨來。
「梵小吟,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瘋子!」我憤然的看向她。
而她卻冷哼了起來,「瘋子?跟你比我還差得遠呢。你以為基地里那些試驗品都是假的嗎?我告訴你,這些年來我創造出來的可不單單是這些東西,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冷翊那個白痴一直縱容著我做實驗,他天真地以為我會幫他進行換魂,到時候他就更避免跟冷家那些前輩一樣死於蠱咒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幫他。我要的不過是報仇而已!」
她一腳踢開了她腳邊的壁虎屍體往我這邊靠了過來。
我一聽到這話,心裡的怒氣更盛。
「梵小吟,你可真是喪盡天良,你居然……草芥人命!」一想到基地實驗室里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就膽戰心驚。
「你也說這是草芥人命,可你別忘了,那些枉死在你手裡的又何嘗不是人命!」她一遍一遍的糾正著我的身份,而在她看來我就那個十惡不赦的慈禧!
「梵小吟,我不管我是不是口中說的那個人,但是今天你惹了我,我必定不會讓你好過的!」正當我話音落下之際,昏迷不醒的碧潭居然在這個時候轉醒過來。
他一見到現在的局勢,頓時明白過來。
「那雅!」他放聲叫了起來,「你冷靜聽我說,從現在開始你照著我所說的辦!七煞鎖魂陣能鎖了她的三魂七魄!她根本就不是活物,是女魃!」
碧潭一開口就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打擊。
女魃!那個已經近乎成魔,靠吸收精魄而存在的東西,吸收的精魄越多,能力越強,相貌也越發猙獰,簡直就是青面獠牙的啖人羅剎。甚至還傳言能千變萬化。
我錯愕地看著她,難以想象我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會是傳聞中的魃。
「碧潭,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說人死之後成為殭屍已經了不得了,怎麼她最多死了才一百多年怎麼可能會變成魃?」
「會、會的!」碧潭結巴道,「是有人幫了她,肯定是有人幫了她!可是……可是什麼人會……」
「對!」梵小吟不等碧潭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說的沒錯,我就是魃!對我而言,我是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我能報仇,重要的是……憑你們是如何都鬥不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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