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武力鎮壓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姬沐暉身上還有這樣的護身法寶,這樣的失誤為他們此次計劃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殺死了姬沐暉周身的所有蠱蟲,巫穆立刻調轉頭來朝著那個身著斗篷的人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對巫穆來說,他的攻擊手段很多,但是其實運用的最為順手的,還是他的身體。
說白了,巫族就是披著精靈外衣的好戰分子,他們主張親近自然,但是從行動上來說,卻更崇尚以武力鎮壓。
巫穆的拳頭狠狠砸向穿斗篷的那人,頗有一種一力降十會的感覺,對方似乎想要繼續放出蠱蟲,卻沒想到那些蠱蟲居然被巫穆輕鬆殺死,完全沒能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巫穆的拳頭終於落到了那人身上,甫一接觸那人就被打飛出去,掉到地上后還滑行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喘息時間,巫穆隨即欺身上前,對躺在地上的人進行了拳打腳踢。
周圍的人感到一陣肉疼,那拳頭擊打著皮肉的聲音,以及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時傳來,這可不是特地製作出的聲效,而是實打實的拳頭擊打血肉所發出的。
而且,現場看到的畫面遠比熒屏中來的更加血腥與暴力,就連有些經常標榜自己「見過世面」的男士,都情不自禁的將頭扭向一邊,就更不用說那些膽小怕事的女孩子們了。
不一會兒,那個身披斗篷的人就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刻,他哪裡還有最初的囂張,那原本給他增添不少恐怖感的黑色斗篷,此時已經成了一團團破布,而兜帽也早就滑落,一張中年男士的臉就這樣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這人黑黑瘦瘦,長相普通,顴骨看起來有些高,下巴卻很尖,兩腮無肉,這在很多人看來是刻薄不好相與的面相。
巫穆對這人本能的感到不喜,更何況就在剛才,這人明顯是想要傷害姬沐暉,他能夠放過他才怪。
不過巫穆到底還是明白,生存在這個世界,就必須遵守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因此他並沒有立刻痛下殺手,而是用巫力封鎖住了對方部分腦神經,這樣一來,對方雖然不會立刻死亡,卻會每況愈下,到最後不是變得痴傻就是失去行動能力,總逃脫不掉變成一個廢人的命運。
這,對敵人來說才是最好的懲罰!
將對方打得半死,巫穆這才示意周圍的人幫他撥打報警電話。
姍姍來遲的警察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犯罪分子」,不禁集體吞了口唾沫。沒辦法,「犯罪分子」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凄慘了一點,也不知道這打人的和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舊怨,不然單單是被襲擊,應該不至於這樣下狠手吧……
帶警察走後,巫穆立刻跑到姬沐暉身邊查看他的現狀。好在有金剛鐲護體,姬沐暉並無大礙,也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金剛鐲沒能啟動,身上有少許灼傷,擦點外傷葯就好了。
這邊,導演組已經因為這一連串意外給嚇蒙了,不過有幾位攝像大哥大概是長久的職業習慣,就算大腦沒有工作,身體還是自覺維持著攝像的本能。
事後,導演在看過這幾段影像后,倒是受到不小的啟發。
他一直對現在的劇情不太滿意,總覺得你一道光過來,我一道光過去的鬥法沒什麼意思,這一次的突發事件給了他很好的靈感。
過去的特效一直是將法術虛化成顏色亮麗的光芒,好像這樣就能體現出法術的威力有多麼強大似的。可是他為什麼不能夠反其道而行呢?
別人將這些粗話,他就將這些細滑,剛才巫穆和姬沐暉談話的時候就在他不遠處,也沒有避諱著他們這些人,因此他聽得很清楚。
巫穆說這些黑色霧氣根本就不是霧,而是細小的蟲子,屬於巫蠱之術。
他完全可以將電影中林墨的敵人設定成t國降頭師,或者將他的仇人請來的人設定成這樣一個角色。
那麼,他完全能夠在他們鬥法的時候,將各種可怖的蟲子以及鬼怪引用到電影中去。至於具體要設定成什麼樣的恐怖效果,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劇組花那麼多錢請特效,可不就是為了在這時候派上用場的嗎?
至於攝像無意中拍到的巫穆暴打「犯罪分子」的影像,秉著不浪費資源的原則,導演將這些一個不落的整理收集到了一起,這些稍微減一減,拼一拼,完成可以派上用場。
要是到時候這件事曝光,還能將這一點當做噱頭爆料給媒體,到時候可不就是最好的免費宣傳嗎?
因為姬沐暉多多少少受了點傷,巫穆也沒心情繼續拍攝了。
導演很體貼的給大家放了假,讓大家休息一天再繼續拍攝。
至於他們下次上工的時候,這難得的陰天還在不在?
大老闆都不在意進程問題,他們這些小人物又何必去操這個閑心?
從片場到車內,巫穆一直握著姬沐暉的手。
他到底有些擔心,畢竟巫蠱不同於其他,萬一有別的蠱蟲趁機侵入姬沐暉的身體,而他又沒能察覺到的話,將會對姬沐暉造成巨大的危害。
不過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對方根本沒有同時操控多種巫蠱的能力。巫穆探查清楚后,就鬆開了姬沐暉的手,倒是讓姬沐暉有些小小的失望。
兩人還沒到家,就接到了警察局打來的電話。
罪犯又一次在押送的途中被人劫走了,警方正在派人四處搜查,鑒於對方此次的目標明顯是姬沐暉和巫穆兩人,警方希望他們提高警惕,萬一有關於犯罪分子的最新消息,一定要及時和他們聯絡。
姬沐暉和巫穆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雖然他們也知道,讓普通人對付巫蠱師是一件不太靠譜的事情,可是每次都是剛剛將人抓住交給他們就被劫走,也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點。
大概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兩個人只是稍稍有些無語,倒也不會覺得難受。
「我已經封鎖了他的部分腦神經,短時間內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時間久了,產生的影響就會越來越明顯。你說,當救他的人知道自己救回來的只是一個廢物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呢?」巫穆勾起嘴角笑著問道。
姬沐暉看巫穆這洋洋得意的樣子,稀罕的不得了。就好像一隻驕傲的貓咪抓了一隻老鼠,特地將老鼠放到主人面前邀功一樣。
那傲嬌的小模樣既可愛又迷人,讓姬沐暉不禁想要狠狠揉搓一下。
他是這樣想的,也就真的這樣做了,直到巫穆捂著被揉亂的頭髮羞惱的看著他,姬沐暉才停止了這種「□□」行為。
轉而將他摟緊懷裡,好好「呵護」了一番。
所謂的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不外如是。
而那邊,成功將斗篷男救走的姬央,並沒有想到巫穆在他身上做了手腳,只是為巫穆的大意感到竊喜。
他救回的這個人據說是他的父親,之所以要用「據說」這個詞,完全是因為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告訴他的。他生性多疑,因此至今也沒有完全相信對方。又或者說,即便是已經從種種根據推斷出自己確實是這個人的兒子,他對於這位「父親」也完全沒有對方想象中的那麼在意和敬慕。
對於精心撫養他二十多年的姬家大伯,他尚且能夠毫不在乎的去控制、去操縱,對於一個半路出現的「陌生人」,他又為何要付出自己的敬愛呢?
從他父親的敘述中,他得知,兩人因為違反了寨子里的規矩,便和母親一起逃了出來,結果卻發現外面的世界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美好。更何況他們還需要足夠隱蔽,以免遭到執法者的追捕。
就這樣,兩人隱姓埋名過起了窮苦的日子。
可惜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寨中的執法者給盯上了。
執法者就憑藉著蛛絲馬跡找到了他們,他母親或許是真的愛著他的父親,拼著自己的性命,最終放跑了他的父親,自己卻身受重傷。
而他的父親為了能夠徹底擺脫執法者的追捕,也開始了真正的逃亡生活。
他的母親無法,為了能夠讓他順利生活下去,不得不找到一個便於操控又條件優異的對象。很快,她就遇到了頭腦不太好,卻帥氣多金的姬家大伯。
在他母親的操控下,姬家大伯很快就「淪陷」了,隨後他母親又示意對方偷偷挪用了一大筆錢,充作他們的臨時生活費。
他的母親從小就告訴他,自己的親身父親另有其人,姬家大伯只是他們的傀儡和工具,因此他從來都沒有對姬家大伯、對姬家產生過一絲一毫的感情。
又或者,他本來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因此,即便是對早逝的母親,對自己真正血脈相通的父親,也不過是維持著表面的恭敬。
而現在,這個本來可以稱得上是一大助力的父親,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那麼他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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