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性格大變

「舒苒，你說你是被冤枉的，她們三個人為什麼要一起誣陷你？」周麗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小女生，清秀的臉有些消瘦，嬌小的身子弱不禁風，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本來對她還有些同情，但是一想到舒苒六年來的所作所為，著實讓她頭疼。

「既然你覺得是我做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舒苒不想在糾纏下去，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冷，看起來已經發燒了。

「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不講道理的老師？」周麗有些氣急，冷聲問道。

「老師是罰我做掃除還是抄書？」舒苒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周麗不由得瞪大雙眼，她深呼吸一口氣道，「將這周所學的課文，給我抄寫一遍，後天交給我！」

舒苒點點頭，沒有申辯靜靜地轉身離開，這個背影讓周麗楞在原地，她第一個感覺，這個女生變了，怎麼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舒苒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教室，她依稀記得自己的位置是最後一排靠窗的，抬頭看著窗邊的位置，班裡的學生都離那個位置很遠，似乎有什麼病會被傳染一般，她苦澀一笑，她怎麼忘記了，小學六年都是孤獨一人，在高媛媛的光環下，她永遠都是狐狸精的女兒，自卑的抬不起頭，也沒人願意和她交朋友。

坐在桌位上，看著木質的課桌，上面有著一道道被筆刻畫出來的痕迹，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彷彿就在昨夜，只是這些記憶是舒苒不想要的。

「哼，周老師這麼就沒狠狠地懲罰她呢？」沈夢早已經換上了體育服，坐在位置上趾高氣揚的說道，「這樣的壞學生就應該好好的懲罰！」

「不要在說了。」李倩看舒苒的臉色不太好，拉拉沈夢的衣角道，「周老師肯定已經罵過她了。」

「罵過了又怎麼樣，那可是我爸爸出差給我買回來的新裙子，我都捨不得穿，第一次就變成這樣了！」沈夢一想起自己的小碎花裙，就氣得跺跺腳。

高媛媛坐在遠處，看著舒苒蒼白的臉忍不住暗笑，雖然很恨那個女人搶走了爸爸，不過這麼多年在舒苒身上也發泄了不少。

舒苒餘光掃過舉止優雅的高媛媛，看著她嘴角得逞的笑意，冷不丁站起身，這個動作頓時吸引了四周學生的目光，大家都好奇這個平日里話不多，總是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舒苒居然朝著沈夢的方向走去。

沈夢想起之前摔倒在地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后怕，她有些結巴的吼道：「你……你想幹嘛！」

但是舒苒無視她的存在，朝著高媛媛的方向走去，這讓沈夢瞪大雙眼，也讓四周的人抽吸一口冷氣。

大家都知道舒苒和高媛媛之間的關係，但是高媛媛漂亮成績又好，所有人都喜歡她，害怕她會傷心才沒有提起兩人的關係，這兩人在學校幾乎沒有說過話，今天這事有些奇了。

「姐。」舒苒低聲的喊道，和平日里的聲音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語氣中帶了一絲冷意和不屑。

她知道高媛媛不喜歡讓別人知道兩人的關係，但是礙於面子，就算現在她怒火衝天也不會跟自己翻臉。

「這麼了？」高媛媛嘴角不由得抽動，看著舒苒的眼神逐漸變得惡毒起來，不過四周的同學都看著自己，只能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親切地詢問。

「媽說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雞，讓你早點回家。」舒苒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高媛媛此時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明明警告過這些事情只能私下說，她居然敢違背自己的意思。

此時的她，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回答了，她就承認舒苒的媽是媽媽，不回答又會顯得自己很小氣，就在進退兩難的時候，上課鈴響起，讓高媛媛暗暗鬆了一口氣。

舒苒看著高媛媛蒼白的臉色，嘴角微微上揚，緩慢地回到自己的桌位上。

上課期間，高媛媛不停地走神，她覺得今天的舒苒有些奇怪，不但反抗了最怕的沈夢，而且還無視自己的警告，真的是氣死她了，她側眼看著教室牆角的舒苒，她和往常一樣，低著頭看不清楚那張小臉。

是自己的錯覺嗎？高媛媛皺了皺眉，將視線轉移到黑板上。

舒苒早就注意到高媛媛的目光，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只是額頭上一直冒著虛汗，身上已經從冰涼轉成發熱，呼吸也不由得逐漸加重，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哪一位同學能告訴老師，這到底題應該怎麼做？」數學老師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雙手支撐在講桌上，雙眸掃過整個教室。

除了幾個成績好的，其他的同學就將脖子縮了縮，眼神閃躲，有些甚至將身子往下壓，希望老師看不見自己，這樣掩耳盜鈴的做法，讓舒苒莞爾一笑，當年她也是這樣做的。

「只有五個人舉手，其他的同學呢？」數學老師的眼鏡反著光，看不清他此時的樣子，只是這句話讓那些人躲閃的更加厲害。

數學老師暗暗嘆口氣，此時驚奇地發現有人舉手了，看清楚之後，不由得眯了眯眼，舒苒這孩子不會有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本來想要忽視，但是那隻白皙的小手使勁地搖晃了兩下，有些執著。

「舒苒同學，你上來做這道題。」數學老師暗叫不好，不過還是將手中的粉筆遞了出來，好讓舒苒拿上到黑板上解題。

全班同學詫異了，視線齊刷刷地投向舒苒的方向，沒有想到平均分不到三十的她竟然會舉手解題，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老師，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太舒服想去醫務室。」舒苒站起身，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噗——」

頓時全班哄堂大笑。

「我就說她那麼笨的人這麼可能會解這道題。」

「我還以為這世界出現奇迹了呢。」

數學老師的臉色不太好，他就知道這個舒苒不會那麼老老實實的待著，揮揮手示意讓她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