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馬老三的大板牙
「老姐，我有那麼弱智嗎，自然早就想到了，還叫朋友去吃過呢。別人都聞不到味道，但是都說非常可口好吃，下次還要吃。姐姐啊，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就是他被人打死分屍了，我都能夠聞得出來。」
趙晶晶啐了老妹一口道：「你腦袋裡整天都是打呀殺呀的，能不能像個女孩子一樣，學點其他文雅的東西。」
「我很愛我的搏擊俱樂部，每天在台上把男人打倒踢飛，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老姐你居然體會不了，真替你難過啊！
暴力女漢子的世界趙晶晶真的不懂，男人是應該駕馭為己所用才對，你天天打他們有什麼意思，只能是解下手癢，屁用不頂。
「青青，以後不要去哪裡吃煎餅了，並且今天看到的事情也不許和別人說。知道嗎，這個人很不簡單，我們不要招惹他，免得引起更多的麻煩。」趙晶晶很難得一副和藹的樣子，柔聲的囑咐道。
「哇，老姐，你溫柔的時候好漂亮啊，不再是一副死人臉啦！啊！老姐對不起，我說錯了。」
趙晶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滾回家去睡覺。」
看到顯示器里高歡帶著小茉莉已經離開了，正有兩個工作人員正在收拾衛生，不到十點的時間肯定還能再來一撥客人直接玩到凌晨的，這個計劃付出的成本還能減少一點。趙晶晶攏了攏垂到臉頰的一縷髮絲，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嘆了一口氣之後也離開了監控室。
高歡已經開車來到了金霞別墅區，鬱鬱蔥蔥的各種樹木矗立在小區專用道路的兩邊，顯得這四周格外的幽靜。到了別墅區的大門口，小茉莉心虛的叫了一聲：「歡哥，就停在這裡吧，進去被小姨發現了會打我屁股的。」
「哈哈，小茉莉你還有怕的人啊，那以後可有地方告你的狀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還扭捏著要幹嘛？」
小茉莉一撅嘴道：「歡哥，你能不能親我一下。就當我準備高考的鼓勵可以吧，那樣我就會好好學習的。」
高歡看著這個粉嘟嘟鮮嫩可口的小蘿莉，心裡是又愛又恨，自己要是晚生十年，沒準還能下得去手。想了想自己十年前剛滿十六歲就進了部隊，哪有機會見到漂亮女生啊，在整個青春期里，看見一次護士女兵能夠念叨三個月的。
看著小茉莉期盼又委屈的眼神，讓人戀愛萬分，高歡不由得那身子就湊了過去。
小茉莉嘴巴又往上抬了抬，微張著小嘴，那傳說中的初吻就要來了耶！心裡好緊張哎，一對大眼睛閉的緊緊的，那長長的睫毛格外可愛並在微微的顫抖。
可是只感覺到額頭上輕輕一觸，高換的嘴巴已經離開，順手幫她打開了車門。
「我不****不幹，歡哥你騙人，為什麼不像親那個洋妞一樣親我？」小茉莉嘟著嘴不願意下車。
高歡板著臉道：「你永遠是我的小妹妹，是不可以親別的地方的，趕緊乖乖的回家，不然你小姨可會發現的。」
想要小姨碎碎念的可怕，小茉莉扭著身子下了車，回頭還不滿意的踢了輪胎一腳，對著高歡道：「哼，下次我絕不放過你。」
目送這小茉莉的身影進了一棟大別墅，高歡在車裡把衣服和鞋換了回來，摘下腕上的手錶一併裝進了手提袋，放在了後車座上。然後把車開進了別墅停在了門后不礙事的地方，把車鑰匙交給了早就在偷看的兩個保安，囑咐他們明天交給小茉莉家的大人，這才步行離開了別墅區。
轉過別墅區的專用通道，高歡走到了正街上，人流車流漸漸的熱鬧起來。剛要伸手攔車，想想還是算了，小跑著回家吧，又能省個十幾塊錢。
早上六點半點種，已經準備妥當的高歡騎著三輪準時出攤，和幾個早點攤的同行打過招呼以後，又開始每天的煎餅生意。
今天街道上格外的安靜，暴力女和小茉莉在周六都不會來，就連高歡的攤子前排隊的人也不多，時常還要斷斷續續的歇上一會才能接上生意。今天賣完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高歡一看錶急忙收拾攤子，準備去銀行存錢。
林飛的父母都在老區的鎮上，家裡還有個馬上考大學的妹妹，高歡每天的一百塊錢就是存到林媽媽的存摺上，也算是一種無聲的懺悔吧。高歡回來以後沒有勇氣去見林飛的父母和妹妹，雖然他們不知道兒子真正的死因，依然會把高歡當做親兒子看待，可是高歡做不到直面戰友的親人。
每天的一百塊錢並不多，如果想要錢的話高歡多法有很多，隨便往國外打一個電話，上百萬的現金就能匯到他的名下。但那是別人的錢，摻雜著過多的血腥和罪惡，和這一百塊不能相提並論。這錢是高歡一塊一塊用手賺來的，是他用心用血在贖罪，這也是讓他一直堅持的理由。等到林雨柔十八歲成人以後，高歡準備親口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不管愛恨他都要承擔這份罪責。
高歡收拾完東西還沒有離開，從周圍攤子上站起來七八個人，聚攏在一起攔住了高歡。街口緊跟著開過來兩輛商務車，又跳下來幾個穿黑背心留板寸的小夥子，雖然人多但是並沒有一般流氓混混的那種浮躁，這些人都緊閉著嘴唇盯著高歡。
「哥們，先等一下，我三哥有話要問你。」
高歡抬頭看了一眼攔路的矮胖子，按了一下三輪車上的鈴鐺之後道：「快點閃開，我還有事呢！耽誤我的時間你可賠不起啊！」
幾個小夥子左右一分，讓出一個馬臉的中年人，就是虎子嘴裡說的黑龍會的馬老三。
「哈哈，兄弟，別急啊，三哥有個事打聽打聽。」馬老三開口先笑，一臉的燦爛，更顯的那兩顆大門牙是臉上的焦點。
「什麼事說吧！」
馬老三搓著手裡的兩個山核桃，咯咯直響，走到了高歡的三輪邊上，那兩個大板牙都能照見人影了。
馬寧往後一縮身子道：「有話好好說，別、別離我這麼近。你這牙都能刻張麻將牌了，都能當鏡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